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 答案
“宗主，我有個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有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一名長老起身說道。
“說說看。讓大家都參考一下，看看是不是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朗月聞言說道。
“是。”
那名長老重新坐了下來，接着環顧了一下四周。
“上次在無越橫天，小師叔祖曾說過。那人學了一種幻化之術。而且還是由女媧娘娘親創的。可以改變自身大半的氣息。讓人無法察覺對方具體的身份。
既然這樣。那對方會不會通過這種方法來掩藏自己呢？對方可以隨便找一個修爲相差不多的人運用此幻化之術來變成那人的形象。
憑我們那些暗中的密探，那是不可能有所察覺的。這樣一來，就很可能躲過了我們的搜索。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不可能。”
歐陽聞言利馬插話：“這幻化術並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到的。而且這幻化術在整個仙界也不過就幾個人會而已。
當初女媧之所以會創造這幻化術。乃是有感孫悟空和二郎神的那般變化的奇特。這才創造出來的。
當創造出來之後。女媧發現跟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和二郎真君的三十六變還有着很大的差距。於是便束之高閣。
至於後來不管什麼原由，女媧把這幻化術教給了別人，我想肯定會有所限制的，而且，這幻化術雖然比不上七十二變和三十六變。但跟其他的變化之術相比。那絕對是一等一的絕學。
不可能就這麼隨意的流傳出來地。那人之所以能學的。估計也跟他長年坐守無越山脈有關。而且……”
歐陽說到這，扭頭看向朗月：“而且，我想大師兄也一定考慮到了這點。所以，不管有沒有可能。這都不是我們目前所要考慮的。”
朗月聽了歐陽的話語，微笑着點了點頭：“小師弟說的不錯。當初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派人查探的時候。不僅關注長時間沒有出現的人物。同時也讓他們關注那五派所有仙君級別以上的高手。
把他們近期地一舉一動都一一記錄在冊。然後在歸整分類。這才得出這樣的結果。所以。對於消息來源方面。和有沒有可能出現異常情況方面。大家大可不必擔心。
我歸元宗的密探雖不敢稱第一，但也絕對不會弱於其他任何門派。那種可能不是不會發生，只是我們先前做足了準備。已經把這個可能降到了最低。
至於神界。我也同時把我們的想法跟師尊他老人家說了一下，他老人家也十分贊同我們此舉。也配合了我們。神界的一舉一動也在師尊他老人家和他邀請的幾位好友的密切關注下。至今還沒發現異常的情況。”朗月肯定的話語打消了衆人地疑慮。
此時，明月卻眉頭緊鎖。顯得有點焦慮的樣子。朗月見狀忙問道：“六師妹，何事如此焦慮啊？”
明月嘆了口氣，略微鬆展了一下緊皺的眉頭。輕輕說道：“大師兄，小妹有個大概的猜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唉！”
朗月一聽，神色一動，忙說道：“是嗎？是不是想出那人是誰來了？快說說。”
明月此時顯得有點失神。對於朗月的問話。並沒有立刻做出答覆。而是在那喃喃自語：“幾千年前，那時候歸元宗遠沒有現如今的盛況。只是一個一般的門派。遠比不上上清、娥眉、蜀山這樣地門派。
我那時也只是拜入師尊門下不過百年。可卻因爲我天資縱橫，百年時間就修到了分神後期。這樣的修行速度引起了當時修真界的轟動。我也成了焦點。”
衆人雖然不知道明月說起這件事的用意何在，不過，沒有人打擾她。都在聆聽着她的述說。
“後來。我下山歷練，在一次與妖魔對決中。險些遇難。當時的情況危險萬分。對方十幾個人一個個修爲都不下於我。如果在有那麼一點時間。我就必然喪命在對方手下。
在關鍵時刻。有兩個人出現。幫我打跑了那些妖魔。救了我一命。我們在相互通名報姓之下，他們知道我就是在修真界傳爲奇才的明月，我也知道他們二人乃當時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普光、常智。
他們跟我一樣。都是下山歷練地。只不過，他們地修爲要比我高很多。都已經到了合體中期。後來，我們三人結伴同行。一路上斬妖除魔，快意恩仇。
待歷練結束，師門召我回去地時候。我們三人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緣。當時，我也知道他們二人喜歡我。可當時地我卻一心放在修煉上。心裡根本容不下任何的東西。
在回到宗門之後，他們二人也都先後來找過我，可我卻故意躲着他們。避而不見。到後來。爲了怕在被打擾。我乾脆坐了死關。從那以後，我們三人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說到這。明月稍微恢復了過來。語調也快了許多：“後來。我順利渡過天劫，來到仙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三人再次碰面了。原來。他們早就渡過了天劫進入仙界了。
我們三人見面時。我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那還沒有逝去的情感。可都礙於師門長輩在場。竭力的收斂自己。
