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計部的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個如臨大敵。李正哲敲鍵盤的手頓了一下。抿了抿脣。欲言又止的看向蘇雨凝。
蘇雨凝衝着李正哲微微頷首,眉目坦然。
李正哲一愣。趕緊起身整理手裡的文件,“雨凝,我手頭有些資料,你先看看,先把今天的例會應付過去。這次出席會議的有——”
砰地一聲,、財務部的門被厲千勳推開。遠遠就看到蘇雨凝飽含暖意的微笑,衝着一個男職員笑得格外歡暢。全身上下沒有缺胳膊少腿,沒有狼狽不堪,看來是一夜好眠,還有心情化妝打扮。
蘇雨凝看到厲千勳看下自己。勾脣一笑,如同一朵蓮花初綻,嬌美如畫。俏皮的眨了下眸子。衝厲千勳揮了揮手。仿似昨晚的不愉快,只不過是厲千勳的一個錯覺。
厲千勳微地一愣。看來真的跟穆子辰說的那樣,這個女人是故意激怒他,故意走掉。就是爲了給穆子辰看一場好戲。好一個蘇雨凝!每次打着他的名號。用他來做她談判的籌碼,次次都得心應手!
厲千勳神色如霜賽雪,目光冷寒如冰,周身寒氣指數飆升。
“蘇雨凝,跟我出來一下!”淡漠的眼神掃過蘇雨凝,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凜然。
蘇雨凝起身朝厲千勳的方向走去,眼見着就要走近了,她卻長腿一轉,往李正哲的作爲走去,擡手看了下手錶,眉頭皺了皺,神色恭謹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厲總,距離例會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我還要與審計部的同事修訂一些數據,爲了不給您丟臉,也爲了這次例會的萬無一失。有什麼事情,我們例會後再說!”
敢拒絕厲千勳的,蘇雨凝算是第一人!穆子辰衝蘇雨凝翹起大拇指,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厲千勳原本黑掉的臉一沉,轉身就撞見還來不及收回手勢的穆子辰,一掌將他握着的拳頭拍到一邊,神色愈發冷徹,“通知所有人,例會推遲一個小時!”
“現在可以跟我過來了嗎?蘇雨凝。”厲千勳走到蘇雨凝身邊,咬牙切齒道,不等蘇雨凝回答,伸手扯住蘇雨凝的手,將蘇雨凝連拖帶拽的拖出了財務部的大門!
這是哪一齣兒啊?!蘇雨凝心底在咆哮,面上卻做出無限嬌羞狀,任由厲千勳如同黑臉煞神一般,在衆人驚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情況下把她拖出去。
砰地一聲甩上總裁辦公室的門,還準備跟進去的穆子辰就被華麗麗的擱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外,摸了摸被門板撞痛的鼻子,穆子辰一臉惋惜,賊心不死的彎腰貼近門縫,伸手放在門把手上,舔了舔嘴脣,一臉賊笑,悄悄的扭動門把手,小心翼翼的將手扒在門縫。
咯噔一下,一股大力推擠,穆子辰眼明手快的縮回手,明顯感到厚重的實木門板震了一下,開出一條門縫的門被大力貫穿,砰地一聲關上。穆子辰甩着手上的紅痕,吱嗷~~跳開,痛的直跳腳!我靠之!不帶這樣加私報復的!穆子辰卻拼命咬牙不讓自己出聲!
蘇雨凝就被厲千勳結結實實的壁咚在了門板上,無處可逃。
“好了沒人了,不用演戲了!”厲千勳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一般,胸膛一起一伏,似是忍着極大的怒氣。
“你以爲我願意啊!”蘇雨凝撇撇嘴,爲了不蹭到厲千勳,身子抵着門板紋絲不動。
蘇雨凝滿不在乎的語氣,瞬間燃爆了厲千勳的努力遏制的怒氣,伸手扼住蘇雨凝修長的頸項,“說,你昨天在哪裡?!”
“哼,在哪裡?你把我丟在荒郊野外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我在哪裡了嗎?還問我做什麼?還真是奇怪啊!”蘇雨凝呼吸不暢,臉漲得通紅,卻不肯服輸,胸口一起一伏,若有似無的蹭着厲千勳的手臂,厲千勳如同被燙到一樣,甩開了手。
蘇雨凝趕緊撫着抓痛的脖子,拼命的呼吸着空氣。緩了口氣,蘇雨凝這才注意到厲千勳一直還穿着昨天的襯衫,滿臉胡茬,一絲譏誚掛在脣邊,“看樣子你昨天找了我一晚上啊!怎麼?生氣了?覺得委屈了?”
“蘇雨凝!”厲千勳再次逼近蘇雨凝,擒住蘇雨凝的手腕。
蘇雨凝臉色一白,揮手擋開,卻被厲千勳反手扣住,一個甩手,蘇雨凝就被厲千勳丟在了沙發上,嘎嚓一聲,魚尾裙剮蹭到了茶几邊上,劃出了一大條口子。趁着蘇雨凝愣神之際,厲千勳欺身而上,壓在了蘇雨凝身上,蘇雨凝瞬間動彈不得。
又來這招!蘇雨凝咬牙,一個後撤手肘,想要擊開厲千勳的壓制,厲千勳側身躲過,伸手握住蘇雨凝的肘關節,卡的蘇雨凝動彈不得,咬牙拼了老命的掙扎,除了聽到撕拉一聲,魚尾裙的開口被她扯的更開,沒有緩解眼前的境況,蘇雨凝停止了掙扎,厲千勳這才放開了她。
一見雙手恢復自由,蘇雨凝直接揮舞着拳頭,衝着厲千勳的俊臉襲去,由於剛剛的猛烈掙扎,蘇雨凝緊扣的襯衫袖口被掙掉,衣袖下滑,蘇雨凝手腕上的青紫的痕跡,還有昨夜在樹皮上蹭過擦傷的斑駁傷口,在厲千勳的眼下曝露無疑。
厲千勳眸色一暗,一臉陰沉,一手握住蘇雨凝的拳頭,不讓她亂動,神色清冷,“誰弄的?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嗎?”一想到蘇雨凝手骨骨折都能忍一夜的功夫,厲千勳就知道問蘇雨凝問不出個所以然,直接手動查看!
說着,厲千勳伸手去撩蘇雨凝的裙襬,感覺到蓋在膝蓋上撕裂裙子被上撩,蘇雨凝一聲驚叫,“厲千勳,你要是敢撩我裙子,我就告你婚內強女幹!”
“我相信,在蘇青青的撫養權沒有歸屬前,你不會爲了你女兒冒險!除非你不是真的在乎她!”厲千勳貼着蘇雨凝的耳朵低聲沉吟,蘇雨凝渾身一震,身子停止了掙扎。厲千勳說對了,青青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她不能!
滿意的看着蘇雨凝停止掙扎,厲千勳的內心更加煩躁,在她的眼裡,蘇雨凝的女兒重過一切,這種認知讓厲千勳莫名的覺得不爽,卻又不肯細想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除了膝蓋處一處磕傷,蘇雨凝的腿上沒有其他傷口,厲千勳鬆了一口氣,“是那個貨車司機嗎?”
“不是。”蘇雨凝想也不想,直接回絕。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在他的頭上。”厲千勳擡起蘇雨凝的下巴,冷凝的說道。“讓他死,你覺得怎麼樣?蘇雨凝?敢碰我厲千勳的女人,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