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非唱歌后，是大叔金山靠強勢頂住了壓力。
可蘇憶糖這一嗓子，真沒人敢接了！
這個時候，作爲全場第一渣.全場第一高手，楊善站起身來，招呼道：
“看來沒辦法所有人都唱一輪了，前瞻快要開始了，來來來，零食酒水隨便點，千萬不要給我省錢！”
沒有上去唱一首的人都鬆了口氣。
蘇憶糖唱完歌之後立馬慫成貓。
她沒敢看雨非非，更不敢看楊善。
但這個時候低着頭好像也不合適，蘇憶糖就只能擡着頭，像是凱旋而歸的女將軍。
雨非非看到蘇憶糖因爲擡頭自然而然挺起的洶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啊啊啊啊！薔薇！薔薇，嗚嗚嗚，怎麼辦怎麼辦？”
雨非非的手都快把皇甫薔薇的肩膀捏斷了：
“會長你別這麼激動，聽我說，人這一輩子哪兒有一直贏的？偶爾輸一把不打緊的！你看，其實易清揚也還不錯。”
“我不要！”
雨非非垂頭喪氣：
“完了，真比不過了.偶像只能是我的白月光了，嗚嗚嗚.”
皇甫薔薇倒是顯得很淡定：
“白月光挺好的，真要在一起了，指不定白月光就沒了。”
另一邊的小海豚也勸道：
“唉，會長，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看楊神對你向來都很禮貌。楊神這種男人吶，不是單靠倒追就能追到手的，他明顯看出你喜歡他，但是刻意跟你保持距離。”
美洋洋：“是呀是呀，換個男人，哪怕先把你吃了再扔呢？反正戀愛自由，是吧？再不濟，利用你的感情，跟你做生意的時候獅子大開口，多賺點米也實在啊。楊神他都沒有這樣做誒，除了遊戲裡的正經事，他都沒有主動找過你。”
美洋洋站起身，將自己貧瘠的胸口借給雨非非靠：
“我的會長大人誒，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分手就分手，找幾個小奶狗。錯過就錯過，夜店男模點一摞！路過一棵樹，發現前面全是樹！會長，向前看。”
雨非非淚流滿面：
“但是偶像是參天大樹啊，他最粗啊”
美洋洋：“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雨非非咬牙切齒：“管鮑之交爲什麼要限制玩家！可惡，要不然遊戲裡我哪怕用強都要跟偶像試試！”
皇甫薔薇：“這個基本沒戲了，你要實在好奇，過段時間你可以問蘇美女。”
雨非非：“皇甫薔薇！你拿短劍就專門暴擊是吧？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且不管雨非非那邊怎麼鬧騰。
蘇憶糖是一路小跑，去更衣室換回了寬大的帽衫和牛仔褲，重新變回“普通女孩兒”，回到了楊善身邊，一屁股坐下。
然後，示威性地對着楊善攥了攥拳頭：
“怎麼樣，老闆，我只要不跑偏，唱歌很好聽的！”
楊善滿臉笑意：
“嗯，你唱歌和你人一樣美！小看你了哦，小糖。”
蘇憶糖：“.”
蘇憶糖本以爲自己拿起了攻城錘，吹起了衝鋒的號角。
沒想到攻城錘成了艾灸錘.
“羞死我了！啊啊啊啊！”
被一句話撩到不敢擡頭的蘇憶糖，再次被楊善擊潰。
此刻，距離前瞻開始還剩下最後五分鐘。
虛擬大屏幕上播放着以往版本的前瞻資料片。
所有人似乎都在聚精會神看着資料片，回憶着曾經的“崢嶸歲月”。
楊善則是稍微挪了挪屁股，跟蘇憶糖差點貼到一起。
蘇憶糖身體有明顯的緊繃，但卻沒有避開。
這讓楊善更加篤定，蘇憶糖剛纔唱的那首表面傲嬌實則投降的歌，是唱給他的。
蘇憶糖.
楊善也曾經不止一次想過。
如果是和蘇憶糖的話，他可以！
其實楊善很早就察覺到，他和蘇憶糖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太親密了。
不過大家都身處在遊戲裡，出現什麼曖昧，也不能太較真。
畢竟網戀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奔現”，“奔現”之後經過雙方一段時間的確認，那纔有可能轉變爲“戀愛”。
但今天跟蘇憶糖相親之後，楊善感覺蘇憶糖有變化了。
楊善有分析過這種變化的原因。
大概就是
蘇憶糖適應了和他在現實裡，和遊戲裡一樣去相處。
那麼曖昧從虛擬轉移到現實，這一天，蘇憶糖就完成了從“網戀”到“奔現”的過程，現在正要踏入“戀愛”階段。
所以在雨非非大放異彩之後，蘇憶糖拒絕合唱，非得要自己唱一首來表達心意的歌，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
怎麼可能不喜歡蘇憶糖啊？
楊善又不是母胎單身，雖然他戀愛經歷是悲劇了點，都是被捅刀子的一方。
但他自己還是能搞明白喜歡和不喜歡的。
要說以前，對蘇憶糖，那確實是喜歡，就覺得這姑娘真挺好，相處起來也挺舒服，而且經常會給楊善一些猝不及防的“驚喜”。
這驚喜不是禮物，是蘇憶糖的自身表現。
比如熟悉了之後亂開車，比如變着花樣誇他這位老闆，比如唱歌跑偏，比如玩風溜得飛起，比如跟他打屬性反應配合默契十足。
楊善又不是那種懷裡有美人心中無感情的渣男。
相處這麼久，豈能沒點感覺？
看着恨不得把頭埋到洶裡的蘇憶糖，楊善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給蘇憶糖一些反饋，那蘇憶糖定然會非常失落。
所以楊善湊在蘇憶糖耳邊，小聲問道：
“話說，咱倆今天相親這事兒怎麼算？”
“啊？”
蘇憶糖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慌忙看向周圍，發現其他人都在認真看直播，這才長舒了口氣：
“什麼怎麼辦？我，我哪兒知道會遇到你，我本來就想着趕緊結束相親，給母親一個交代就行。”
楊善翹着二郎腿，低聲嘟囔道：
“相親失敗還談什麼交代.”