他們的那種眼神讓我看的心慌。讓剛進入仙界不久的我差點兒心神失守。我大驚之下。顧不得其他，連忙向師尊告了罪。迅速回到了宗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
衆人見明月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已他們的智慧，早就知道了明月說此舊事的原因。朗月衆人對於明月當時的事多少都有些耳聞，見她此時提起，都隱隱猜到。明月已經確定那人是誰了。紛紛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此時明月已經徹底恢復過來。又回到了以前地那種端雅大方。不容侵犯的神情。淡淡看了衆人一眼。然後說道：“那次圍剿那人的時候。當他知道我們的身份時。曾表情十分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當時我就很奇怪。爲什麼他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以前的那些記憶早就模糊不堪了。
在那人被小靈長老禁錮住。自爆的真元內噬地時候。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那人又帶着十分留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當時我心中一震。記憶中，彷彿曾經見到過這樣的眼神。可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是誰流露過這樣的眼神？
那次回來之後，我便一直想着這個問題，那人必然是我熟知的人。可卻始終沒有想起他是誰來。
剛纔，大師兄把探察的結果公佈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腦中的那個答案越來越清晰。在我仔細回想了與普光和常智二人交往地那些經過之後。我終於知道那人是誰了。也終於明白。當日，他爲什麼會流露出那樣的眼神了。”
答案就欲揭曉，那人究竟是誰呢？衆人紛紛等着明月來做這最終的答案揭曉之人。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針落可聞。
此時，明月心裡也在掙扎着，雖然她已經知道了那人是誰，可心裡卻始終下意識的認爲這不是真的。
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回想起三人一起快意恩仇。斬妖除魔的壯舉。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以前忌惡如仇的他，現在竟然成了草菅人命，視天理正道而不顧地劊子手。這之間的轉變實在太大了。讓她一時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一事實。
不過。事實畢竟是事實，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相信。那些冤死的生命都是抹不去的鐵證。不管你做何等的掙扎，最終你總要去面對現實。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的是是非非。
大殿沉寂了良久。終於在明月的一聲嘆息下打破了寂靜。積壓在衆人心頭的擔憂也因明月地這一聲嘆息而告落定。
看着衆人滿臉擔憂和關懷地神色。明月感激地一笑：“讓諸位見笑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兒，畢竟那都已經是過去地事兒了，我所認識的他也只是以前他。
現在的他已經迷失了自我，也不在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有勇有謀，忌惡如仇。一心只爲匡復正義，致力於還人間一片清明的常智了。從他當時在臨死前所流露的一絲留戀。我相信。或許選擇死亡纔是他最好的歸宿啊。”
聽到明月的話，衆人沉默了，答案已經揭曉。但衆人卻沒有絲毫的開心。一個個心中沉悶無比。通過明月的敘說。他們知道，以前的常智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沉淪？甘願犯下如此的罪孽？難道就只是因爲必須遵從師尊的命令，而不得不去做？
答案顯然不是全對。雖然也有這樣的因素在裡面。但這並不是主觀因素。最主要的還是人的慾望在做怪啊。
想想那常智的師傅長眉天尊。若千年前不也是一位人人稱道。個個敬仰的人物嗎？爲什麼到了現在卻甘願拋卻一世的英名。犯下如此罪孽滔天的惡行呢？
歸根結底，都是慾望在作怪。對權力的追求。對地位的強烈渴望。讓他們逐漸迷失了自我。偏離了自己行走的軌道。慢慢的走向滅亡。
答案揭曉之後，大殿內又變成了一片寂靜。好在時間不長。朗月的話語把衆人從沉思中喚醒：“好了。通過六師妹的分析和論證。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那死去的人就是常智，而那幕後的勢力很明顯就是蜀山劍派。
上次偷襲的天尊級高手不問可知。正是那長眉天尊。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答案。那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