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說:“沒什麼,想起了今晚那兩人的搖滾樂。”
莫允澤也忍不住悶笑,他說:“他們兩個人是醫藥協會會長的兒子,特別喜歡唱歌。”
沐卉說:“真的啊?那他們乾脆當歌手去吧,哈哈。”
莫允澤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說:“他們是要繼承公司的,唱歌只是他們的愛好!”
沐卉說:“他們唱得倒挺有專業水準的。”
莫允澤“恩”了一聲,贊同地點點頭。
沐卉把臉貼在莫允澤的胸口,想起那兩個人今天唱的“我的愛人”,她翻了翻身,心想有時愛情就是要“使勁愛”,兩個人只有徹底坦誠,把心交換,才能加深彼此相愛的程度……
沐卉聽着莫允澤有力的心跳,帶着滿足的笑意和他一起進入了睡夢中……
昏暗的黎明過後,迎接他們的會是一個明媚的晴空..
愛情可以湊合嗎?
生活中可以湊合的事情很多,衣、食、住、行,都可以,但愛情不行。
湊合是一種生活狀態,與愛情無關。
似乎只有湊合才能符合婚姻的標準,找一個差不多的人過一輩子,人生就是這麼簡單。現在的許多人都是湊合的過日子的,跟愛情無關。
湊合的愛情,婚姻的任務。
你爲年紀越來越大感情無着落而恐慌,爲完成婚姻的任務,所以愛情的湊合隊伍中多了你一個。不要以爲每個人都有對象只有自己沒有,不要以爲失去真愛就再也找不到愛情。還是對自己的幸福負責吧,沒有對象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你們開始了一段愛情後,發現他不是你想要的愛情,只是因爲一時的寂寞。
湊合的愛情是方便麪。
這是一個湊合的時代,人們總是強調沒有物質基礎就無法奢談愛情。確實,一方面是由於這個世界上美女太多,男人抱有很多幻想,另一方面是對面包完全不在意、而只追求愛情的女人無處可尋。生活的壓力讓純真的愛情成爲一種奢侈品,還是湊合的愛情方便,一泡就好。
湊合的愛情是自欺欺人。
當你選了幾個朋友都不如意,特別是當你的親朋父母出來保媒,再選惟恐引起輿論壓力時;當你抵擋不住對方的甜言蜜語和百般乞求時,湊合的選擇,雖能使你擺脫眼前的痛苦,但同時又極可能把你牽進更大更長的痛苦之中。湊合的愛情不是所謂的“緣”。因爲你和任何人的結合都可解釋爲“緣”,這只是自暴自棄的人樂此不疲、自欺欺人的藉口。
……
秋更深了,深得看見初冬的影子。黃葉下,秋如許,碧桃花正紅。
但冬天一來,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讓人忘記了什麼是浪漫,只顧得上在寒風中蕭瑟取暖。
林夕偶然經過一條兩邊都栽種着大法國梧桐樹的馬路,看到好多樹葉都變黃了。鳥兒有南飛的方向,蟲兒也會找到冬眠的小窩,而她還在徘徊找不到前行的路。
又一陣冷風襲來,幾片黃葉從枝頭飄落,飄來蕩去卻不肯墜下。林夕看着落葉,明白她的戀愛如秋風中的落葉一樣註定只能成爲一種回憶,自己的暗戀就象秋雨裡的小草一樣註定只能枯萎。想起自己還沒告白的學長就這麼被學姐勾引走了,初戀的甜蜜和苦澀就這樣定格在那個秋天了。
她低頭嘆息着拂去身上的一片落葉,就像拂去那場給她痛苦記憶的愛情一樣,讓一切該去的去,不要再強求了。
初冬這個季節,很多人都是孤獨的,林夕也不例外。
但她有點慶幸自己失戀症狀已經慢慢痊癒了,不然在這個蕭條的冬天她會孤單得熬不過去的。
人都說,治療失戀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入下一次戀愛。
林夕也開始積極尋找目標。但找來找去,她身邊現成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她同住一個小區同住一幢樓房同一樓層陽臺還是相連的鄰居——海寧閣。
他雖然長得不出色,普通得隨便一抓一大把,而且還沒什麼錢,但他做得一手好菜!
女人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通過抓住他的胃,這話要倒過來說。
自從那夜林夕醉酒強吻了那個男人之後,兩個人之間便起了微妙的變化。他看見她便臉紅,而她則大咧咧地看着他,一副要賴定他的模樣,經常上門蹭吃蹭喝。
而他也將她女皇一樣地伺候着,每頓換着花樣給她做好吃的,餐桌上的花也一天一換。
他還製作了一根釣魚杆,專門用來掛小紙條叫她過來吃飯。
wωω◆TTKдN◆¢Ο 林夕就覺得這段日子以來,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迷人,皮膚也越來越好。不知是海寧閣的讚美有功勞還是他的美味養顏湯水有功勞。
這天林夕要去超市採購,海寧閣自告奮勇當搬運工。其實認識的男人中可以相陪幫拿東西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可她總覺得自己買衛生紙呀、牙膏牙刷、拖把、面膜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找海寧閣這種男人才好。
採購完畢的時候,她把一袋零食勾在拿了一大堆東西的他唯一空出的小指上:“走吧。”
旁邊一對情侶經過,側目,那女的說了一句:“鮮花插在牛糞上。”聲音倒也不大,但清清楚楚落入兩人的耳朵裡。
一路上,林夕便不說話了,海寧閣和一堆東西坐在車後座上,也沒說話。
他再用魚鉤送紙條來請吃飯時,她看了一眼紙條再看一眼泡麪,不再過去了。她在心裡思考着自己和這樣的剩男廝混算不算在湊合愛情?難道失戀後她就這樣自暴自棄了嗎?她嘆了口氣,滿腦子一團糨糊。
他打開陽臺探半個身子過來,往她的陽臺這邊看,看呀看,就是不見她出來。
他把做好的湯鍋搬到陽臺上,風一吹,那香味往她這邊飄呀飄。
她忍不住衝出陽臺:“要吃你自己吃去。”
那邊廂聲音低低的,像做錯事的小孩:“是你喜歡的韓國泡菜湯。”
林夕杏目怒睜,想說什麼,最後都沒說,風一樣衝屋裡去了。開了音響,是前陣子那傢伙給淘回來的CD,哼,那個普通男人,怎麼連她喜歡聽什麼都知道了呢?越看那泡麪舊越討厭,最後還是跑出陽臺:“開門給我!”美美地幹掉兩碗深得她心的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