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氣急,直接忽視掉林輕淺所說的話。
“第二就是,這個人的把柄不要太多,隨便使些手段,便能將他搞定。”裴暮雪說着挑眉,“當然最重要的,這家雜誌社離我住的地方很近。”
有些話裴暮雪雖然沒說,不過林輕淺卻能夠了解,林輕淺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上面有着雜誌社的位置,果然不遠。
“既然如此,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啊?”
“你就做好入職的準備就好啦!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吧!”裴暮雪豪氣的說道。
“你說的啊!那簡直再好不過了。”林輕淺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嗯,我說的。”裴暮雪說着,視線飄向遠方。
海水慢慢上漲,裴暮雪心裡的愁緒卻少了很多,只要自己努力,總有一天會拿回屬於自己的產業,總有一天……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收購的事情很好搞定,裴暮雪起初跟‘暮色’的老闆商量,卻不想對方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樣,而裴暮雪只是把手中的照片挑了兩張比較清楚一點的發了過去,對方就屁顛屁顛的恨不得將‘暮色’拱手送給她。不過裴暮雪不會趕盡殺絕,還是按照市價收購了‘暮色’。
裴氏的最初產業便是報刊,如今裴暮雪想要恢復裴家的產業。‘暮色’是裴暮雪事業的一個起步,她不想在這上面有任何的污點。
酒店內。
“小淺,你來了,快進來。”裴暮雪遠遠的就看到林輕淺的身影,招呼道。
“行啊你,裴暮雪,這麼快就搞定了?”林輕淺調侃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裴暮雪傲嬌的說道,兩人一起走進屋內,林輕淺這才發現,原來夏榆楊也在,兩個人簡單的打了下招呼,便各自坐下。
菜色很快上齊,在圓桌上,林輕淺的口水都快要流了一地,忙不迭的說道:“暮雪難得這麼大方一次,我就不客氣了啊!”
裴暮雪覺得好笑,兩人吃的盡興,卻不想這是夏榆楊從手中掏出一個戒指盒,半跪在裴暮雪的身前,“暮雪,嫁給我吧!”隨着話音落下,盒子裡的鑽戒也出現在裴暮雪的眼前。
裴暮雪一怔,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夏榆楊心裡很是複雜,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回神了暮雪,快接受啊!”林輕淺慫恿道,在她眼裡,裴暮雪和夏榆楊的感情很深,這種時候,她應該會答應纔對。
卻不想裴暮雪緩緩的搖頭,看着夏榆楊的眼裡閃過一抹愧色。道:“對不起!”
林輕淺怔住了,夏榆楊也怔住了。
還不待夏榆楊有所反應,林輕淺便急忙道:“那個,我有點事,我先回去了啊!”
說完還沒等到兩人回答,林輕淺便拿起自己的包包,飛快的往外奔去,好不容易跑了出去,林輕淺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氣,信不不禁感嘆,還好自己跑的快啊!
而在包間內,隨着林輕淺的離開,氣氛漸漸變得凝重。
“爲什麼?是因爲莫宇嗎?”夏榆
楊問道,眼裡的怒氣一閃而逝。
裴暮雪一怔,臉色冷了下來,根本就跟莫宇沒有關係,爲什麼非要往莫宇身上扯?肉了頭眉心,裴暮雪堅定的搖了搖頭,只是夏榆楊的眼睛。
夏榆楊松了一口氣,不是莫宇就好,想着他還是疑惑的問道:“那是爲何?”
裴暮雪面色一凝,“屬於我的產業我還沒有拿回,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
夏榆楊的臉上有了一抹了然,站起身,將手上的戒指盒合上,拿過裴暮雪的手,盒子穩穩地放在裴暮雪的手,含情脈脈的道:“那也請你把這個收下。”
裴暮雪搖頭,正要把手裡的戒指換回去,卻不想夏榆楊義正言辭的說道:“收下吧!就當是我對你收下‘暮色’的賀禮。”
裴暮雪聞言一怔,有些猶豫,看着夏榆楊溫和的臉龐,心裡掙扎不已。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夏榆楊說着,眼裡有着感傷,與其說是商量,還不如說是祈求。
裴暮雪看着夏榆楊的神情,心裡一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夏榆楊滿意的一笑,走到裴暮雪的身旁,輕輕地把裴暮雪攬進自己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着裴暮雪,不鬆開。
“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追到手。”夏榆楊說着,語氣裡滿是堅毅。
裴暮雪原本正在掙扎,師徒推開夏榆楊,可是她越是推夏榆楊,夏榆楊就越是把她抱得更緊。裴暮雪無奈,只得放棄。
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不久,裴暮雪就覺得雙頰通紅,感受着夏榆楊身上傳來的炙熱的溫度,以及夏榆楊在自己的耳邊喘着粗氣,一股男性的氣息將裴暮雪包裹。裴暮雪新砰砰砰跳的厲害。
裴暮雪心裡羞澀,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要脫離夏榆楊的懷抱。
“別動!”夏榆楊說道,語氣粗重。
裴暮雪再笨,也知道夏榆楊這樣代表着什麼,想着,一咬牙,一把推開了夏榆楊。
夏榆楊這纔回過神,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氣氛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之中。
“走吧!我送你回去吧!”夏榆楊率先打破了着沉重的氣氛。
裴暮雪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坐進車內,夏榆楊便踩下了油門。
很快便到了裴暮雪的家裡,裴暮雪走下車,對夏榆楊說道:“你快回去吧!早點休息!”
