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到濃時,顧先生說愛你 222.222,遺產........
“陸……陸夕,你剛剛在電話裡說什麼?在說一遍好嗎?”白璃來到機場,看着對面的陸夕,淚眼婆娑的看着她,垂在腰身兩側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小手緊緊的攥着,咬着牙攖。
陸夕看着白璃臉上失措的神情,怕她承受不了,上前一把抱住她,哭着安慰她,“白璃,你先別傷心,還沒正式確定,暫時先不要聽信,也許不是真的,不會的,顧先生不會這麼容易那什麼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先彆着急。”
白璃身子忽然一軟,癱倒在地上,陸夕扶着她一起跌倒坐在地上,看着她蒼白的臉,心裡難以的無以復加,平常巧舌如簧的她看到她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說不出來任何的話來。
白璃心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扯開一般,疼的她幾乎要暈過去,雙手放在小腹上,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在地板上,暈染一片。
他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出事?她纔剛剛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就會捨得,他怎麼敢……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一道低沉清冷的帶着一絲怒意的聲音打斷白璃的思緒償。
這聲音……
白璃聽到聲音身體微顫了一下,頭猛地擡起,入眼的一雙漆黑如深潭的墨瞳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緊皺的眉,薄薄的雙脣緊緊的抿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彷彿帶着一絲怒意。
陸夕有着怔忡的看着面前的人,首先反應過來扶起白璃痠軟的身子起身,拍了拍白璃的臉,對着顧驚鴻笑着道,“咦?顧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那架飛機上,我以爲……”
“你以爲什麼?以爲我們在那架飛機上?”江淮從顧驚鴻身後出來看着陸夕滿臉的淚痕不放棄一分一秒的時間打擊她,“我記得,我跟顧先生是跟你一起乘坐這次的航班回來的,只不過不是一個艙而已,你怎麼就肯定我們在那座機子上?說你蠢,你還不承認,走,過來……”
江淮一把拉過陸夕的胳膊,在她腦子被他罵的有些短路,在她發愣的時候人就被江淮拽走了。
白璃如黑葡萄般的雙眼噙着一絲水霧的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俊臉,她顫顫的伸出雙手碰到他的臉,卻又小心翼翼的碰觸,微微有些乾澀的雙脣開口,“驚……驚鴻,是你嗎?”
“怎麼?很陌生?”
聽到清新又熟悉的聲音,她不顧一切的突地上前一把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裡,眼淚沾溼在他的西裝上,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沒事,他沒事……真好。
顧驚鴻看着她突然衝上來抱住她的身子,大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秀髮,感覺到她因爲自己而變得緊張和顫抖,他嘴角微勾,捧起她滿是淚痕巴掌大的小臉,吻了吻她的脣,滾燙的薄脣貼在她耳邊,溫柔的呢喃,“別怕,我沒事,我在這裡,嗯?”
他深沉複雜的黑眸緊緊的攫住她的小臉順着她的胸口來到她的小腹上,眸子不由的深了深,神色靜謐而溫柔,摸了摸她的臉頰,眉頭緊皺,嚴肅而又認真的看着她,“身體有不舒服的嗎?說實話。”
“沒有。”白璃吸了吸鼻子,搖搖頭,雙眼貪戀的看着他,彷彿他下一刻就會隨時不見一般,小手緊緊的拽着他胸口的衣服,臉頰因爲他粗糲的大拇指的摩擦而微微的紅暈,鼻子微紅,迷濛的雙眼望了一眼他英俊而又迷人的臉,突然想起什麼突然甩開他的手推了他一下轉身就走。
顧驚鴻看她突然而來甩開她,好笑的看着她轉身就走的背影,擡腳上前一下拽住她的小手,眉頭微挑,“別鬧了,嗯?”
“爲什麼會有?”白璃臉色緋紅,耳根發燙的指着自己的小腹,擡眉看着她,一字一字的問道,“你不是都做安全措施了嗎?爲什麼還會有?”她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埋在他的胸前,“還有,你想要他嗎?”
