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出神龍百變的輕身術,趙天寒就出了貧瘠之地。出現在了一片草原之上,趙天寒一陣感慨,在數年前,在這一塊土地上,自己與師傅成宛龍在此相聚。只是不知此刻,成宛龍在仙界怎麼樣?
行出約莫數十里,忽然,聽到前面一陣打鬥之聲。趙天寒聞聲急忙走了過去,只見眼前有數名豔裝女子,和一羣男子打鬥。那些女子趙天寒覺得隱隱有一些熟悉,猛然察覺過來,那些女子是樂語宗的人,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在修魔者境地,還和別人打鬥了起來。
樂語宗的弟子們已經完全處於下風,勢在危急。那些修魔者修爲顯然都是不低,最高是分身中期的修爲,最低的都是元嬰期的。樂語宗的女弟子,如何能敵。果不其然,樂語宗的人越打越縛手,已經有好幾名女弟子,被那些修魔者抓了去。如何掙扎也沒用。
其中一個顯爲領頭的女弟子,大聲罵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皮,欺負我們這些女流之輩。你快快放了我們的人,否則樂語宗的大隊人馬一到,必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說話之間,放鬆了警惕,後背被修魔者狠狠砍了一刀,鮮血直流,登時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剩餘的女弟子,一見領頭的受傷,心中一慌亂,手上的招式,就立刻緩慢了下來。現在只剩下兩三個女弟子還在負隅頑抗,那領頭的掙扎從地上爬了起來,顫抖的身子,道:“你們爲什麼跟我們過不去。”
修魔者中走出了一個粗壯大漢,奸笑道:“修真界的女人實在太少,偏偏我這幫兄弟們陽氣太盛,苦於無處發泄。樂語宗是極北山脈中,盛產美女的地方。偏偏你們的禮金貴的要死,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可能讓手下們,打一輩子光棍。本來嘛,你們不進修魔者境地來,那也就罷了。進了修魔者境地,我們山寨的兄弟,不撈你們一點油水,豈不被別人罵死。”
那領頭的女弟子氣的秀眉一軒,冷笑兩聲,道:“你以爲樂語宗的弟子都怕死麼?”
那山大王笑道:“一羣女人能幹什麼,本大王瞧你還不錯,不如你就做本大王的壓寨夫人。我周鐵農保證,從此往後就你一個老婆,嘿嘿!爽的外。”
那領頭的女子不怒反笑,但見每個樂語宗的女弟子,都蹲坐了下來,嘴裡唸唸有詞,不知念一些什麼詞語。只看的那些打劫的修魔者們一陣茫然,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阻止,面面相覷都不明所以。趙天寒躲在一旁,心中暗暗一驚。他曾在春意樓生活一段時日,明白這段詞是什麼意思。樂語宗的女弟子每當遭遇大難,不能逃脫。怕受人侮辱,所以在沒受到別人侮辱的時候,就會選擇自殺。保護自己的清白之身,唸的
這段詞,是用千里傳音的方法,向宗門傳告事情的經過。一旦停止念詞,就會自己自絕心脈,那便是天仙下凡也難救。
趙天寒茫然不知所措,心想:“這到底該怎麼辦呢?這些樂語宗的女弟子,和小杏子是同門關係。好歹也要救他們的,可是現在我的修爲連一個元嬰期的都敵不過,到底怎麼救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麼?”樂語宗女弟子的詞快唸到了最後,趙天寒再也顧不得自身的安慰,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往臉上擦了去,把身上的衣服弄的七零八落。這一打扮,整個就是地地道道的乞丐化子。
趙天寒看了看身上的裝束,不由的一陣好笑,就算熟人碰到自己,也休想認識。當即不再遲疑,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嘴裡大聲叫嚷道:“不好不好啦,姑娘們要殺人了,好多好多,都從那邊出來了。”說着,就手指向南方。
那山大王一震,不明白從哪跑出了一個臭叫花子,一腳踢向趙天寒,剛碰到他衣服,就踢了個空,差點就跌倒了,罵道:“你個臭丐子,大爺們在這裡做事呢,再不滾開點,非把你殺了,叫你去做鬼叫花子。”
趙天寒裝的實在太像,在場衆人竟無一個發覺,不由的心中一陣得意。乾脆就裝作弱不禁風的模樣,萎靡精神,顫聲道:“怎麼這裡也有這麼多的姑娘?剛叫花子從走路的時候,突然從天上降下來了一羣仙子。她們好可怕,說要趕快救命。我叫花子好心想幫她們,卻被那些蠻天仙給打的半死不活。說是要救人,哼!現在我化子知道那些人這邊,偏不告訴她們。嚷她們急死。”
這一番話果然唬的周鐵農一陣迷茫,心想:“難道樂語宗的人這麼就來了,不行得趕快解決這裡的事,不能給樂語宗留下一點藉口。”冷笑道:“小叫花子的話能信嗎?”
