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錯,微風,適合出行。
一輛嶄新的桑塔納轎車飛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車裡坐着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男人是司機,另外一個男人就是王二毛了,剩下的女人則是高慧。
上午8點,三人就坐車離開了縣政府,現在是9點半,已經行駛了一個半小時了。
高慧深深吸了口氣,問司機老李:“老李,還要多長時間到市裡啊。”
老李一邊開車一邊答道:“還要一個多小時吧,路上只要不堵車的話。”
“啊!還要這麼久啊!”高慧撇撇嘴:“我的腰都酸了。”
王二毛瞥了高慧一眼:“你能閉嘴嗎?”
高慧一愣:“我……”
“我現在要睡覺,你給我安靜點。”王二毛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高慧氣的臉色鐵青,不過還是乖乖的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了。
開車的老李,緊緊繃着臉,算是沒有笑出來。
不知過久,王二毛迷迷糊糊被人推醒了,睜開眼一看,是高慧推醒的他,臉頓時一沉:“你有毛病啊,幹啥要推醒我!”
“不是……到市區了。”高慧小心翼翼的答道。
“哦?”王二毛坐直身子,通過玻璃朝外面看了看,外面到處是高樓大廈、車輛川流不息,果然到了市裡。
“王副縣長,我們現在去哪?”司機老李問道。
“先找家賓館住下吧。”王二毛說道。
“哎。”老李點點頭。
“找家乾淨點、舒服點的賓館。”高慧插嘴道。
王二毛白了高慧一眼:“你哪來這麼多話!能閉上嘴不?”
“我……”高慧心裡那個委屈啊,自己剛纔好心推醒你,被你吼了幾句,現在只不過提議找家好點賓館,又被罵了幾句,現在高慧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自己一開口,準備得到王二毛的一頓臭罵,想明白後,高慧決定,不再發一言一語。
“前面有一家賓館。”老李緩緩把車子開了過去。
王二毛打開車門走下去,擡頭打量了一眼賓館,7層樓,樓體粉刷着藍se的油漆,門口打掃的一塵不染,看上去挺不錯的。
“王副縣長,我們進去不?”老李停好了車子,和高慧一起走了過來。
“走吧。”王二毛擡腳領着老李和高慧走進了賓館。
賓館的大廳面積不小,地面鋪的是大理石,光滑、平整,不時有清潔工人來回拖地,房頂吊着一排排水晶燈,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巨龍,大廳的中央有一個接待臺,接待臺後面坐着兩名穿粉紅se工作服的小姑娘,長的還都挺漂亮的。
王二毛走到櫃檯:“給我開三間房。”
“好的。”一個女孩子從電腦上查詢了一下,然後遞給王二毛三串鑰匙:“房間在3樓。”
王二毛點點頭,把鑰匙分給老李和高慧,然後三人順着樓體來到了三樓。
“大家休息一下,12點出來吃午飯。”王二毛吩咐了一句,就拿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
老李和高慧也分別找到自己的房間走進去休息了。
中午,三人就在賓館餐廳裡吃的飯,從進賓館到吃午飯結束,高慧一句話也沒說,讓王二毛有心找茬都沒借口。
吃完飯,王二毛對老李和高慧說道:“我出去辦點事,你們在賓館等我。”
“好的。”老李點點頭。
高慧不言不語,沒有一點反映。
王二毛眉頭一皺,望着高慧:“你啞巴了!不知道答應一聲啊!”
“啊?”高慧現在都有一種要哭的感覺了,自己不說話,也能被罵啊,這個王二毛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晚上我要是不回來,你們自己吃飯吧。”王二毛說道。
“好。”老李說道。
這一次高慧學乖了,點點頭,輕聲說道:“知道了。”
王二毛瞪了高慧一眼:“你聲音不能大點啊!”
高慧是真的要崩潰了,不說話不行,說話也不行,王二毛到底想要咋樣啊!
“我走了。”王二毛站起身,大步離開了賓館。
高慧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老李:“王副縣長是不是故意在針對我?”
老李一驚:“那個,我還有點事,回房間了啊!”老李可是一個老油條,怎麼可能聽高慧編排領導呢,找了一個藉口,就上樓了。
望着老李離去的背影,高慧冷哼一聲:“你們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哎,你咋說話呢,怎麼叫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了?!”旁邊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高慧扭頭一看,發現後面的飯桌上坐着三個男人,年紀都不大,都是20左右的小青年,三個青年穿的都是花裡胡哨,染着頭髮,每個人的脖子上還戴着一條金項鍊。
“剛纔是誰說話!”高慧皺着眉頭說道。
“是我!”一個耳朵上戴着大耳環的青年站起身,指着高慧說道:“你這個女人好沒道理,我們又沒惹到你,你幹啥要罵我們!”