既然他沒事,那些事,她雖然知道,但她還是想要聽他清親口告訴她。
顧驚鴻聽到她的話眉頭舒展,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纖長的睫毛垂眼投下一片好看的剪影,看着他胸口上的她,笑了笑,貼在她耳邊點點頭,溫柔的看着她的雙眼,聲音低沉,“白璃,孩子我很想要,在我這個年齡來說,我很希望有一個孩子喊我爸爸,我從小雖然有父母,但我我的童年並沒有那麼快樂,白璃,我……”
“我知道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摸了摸小腹,“我會留下他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驚鴻.....”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裡,表情認真的看着他,“我把我的一生交給你了,請善待。”也請好好愛護她,包容她,她託付的不止是真心,還有一輩子。
顧驚鴻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間,感受到他心口間的熱度,他嚴肅認真的看着她道,“感受到這裡的熱度了嗎?只要你不變,這裡的熱度就永遠都是爲你暖。”
白璃心裡又酸又甜,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但他的每一句話都都會讓她覺得安心,踏實又夾雜着悸動和心跳。
比最動情的情話還要好聽。
出了機場,坐在車子上,顧驚鴻緊緊的摟着白璃往他溫熱的懷裡帶,“昨晚睡得好嗎?嗯?”他的話尾鼻音極重,帶着情——的沙啞,令她口乾舌燥,心頭髮癢。
白璃點點頭,埋在他懷裡,感受到他熟悉的溫度和身上散發的熟悉的味道,她眯了眯眼,而他微微的摩擦她眼瞼上的淚珠,動作極盡溫柔。
深邃的黑眸幽暗的看了眼她的小腹,大手剛想要碰上去,他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她皺了皺眉接起電話,他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吵雜的聲音,一聽一聲不知誰大吼一句,緊接着就聽到顧子墨委屈的聲音,“三哥,你快來醫院,奶奶還沒死,這些人就忙着爭着遺產了,快點來吧!”說完那邊就突地掛斷電話。
看來顧子墨真的是被氣瘋了纔敢掛他的電話。
打開隔音板,擰了擰眉,眉目清冷的看了眼江淮,“去醫院。”聲音冷冽而又不悅,江淮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怎麼了?難道是顧老太太?
白璃看了眼顧驚鴻見他緊皺的眉,伸手上去揉了揉,難道是他奶奶出了什麼問題?想說什麼卻始終沒說的出口。
“怎麼了?我媽的財產就是我的,我憑什麼不能碰?那棟是我媽要留給她兒子的,如今,我媽快不行了,我來讓我媽籤個字有什麼不對?你們滾開,我媽想給我,你們攔着幹什麼?別忘了,我也是顧家的人,我有權利看我媽。”
顧承澤拿着手裡的文件,站在門口,望着兩個阻止他進去的幾個侄子,英俊的臉顯然是遺傳了顧家男人的基因,就連雙眼都帶着跟顧驚鴻相似的眼神,給了兩個侄子一巴掌,顧極光跟顧子墨被打的一疼,顧極光沒說話,倒是顧子墨疼的跳了起來,“二叔,你怎麼回事?你有病啊?你沒看奶奶這還沒死呢嗎?你給她籤什麼字?那棟別墅是三哥的,你憑什麼要?你不就想要那棟給外面的那個母子嗎?你以爲我不知道?”
“顧子墨,你怎麼跟你二叔說話的?我是你的長輩,你在教訓我?我看你是越長大越不知道尊重長輩了。”顧承澤瞪着顧子墨,一臉的不悅,手裡拿着一份別墅產權。
顧極光看着他,不悅的吼道,“二叔,您怎麼能這樣?奶奶要是醒着,她該有多心傷?她還沒死,你來看她,我們很高興,但您現在就讓奶奶簽字,是不是太殘忍了?她又沒死,你這樣爺爺要是看到了,你說他會怎麼想?”他看了眼在沉睡的老太太,又道,“況且奶奶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談這些,奶奶的壽命還長着呢,二叔,你別忘了她始終是您母親,您這樣對得起奶奶嗎?”
“什麼對的起對不起的?我媽她早晚都會死的,也早晚都會把遺產交給我的,早點晚點有什麼不同?反正都要給,趁着現在老爺子不在,正好讓媽把這些給我簽了,省的最後要是反悔,那他們母子會受苦的。”
他說的他們母子,當然指的就是顧驚灝跟他在外的那個女人。
他說完一把推開顧極光跟顧子墨的身子,進去病房裡,使勁的搖着顧老太太,等她醒了,他把手上的筆遞給她,笑着道,“媽,在這籤個字吧!好嗎?”