樂語宗的弟子,聽了趙天寒的話,都停止了念詞,心中都升起了求生的慾望,都以爲門內的人,恰好在附近,過來相救了。趙天寒見收到了奇兵之效,乾脆撒謊到底,道:“是啊,那些女的好漂亮啊。要是能有一個女的做我老婆,我叫花死也願意。只可惜…我叫花子是一輩都娶不到老婆了,實在可憐可憐啊。”
周鐵農微微一驚,樂語宗的女弟子是越漂亮修爲越高,若是真的和樂語宗共來幹起來,十個山寨也不夠樂語宗的對手,當下不再遲疑,沉聲道:“所有樂語宗的女弟子立刻殺死,趕緊離開這裡。”
樂語宗的女弟子們,都嚇得花容失色,但隨即就恢復如常。這點連趙天寒都自配不如,心想:“若是不露出一手,這麼土匪們勢必不肯罷休。但自己卻連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敵不過,到底都如何是好。”
那些修魔
者聽了大王的話,微一遲疑,都下不去手,要殺死這羣如花似的女人。周鐵農大罵一聲,道:“這羣沒用的傢伙,見到女人連手都軟了,上牀的時候,卻如龍似虎。”拿起手中的大刀,就往其中一個女弟子的頭上砍去。
趙天寒相救不及,但見那女弟子睜開雙眼,絲毫不畏懼,凜然生威,竟別有一種威勢。周鐵農一見那少女的眼神,心神爲之一蕩,他殺人無數,但從沒殺過一個女人,一見那少女的眼神,竟有一種想奪路而逃的感覺。暗叫一聲見鬼,隨即重新舉起大刀,砍了下去。
趙天寒見勢在危急,在也顧不得自身的安慰,像是醉漢喝酒一般,訊如急電。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周鐵農的兵器哐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原來被趙天寒用龍爪手給奪了下來,周鐵農並不在意,還以爲趙天寒是碰巧而已。但第二次,又被趙天寒給撞了下來。這才注意到,刀砍到一半。忽然轉變方向,砍向了趙天寒。
趙天寒早已預料到,身子微微一彎,就躲過了這一刀,身法之妙,實在是一生之中,沒見過的。喃喃自語道:“哎,這麼美麗的姑娘,要是被人殺了,實在是可惜,不如就做我老婆吧。”伸手在那女弟子的臉上,摸了一把。那女弟子的臉上,登時就有五個黑手指印,只氣的那女弟子差點暈了過去。
周鐵農不敢再小看趙天寒,但他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趙天寒會有多大修爲的人,怒道:“臭叫花你是誰派來的,跟我們來做對。”
趙天寒裝做不解,搖頭道:“這羣姑娘被人殺死實在可惜啊。”腳下步伐迅捷,衝到了周鐵農的身邊,一連在周鐵農的身上,拍了數十下。只驚的周鐵農心下大駭,要是對方一運真氣,自己的姓名哪還在?”
周鐵農自忖自己沒有這般能力,還以爲趙天寒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嚇得臉色大變,失聲道:“神丐子魏延。”此話一出,不僅修魔者臉色大變,就連一直平靜的樂語宗弟子,都一臉驚詫。
趙天寒心想:“原來他是將我當作了神丐子,要是我真有神丐子的十分之一的能力,你們還有命在。嘿嘿!那我就乾脆直接裝到底。”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振聲道:“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有一點眼力,看在我老人家的面上,就放過這些姑娘們吧。至於樂語宗你們放心,有我老化子在,她們不敢找你們麻煩的。”
周鐵農一聽趙天寒饒恕了自己,頓時就喜形於色。原來神丐子魏延,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只要被他碰到爲非作歹的人,就會立刻出手懲治。最輕的也要廢掉全身修爲,是以周鐵農一聽神丐子要放過自己,哪還敢奢求什麼,急忙帶領手下,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