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等陣法禁制,即便是當年的他也可以強行破開,不過只是稍費時間罷了.
以其如今對陣法的見解,他知道,此陣法在進入後,那些雜草會變成一隻只利器,事實果然如他所料,在他進入的瞬間,地面雜草全部飛起,衝入四周突然出現的紅霧中,再次飛回時,已然變成劍雨。
曹諾華面色如常,身子迅速向前衝去,凡是刺在其身上的利劍,紛紛在刺中的瞬間,被一層寒冰包裹,瞬間爆裂。
連續的砰砰聲,沒有阻止曹諾華半步,他輕鬆至極地來到此處陣法邊緣,這裡,根據其的經驗,此陣法還未結束!
果然如此,他想法剛剛升起,驀然間四周紅光大濃,數道紅光猛然出現,曹諾華輕哼一聲,右手握拳,“轟”地一下打在其中一道紅光上,頓時紅光崩潰四散,消失一空。
之後他連續的幾拳,一一打在紅光上,只要了不到兩息的時間,所有的紅光,全部破碎,消散一空,此處陣法,被他極其輕鬆的破解掉。
曹諾華向前邁去,目光已經落在了幾十丈外的第二道陣法上,正打算一鼓作氣,連續衝出幾百丈時,突然他面色一變,在他腳步邁出陣法的瞬間,四周立刻散發出陣陣黑霧,與之前的紅霧明顯不同的,是這黑霧中隱有陣陣呼嘯之聲傳來。
緊接着,一道道黑色的利劍,連同數之不盡的紅光,瞬間轟然而來,它們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呼嘯聲剛剛出現,這些攻擊已然臨身。
曹諾華面色陰沉,他大喝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靈氣,這靈氣一出,立刻化作一道道寒冰之牆,擋在其身前,那些攻擊大部分立刻落在了冰牆之上。
緊接着他身子立刻退後幾步,右手握拳,狠狠的隔空擊在寒冰之上,頓時冰牆碎裂,化作無數玄冰,四下激射開來,曹諾華的拳擊看似平常無意,實則深不可測,倘若此刻有人在此,定會發現那拳擊分明是一種法術..........
與此同時曹諾華左手掐訣,連續打出無數道仙訣,這些仙訣一一自動追上四射的冰塊,在這一瞬間,冰塊立刻融化,居然化作無數個曹諾華的分身,一個個單手結印,同時打出無數道仙訣。
陣法內轟然一聲,被這強烈的攻擊震盪,徹底崩塌。
黑霧四散中,曹諾華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他四下看了少許,面色更加陰沉,這氣息他異常熟悉,透出一股殺機,喃喃自語道:“賤婦,這禁制定是你佈置的!”
他眼露寒芒,剛纔突然出現的陣法,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若非其修爲實在強悍,換了旁人,雖說性命無憂,但也定然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他之所以這麼肯定這陣法的施術者是郭雪,那是因爲除了此處有一絲郭雪的氣息外,在其看來,以老毒物和施伯方的性子,根本就不適合研究陣法,當然也不排除那個灰衣老者,但那日灰衣老者被郭雪控制。
曹諾華卻是明顯懷疑是郭雪,但也不排除方青浪和那徐良的嫌疑,至於王墨,他早就忘在了腦後。
以他現在的陣法造詣,事後一想,便分析出這陣法額外的惡毒,不由得心底暗罵,同時收起了大意之心,暗自決定哪怕遇到再簡單的陣法,也定然要仔細看透後,再向前行。
王墨緩步向山峰走去,驀然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山腳一眼,冷笑幾聲,在剛纔的一刻,他察覺到自己佈置的第一個陣法,已經被人破壞。
不過王墨沒有任何慌亂,他一路之上,這一年多的時間所過之處,已經佈下了無數陣法,管叫後來者,即便是能度過,也定然費盡心機,若是稍有不慎,連續觸發多個陣法,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若是運氣不好,說不定會引起更大範圍的陣法啓動,如此一來,管你是誰,只要是杜門之下,都得是死路一條。
如此強力的陣法,在王墨身後的路上,雖然不多,但也有那麼三四處,這些陣法之所以具備這麼大的威力,那是因爲在其上,不僅僅留有此山峰固有的陣法,更是被郭雪和那灰衣老者添加了不少。
最後王墨心驚膽顫的度過後,更是一咬牙,又在上面鋪了一層,最後他認爲還是不夠狠毒,於是乾脆繞着四周,連續把數個陣法連接在一起,而且均都是六級陣法,一旦引動其中一個,那麼等待對方的,將是一場浩劫。
