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老頭文仁 爲避仇 隱身酒樓(一)
那老頭一進來就已經用神識探測了對方的修爲。一掃之下讓他大爲震驚。那居中而坐的男子,其修爲自己根本探測不到,對方明顯隱藏了修爲。
而那另外一名男子雖然也隱藏了自己的修爲,不過對方的修爲跟自己相差不多,倒也能隱隱感覺的到,不由對眼前的兩人另眼相看起來。
剛纔,那女郎急匆匆地找到自己,把那中品仙石往他面前一放,當時,他也一楞,仔細拿起來看了看。
發覺這塊中品仙石遠比平常的中品仙石能量要純正醇厚的多。再聽到對方乃是兩名剛進入仙界的修真,不由對那兩人好奇起來,遂讓女郎帶着自己親自來看看。
現在自己神識掃探之下竟然發覺不了對方的修爲,知道對方遠不是那新飛昇仙人的身份那樣簡單,神色間也顯得稍微凝重起來。
走上前去,衝歐陽說道:“小老兒文仁,乃這家酒樓的掌櫃兼鑑定師,客官剛纔的那塊中品仙石小老兒已經鑑定過了。
確實是一塊不可多得的中品仙石,其純度和能量也比普通的中品仙石要高的多,不知道客官是否確定用此仙石兌換仙幣?要知道,客官您的那塊仙石在仙界也是不多見的。”
歐陽見對方如此老實地把自己那塊仙石的優點都給說了出來,不由得對那老頭有了些許好感,雖然對方有忌憚自己那讓對方探測不到的修爲的嫌疑,但儘管這樣,能如此實話實說的商人,已經是不多見了。
微笑地端起香茗喝了一口,讚歎一句,然後說道:“呵呵,掌櫃的能在如此繁忙地時刻前來,實百客氣了,不就是一塊仙石嗎,你們看着兌換就行了,我也好早點付了這酒資去往那黃承天啊。”
老頭文仁聽到歐陽這麼一說,就把那塊仙石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既然客官決定了,那小老兒也就不客套了,客官這塊仙石按體積來算的話,可能兌換成100枚晶幣,但客官這仙石的純度要比普通仙石高,所以,小老兒決定給客官140枚晶幣。”
見歐陽點頭應充,接着說道:“至於這頓酒菜嘛,呵呵,就不用付了,就當小老兒爲二位初到仙界而接風洗塵吧,說實在的,給客官您140枚晶幣,小老兒也有點賺呢,這酒菜就免了,阿鳳,速去櫃檯取140枚晶幣來給這位客官。”
女郎連忙應了一聲,出去了,此時,老頭也坐了下來,跟歐陽二人拉起了家常,“不知客官在人間界是屬於那家大門派啊?小老兒在這仙界還有點人脈,或許也能認識貴派中人。”
說完,悠閒地端起女郎剛剛給他沏好的香茗,喝了一口,歐陽聽對方問到,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大門派到不敢當,只是一般的門派而已,歸元宗。想必掌櫃的一定沒聽過吧?”
文仁剛喝進去的茶一口給噴了出來。他剛纔那句話完全就是一個客套話。只要是在仙界有點地位的門派,只要有新人飛昇,誰不是派門中之人來接引回派啊,哪會還有工夫到這酒樓吃喝啊,就算到酒樓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也只有那些無門無派,或者是聲名不顯的門派中人飛昇以後,纔會在這第一界做一停留,好熟悉仙界的一些情況。
聽到歐陽竟然告訴他是歸元宗的,那能不讓他驚訝啊,笑話,要是歸元宗沒聽過,那估計就沒有多少門派能入他耳朵了。
歸元宗在仙界乃是響噹噹的門派,其開派祖師天一上人,其修爲所說已經達到了神君級別,在仙界那是聲名遠播啊。
而且,自從一千多年前,歸元宗迎來了一個新飛昇的門人,那門人剛飛昇就已經達到了大羅金仙的修爲。千看來更是突飛猛進,已經快要突破仙君級別而到仙帝級別了,這下讓歸元宗更是如日中天啊。
