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瞳孔猛地收縮,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看見韓曉東。每一次看見韓曉東的時候,林天覺得自己雖然沒死,可是卻被扒了一層皮。因爲自己真的太清楚韓曉東現在的想法了,他要逼着自己死,可是能活着,誰願意死?
“趙遠!這些天你想清楚了嗎?”林天看了看一臉狠辣的趙遠:“你等我,我先去看看韓曉東,呵呵,我們都落魄成這樣,韓曉東居然還不肯罷休,哎……”
韓曉東坐在椅子上,皺着眉頭看着那扇門,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林天和趙遠現在是啞巴。因爲啞巴說不出一句話,可是,他知道林天和趙遠搞不好會在某一天開口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後都說出來。韓曉東的心裡非常的鬱悶,壓抑,憤恨!
該死,如果林天和趙遠沒有在警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韓曉東在心裡憤怒的說,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在林天和趙遠開口之前,自己將這個可能完全的扼殺!
可是,韓曉東很清楚擺在自己面前的難題,比如林天,他沒有了父母,孤家寡人一個。這樣的他也是當初自己爲什麼信任他的一個主要原因。可是現在卻成了自己燙手的山芋,自己應該瑞和安撫林天?如何讓他一直不開口呢?
至於趙遠,韓曉東覺得自己只要能控制他的父母,趙遠應該不會招供。韓曉東自以爲是的想着,可是他卻忘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兩個大活人呢!
林天走了出來,多日不見韓曉東,他發現韓曉東沒有了往日趾高氣昂的神色了。他變得有些頹廢憔悴,甚至還有一丁點的滄桑,這一切看在林天的眼中,他更覺的自己自首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東哥,你來了!”林天坐下來看着對面的韓曉東:“外面的情況還好嗎?”
韓曉東看着十分鎮定的林天,他笑了笑:“外面的情況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雪兒也挺好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小天,你跟趙遠在這裡受委屈了。你們在忍一忍,等我將外面的事情
都處理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保釋出去!”
林天的心裡冷哼一聲,韓曉東啊,如果你真的有那個本事,你現在也不至於變成這幅模樣。如果你真的可以解決一切,那又何必來看我跟趙遠呢?
林天的心裡很明白,現在的韓曉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他,如今的韓曉東不過是垂死掙扎,他的死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林天有一件事情搞不清楚,寧笑天和張局長明明掌握了可以讓韓曉東死了的證據,可是爲什麼遲遲沒動手呢?
“東哥,我跟趙遠在這裡還好。對了,張局長昨天日安審問我們了,他說他掌握了我們的證據。”林天看着神色冷厲的韓曉東,壓低了聲音說:“我跟趙遠什麼也沒說。東哥,你一定會要小心寧笑天,那個男人真的不簡單啊!”
寧笑天這三個字以前在韓曉東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現在這個名字對於自己來說就跟閻王爺差不多,他非常的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聽取段巖等人的話,沒有在那個時候做了寧笑天這個男人。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來不及了,韓曉東恨啊!
“小天,你告訴我,薄遠是不是真的留下了證據?”韓曉東伸手握着林天的手:“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要相信東哥,我能解決這一切,但我現在必須將薄遠的證據找到毀滅,至於寧笑天手中的證據,我也會讓它永遠沉入海底!”
“東哥,薄遠是不是留下了證據,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林天有些無奈的說,他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大寫的問號:寧笑天沒有找到薄遠留下的證據嗎?
韓曉東盯着林天好一會:“小天,你真的不佔地方?你跟薄遠的關係可是最好的!”
“東哥,如果我知道,我能不告訴你麼,對了……”林天停頓了一下,韓曉東在套自己的口風,自己爲什麼就不能讓韓曉東跟段巖他們狗咬狗呢?林天很清楚自己的結局,他決定在這個時候再添一把火,至於能否燎原,那就看天命所歸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
起什麼事情了?”韓曉東緊握着林天的手:“你告訴我!”
“東哥,陳默那會憎恨寧笑天的時候,其實我們幾個揹着你策劃者如何弄死他。那時候,薄遠和我們經常去陳默的辦公室。你說薄遠有沒有可能將證據藏在了陳默辦公室的某一個地方呢?”林天說。
韓曉東猛地鬆開了林天的手,他咬着牙齒。他一直不明白陳默爲什麼拆掉了攝像頭,現在他明白了:難道陳默發現了薄遠留下的證據?
林天擡眼看着此刻的韓曉東,他是徹底的對韓曉東失望了,應該是絕望了吧!
林天想着這幾年的所作,韓曉東覺得他自己就像是一朵花,而自己等人就是蜜蜂,一直要圍繞着他而旋轉。可是韓曉東卻沒有發現,蜜蜂蜇人之後,它會死!可是在臨死之前,蜜蜂還是會給別人刺痛的一擊!
“小天,我知道了。你跟趙遠在這裡再委屈一段時日,等我將一切都處理好,我一定讓你們出去,相信東哥!”韓曉東深呼吸一口說。
林天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他的心中悔恨不已。以前的韓曉東什麼時候口口聲聲說“東哥”了呢?他一直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而如今,哎……
“你告訴趙遠,他的父母我會照顧好!”韓曉東站了起來:“監獄外面的超市,我給你們倆存了一些錢。想吃什麼就去買,有什麼事情就找鄭浩。”韓曉東十分着急的離開,他要親自問陳默是怎麼一回事:“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倆!”
韓曉東離開了,林天也回去了。在林天回來的那一刻,趙遠瞬間握住了林天的手臂:“如何?”
“呵呵,趙遠,我們都錯了,韓曉東現在就是垂死掙扎,我忽然想起寧笑天跟我說的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林天苦笑着。
韓曉東開車離開之後,直奔遠洋貿易,他的臉色陰沉:“陳默,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媽的,就是因爲你,老子現在才被寧笑天掐着命脈,你這個賤人,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