他絲毫不顧及安云溪的掙扎,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要在這一刻讓她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
“陸希堯……啊!”
安云溪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防線被陸希堯突破,刺痛讓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她沒有想到陸希堯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在停車場裡。她壓抑着自己的聲音,有意識地護着自己的肚子,不敢太過用力的反抗,心裡只希望不會影響到孩子。
“停下!”
她不能讓這件事情發展下去了,可是陸希堯怎麼會停下。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碰過安云溪了,這個時候停下他纔是禽獸。
“安云溪,看清楚現在壓在你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誰!”陸希堯看着她死死咬着脣的模樣,怒氣更甚,他動作更大,偏要看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樣子。
“陸希堯,我恨你!”
這根本就不是享受,而是陸希堯單方面的屠戮,爲了讓安云溪不能夠控制住自己,可是安云溪咬脣忍受着,她不想自己發出那些聲音。
車子裡面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希堯終於停下了動作,他緊緊抱着安云溪,肌膚相觸只剩下一片冰冷。安云溪別過臉不願意再看他,沒有想到她居然和陸希堯在車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安云溪有些難以接受。
“云溪……”
“滾……”安云溪的聲音有些嘶啞,她看着陸希堯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陸希堯怔了怔,他第一次看到安云溪這麼直白的眼神,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卻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排斥。
隱藏心裡那一絲失落,他嗤笑了一聲,反正她現在心裡心心念唸的都只是封敘了。
他快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打開了車門,砰地關上了徑自離開。
只留下了安云溪一個人在車子裡面。
安云溪看着眼前這一片狼藉,閉了閉眼,將喉間那絲酸澀全都壓下去,眼中滿是晦澀明暗,良久,她緩緩撿起了落在一邊的上衣,慢慢地穿好,收拾好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直沒有再放下來。
醫生說了這個孩子本來就有點危險,她不能再靠近陸希堯了,即使不爲自己想也得爲這個孩子着想。
安云溪收拾了很久,直到看不出什麼痕跡,這才下車。踩到地面的時候,雙腿還有些站不穩,她用手搭在了車上。陸希堯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她現在根本就不在意。
打電話叫了一輛車,她就準備自己回家了。
陸希堯重新回了病房,喬曼寧和溫淑芳已經吃上東西,看到陸希堯去而復返,臉上有些尷尬,她們之前爲了爲難安云溪還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空去買吃的,現在卻……
“希堯哥,你回來了啊,剛纔護工幫我和溫姨去買了早飯,這裡還是我們兩個照顧比較順手。”喬曼寧最先反應過來,尷尬地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解釋道,視線卻不小心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那上面的痕跡……
剛纔明明沒有的,再看男人略有些褶皺的西裝褲,雖然大略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她一直都關注着陸希堯,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也並不是那種不懂人事的小姑娘。
這一看,心裡就恨不得掐死安云溪!
嘴上說着離婚,就這麼一會,還和陸希堯做出這種事情,想着喬曼寧心裡對安云溪更是恨的牙癢癢。
“希堯哥,你要不要吃點。”
陸希堯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我已經請了最好的護工來,人數夠,你們回家吧,不要再待在這裡了。”
“希堯,我們照顧老爺子不好麼?”
“希堯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纔會這麼說啊。”
兩人緊張的看着陸希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沒事,你們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照顧。”
“希堯……”
陸希堯的視線冷冷地掃過,溫淑芳登時不敢說話了,一定是安云溪那個女人又吹了什麼枕頭風!她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啊,說好要好好照顧陸老爺子的。
喬曼寧拉着溫淑芳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希堯哥,那我們就走了。還是你夠體貼,知道溫姨身體不好。”喬曼寧揚起了嘴角,似有若無的爲陸希堯開脫。
陸希堯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別提搭理她了,喬曼寧只能尷尬地說了一句自己先走了,便拉着溫淑芳離開。
“曼寧,你爲什麼要攔着我!”