王墨冷笑,根本就不在意後方之人,繼續向前走去。
越是向上,王墨前行的速度就越慢,他需要耗費大量的心神,來推演每一個陣法的變化,甚至連着陣法的所有分支細節,都要研究透徹,纔敢進行破解。
他自創的陣法手法,最多隻能晃出十個殘影之圈,若是再多一個,不但他的身體,甚至仙識之精都有些跟隨不上。
這等手法,若是旁人,即便是能做到,也最多隻不過三五個殘影之圈罷了,王墨之所以可以達到十個,正是因爲其仙識之精的妙用。
仙精,這一功效在這一年多內,發揮到了一定的極限,在它的支撐下,王墨才能一次次飛躍,從而達到如今可以畫出十個殘影之圈的程度。
記錄陣法的玉符,數量已經超過了一百塊,這些都是王墨陣法之道一點點成長的見證,也是他寶貴的財富。
王墨的毅力,無疑是極爲堅定的,有時爲了破解一個陣法,往往要下很大的功夫,不分晝夜地研究,才能找到一個突破點。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間,又是兩年,此時王墨的頭髮,隱隱有白絲出現,本是垂耳的長度,如今依然後淌至後背,他雙眼更加銳利,彷彿可以洞徹人心一般。
實際上王墨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他可以在一座山峰上待上三年多,這三年,對他來說可謂是一晃而過,每日都在研究陣法中度過。
此時他的位置,距離山頂,只有不到五百丈,只不過從三百丈起,山頂被一層厚厚的乳色霧氣瀰漫,看不清裡面的細貌。
研究陣法,是一件極其耗費心神的事情心神耗費下,體內仙力也會隨之波動,漸漸與心神一同損耗。
此時的王墨,頭髮被紮在一起,盤膝坐在一處石崖上,在他的四周,是衆多陣法,這些陣法,都是他隨手佈下,起到隱藏身影的作用。
越是向上,王墨心中就越是有種危機感,他一路分析,不知道身前那面具女子和那灰衣老者是否通過這佈滿陣法的山峰,若是沒有通過,那麼這二人定然就在前方,在這個位置的陣法,隨便拿出一個,威力都堪稱極強,最弱的也都有地之八級,即便是杜門境界的仙者,也同樣難逃一死。
如此一來,王墨仙識不便散出,只能自己分析。
至於身後之人,王墨這三年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進程,從一開始每隔幾天都會感覺陣法被破解了一個,到現在,幾乎要數月,對方纔能破解,這除了是因爲山峰固有陣法的威力增大,其重要一點,在於王墨的成長,現在他所佈置的陣法,與三年前相比,可謂是天地之別。
王墨緩緩地呼出口氣,目光閃動,他心知,正如他可以感受到別人破解自己陣法一樣,前方之人,定然也能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在前方,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等待。
沉吟少許,王墨冷笑,他右手揮動,又在四周佈置了幾處陣法,說起來,他在此地已經坐了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來,他每天都要觀察上方,留意下方,同時還要在四周佈置陣法。
王墨不着急,他纔不想一頭撞向對方的陷阱之中,而且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更不能有半點差錯。
王墨在等,他在等身後那人追來,讓其先過。
身後之人的修爲定然也是深不可測,所以王墨纔會停下兩個月,來佈置陣法,這些陣法的作用不是攻擊,而是隱藏氣息。
經過兩個月的準備,王墨現在有自信,即便那人來此,只要他不移動身子,處於這些陣法之內,對方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數日後的一天,王墨心神一動,他佈置在百丈之外的陣法,被人破解了!
他嘴角露出冷笑,雙目盯着後方百丈外,沉默不語。
曹諾華的怒火,自三年前,便從來沒有消散過,不但沒散,反而越來越劇烈,這三年來,他幾乎每遇到一處陣法,都要大費周折,不但要破解這山峰固有的陣法,更要時刻小心那被人額外添加進來的。
而且最爲讓曹諾華惱火的,則是往往剛剛有一個陣法破解,卻突然不知爲何,引起了一系列陣法的開啓,而且這些陣法越往後,等級就越高,若非他修爲強悍,且這五百多年都在研究陣法之道,怕是多次都要險些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