在仙界,雖然靈氣很充足,可以任意攥取,但修爲提升的卻是非常地慢,往往幾千看才能提升一個境界,而且是越到最後越難提升。
象那歸無宗門人那樣,僅用了千多年時間就突破了一個層次,而且還即將突破到另一個層次,這在仙界簡直就是奇蹟。
除了當初的金神孫悟空,還沒聽說有人修煉比他快呢。現在文仁聽到對方竟然是歸元宗門人,而且其修爲自己又探測不到,就更加讓他對歐陽重視起來。
連忙走向說道:“原來尊架您是歸元宗的高人,剛纔多有失敬,還請原諒,這中品仙石小老兒還是還給您,那140枚晶幣就算是小老兒送給尊架的盤纏,還請莫要推辭。”
說完,把已經收起來的仙石又拿了出來。他可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還沒聽說在這仙界有人會冒他人之名的,再說了,光憑對方那讓自己看不透的修爲,也沒必要去冒充什麼。
歐陽一聽,有點不高興了,感情以爲他是頂着門派的名頭來吃白食的啊,手一揮,擋回了文仁遞來的仙石。
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掌櫃的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不高興了,把我們看做什麼了?門派有門派的威名,那是做爲弟子的光榮,但還用不着頂着門派的威名出來混吃混喝。
這塊仙石是我用來抵償酒錢的,哪有再收回的道理。門派的威名與我又有何干呢,我只是一個剛飛昇的仙人而已,吃飯給錢,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你還是收起來吧,在這樣那我也不好意思在這呆下去了。”
文仁王見對方並沒有因爲威名而有任何的自大,對歐陽也親近了幾分,不再多說,把那仙石又收了起來。
這時,女郎託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盤裡放着整整齊齊的一排晶幣。文仁接了過來,遞給歐陽:“這是140枚晶幣,尊架請查收一下。”
歐陽看也不年,手一撈,把那晶幣都收了起來。留下了兩枚,一個遞給了文仁,一個遞給了那女郎。
笑着說道:“飯錢不能不給,招待的費用也不能不付,都收下吧,也不能虧了你們。”
文仁知道歐陽不會在乎這一兩個晶幣,於是便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反觀那女郎,只是呆呆地接過晶幣,不知如何是好。
象在酒樓,客人打賞那是常有的事,不過,最多也就一兩個仙幣,遇到那些吝嗇的客人,連打賞都不會。
哪象歐陽這樣,一下子就給了一個晶幣,這可以抵的上半年的工資了,有了這枚晶幣,如果用來修煉的話,修爲就又可以提升許多的。
女郎楞楞的呆在那裡,不知道是該收起來好,還是還給對方好。文仁見狀,說道:“既然是客人賞給你的,你就收起來吧,這是對你工作的一種認可。”
女郎這才驚醒,見到歐陽正含笑看着她,臉上一紅,忙道了聲謝謝,然後十分鄭重的把那晶幣貼身收了起來,接便退出了房間。這晨有掌櫃的招待,顯然是已經用不着她了。
歐陽待那女郎走後,也不願意多聊那些話題,端起香茗喝了一口,然後對着文仁說道:“我觀掌櫃的修爲已經到了羅天上仙中期,爲何會屈居在這酒樓呢?而且,掌櫃的你還自身修爲隱藏了起來。
恕我直言,掌櫃的現在這付身形也不是真正的你吧?好高明的化妝術,不用利用真元更改自身,只是通過一些藥物就完全讓掌櫃的變了樣貌,幫你變形的,實在是個高手啊,不知道掌櫃的你有何苦衷呢?是否可以說來聽聽?
