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門外,走進了兩個高猛大漢,兩人精光內斂,顯然他二人的修爲,都非常的高。一進春意樓,右邊的那高猛大漢,就叫道:“喂!春意樓的人呢?怎麼不出來迎接我們,哼!不把我們‘行逸’雙俠客放在眼裡。”神情十分囂張。
趙天寒趕緊迎了上去,笑道:“兩位客人有什麼吩咐,小的這就爲您準備。”其中一個大漢,飛起一腳,踢在了趙天寒的胸口,怒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老子叫的春意樓的人,你從哪冒出來的,再不滾開,可別怪行逸雙俠客翻臉。”
這一腳一踢,趙天寒大致判斷了兩人的修爲,心下冷哼一聲:“行逸雙俠客,我還不放在眼裡,等出了春意樓,我會叫你們好看。”臉上卻不顯示出來,奉承道:“這個小人是剛進春意樓工作的,兩位有什麼事,如果是吃飯,小的這就爲你準備。”
那右邊的大漢還想發作,卻被左邊的大漢拉了下來,冷冷道:“我們是來下聘禮的,怎麼惹是生非,要是被花娘子知道我們欺負她下人,影響到底是不好。”右邊的大漢訕訕的停了手,罵道:“還不快去報告花娘子,就說百葉門的人,來下聘禮了。”
春意樓的女子,經常出嫁這是很正常的。可趙天寒從未見過,下聘禮還這般凶神惡煞的,心想:“此仇不報非君子,今日恥辱他日十倍奉還。”轉身就往後堂走去,路上正好碰見張管家,叫道:“張管家外面有兩個自稱行逸雙俠客的人,說來下聘禮的,現在還在大廳上等着。”
張管家面色變了一變,隨即嘆了口氣,道:“他們又是何苦呢?小杏子既然不願意嫁過去,那就別勉強。春意樓的好女孩那麼多,爲什麼就只單單看中小杏子。”
趙天寒不明所以,但心中卻有一種隱隱不安只感,問道:“難道會是小杏子…?”
張管家點了點頭,轉身去通知花娘子,和趙天寒同行,道:“外面兩個行逸雙俠客,一個喜站右邊的是老二‘逸杉’左邊的是老大‘行風’。他們兩個人,是百葉門的內堂弟子。他們的少主,有一次來春意樓,無意中看見了小杏子。那少主從今至後,就不可遏制的,喜歡上了小杏子。倘若是兩相情願,那也就罷了。偏偏小杏子對他不假以辭色,今次是第三次來下聘禮。再這樣下去,也不知小杏子該怎麼辦。”
說話之際兩人已走到花娘子的住處,和花娘子說了事情的大概,花娘子就出了來,徑直向大廳走去。她眉頭雙索,顯是也爲這件事而煩躁。到了大廳上,那行逸雙俠客,趕緊迎了上來,滿臉堆笑,行風拱手道:“花娘子安好,小的給您請安了。”說着,就欲往下跪去。倘若這一跪,顯是花娘子答應了這門親事。
花娘子眉頭鎖的更兇,輕一揮手,行風竟在下跪的半途中,感到了強大的阻力。心下暗驚:“這娘們的功夫怎如此了得。”加速催運真氣,卻一點也跪不下去。額頭上汗水涔涔,再這樣下去,勢必要丟大人,當下順水推舟,站了起來,笑道:“花娘子果真是女中豪傑,難怪我家主人,總是不住口稱讚您。說如今的修真界的高手排行中,您一定可以排在前一百。”
任誰聽了這奉承之話,都會飄飄欲然,花娘子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冷冷道:“你該知道我們春意樓的規矩,倘若我們的人自己不願意嫁。我也不好強逼,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要問小杏子,自己的主意。”轉頭對張管家道:“你去把小杏子喊來。”張管家如臨聖旨,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後院。
不一會,小杏子就出現在了大廳之上,她滿臉的不情願,竟還有一種憤恨之色,幽怨的看了趙天寒一眼。隨即又恢復如初,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少主,從今往後,就別在下什麼聘禮。我小杏子即便是死,也不會對百葉門的人感興趣。”花娘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逸雙俠客依舊不死心,逸杉笑道:“小杏子你考慮考慮,我家少主人品好,修爲又高。不知有多少女的,都想嫁給我家少主。再說你們春意樓和我們百葉門結爲親家,你們就會又有一個強力的後臺,又何樂不爲呢?”