蘇憶糖：“額，這個.”
“我是不太好跟我爸媽交代，嘖！”
楊善側過頭，與蘇憶糖四目相對：
“要不咱倆試試？”
蘇憶糖：“啊？我？試試？”
楊善：“慫了？剛纔不挺勇的麼？”
“我慫？我敢把自己畫的不像人去見人，我會慫？某個人，臉上胡亂畫一下就敢裝小丑，cos得一點都不像，哼！”
楊善故作不悅：
“喲，蘇美女現在的確是不慫哦，敢這麼跟老闆嗆聲了？我給你點時間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我？重新組織語言？”
蘇憶糖嗤笑了一聲，也學着楊善的模樣，翹起二郎腿，臉上寫着倆字：
傲嬌！
不過，三秒之後，楊善就收到了蘇憶糖的私信：
“哎呀，老闆，我錯了嘛，嚶嚶嚶！人太多了，給我留點面子嘛！”
見楊善不回覆，蘇憶糖立馬又補了一句：
“好不好嘛，嚶嚶嚶！”
楊善這纔回複道：
“果然，你只有在跟我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放得開，咱倆還真能試試。”
蘇憶糖：“嚯！老闆你果然是對我有狼子野心！”
楊善：“這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蘇憶糖：“我不管！可惡啊！泡NPC也就算了，你連公司員工都不放過，你真的是餓了！”
楊善：“我玩個遊戲，泡NPC那不是很正常，鬥破之前，我上一個玩的遊戲，是單機，我直接開作弊器，魅力拉滿，開局建立合歡宗！除了我，清一色都是女角色！”
蘇憶糖：“哼！老闆你果然很好色！”
楊善：“男人不好色好什麼？how are you嗎？”
蘇憶糖：“哼！”
楊善：“你哼個屁！你個天天當着老闆面亂踩油門的選手，你纔是色中餓鬼！”
蘇憶糖：“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承認！”
楊善：“不管你是不是，我就問你一句話，試不試？我爸媽今年催得特別狠，我快頂不住了，你不試，我找雨非非問問去，皇甫薔薇也挺漂亮的，美洋洋？小海豚？好像也還可以，流星會一大半都是我粉絲，嘿嘿！”
“嘿你個頭，不準去！”
“怎麼着啊卑微小員工，你敢跟老闆說不準？你簡直倒反天罡！你現在只有回答的份兒！”
蘇憶糖：“那，那試試嘛.不過先從適應期開始！適應好了，能行，再那什麼。”
楊善：“什麼？造人嗎？”
蘇憶糖瞬間抓狂：
“啊啊啊啊啊！老闆你個老色批！我是說再考慮戀愛！戀愛！”
楊善：“大膽！沒大沒小，重新說！”
蘇憶糖：“噫，老闆，不可以澀澀哦！”
楊善：“這還差不多，行吧，你說適應期那就適應期開始。”
蘇憶糖：“誒？老闆，我怎麼感覺你這麼隨意呢？”
楊善：“吃定你不會跑，我當然可以隨意一點。是慢點快點，都可以聽你的。”
“原來是這樣。”
蘇憶糖緊接着又問了一句：
“不對！你是不是在開車？”
楊善：“你真是沒救了啥事兒都能想到開車！”
兩人正鬧騰呢，前瞻直播已經開始了。
虛擬屏幕上，將頭髮梳成賭神模樣的天耀總策劃蕭彥閃亮登場，與他一起登臺的還有秘書小林。
蕭彥和林秘書一起抱拳：
“我們代表天耀公司全體成員，祝大家新年快樂！”
然後
彈幕上已然開噴：
“開服！開服！”
“停毛個十五天啊！我辛苦一年，好不容易放點假，你還不讓我玩遊戲！”
“你們就不爲過年回不去家的人想想嗎？遊戲開了還能一起過年！”
“誒，奇怪啊，天耀不是還有很多沉浸式服務麼？什麼虛擬轟趴館，虛擬籃球館之類的，連虛擬漁場都有，要是和家人隔得遠，一樣可以見面呀。”
“樓上的，你別管，反正不開服就是他們不對！”
“我給賬號衝了一百萬，現在沒地方花！這不是欺詐消費者是什麼？”
“RNM退錢！”
“RNM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