兩人之間早就沒有了先前的尷尬,都是成年人了,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
夏榆楊拍了拍裴暮雪的頭,“好,你也要早點休息。”
裴暮雪點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想夏榆楊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吻我一下,我睡不着。”
雖然知道夏榆楊是在開玩笑,可是看着夏榆楊撒嬌的臉色,裴暮雪還是人不知笑出聲,順從的在夏榆楊的臉上種下一吻,夏榆楊心滿意足,裴暮雪便轉身往屋內走。
屋內的燈光大開着,想來父親還沒有睡,想着,裴暮雪打開門走了進去。
裴暮雪一走進門,迎面便飛過來一個玻璃杯,裴暮雪心裡一驚,正在了原地,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夏榆楊的衝了進來,一把攬着裴暮雪僵掉的身子專項一邊。
玻璃杯撞在了牆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夏榆楊看着自己懷裡嚇得久久不能回神的裴暮雪,看向裴友天的眼神如結了冰般,很冷。他說過的,水鄉上海裴暮雪,都不行。
自己剛剛正準備離開,卻忽然想進來看一下自己的老師,卻不想自己的好老師竟然做出這種舉動。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裴友天指着裴暮雪和夏榆楊。
裴暮雪這時候已經回過了神,看着躲在沙發角落瑟瑟發抖的裴友天,眼淚便不可遏制的流了下來。
“爸爸!”裴暮雪哭着往裴友天的身邊撲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們都給我滾。”裴友天說着,身體不斷的往後退,卻無路可退。
裴暮雪哪裡會不知道裴友天的抑鬱症又發作了,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不爭氣,爸爸也不會這樣。
想着,裴暮雪抱着裴友天,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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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友天則不停的想要把裴暮雪推開,卻奈何裴暮雪抱得太緊。
裴暮雪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的眼睛腫了,嗓子也啞了。看着已經靠着沙發睡着的裴友天,裴暮雪的心裡多了一絲的安慰。
夏榆楊從始至終都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很生氣!如今看着裴暮雪費力的想要把裴友天扶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一把抱起裴友天,放在了臥室裡。
裴暮雪將裴友天的門關上,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要過多久?想着,裴暮雪的眼裡劃過一抹黯然。
看着裴暮雪失魂落魄的神情,夏榆楊面色一緊,心裡滿是心疼。
夏榆楊走過去,輕輕地把裴暮雪攬進懷裡,現在的裴暮雪在他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很容易就會破碎的瓷娃娃,輕易的碰不得,想着,夏榆楊的動作又輕了積分。
裴暮雪順從的將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企圖尋找一絲心靈的安慰。
“把老師送進精神病院吧!”夏榆楊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語氣中帶着毋庸置疑。
裴暮雪聞言,身子一僵,一把推開夏榆楊,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她不明白,夏榆楊爲什麼能說出這種話。
“精神病院有人照顧的,老師在這樣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傷害到你。”感受到懷裡的人遠離自己的懷抱,夏榆楊有一瞬間的失落,卻還是試圖勸到。
“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將我爸爸送去那種地方的。”裴暮雪情緒激動,別開眼,不願意再看夏榆楊一眼。自己的爸爸已經那麼可憐了,自己怎麼還能讓他去精神病院,誰知道爸爸會不會在那裡受什麼委屈,不行,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將父親送走,看不到父親,自己怎麼樣都不會安心。
夏榆楊看着裴暮雪的樣子有些惱怒,誰知道裴友天明天會做出什麼,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