“溫姨,希堯哥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們這樣下去只會惹他厭煩,還不如自己識趣一點自己走。我覺得肯定是安云溪對他說了什麼,不然希堯哥怎麼出去一趟,回來態度就變了。”
溫淑芳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那個安云溪真是不安分。”
可憐的安云溪,莫名其妙躺槍了。
她可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又在議論她,她回到家之後便上樓了的,卻鬼使神差地去廚房,看到了吳媽不在,她用保鮮袋開始將藥渣收拾了起來。
“哎喲,少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吳媽看到了她的動作,趕緊跑了過來,臉上閃過驚慌。
“沒事,只是覺得這個藥湯挺好喝的,我找人的再配一副。”安云溪不動聲色地將那些藥渣放在了身後。
吳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少夫人,我下次可以繼續給你熬,這些髒東西你就不要碰了。”她看着安云溪藏在身後的手,有些緊張。
“吳媽,你怎麼這麼緊張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沒有告訴我啊?”安云溪仔細地盯着她的臉,似乎是在找一些蛛絲馬跡。
“沒……沒有。”
吳媽原先以爲安云溪和的陸希堯都不會回來的這麼早,但是爲什麼突然出現了呢,她還沒來得及收拾掉那些渣滓。這幾天一定抽空就跑醫院,看她兒媳婦。
“吳媽,如果有事的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說是不是?”安云溪心中一驚開始懷疑她了,吳媽怎麼可能看到她手上的藥渣這麼緊張呢,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只要去檢查一下,就真相大白了。到時候也會知道吳媽到底是不是無辜的了。
吳媽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口,她只能沉默的搖了搖頭。
安云溪盯着她,似乎要盯出一個窟窿來。
“吳媽,你在陸家應該很多年了吧?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名義上還是陸家的人,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就算怎麼推脫都是推脫不了的。”安云溪抿着脣,冷冷地說道。
安云溪將那些藥渣帶走了。
吳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別墅裡面,忙拿起了電話打了起來,“喂,太太。你說的事情我都照做了,現在少夫人好像已經察覺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電話那邊的人嘴角扯了扯,“察覺了還能怎麼辦啊?”溫淑芳被地陸希堯趕回了陸宅,不過這樣也好,陸老爺子癱着呢,現在老宅裡面她如魚得水,誰都要聽她的。
吳媽急了,安云溪雖然不能拿溫淑芳怎麼樣,但是她完全可以將自己趕出去,她依靠這份工作養活了一家人。
“太太,你要管管我啊,當初要不是我的女兒生病了,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任勞任怨了一輩子沒出錯,到老了還出現這樣的差錯。要不是她丈夫無能欠下了賭債,她女兒生病沒錢醫治,她又怎麼會答應溫淑芳的要求啊。
“你急什麼,安云溪又不會吃人,她那邊做不下去,就來老宅好了。”溫淑芳最看不慣人家擡舉安云溪,安云溪算什麼,那些權勢還不都是陸家給的,什麼東西!
吳媽聽了溫淑芳的話之後,心安了一些,對着電話那邊彙報了最近安云溪的動向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離開了家門的安云溪則是直接找了封敘,他那邊有專業的醫療團隊,這些東西應該可以分析出來。
“難爲你了,還送過來。你臉色看上去似乎不太好,你先休息一下。”封敘是個很體貼的人,他沒有忽視安云溪臉上的不尋常,轉頭又吩咐了花嬸好好照顧安云溪。
“好,我先坐在客廳裡面等一會兒吧。”
安云溪看着封敘將那些藥渣拿走了,她手邊還放着花嬸特意她泡的安神的花茶。
她拿出手機開始瀏覽頁面,卻看到了幾條短信,是監獄那邊發過來的,爲了安乾的事情,她自己也打點了一些,希望安乾能夠過得好點。
“喂,王獄警,出什麼事情了?”
安云溪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安小姐,安先生最近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我們做心理疏導的時候發現他的抑鬱症加重了。”抑鬱症是安乾在進監獄的時候就有的,因此說是加重了。聽說,當年是因爲她母親去世,安乾憂思成疾。
“怎麼會加重?”安云溪激動地加大了聲音,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安小姐,因爲你之前打過招呼,所以我已經儘量爭取給你的父親爭取治療的機會了,但是陸少那邊……”
安云溪斂下眉眼,臉上繃的緊緊的,又是陸希堯。
王獄警看那邊久久都沒有說話,“安小姐,你看……”
安云溪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我會盡快解決了,還要麻煩王獄警你幫我看着我父親一些,麻煩你了。”
她將安乾的近況清楚地瞭解了之後,才掛斷了電話,看着屏幕漸漸暗了下去。
抑鬱症,抑鬱症不是那麼簡單的病,明明之前只是輕度的,現在王獄警打來電話,肯定是情況比較嚴重了,她要去看看父親。
安云溪猛然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