“籤什麼字?”顧驚鴻突
然摟着白璃出現在病房門外,冷眼看着顧承澤,也就就是他的父親,走進去,顧老太太明顯看到孫子很高興,扔了手上的筆,對着顧驚鴻的方向伸出手,顧驚鴻上前握住她的手,站在有些懼意的顧承澤身邊摟過一旁的白璃笑着道,“奶奶,小璃她懷孕了,您有重孫子了,高興嗎?”
顧一念剛到病房門外就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呆愣的在原地,手腳僵硬的站在門外狠狠的看着她哥懷裡的白璃。
懷孕了?
白璃她竟然懷孕了?哼!真好,好啊!幾天沒見,她竟然就懷孕了,她就知道,她哥對白璃做出那種事,也就罷了,可他怎麼會讓她有孕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白璃懷孕了代表了什麼?
此時震驚的又豈止顧一念一個人?就連顧極光跟顧子墨都被嚇了一跳,定在原地看着白璃的背影,他們都知道,白璃如果懷孕了代表了什麼,而他們的三哥卻在這時候在老太太面前公佈,無非就是在爲了白璃跟她肚子的孩子在正名。
而最不可思議的是一旁的顧承澤看了眼眼前的兒子在看了眼他懷裡緊緊抱着的女人,她竟然有孩子了?如果真有了,那顧家的所有一切不是都這女人肚子的孩子了?
看了眼老太太,果然老太太在聽到孫子的話之後,格外欣喜高興的看着白璃的肚子,想要伸手碰碰白璃,白璃有些窘迫的往前上了上,只見顧老太太粗糙的大手撫摸着她的肚子,對着白璃笑了笑,指了指顧驚鴻,在指了指她,聲音有些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們要一起......一起……”
顧老太太好像話都說不成完整的來,一雙帶着眼淚的雙眼就看着白璃的肚子,又笑了笑。
白璃被顧老太太看的確實有些尷尬,顧驚鴻一隻手拉着她,一隻手溫柔的替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沒說什麼。
可旁邊的顧承澤卻是有些了不耐煩,看了眼顧驚鴻,又看了眼白璃,來到老太太另一邊笑着對顧老太太道,“媽,我是承澤,您的二兒子啊!我今天來呢,是有事要跟媽您說的。”
老太太終於回頭看了眼兒子,嘴張了張,“承.....承澤?”
“哎,媽是我,我今天來啊!是想要您籤一個字。”說着他打開手上的資料放在老太太的面前,把筆放在她的手上,指着上面的簽字處小聲的道,“媽,只要您籤一個字就行了,這個字非得你本人籤才行,媽,你看看……要不就簽了吧?”
白璃皺眉的看着那張紙上,又看了眼顧驚鴻,見他面色沉靜,黑眸波瀾不驚,握住她的小手,對她笑了笑,搖了搖頭。
顧子墨差點要喊出聲,被顧極光一把捂住嘴,搖搖頭,示意他看了眼三哥,顧子墨才點點頭站在原地看着。
而顧一念不知道顧承澤到底要鬧太太籤什麼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哥竟然還有心情抱着白璃沒阻止?真的是鬼迷心竅,她也不管,只要在她哥身後看着就行。
顧老太太在病牀上發抖的手看着資料上的字,轉頭看着顧承澤,臉上滿是怒意,沒一會突然把手甩在地上,甩開手上的文件,指着大門,“走.....走......”
“媽,您怎麼回事?又不是什麼要緊的文件就需要您籤一下怎麼了,您又沒損失什麼,那不還照樣是我們顧家的嗎?兒子的就是您的,您的也就是兒子的,媽,你何必呢?你留着做什麼?還不如給我是不是?反正你們的房子很多,給我那一棟舊的房子還不行嗎?媽,就當兒子求求您行不行?我真的想要那棟房子,如果您真不給的話,那.....那驚灝跟他媽就要走了,那我怎麼辦啊?”
“我沒了他們不行的,我要跟他們一起生活,媽,您就成全我好不好?求您了媽。”顧承澤索性跪倒在地上對着顧老太太祈求着。
顧極光在外面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二叔怎麼就變成這樣?那可是他親生母親,他怎麼可以這樣?逼着她?詛咒她死?
