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醒來,張晗林伸了個懶腰,用手擋住嘴巴,哈了一口氣,聞到一股怪怪的氣味。心想,難不成是口臭?這不可能,即使幾天不刷牙,他也有益達。昨晚,口香糖都留在嘴裡給忘記吐掉了。
既然不是嘴裡的氣味,那就一定是來自別處了。張晗林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空蕩蕩的房間裡還有幾縷晨光映照。左看右看無所獲,上看下看,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臭旺財,你以爲黃金獵犬就可以老是大小便失禁嗎?”張晗林非常不爽的看着大旺財。他一巴掌拍在大旺財的狗屁股上,驚得大旺財直直的跳起,汪汪叫了好幾聲。
一身被狗屎狗尿薰的老臭巴臭,張晗林實在忍受不了了,連忙去洗了澡。洗完澡,換了一件白色V領T桖,深藍色牛仔褲,腳踩一雙棕色李寧籃球鞋。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許多,儘管髮型都快近乎中分了。
意識到這一點,張晗林趕緊拿起梳子,在鏡子面前,來回鼓搗了好幾十個回合,結果都不滿意。最後,什麼也不管了,用手在頭上胡亂一頓搓,臨時打造的髮型竟然和貝克漢姆的有得一比,這結果倒讓張晗林滿意了。
高興的放下鏡子,趁着時間還早,張晗林把今天訓練要用的衣物等物件放在包裡。他把包背在身上,到了體育館籃球場之後,發現大夥兒都沒有來,看看時間,尚早。
於是,張晗林放下包,跑到富天城第一人民醫院去了。來到醫院門口,看到幾個買早餐的七叔八姨,張晗林便挑選了一家,在那裡買了幾根熱油條加一大杯冷豆漿,熱情的端着,準備給蔣瑩送一次早餐,以表自己的歉意。
既熱情而又帶些愧疚的去找蔣瑩,來到蔣瑩工作的地方的休息室,張晗林已是忐忑不安。休息室的門卻是敞開的,看到蔣瑩背身在裡面站着,張晗林也沒有想那麼多,鼓足了勇氣就端着豆漿拿着油條衝了進去。
“你是誰?”
還未等張晗林站穩發話,倒有一個男子用淳厚的嗓音嚴肅的問道。
張晗林見勢不對,心想可能是自己看到的背影並不是蔣瑩,懷疑自己認錯人了,畢竟背影像的人大有人在的。見那人如此的問,張晗林邊退出休息室的房門邊道歉道:“不好意思,我進錯門了。”
那男子也不再多說什麼,繼續和蔣瑩談着話。張晗林退出房門時,心下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錯了地方,擡頭一看門楣上的牌子,所在的地方就是蔣瑩的休息室。
然後,帶着極度懷疑的眼光,張晗林找了一個能夠看到蔣瑩的側面的角度,偷偷的看。那側面太熟悉太深刻,張晗林是怎麼也忘不了那張側面美到讓他腿軟的臉的。他當下百分之二百的確認,自己既沒有走錯地方,也沒有認錯人。
仔細看剛剛那個問他是誰的男人,張晗林覺得完全陌生。儘管他和蔣瑩也在一起待過那麼一段時間,但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像個領導者角色的男人,確確實實是沒有出現過在張晗林的記憶裡的。
想起之前在醫院門口揍的那廝,張晗林以爲是他調查清楚,找了醫院的領導來找蔣瑩的不是。張晗林一時氣憤不過,也不管那麼多了,衝到蔣瑩面前,把她拉到身後,就對那男人說道:“你纔是誰啊?有什麼別拿女人撒野,想幹啥都衝爺們我來。”
蔣瑩是想站出來說點什麼都沒有機會,急得她比捱罵還痛苦。
他們眼前的男子,卻並不是個少年,而是一箇中年人。那中年男子見到張晗林又突然的殺了回來,而且語氣不善。那中年男子也不看張晗林,壓住怒火,問蔣瑩道:“瑩兒,你給爸爸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蔣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張晗林聽到那中年男子自稱是蔣瑩的父親,心裡知道這事是自己錯怪人了,想道歉說個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照搬前面的做法走掉。
剛退出沒有半步,就被那中年男子給喊住了。那中年男子喝道:“站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自己是皇帝老子嗎?”
張晗林站住,想爭辯點什麼,卻不敢還嘴,唯唯諾諾的說道:“不敢不敢!我就是一草民。叔叔,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那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道:“你這小子還真會走錯地方啊。這麼短時間裡就走錯同一個地方,還那麼無緣無故的對人大吼大叫。你蒙誰呢?說吧,你是不是和我女兒是男女朋友關係啊?”
聽到那中年男子那麼問,蔣瑩是急得冒汗了,再次要站出來說和張晗林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可是,她又一次被張晗林給拉了回身後。氣得蔣瑩在他身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痛得張晗林是喊媽的心都有了。
咬牙忍住疼痛之後,張晗林笑着回答道:“叔叔,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呢?”
“實話實說!還有,先把你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別提着讓我看得別捏。”那中年男子低沉的說道。
張晗林這次認識到自己是提着豆漿,拿着油條衝殺的。想想覺得自己真是勇敢得沒了界限。他利用放豆漿、油條的空隙看了蔣瑩一眼又一眼,再想想那中年男子在問他是不是蔣瑩的男朋友的時候的不悅的樣子,張晗林心下明白,這是要說假話了。
“叔叔,你想多了。你女兒這麼漂亮,我要是有那個福氣的話,別說路邊的野花我不踩,就是滿地的鮮花,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只是,我真沒有那個福分。”張晗林說的是誠實無比。
對於張晗林的那套說辭,那中年男子不相信的說道:“少年,沒那麼簡單吧?我看你福分很夠啊。這麼大清早的豆漿、油條都帶來了,還兩次走錯地方,替人出頭。你這做的不像和我女兒沒有什麼啊?”
張晗林腦袋瓜子一轉,說道:“叔叔,不瞞你說。昨天在醫院門口發生了點小摩擦。我和蔣瑩是好朋友,我以爲是那廝找人來替他出氣。所以,我怕傷及無辜,以爲你是他人請來的罵將幫兇。所以,我才那樣。”
那中年男人聽了張晗林這些話,說道:“那好。我信你這次。現在,你立即給我出去,還有,把你帶來的那些個東西也一起帶出去。我和我女兒有些話要說,你有什麼事先在外面等着。”
這話說得那麼清楚,張晗林也不想打擾他們父女倆的相處,獨自一個人來到外面等了許久。盤算了下時間,發現已然不早了,留了便條之後,把它和豆漿、油條擱一起,放好,就急衝衝的回體育館去了。
恰在此時,高幹打來了電話要張晗林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回到體育館,否則就讓他喝西北風,當火架上的板鴨去。張晗林不敢怠慢,連跑帶跳的急急的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