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徐霞兒神秘地一笑,伸出右手,划起一道青色的弧線,“在炎靈犬離開的時候,我用風靈素凝聚成了一隻風鈴鳥,跟在了它後面,現在只需要用風靈素引導一下就可以了!”
“高,實在是高!霞兒竟然有如此先見之明!”付雨婷驚歎道。
青色光芒在空中飄蕩了一會兒,緊接着朝着一個方向飄去,衆人趕忙跟了上去。
“誒,你們……”鄧鑫明還想要阻止,但其他人已經跑很遠了,“哎,算了,你們等等我!”
……
一個狹窄的洞穴,洞口半徑只有五十釐米,被一堆雜草擋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炎靈犬這種體型只能蜷起四肢匍匐進去。
洞內,炎靈犬正趴在一張草墊上,用舌頭清理傷口。在它面前,一隻身長不過半尺的小狗正耷拉着腦袋,喝着徐霞兒做的鮮菇粥。
“好可愛!”付雨婷開心地眼都笑成月牙了。
秦星趕忙捂住她的嘴,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悄聲說道:“哺乳期的母親特別敏感,我們離它的孩子這麼近,就算我們沒有敵意,她也會主動攻擊我們的,先撤到一個較遠的地方再說。”
衆人爬到一顆樹上,有了樹枝的遮擋,不仔細看的話,在下邊是看不到上面的情況的。
“我覺得我們可以走了,生孩子這種事是每種生物都會經歷的,不需要我們參與。”鄧鑫明說道。
“但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麼外圍的地方。”秦星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嗥叫,洞穴中的炎靈犬猛地立起耳朵,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如風一般跳出洞穴,並用雜草掩蓋住洞口,確認不易被發現後,朝着聲音的來源飛速跑去。
遠處的山坡上,一直渾身銀白色,泛着金屬光澤的獵豹正站在那兒,眺望着炎靈犬的方向。
“銀光豹!”秦星一驚,“難怪那隻炎靈犬要逃到原野區來。銀光豹在靈獸中的名聲可不太好,或者說是糟糕透頂。它們特別喜歡吃其它靈獸的幼崽,整天就埋伏在各種洞穴中,偷襲那些未成年的靈獸,尤其是像炎靈犬這種喜歡獨居的靈獸更是受它們的青睞。只不過平日裡炎靈犬實力強勁,銀光豹沒有下手的機會。而現在這隻炎靈犬剛剛產子,身體虛弱,爲了保護孩子,不得不選擇離開自己居住的巢穴,來到外圍的原野區謀求生存。”
“既然炎靈犬都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了,這隻銀光豹怎麼還能找來?”龐曉秋問道。
秦星輕嘆一聲,道:“銀光豹雖然名聲不好,但它有一個很令人欽佩的特點,那就是堅持。一旦被它認定的獵物,無論逃到哪裡都一定會被追到,哪怕是天涯海角,銀光豹也一定會追去。”
“那現在這隻炎靈犬豈不是很危險?”付雨婷焦急地說道。
“也不一定,看這隻銀光豹的體型,應該只有A級中階,雖然炎靈犬身體虛弱,但畢竟是A級高階的強者,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先看看情況再說。”秦星沉聲道。
只見炎靈犬狂吠一聲,熾熱的火焰帶起一股熱風,包裹着身體,化作一道暗紅色流光直朝銀光豹而去。
面對突然的襲擊,銀光豹並沒有躲閃,反而立在原地,身上閃爍着一層粼粼的金屬光澤。
“轟——”炎靈犬彷彿撞到了一面鐵板,身上的火焰瞬間潰散。銀光豹趁勢一張嘴,朝炎靈犬的脖子咬去。
危急時刻,炎靈犬的身體在空中進行了一個橫向的旋轉,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了過去,但身體的虛弱令它控制不好身體,重心不穩,跌倒在地。銀光豹攻擊撲空,沒有氣餒,看準時機,猛地躍起,利用金靈素使自身金屬化,大大增加了體重,趁炎靈犬還沒有站起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了下去。
地面在恐怖的壓力作用下瞬間塌陷了半米有餘,炎靈犬慘叫一聲,汩汩鮮血流淌而出,漸漸匯成了一條紅色的小溪。
炎靈犬已經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了,分娩的痛苦令它的力量至少削弱了九成,就連想要自爆都做不到。
“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救她!”付雨婷一閃身,風靈素帶動着她朝兩隻靈**戰的方向飛去。
“我也去!”徐霞兒緊跟着也飛了出去。
“不要衝動!我們根本不是A級靈獸的對手!”秦星大急,卻根本來不及阻攔。
“阿星,我們這一生總要衝動幾次,不是嗎?”龐曉秋展顏一笑,也跟着飛走了。
秦星嘆了口氣,和徐一鳴相視點點頭,同時展開精靈翅翼一躍而起。
“誒誒!大哥們!你們讓我怎麼辦啊!我不會飛啊!”原地留下鄧鑫明抱着樹幹瑟瑟發抖……
銀光豹打開血盆大口,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逐漸匯聚成光團,赫然正是光澤炮!
炎靈犬已經淒涼地閉上了雙眼,它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只期望銀光豹找不到它的孩子,這樣也好讓它死得瞑目。
銀白色的光芒越來越璀璨,就在即將蓄力成型時,一道雷矢在它腦門上炸開,硬生生地將光澤炮震散。
銀光豹怒嗥一聲,眼神陰沉地盯着雷矢射來的方向。
付雨婷一擊得手,趕忙落下身形,隱藏在樹林中,徐霞兒緊接着釋放出數道風刃,風刃夾雜着砂礫不斷斬擊在銀光豹身上。只不過這次銀光豹有了準備,輕而易舉地擋了下來。
當然,徐霞兒的目的不是造成傷害,而是爲了遮擋視線。
風沙停息的時候,一隻金黃色的巨大龍首帶着噼裡啪啦的閃電出現在銀光豹眼前。
雷暴轟鳴聲響徹天際,銀光豹竟是直接被轟飛數百米,纔在空中穩定住身形。
“它會飛?”付雨婷驚訝道。
“A級中階以上的靈獸基本都能憑藉對空氣中各種靈素的掌控而達到飛行的效果的。”徐霞兒解釋道。
身在空中,銀光豹徹底動怒了,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竟是根本看不清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