“走……你走……”顧老太太看也不看地上的兒子,指了指驚鴻,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走,叫他走......”
“媽,您怎麼能這樣?反正你早晚都是得死的,你先給我一些遺產不行嗎?我有用的,您就不能爲您兒子考慮一下嗎?我也是有苦衷的,求媽,我給您磕頭了好不好……我求您了.....媽.....”
顧老太太聽到他的話,胸口一陣氣悶,躺在牀上閉着雙眼,不在看他。
顧驚鴻眉頭緊皺的看着跪在地上是他的父親,說出那種話,他真的恨不得,緊緊的攥着手,白璃看的出來顧驚鴻的怒氣,一把握住他的手,對着他笑了笑。
有哪個兒子會說出這種話?有哪個父母聽到這種話心裡上不是心疼的不行?兒子盼着自己死?哼!哪個父母能受得了這種話?
顧家舊宅看上去只是一棟別墅,其實是一個責任,顧家的家主,那棟別墅也是顧家家主的住宅,只要顧家的哪個兒子和長孫得到這棟別墅那他就是顧家的家主,那當然也不一定如果沒了這棟別墅,顧家家主就不是家主了。
而顧承澤既想要顧家老宅,也想要顧家的家主位置。
“二弟,多年不見,我看你越活越不如小一輩的人了,竟然還盼着母親死,我看你不是被鬼附了身就是覺得自己過得太舒服了,想要有人來跟你切磋切磋了。”一聲渾厚剛硬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盯在站在病房門外的人。
顧子墨跟顧極光站在病牀裡面的牆角聽到這個聲音猛地擡頭,見到來人,顧子墨身體下意識的一震,不停的往顧極光身後躲去。
顧驚鴻看了眼門外的人有些微震,有些詫異,見那人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他笑着道,“二叔,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只有一個小時半的時間,來看看你。”顧乘風看了眼病牀上的微微發抖的母親,在看了眼跪在地上對着他露出一臉恐懼的弟弟,他上前笑了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而顧承澤毫無還手之力的看着他,只聽顧乘風道,“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不成器,拋妻棄子,卻在外面又養了一對妻兒,果然是給顧家長臉,如今你是來母親面前求她早死?果然……果然顧家有你這樣的子孫真的很……”
“啊!大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對媽說那樣的話,是我的錯了,我不要媽簽字了好不好?我不要了還不行嗎?求你……求你別.....咳咳.....喘不過氣來了.....大哥鬆開……”他大手拍着眼前大哥掐着他脖子上的手,腳微微被他掐的離地,他從小就怕這個大哥,如今他當了兵,更是讓他畏懼,而他有十年沒回來了,今天怎麼會回來?
顧乘風點點頭,猛地一鬆開他的脖子,看他撿起地上的文件,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顧驚鴻摟了摟身邊白璃,來到他身邊,冷冽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對着他看着身邊的白璃道,“她是白璃,我跟您提過的。”
顧乘風黝黑的臉看了眼白璃,笑了笑,點點頭,伸出一雙同樣黝黑的大手,“白璃,我是驚鴻的叔叔,初次見面,您好。”
“您好。”白璃臉色緋紅的伸出手跟他相握。
只聽顧乘風突然看了眼她的肚子道,“其實我更願意跟你肚子裡的這個握握手,幾個月了?”顧乘風黝黑的臉笑起來跟是溫和,跟顧驚鴻的眉眼笑起來其實很像。
白璃剛要說話,忽然聞到不知從哪飄來的一股飯菜香,她捂着嘴,彎着腰狼狽不堪的進了衛生間裡。
顧驚鴻皺眉有些擔憂的想要上前,卻被顧乘風攔住,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準備一下形式上的事,別讓人家女孩子難堪知道嗎?”
“我知道。”顧驚鴻對着他點頭,不放心的轉身進入衛生間裡。
顧一念看着兩人不在,掙脫開徐聞的手,瞪了他一眼,跨進病房裡,閃到顧乘風對面,指了指自己道,“叔叔,您還記得一念嗎?我還記得小時候您還抱過我呢。”看他嚴肅不苟言笑的臉,她笑了笑指了指衛生間裡的人,“叔叔,我悄悄告訴您,其實白璃那個女人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哥的,白璃她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誰就能確定那是我哥的?反正我是不相信,叔叔,你可別被白璃的表面給矇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