小杏子俏臉頓時就脹的通紅,走到那些聘禮前,指手道:“擡這些東西,全部滾出去,春意樓不歡迎你們。告訴你們,春意樓的大門,永遠都不爲百葉門的人敞開。”接着花娘子的微一揮手,行逸雙俠客,竟然毫無反抗之力,被一股強大的勁風吹出了春意樓,聘禮也都扔了出去。小杏子終於忍受不住,趴到花娘子懷裡,無力的哭泣。
趙天寒看着小杏子傷心的模樣,只覺得心地一陣莫名的傷痛,輕聲道:“樓主我出去有點小事。”花娘子奇怪的看了看他,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趙天寒立刻衝出了春意樓,四處看去,看那行逸雙俠客走出的方向。果然在左邊的街道上,看見了行逸雙俠客,他二人不斷住叫罵。趙天寒只覺得滿腔怒火,但終究忍了下來,心想:“在南嶽城內不好動手,等出了城後,再動手不遲。務必要做到一擊成功。”於是就尾隨在行逸雙俠客的身後,出了南嶽城,又過了一百多里路。趙天寒才覺得差不多,剛想衝到他們前面去,一看自己的影子,心下靈機一動。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花甲老頭。
趙天寒冷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加速身法,全速前行,只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行逸雙俠客的前面。跳上了一棵樹,就單等他們過來。
行逸雙俠客兩人不斷對罵,說的都是一些,春意樓的人算什麼,有什麼資格拒絕百葉門的親事。回去之後,定要報告門主。就在倆人走到趙天寒的那棵樹下,行風的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轉頭看去,沒有任何人,罵道:“逸杉你拿什麼東西砸我,你想死是不是?”逸杉滿臉迷惘之色,不明發生了什麼事。
趙天寒接着又摘下一顆果子,砸向逸杉,逸杉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罵道:“行風你作死啊,我又沒得罪你。”行風覺得有點不對勁,兩人同時停了下來,道:“逸杉是不是有點奇怪。”
趙天寒行動如鬼魅似的,瞬間在行逸雙俠客的身邊停留了下來,拘蔞着腰,不住的咳嗽,宛然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邊咳嗽一邊拿出綠林的話來,道:“此路我開、此樹我摘,若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嘿嘿!否則話,小心爾等頸上人頭。”說完,就更加用力咳嗽了起來。
行逸雙俠客二人,看他滑稽的模樣,終於忍受不住,放聲笑了出來,行風笑道:“就憑你個老頭還想打劫我們,你還是回家去抱孫子吧。”忽然!四聲叭叭叭叭聲響,臉讓已捱了四巴掌,頓感火辣辣的疼。身行之快,實乃匪夷所思。
行風氣的火冒三丈,眼前這個隨時都可能斷氣的老頭,竟然會是個身負決定武功的高手。雖在火頭上,但隨即就鎮定了下來,低聲道:“逸杉對方不是善岔,你我二人都
是分神前期的修爲。可對方竟一上來,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咱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若事不得以,我一示意,你我兄弟,就立刻合擊上去,任他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逃脫。”
趙天寒心下也十分震撼不已,他剛煽的那四巴掌,已用上了體內五成真氣,原擬即便對方重傷。哪知卻若無其事,當下鎮定心神。笑道:“嘿嘿!小夥子修爲不錯,我看可憐你們,修煉到這個境界,你們就對我磕三個頭,這買路費,我也不要了。”
行風即便涵養再好,也忍受不住,大聲道:“你到底是誰?要讓就滾一邊去,倘若你執意要擋在路中間,那我兄弟也只好得罪了。”
逸杉見大哥幾次受辱,忍不住的站了出來,道:“知不知道我們誰?我兩人是百葉門的人,我們兄弟倆無意中與前輩爲敵。還請前輩讓出一條路,我兄弟倆感激不盡。還請前輩留下個腕兒,他日我兄弟倆定當登門拜訪,與前輩您親近親近。”
趙天寒冷哼了一聲,道:“就憑你們,忘記我老頭剛說的話了麼?不留下買路錢,今天就是天皇老子前來,我也不放他過去。”
行風暗使個眼色,逸杉頓時明白過來,兩個同時冷笑。忽的二人猶如一道急電,分隔兩處,一同攻擊趙天寒。他兄弟二人,論單個的能力,比之趙天寒實在大有不如。但若兩人合擊,那就又比趙天寒高出那麼一點。
瞬間三人,便已分分合合數十招。趙天寒明顯沒料到,行逸兩人,同時合擊,威力竟如此之大。心下已轉過七八個念頭,若想一擊就將他兄弟二人打敗,只有拿出樊拓本贈送的上品武器。便只這一分神,趙天寒就已落入了下風。左肩也掛了彩,行逸兩人,放聲大笑,道:“死老頭,現在知道我們兄弟倆的厲害了吧。你快求饒投降,我就饒你不殺。”
趙天寒並不急惱,心想:“自從玄陰指力不能使用後,一直沒有機會來測試現在自己真正的實際戰鬥能力。”當下急運青冥訣,頓時威力大增。攻勢也變的異常猛烈,頓時就讓行逸二人,險象環生。忽的一陣青光急閃,青藍劍出體,趙天寒一手執劍,一手揮掌,只一個呼吸間,就讓行逸雙俠客二人落敗。
青藍劍不斷急吐光芒,宛如一條青蛇,攝人心芒。趙天寒沒有想到,一把上品武器竟然如此厲害。心想:“難怪一把上品武器竟然要賣那麼貴的價錢,一把上品武器,絕對可以讓一個人的境界,再升一個層次。”
行逸雙俠客遠遠的倒在地上,頭髮蓬亂,已經斷了一截。兩人面如死灰,均想:“我命休矣。”趙天寒微笑走了過來,提着青藍劍,道:“你們輸了,是不是該認命。”
行風到底也是有頭臉的人,站起身來,傲然道:“要殺要剮,我行風絕無怨言。技不如人,我認輸。”拉起地上的逸杉,兩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讓趙天寒想到了韓兵子,心想:“他兄弟二人情同手足,再說我又與他們並無大的仇恨。殺了他們,畢竟於心不忍。”出聲道:“你們走罷。”
行逸二人面面相覷,顯然不信,剛這老頭還想置自己於死地,哪知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行風道:“前輩你不後悔,今天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兄弟二人定當故土重來,一雪今日之辱。倘若前輩你後悔,現下就可將我兄弟二人殺了。”
趙天寒無奈的笑了笑,收起青藍劍,就飛走了,心想:“這對兄弟倒也有血性,可惜是百葉門的人。”心中又想:“爲什麼小杏子會那麼討厭百葉門,反正她討厭的,我也一定不喜歡。”想到這裡,竟然會有一種甜甜的感覺。不一會,就到南嶽城,看看四下無人,就恢復成了原來模樣,走進了南嶽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