高慧一愣:“我幾時罵你們了。”
戴耳環的青年冷笑道:“你剛纔不是說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你睜開眼看清楚了,我們三個可都是純爺們,你這話就等於把我們三人給罵了!”說着話,戴耳環的青年轉頭看向其他兩個青年:“老大、老三,你們說是不?”
被稱作老大、老三的兩個青年不停的點頭:“對,你說的對!”
高慧撇撇嘴:“我剛纔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罵你們的意思。”
“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隨口一說,總之你的話深深傷害了我們三人。”戴耳環的青年說道。
高慧臉一沉:“對不起,我沒閒工夫跟你們閒扯。”說完,站起身就想走。
“哎!想跑,沒門!”戴耳環的青年立即過來攔住了高慧,其他兩名青年也過來把高慧圍住了。
高慧瞪着戴耳環的青年:“你到底想怎麼樣?”
戴耳環的青年笑道:“你的話深深傷害了我們三人脆弱的心靈,你要給予補償才能走。”
“什麼補償?”高慧皺了了眉頭。
“很簡單,補償我們心靈創傷費一萬塊,這事就算了。”戴耳環的青年說道。
“什麼?一萬塊?你這不是明擺着搶.劫嗎!”高慧氣道。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怎麼叫搶.劫呢?你用話深深傷害了我們,當然要補償了。”戴爾壞的青年說道。
“哼!我不會給你們錢的。”高慧冷哼一聲。
戴耳環的青年臉一沉:“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不會給你們一分錢的!”高慧提高了聲音。
“媽.的!臭女人,你給我挺好了,今天乖乖的把錢掏出來,什麼事也沒有,不然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戴耳環的青年說道。
“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不會給你們一分錢!”高慧一字一句的說道。
“媽.的!”戴耳環的青年怒喝一聲,擡手給了高慧一個大嘴巴。
高慧一驚,伸手捂着臉:“你敢打我?”
“草!打的就是你這種三.八!”戴耳環青年擡手又給了高慧一個嘴巴。
“啊!我跟你們拼了!”高慧發瘋似的大叫一聲,朝戴耳環的青年衝過去。
“呀!還敢還手,找死呢!”戴耳環的青年一把抓住高慧的頭髮,使勁一拽,高慧頭皮一痛,下意識的把頭仰了起來,戴耳環的青年擡腳重重踹在高慧的小肚子上。
“啊!”高慧臉色變得慘白,雙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草.你.媽.的!敢跟我動手!抽死你!”戴耳環的青年上去不停的踢打高慧。
高慧趴在地上,不停的慘叫着。
“好了,好了,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另外兩名小青年拉開了戴耳環的青年。
戴耳環的青年衝高慧吐了口談:“草!臭三八,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別讓小爺再見到你,否則我弄死你!”說完,領着兩個青年離開了餐廳。
良久,高慧才漸漸緩過神,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身上到處是傷,周圍站着一羣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人上前管高慧的。
高慧在心裡的委屈、身上的疼痛雙重打擊下,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
王二毛望着對面公安局的大門,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
“自己該不該進去呢?”王二毛喃喃自語道。
考慮了良久,王二毛還是擡腳朝公安局大門走去。
“哎,你找誰?”門衛值班的民警攔住了王二毛。
王二毛笑了笑:“你好,我找陳可嬌。”
“陳可嬌?”民警上下打量了王二毛一眼:“你是陳可嬌的什麼人?”
王二毛笑道:“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民警驚訝的望着王二毛:“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呵呵……我不是本地人,我平時很少來市區的。”王二毛說道。
民警點點頭,遞過來一個登記本:“在上面登個記,然後去2樓審訊科找陳可嬌吧。”
“好,謝謝啊!”王二毛在登記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住址,然後走進了大門,上了大樓,來到了2樓審訊科。
“咦,你找誰啊?”一個漂亮的女警察疑惑的望着王二毛。
“哦,你好,我找陳可嬌。”王二毛說道。
“哦,你找陳副科長啊,她在自己辦公室呢。”女警說道。
“她辦公室在哪?”王二毛說道。
“你出了這個門,左拐,走5、6米就看到副科長辦公室的牌子,那個房間就是。”女警說道。
“謝謝啊。”王二毛感謝了一句,轉身走出了審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