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平靜的湖面再次升起點點水珠,只見又有數名認爲已經破解機關的武者想要縱身飛過,眼看着那幾名武者滿身洞眼的墜入湖中,雷寒的額頭上逐漸冒出滴滴冷汗。
自己先前已經放出話,必能揭破這機關所在,然而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雷家的搬山道人卻依舊一點頭緒也沒有,眼看衆人看自己的眼神漸漸不對,一旦此次失心,那對自己以後與對抗七大家族所組成的聯盟非常不利.........
“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了吧?”湖對面通道之中,一個面帶桃花面具的黑袍人看了看眼前的幾人,突然問道。
正當其中一面帶鬼臉面具的武者回答之際,那桃花面武者,猛然右手一翻,一道銀光激過,一條大腿粗細般的巨蛇,火紅的身子上幾條翠綠的蛇紋,詭異無比,那桃花面具武者,右手一閃,巨蛇打了個滾,扭動幾下,紫紅色的血液淌了一地,發出一陣腥臭難聞的味道。
瞟了一眼腳下早已斷成數段的巨蛇,一牛頭面具武者不屑的罵道:“他孃的,都趕上蛇窩了,你們說這都第幾條了?”
一個夜叉面具武者,輕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笑道:“此處這有這一條通道,他能過去我們有什麼不能”
“說得容易,從進來到現在,除了我們殺死的毒蛇,你還見過其他毒蛇的屍體嗎?”牛頭面具武者又是不屑地一句輕哼問道。
正當那夜叉面具武者剛要反駁之際,一個面具上沒有絲毫樣式的純黑色面具武者冷哼一聲道:“我們得趕緊走了,要是被後面那羣廢物追上,又得枉費一翻手腳了”........
話畢,那夜叉面具武者再次甩了甩手中的拂塵,便跟在純黑色面具武者的後面向深處走去。
宮殿內,人羣中的桂英,猛然發覺本是站在自己身旁的義父,此刻卻消失不見,扭頭環繞四周未曾發現其的身影,眼睛一眯,便轉身問向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看起來冷冰冰的女子:“冰,看見義父了嗎?”
那給人一種冰冷氣息的女子赫然便是桂英的義妹---冰王,冰王美目微微一皺,開口道:“義父,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心中暗呼一聲“糟糕”,桂英快速撥開人羣就往前衝,無奈人羣中人太多,桂英嫌棄的輕呸一聲,隨即便雙腳一蹬,整個人便騰空越過人羣,向前方駛去。
眼睛微微一轉,桂英臉色一變,看着注視着自己的衆人,尷尬一笑道:“我就是看看....看看.....”
片刻之後,感覺衆人沒有注意自己,便緩步走到雷寒面前,先是輕笑一聲,隨即伸手指了指湖水的上空,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便站到一旁不在言語。
心知這是在給自己提醒,雷寒拱手微微一笑,隨即便走到正在查找機關的搬山道王身前,附耳說道:全力勘察湖水上空,我懷疑機關就在上空”
搬山道王眼珠快速一轉,便轉身向指揮旗下盜衆着力勘察湖面........
一路上披荊斬棘,不知道殺了多少擋路的毒蛇,幾人總算通過了那條通道,首先映入幾人眼前的的便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如果說先前外面的那個石殿,那麼這裡可以稱得上是仙境了。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紅牆黃瓦,金碧輝煌。然而樹卻是完全由金子打造而成,樹枝上更是掛滿了珠寶磚石。四周擺放着數架兵器架,架上的兵器更是數不勝數,光是其外殼的打造,就不禁讓人流連忘返。
這座宮殿很大,大到讓人感覺自己只是這宮殿中的一粒塵埃,正中央是一條長寬各百米的架橋,橋下,一片荷花瑩然開放,顯得分外的嫵媚。
正當幾人沉迷於這宮殿的華麗之際,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渾然從四周飄蕩而來,讓人分不清聲音的來處。“幾位,來的挺早啊!”
幾人不禁猛然向四周環繞,“那裡有個人”桃花面具武者指着荷花深處的一個人影說道。
“果然是他”純黑色面具男與那夜叉武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右腳向後微微挪了幾分,以防對方的出手襲擊。
“幾位,帶着面具不熱嗎?”那單腳立於荷葉之上的男子一臉輕鬆,笑着問道。
“呵呵,王門主好大的雅興啊!”看着一臉悠閒的輕抿着手中的小酒壺,牛頭面具武者輕哼一聲,說道。
此人赫然便是早早便在此等待衆人的王墨,王墨滿臉癡迷的看着池中嫵媚的荷花,默然許久,臉上的神情忽然變了幾分,最終忽然高興起來,興致勃勃的說道:“要不,各位一起隨在下喝酒賞花?”
