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樑諾睜着大大的眼睛,捶打着他的胸膛:“這裡是……公……司……”
她的話被他吞入腹中,等到她氣喘吁吁了,北冥煜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冷笑着說:“這是我的公司,我喜歡在這裡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們敢說什麼?”
樑諾面紅耳赤的從他懷中跑開,悄悄觀望四周,的卻沒有人在看八卦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你……你簡直不要臉!”
北冥煜失笑,抓着她的手腕重新將人帶入懷中,說:“你肯主動找我,看來是想通了,不過正好,我也可以讓你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隨後,北冥煜就將樑諾帶到了一傢俬人偵探社。
看到那個私人偵探樑諾覺得有些眼熟,想了好一會她纔想起有好幾次她和董寒聲在一塊的時候都遇到這個人了,“他就是偷拍那些照片的人!”
“恩。”北冥煜眸中泛着冷光:“看來你腦子倒也還沒有到生鏽的地步。”
“你才腦子……生鏽呢。”樑諾嘟囔。
那個私家偵探嘴巴很不嚴實,北冥煜丟了一張支票給他,私家偵探便什麼都說了,從有人找上他偷拍再到送他去荷蘭以及最後被人抓回來的過程統統交代了。
樑諾不知道他已經出逃到了國外,震驚不已。
隨後,北冥煜又交給了樑諾一疊照片,照片上正好是打董寒聲的那夥人,看背景應該是在警局裡。
“董寒聲很聰明,這些事都沒有自己出手,但他遺忘了一件事,不管過程多麼曲折,錢總是從他身上出的,我找人黑了他的賬號,他轉出的錢與這些人收到的錢數目完全一樣,你還想看麼?”
樑諾搖了搖頭:“這件事到此爲止吧,董寒聲的未婚妻來找我了,以後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對麼?”
北冥煜揉了揉她的發頂:“隨便你。”
兩人牽手出來的時候,天色暗下來了,他們直接回了老宅。
樑諾在車中問他:“你爲什麼要對一諾珠寶那麼好?我之前去看了,公司的設備都是世界頂尖的,還有很多客戶,全都是仗着你的鼻息去的,以及我房間裡的那些花……少爺,你是不是……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你指的是哪方面?”北冥煜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笑的有些邪佞。
樑諾心跳有瞬間的加速:“就是……就是……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她猛吸口氣將這句話說出來,然後緊閉着雙眼。
北冥煜暗覺她這樣子很好笑。
過了一會也沒等到對面的人說話,樑諾偷偷眯着眼縫去看北冥煜,卻看到他已經別開頭靠在座椅上假寐了,她衝他揮了揮小拳頭,小聲嘀咕:“說一句實話又不會掉塊肉……”
從樑芸事件之後,樑夫人和樑博生的感情也淡了許多,所以當樑博生提出要一家人聚聚的時候,樑諾感到十分震驚。
“媽,二叔怎麼突然要請我們吃飯?”
“不知道。”樑夫人的態度很淡漠,人也沒有什麼精神:“也不知道芸兒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等到了約定的餐廳包間,樑諾看到樑博生身邊跟着一個年輕女人的時候,又是一愣,樑博生是爺爺老來得子,所以年紀不算很大,這麼多年也沒有娶妻生子,但身邊那個女人明顯不過二十。
“諾諾來了?”樑博生給那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十分乖巧的上前幫忙拉開座椅,說:“你就是諾諾和大嫂吧?快請坐,一直聽博生提起你們,可我都還沒來得及見見呢。”
樑夫人和樑諾震驚的坐下來。
“這是許舒亞,我老婆。”樑博生擁着許舒亞,笑着說:“大嫂,諾諾,我想婚宴就不辦了,低調點一家人吃個飯就算了。”
樑諾偷偷打量許舒亞,聽到不辦婚宴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哦哦,二叔這些事你決定就好。”
樑夫人也冷冷的說:“我的芸兒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就算你要辦婚宴我也沒心思操持,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樑博生乾咳兩聲入了席,期間一個勁的誇讚樑諾有本事,許舒亞也和她一樣的年紀卻什麼事都做不成,整天在家裡打麻將。
“諾諾啊,今天其實除了讓你見見舒亞之外呢,還有一件事二叔只能靠你了……”
“可是我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能幫你的。”
樑博生長嘆一口氣,盯着樑諾認真的說:“諾諾,如今你手上的股份最多,是博瑞第一大股東,可是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博瑞的股價上下波動的不太尋常?”
樑諾微怔:“我一向不太關注股市,博瑞股價怎麼了?”
“我懷疑有人故意打壓博瑞,將手中的博瑞股票低價出售,股價一直在降,有些小股民對博瑞不看好,散股也紛紛拋售了。”
“所以呢?”
“所以,諾諾啊,博瑞這時候需要一個利好消息傳出來挽回大家的信心……北冥集團最近的城中城項目大量招標,諾諾啊,二叔真的是求你了,博瑞發展這麼多年一直風雨飄搖,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城中城這麼大的項目,要是拿到了,可就是博瑞的里程碑啊!”
樑諾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上次都回絕他了,居然還在提。
“二叔,我不求博瑞能夠如何獨大,我只求平平安安長遠發展,這個項目我真的不能左右。”
旁邊的許舒亞突然癟着嘴就哭了起來,眼淚說掉就掉,抓着樑諾的手說:“諾諾,求求你幫幫博生吧,醫院剛下了通知他高血壓,心臟也有些毛病不能再受刺激了,最近爲了博瑞的股票,他天天夜不能寐,半夜三四點還在和人視訊,你看看博生都生出白髮了……我知道,你們都怪他對周家趁火打劫,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那會博瑞投資的一個項目失利,資金被套牢,如果不在股市上狙擊周家撈一筆錢,可能博瑞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