而且,在這個鎮上還有五名跟你一樣隱藏修爲的人,是不是跟掌櫃的有什麼牽連?呵呵,見諒,我冒昧了。”
歐陽知道這樣直接問人家的隱私實在有點不禮貌,不過好奇心驅使他不得不問,說完之後,有點尷尬的端起香茗喝了一口。
原本正準備爲歐陽二人添加茶水的文仁聽到歐陽突然說出這番話語,一下子驚呆了,提着茶壺的手停在了半空,臉色瞬間煞白,他沒有想到歐陽竟然會問他這樣的問題,更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鎮裡的其他幾位師兄都感應到了。
心中一下子起來殺意,全身修爲外放,殺氣迭起。文仁身上氣勢一放,那副的蔓延到了整個酒樓,酒樓裡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被那股充滿殺意的氣勢給驚住了,修爲低的已經頭上冒出了冷汗。
雖然這氣勢不是對着他們擴的,可這餘波也讓他們受不了。在酒樓吃飯的大多都是一些土著居民,修爲都比較低,哪能抵抗得信羅天上仙修爲者發生的氣勢啊。
有幾個有着天仙修爲的人也被這氣勢嚇了一跳,好在不是針對他們,到是沒有什麼事,只是四下打量,想看看這氣勢到底由何處而來。
歐陽和劍十三就那麼端坐在那裡,悠閒地喝着茶,對對着上他們釋放出殺意的文仁視若無睹,神色淡然地道:“掌櫃的,我勸你還是把你那氣勢收起來吧,外面有那麼多人正在吃飯呢。
不要嚇着他們,我要是對你有什麼惡意,你會活到現在嗎?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吧。”
文仁也明白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剛纔只是情不自禁之下發出的殺意,聽到歐陽這麼一說,也趕緊收斂了氣勢,酒樓裡的騷動這才稍微平緩下來。
這時,女郎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她剛纔也被那殺意給嚇着了,不知就裡,趕緊跑過來問掌櫃的該怎麼辦。
文仁揮了揮手,說道:“不用這麼緊張,出去好好招待客人,告訴他們,讓他們受驚了,在座的客人這次都給予免單,去吧。”
女郎聽到掌櫃的如此說,也就沒再問什麼,轉身走了出去。此時,屋裡靜了下來,歐陽和劍十三隻是悠閒地喝着茶,而那文仁此時則眉頭緊鎖,顯然正在決定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時舉棋難下。
過了半晌,文仁顯然下定了決心,起身說道:“還請尊架隨我到密室一談,這裡人多,恐怕不太方便。”
歐陽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周圍已經被我佈下了禁制,沒有我的同意,誰也進不來,更別想偷聽到我們的談話,放心說吧!”
說完,給了文仁一個鼓勵的眼神。文仁見狀也只好重新坐了下來,神情黯淡的說道:“尊架猜得不錯,我們確實遇到了不可力敵的仇家,所以,纔不得不隱居在此。
您探查到的那五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下的五個師兄弟,在這個鎮裡面,還有我們數百個修爲比較低的門人。
原本我們是一個小門派,掌門是我的大師兄,雖然門派不大,連人們算在其中也不到千人,而且,達到羅天上仙修爲的也就我們師兄弟七人。
我們門派,勢單力薄,平常也不敢跟別的門派有任何的爭鬥,遇到一些事情也是能讓則讓,能躲則躲。
根本不敢有任何與別人衝突的地方,我們七人也是一心教導門下,專心修煉,沒想到,就我們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門派,竟然遭來了差點來門的遭遇啊!”
文仁說着說着,老臉上流下了兩行熱淚,神情異常悲憤與激動,全身的真元竟然也起波動。
歐陽見狀,趕緊發出一股真元,壓制住那股暴動的真元,使他慢慢地安靜下來,文仁也知道自己差點走火入魔。
感激得看了歐陽一眼,擦去淚水,接說道:“謝謝,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師兄弟七人正後院談經論道,突然從前院傳來一陣陣得慘叫聲,我們趕緊趕到前院。
竟然,竟然看見門下弟子一個個正在被一幫人無情地斬殺,他們可只是一幫剛剛進入修真合體期和渡劫期的孩子啊。
那幫人就那麼毫不留呢地把他們一個個打的形神俱滅,連讓他們投胎轉世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後來,在我們七兄弟拼力的維護下,才總算保下了數百門人,大師兄怒問他們爲什麼要如此做?他們也不答話,領頭的那位顯然已經有了大羅金仙初期的修爲,追着大師兄一陣打。
可憐大師兄雖然也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可仍然差對方一籌啊,給對方打得根本不骨還手之力。
看到下弟子一個個被對方斬殺,我們又被對方高手纏着,根本就不可能營救,見到事不可爲,大師兄竟然,他竟然自爆了元嬰,修爲一下子提升到了大羅金仙中期。瘋狂的擋住那幫人的進攻,讓我們趕緊帶着門人撤退。
到最後,大師兄利用自爆元嬰提升短暫修爲的機會,讓我們救了數百門人逃了出來,而大師兄他卻在真元耗盡之後,被對方連元神帶肉身給炸得找不到一點殘渣。嗚嗚!
我好恨啊,爲什麼當初我沒有采取行動,而讓大師兄一人去獨抗對方啊,要是我們兄弟七人一起拼死抵抗的話,最起碼能殺死對方几個啊。
我好恨,爲什麼當初要聽大師兄的,帶着門人躲了起來,後來秘密回去找大師兄時,竟然連大師兄的一片衣襟都不曾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