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羅宗老祖感受到蘇牧身上升起的多道氣息，驚異挑眉，很快就臉色大變，滿目駭然！
“全都是神君之力！”
足足六位神君！
“他體內，居然有六個神君！”
“難怪無情神君會幫他！”
他瞬間明白了無情神君那個無情無義的畜牲爲什麼會幫一個螻蟻了，肯定是身不由己，五個神君相逼之下，無情神君敢不幫忙？
“淦，六個神君，足足六個神君啊！”
“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一想到六個神君都心甘情願的藏在一個螻蟻體內，還平安相處，沒有一個奪舍的，他就快要受不了了，這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受到這麼多個神君垂憐而無事！
他也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蘇牧在面對他的時候有恃無恐了，有六個神君撐腰，在這一方世界，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重修者，又有什麼資格同時見到六個神君呢。
“恐怕，不止六個神君！”
一種可怕的念頭在腦海浮現，令他身體不禁顫慄！
能展現出來的，一般都不是全貌，而能讓六個神君都安分輔佐的，恐怕得有人在上頭壓着才能辦到。
這就意味着，這滄瀾身後還有更加可怕的人！
比神君更厲害的，就只有聖人了！
“不會是瘋子聖人隕落了，在輔佐他吧？”天羅宗老祖吞嚥着口水，很快就想到了很多。
瘋子聖人就如一條瘋狗，樹敵衆多，很有可能隕落了，這也能解釋爲什麼他能感受到無情神君的力量了。
更能解釋爲什麼六個神君都能安分不奪舍了，瘋子聖人那等人物，是絕不會輕易認命，做奪舍這種最沒品的事，想的肯定是培養傳人先離開這一方世界，到更大的世界重塑肉身，打破重修桎梏！
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他的心態也開始慢慢發生轉變。
不過隨着生死危機的升起，他的所有想法，就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要殺了我！”對視着蘇牧那雙冰冷的眼眸，他就看出了意圖，這絕對是要殺了他！
“不對！”
但很快，他就看出了其他意思，身體在瞬間發涼！
“他不是要殺了我，而是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你，你要趕盡殺絕！？”驚問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非要做這麼絕？”
蘇牧沒有吭聲，迴應他的就只有冰冷殺意！
天羅宗老祖額頭上滑落冷汗，看來他是猜對了，這是要殺人滅口！
“他，他要把我們都殺了？”
“不行，我們不能死！”
“老祖，我們要是死了，宗門就徹底完了啊，快想想辦法救我們！”
二十一個太上長老全都慌了，慌忙求助老祖，你再想想辦法，保住他們啊！
天羅宗老祖臉色難看至極，他自己都要死，還想辦法保住你們？
那可是六個神君之力，普天之下，誰人能擋！
他要是有辦法就先保住自己了，還保你們？一個個都在想屁吃！
“等，等下！”
就在蘇牧積蓄完畢準備動手的時候，天羅宗老祖急中生智，急忙喊道。
蘇牧眼睛一眯，還想耍什麼花招？
“我，我可以臣服你！”天羅宗老祖指着自己道，或許這是他唯一能夠活命的辦法了。
臣服？
蘇牧疑惑看着天羅宗老祖，堂堂神君人物，居然會說出臣服這話，真是令他意外。
天羅宗老祖點頭肯定，接着趕忙道：“我願意以神魂起誓，至少效忠你千年！”
起誓效忠時間，這是強者默認的規矩，誰都不可能真正誓死效忠於一人，效忠也是爲了自由和活命，丹元境以上壽元就能突破千年限制，修煉到天尊級別更是以萬年爲單位了，這麼長的壽元下永遠給別人當狗，這事光是想一想都令人絕望！
這是強者之間默認的規則，但蘇牧可不知道，只是效忠千年，令他感到不滿。
相比起動不動就效忠一輩子的血誓，效忠千年的誓言顯然是誠意不夠。
見他不滿，天羅宗老祖愣了下，效忠千年還不夠？
“老祖，你怎麼能……”
一旁的衆太上長老都懵了，你效忠他了，那他們怎麼辦？
大宗門就沒有投降這一選項，你投降了，他們難道能投降？你這一走，他們可就死定了！
老祖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他前生好不容易修煉到神君，半路隕落，本就不甘，好不容易重修，沒有誰比他更不想死！
“那，兩千年？”小心翼翼開口，這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再多他真的就寧願拼死一搏！
縱然拼他個粉身碎骨，也好過一輩子給人當狗！
“可以了。”
瘋子仙帝的聲音響在腦海：“起誓有時間限制，這是強者之間默許的規則，總要給人一些希望，你使喚他也能順手一點。”
蘇牧點頭，既然瘋子仙帝都這麼說了，那他自然沒什麼意見。
“起誓吧。”
對方效忠臣服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他無需消耗暗脈力量，也可以保密，還能收服一個神君，三全其美，皆大歡喜！
見蘇牧同意，天羅宗老祖鬆了口氣，便舉手起誓。
“我傅九星以神魂起誓，效忠眼前此人兩千年，忠誠絕不背叛，若違此誓，煉魂而死，永世不得輪迴！”
看着傅九星起誓，天羅宗的那些太上長老全都面如死灰，陷入絕望。
老祖背叛了他們，那他們還有活路嗎？
可他們明明效忠供奉了老祖千餘年！
“你這個，貪生怕死之輩！”
“神君重修？我呸！”
“所謂神君，也只不過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反正是要死了，他們什麼都不怕了，一個個指着傅九星破口大罵，痛恨不已！
“枉我們孝敬供奉你這麼多年，你這個叛徒！”
“啐，什麼神君，還不如一條狗！”
“養狗千年，都知道什麼叫回報，知道什麼叫立場！”
“我們都沒有投降，你憑什麼投降！”
二十一人全部露出兇惡模樣，以爲你投降就可以活了？要他們死，那就一起死！
就算死，他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傅九星轉頭看着他們，臉色一寒：“你們要對本座動手？”
一羣法天象地境的老不死，也敢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