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口岸的b245的倉庫,警車將倉庫團團圍住。一推門。撲鼻的血腥味混雜着鹹魚海腥氣味讓人作嘔。
林木成指揮着警力進行大搜捕逃竄的犯案人員,除了毫無生氣的孟寒露。陷入深度昏迷的孟靖哲被擡上了救護車。
“雨凝,我們來晚了,孟寒露死了,孟靖哲昏迷。孟昭成被我們抓了個現行。”林木成靠在角落裡,擰滅手裡的煙。對着電話說道。
蘇雨凝眉心一跳,正在給綠藤蘿澆水的動作頓住。咬了咬脣,神色怔忡。過了好一會兒纔有所反應,“靖哲他嚴重嗎?”
“應該吸入過多乙醚的原因,醫院躺上一天就好了。”林木成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雨凝,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
蘇雨凝搖了搖頭,“上流社會的莘秘。已經算是半公開的秘密了。黑貝走後,他的生意被一個叫封漾的人接手。有需求就有存在。屢禁不止。”
“好,我知道了,這個人我會查。”林木成眸光一閃。輕聲一笑。“厲沉冤昨天自首了。看來是被厲千勳的雷霆手段整怕了,一直要求我們警方給他貼身保護。誰能想到,一代梟雄,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能有今天,人算不如天算。”蘇雨凝擦拭着葉面上的水珠,臉上無息無怒。
……
em集團大樓。每個人都形色匆匆,今天是厲總婚後第一天上班,也是他正式接手厲家所有資產的股東聲明大會。
厲千勳從車上下來,擡頭看了一眼巍峨矗立的em大廈,神色淡漠中透着一股子冷意,厲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和擺佈他的了。
秋玲珺、孟家、莫氏、這一塊塊墊腳石最終被他狠狠踩在腳下,基奠了通往厲氏王座的荊棘之路。只是榮光之下,他卻感到無盡的清冷。
“接下來是我們今天股東大會的主要議題,即em集團總裁厲千勳正式繼任厲氏股權,成爲厲氏旗下所有產業負責人的投票表決。各位股東,還有被委託行駛決定權的……”主持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厲老爺子的親信打斷了話,“我覺得不用大費周章的投票選舉了,股東們的意見已經很統一了,咱們就全體起立,一起鼓掌!祝賀厲總正式程曦厲氏產業!成爲厲家繼承人!並擁立他成爲我們厲氏產業的集團會長,怎麼樣?”
“贊成!”“同意!”會議室裡山呼海喚,熱鬧非凡。任由氣氛如何熱烈,股東們的情緒如何高漲激動,厲千勳的臉色卻一如既往的淡漠。
“那麼。您接收嗎?厲總?”主持人恭謹的看向不苟言笑的厲千勳,掌心捏了一把冷汗。總感覺厲總的表情,有些讓人難以捉摸,明明是一件天大的高興事,不戰而屈人之兵,厲總的雷霆手段之下,股東們自然不敢有任何反對。
厲千勳擡眸,淡淡的掃視“我,接受。”
隨着雷動的掌聲,會議室的被緩緩推開,白荏苒一身白裙俏麗動人,手裡捧着一束開得正豔的丁香花,在衆人的矚目中,緩緩的走向厲千勳。
“厲哥哥,祝賀你。”白荏苒眸中盈滿笑意,微笑着將花束遞到厲千勳的面前。
記者們諱莫如深的放下相機,不在拍照。這位白小姐,再次的大股東們都有些印象,婚禮那天,就是這位的出現,隱隱讓他們看到了厲家秋夫人的影子。
厲千勳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鼻尖傳來丁香花淡淡的響起,徑自的繞過白荏苒,“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不歡迎你。”
“厲千勳,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蘇雨凝死了!她死了!你不能跟死人過一輩子。”砰一聲,丁香花落在腳下,白荏苒歇斯底里的衝厲千勳哭叫着,捂着臉蹲在臺上,啼哭不起。
“誰說她死了!白荏苒,不要挑戰我容忍你的限度。把她送去醫院讓甘宿陽派人好好看着她。”厲千勳揮了揮手,眉眼間掩不住的不耐煩。
一張鬧劇就這樣匆匆上演,匆匆結束。
好事的媒體看到em集團的公關沒有表態,白荏苒送花被拒就成了厲千勳繼任集團會長的一樁笑談。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集團會長,發表一下開年的商業佈局計劃。”主持人適時地打斷尷尬。厲千勳緩緩的走向主講臺,“接下來,我們的併購目標是蘇氏餐飲。”
厲千勳微微勾脣,挑釁一笑。
“這……蘇氏餐飲不是厲太太名下的公司嗎?厲總這是什麼戰略佈局?”
“蘇氏餐飲比起孟氏,簡直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難道厲總是怕太太太辛苦,所以併購起來好管理?”
“噓……以後還是少提厲太太,這三個字,尤其是不要在厲氏大樓裡提!提了就是作死~”
“厲總,請問您併購蘇氏餐飲的目的是什麼?這樣的小企業,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有些耿直的記者,耐不住好奇,舉着話筒提問。
“目的很簡單,等一個人回家。”厲千勳心情似乎很好,回答了這位記者。
……
“雨凝,你在發什麼呆?”蕭楚念關掉電視好久,蘇雨凝扔沉浸在思緒中不可自拔。
“沒什麼,沒什麼。你剛剛說到哪裡了?”蘇雨凝晃了晃腦袋,把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蕭楚念無奈的白了蘇雨凝一眼,“我說,那位白小姐手術很成功,那位美國回來的醫生簡直就是我的偶像,複合型內臟損傷的手術居然零失誤的完成了,不過那位白小姐好奇怪,明明康復很成功,非要死皮賴臉的賴在醫院,後來實在是讓醫生們不堪其擾了,不是自己弄斷測量儀,就是擅自拆線,讓傷口感染。把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哪有自己作踐自己的病人,對了,上週,還差點從樓上跳下去,幸虧到最後體力不支暈倒了,要不然摔下去,不死也殘。後來,就被甘宿陽送去美國了,聽說走的那天,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可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