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名天神境長老,一個個臉色蒼白,目光皆是充滿驚恐以及難以置信的盯着劍塵,腳步更是不可自制的退後了幾步。
劍塵動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僅是快,並且斬殺一名天神境長老還是如此的輕鬆隨意,僅僅是一個照面,實力和他們相差不大的一名天神境長老,就這樣眼睜睜的死在他們面前,別說是反抗,甚至是連掙扎之力都沒有。
這是真正的弱小如螻蟻!
羊家這三名天神境長老也並非愚昧之人,劍塵能如此迅速的斬殺一名實力與他們相差不大的同境界強者,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不可能是天神境!
因爲即便是天神後期,也不可能當着他們三人的面如此輕鬆的殺掉一名同伴,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救援。
“你...你...你...你是主神......”羊家一名天神境長老一臉驚恐的盯着劍塵,用顫抖的語氣說道。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驚濤駭浪,心驚膽戰來形容,夾雜在其中的還有一絲絲不敢相信的神色。
別說是平天神國,即便是周邊數個神國內的所有主神境強者,雖說他們都沒有一一見過,但是對於這等絕頂強者的傳言卻也多多少少的聽說了一些,自然掌握有一些這些絕頂強者的信息。雖然不能保證一眼便能認出,但是卻能根據一些細微的蛛絲馬跡以及各種特徵來判斷出他們的身份來。
可是在劍塵身上,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一條與這些已知的主神境強者相似的特徵。
“我究竟是天神還是主神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殺了你們羊家的一名長老。況且,我剛剛可是清楚的聽你們說羊家是一個極愛臉面的家族,現在我是不是已經扇了你們羊家的臉了?那你們羊家又準備如何找回自己的臉面呢?是繼續要我交出我剛剛購買的驚虹劍,還是打算將我永遠的留在這裡?”劍塵一臉冷笑的說道,經此一事,他心中對於羊家是再無半點好感。
雖說這事完全是這些長老一意孤行,與羊開關係並不大,但是卻可以通過家族中的一些族人的行事作風看出羊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倘若羊開是一個光明磊落,剛正不阿的人,那家族在他的影響之下,族人便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不不,前輩,這是一場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晚輩不知是前輩大駕光臨來到我們平天神國的皇城中,有所得罪,還請前輩大人大量,饒恕晚輩們先前的放肆行爲,是晚輩們有眼無珠,沒有及時的認出前輩來......”
“對對,是誤會一場,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饒恕晚輩們的罪過,魯長老的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們羊家也絕對不會爲了這種人出頭的......”
......
看着劍塵那充滿凜冽殺氣的眼神,剩下的三名羊家天神境長老紛紛心中一顫,立即放低了姿態,一臉的恐慌,低聲下氣的向劍塵賠罪求饒,看上去,一個個都十分的誠懇,沒有半分虛假。
羊家是否會因爲一名長老的隕落而找一位主神境強者的麻煩,這個他們無法做主,也無法干預。但是他們心中卻明白,如果今日自己等人不這樣做的話,那恐怕自己幾人最終也只會落得和魯長老一樣的下場。
當務之急,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劍塵那凌厲的目光落在這三名羊家長老身上,並未說話,而是露出沉思之色。
在劍塵沉思的過程中,羊家這三名長老都是驚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個個都乖乖巧巧的站在那裡,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因爲他們明白,在主神面前,他們作出的一切伎倆都是徒勞的,根本就瞞不過主神境強者那強大的感知。
現在,他們只希望眼前這位主神境強者對羊家老祖心有忌憚,不敢徹底的和羊家撕破臉皮走向敵對。
片刻後,劍塵突然一腳提在馬長老的身體上,冷聲道:“今日暫且饒恕你們一命,帶着你們同伴的屍體滾吧。”
“多些前輩大恩!”那三名長老如蒙大赦,接住了馬長老的屍體,紛紛帶着劫後餘生之感紛紛從窗戶處飛了出去,紛紛將自己的速度施展到極致,只見人影一閃,他們三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下方的大街上,很少有人能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同時,將鳳來棲客棧團團包圍的那些羊家之人,也是在那三名長老離去時收到了他們的傳音,一個個神色間都帶着幾分茫然和詫異之色的結束了對鳳來棲客棧的圍困,帶着失去了一條手臂的羊家少主羊鐵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這裡。
羊家的人,已經全部撤走!
“走了?羊家的人就這麼走了?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吧?”
“不可能,羊家可是平天神國的頂尖大家族,凡是招惹了羊家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剛剛我好像看見有人從窗戶處飛了出去,只是速度太快,我沒有看清,莫非傷了羊家少爺的人已經被羊家的長老給抓走了?”
“極有可能是如此,得罪了羊家,那個人多半不會有好下場,唉,從此以後,天地間又要多一條冤魂了......”
彙集在大街上看熱鬧的武者們紛紛發出感嘆,許多人的神色間都充滿了同情之色,夾雜在其中的,還有一股憤怒和深深的無奈。
此時此刻,在這些人之中,竟然十分罕見的沒有看見幸災樂禍之色。顯然羊家雖然是平天神國的頂尖大家族,但是卻並沒有贏得多少人的尊敬和看好。
“護衛隊來了,大家趕緊讓開。”就在這時,一聲高喝聲傳來,立即是令的彙集在這裡的所有武者,臉色皆是微變,旋即沒有絲毫遲疑,立即十分自覺的向着兩邊退讓開來。
只見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騎着魔獸坐騎,正從遠方飛快的奔馳而來,一個個面容冷峻,目光凌厲。
“是誰在這裡鬧事。”領先的護衛隊隊長目光凌厲的盯着四周,沉聲喝道。
“稟告大人,是羊家的少爺帶着羊家的幾名長老來這裡抓人......”人羣中,一名青年臉上帶着媚笑的將自己所見的一切如實的稟告。
然而,一聽羊鐵的手臂竟然被人斬斷了,這名護衛隊長的臉色頓時大變,殺氣騰騰的說道:“你說什麼?羊鐵的手被斬斷了?是誰?是誰如此大膽,膽敢在皇城內行兇!”護衛隊長極爲的憤怒,因爲羊鐵的一位表姐,就是他的結髮夫妻。
“大人,現在羊家的人已經撤走了,那個人多半是已經被羊家給抓走了吧。”那名青年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即便是被抓走了,我也不會饒恕他,走,隨我上去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從一些遺留的蛛絲馬跡上查找出那個人的身份背景。”護衛隊張冷聲說道,大手一揮,當即帶着幾名心腹進入了鳳來棲客棧。
劍塵居住的天字號客房內,由於客房內的防禦陣法並未開啓,因此護衛隊長直接推門而入,蠻橫而霸道。
只是,當護衛隊長剛進入客房,正準備查找現場遺留的蛛絲馬跡時,整個人突然一怔,但旋即目中便閃過一束精芒,一雙凌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正站在窗前,以背面對他的一名白衣男子。
“你是誰?”護衛隊長冷喝道。
“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大膽之人,敢在皇城內行兇的人。”劍塵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景色,語氣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