王墨眼睛微微一眨,不見身子有任何舉動,便像迎風而起的蒲公英一般,飄落在架橋之上,仰頭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水,王墨笑道:“你們都帶着面具,又穿一樣的武袍,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了,要不把面具摘了吧!”
隨即又輕飲一口酒水,繼續道:“子龍組長,白家主,你們說是不是?”
話畢,那純色面具武者身形微微一顫,片刻之後一邊仰天長笑,一邊摘下緊貼在臉上的黑色面具,面具之下,此人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條彎眉渾如刷漆,有萬夫莫敵之威風,只是其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倒顯得與其格格不入。
此人赫然便是五行組的組長---王子龍,也就是桂英與冰王的義父。
王子龍笑聲不斷,片刻之後纔開口道:“王門主果然厲害!”
王墨揮了揮手,搖頭道:“不是我厲害,是你的替身沒找對人”
眼看王子龍兩條彎眉微皺,王墨又道:“因爲他叫稱呼我爲‘您’,你覺得你能叫出來嗎?”
王子龍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自嘲的搖頭笑道:“不會”
“對嘛!我就擔心你可能會出事,所以我剛剛來的時候,就趁機把你那個替身帶過來了”說着,王墨扭頭對着一旁一撇嘴,只見在橋的一旁有着一灘黑乎乎的粉狀東西。
輕抿了一口酒水,王墨微微伸了伸懶腰,笑道:“嘿嘿,我就稍微逼供了一下他,誰知道他身子骨這麼弱”........
王子龍此時額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就算王墨隨身攜帶着汽油和打火機,那也不能這麼快就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燒成灰吧!
對着神色複雜的王子龍眨了眨眼睛,王墨又扭頭對着夜叉面具武者笑道:“白家主,你......打算一直帶着面具嗎?";
那夜叉面具武者快速的摘下臉上的面具,不冷不熱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了”
那是一張比起王子龍確有天壤之別的臉,王墨冷哼一聲:“你還不如戴上面具那?”
此時的白狼樣貌雖跟以前一般醜陋,但好歹臉部不在抽搐的,白狼完全一改往日的膽小猥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猙獰。
瞟了一眼摘下面具的白狼,王墨輕呼一口氣,淡淡道:“白家主,你這扮豬吃老虎的絕活,在下是自愧不如啊!”
“我就認識你倆,剩下的幾位,要不你們自我介紹一下”無視白狼眼中激射而出的寒光,王墨嘴角微微一揚,伸手指了指其餘的幾個黑袍武者。
話畢,一個面帶網狀黑色面具的武者,摘下臉上的面具笑道:“王門主,似乎忘了貧道了";
那手持拂塵的武者,赫然便是先前在沙地山替王家說話的阿鼻地獄----申青良
王墨尷尬的拍了拍腦袋,自嘲道:“呦!瞧我這記性,把您老給忘了。該罰....該罰....”說着便舉起酒壺,仰頭一陣猛灌.
眼見三人都已經摘下自己的面具,剩餘的四名武者而紛紛摘下自己的面具,其中那黑色桃花面具下果然是一個女子,那女子年約四十,雖已不再年輕,然而那熟女獨有的氣息,卻是着實迷了王墨一下,唯獨讓人感到遺憾的便是,此女的臉上有着一道和王子龍不相上下的疤痕。
此疤痕更是被其改變成一道梅花的花紋,但由於疤痕過深,即使變爲紋身,還是能被人一眼看穿,由此可見此女也是一個愛美之人。
“在下,梅花羅剎----葛三娘”
那牛頭面具之下,是一個臉上越有些胡茬的中年男子,其五大三粗的相貌讓王墨感覺有點像此時被困在石殿裡的武傑,晃了晃頭大聲道:“老子便是三角獸---諸葛思空”
聽到其的名號,王墨不由得在心中暗笑其的名字完全與其背離其道。
其餘兩個面具武者中,一面帶鬼臉面具的武者摘下面具,對着王墨微微一仰頭道:“在下紅髮判官---展如宏”
看到起樣貌王墨才知道爲何江湖上稱其爲紅髮判官,一頭紅如鮮血的頭髮,兩條鮮紅的眉毛,甚至於連鼻下的胡茬都是紅的。
“在下魔蠍子---封東”一張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臉,然而王墨絲毫不敢小瞧對方,從其摘下面具的那一刻,王墨便從其深紫色的眼眸中,看中此人必是一個用毒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