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剛纔那是龍懸河嗎?”
突然聽到蚩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有些拿不準,他是早已經在我們附近了還是隻是剛剛湊巧路過,“蚩尤護法這是要去哪裡啊,剛纔有人過去嗎?”
“你沒有看見啊,沒看見就算了,陳塵,有沒有時間啊,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談談,你不在神農界雖然只有短短几天,神農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蚩尤對我的話沒有表示任何異議,腦子裡想着別的事情,對剛纔的事情並沒有較真,反倒邀請我一敘。只是在此敏感時期我可不想再觸怒炎帝了,我並不白目,出言婉拒,“這樣不大好吧,蚩尤護法。”
“陳塵,我癡長你幾歲,你要是不嫌我佔你便宜,喊我一聲大哥如何?”
見蚩尤的態度從大殿到此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一時吃不準,他有何用意,“這怎麼能行,你跟劣者祖師爺是拜把子兄弟,劣者稱呼你大哥,那吾門內輩分恐怕就要亂套了,不妥。”我腦筋急轉,蚩尤態度的轉變時因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炎帝在大殿上的態度嗎?見蚩尤聽了我的話之後沒有言語只是看着龍懸河消失的方向,我才找到了一絲頭緒,原來龍族的勢力已經威脅了蚩尤的利益,“礙於世俗禮教,劣者雖然不能與你以兄弟稱呼,卻可以做朋友。”
“朋友?”蚩尤若有所思然後,“兄弟?朋友,我們可以做朋友。”
見蚩尤腦門上疑雲凝聚,我繼續說道,“是的,朋友,劣者認爲朋友比兄弟更有意義。兄弟是天生的,不能自己選擇,但是朋友卻可以自己選擇,比如你我,我們處在相同的處境,有共同的目標,有共同的顧慮,有共同的敵人等等,既然有這麼多共同點那就應該有很多可以共通之處,聽起來好像是利益之交,有些庸俗。起點是低了一些,以後的路怎麼走卻掌握在我們手中,看我們怎麼看到這一份友誼怎麼對待這一份友誼。朋友,我們握下手,讓時間去見證我們的友誼。”
“好,讓時間見證我們的友誼。”蚩尤豪爽的跟我握手,有握手言和之意,但對過去的事情又隻字不提。
“蚩尤,想必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劣者就不打攪你了。”
見我下了逐客令,蚩尤把原先想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改日定當去霧花仙境拜訪。”
“劣者一定恭候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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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無情,鐵骨削柔情,花名情花,三千年開花,三千年花落,情界歡迎奇情聖君的到來。”
“情花落了,情花落了。”那個望着滿天紛飛的情花,沉溺於嬌豔的情花的人不是伏羲又是哪個。
“師傅,你好,徒兒不孝,這麼長時間沒來探望您,現在徒兒來探望您來了。”猶豫了半天,我還是開口喊了師傅二字,我期望用那短暫的師徒之情換取伏羲的支持。
“陳塵?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果然沒有
看錯人,九天玄女怎麼啦?被殺了,不像,被你收服了,嗯,不錯,果然有老夫幾分風采。不要驚恐,爲師再怎麼也比你早悟到,稍微領先你一些也是正常的。”伏羲看出了我的心虛,出言安慰然後問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外面的情況有些複雜。”說到此我頓了頓,伏羲可以看透我的心,那他還問我幹什麼,難道是在試探,在封閉的情界跟他單打獨鬥我可討不了什麼好,只是如果他有問我必答,這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我很不喜歡,他到底能不能看透我的心,“現在炎帝炎帝、黃帝、蚩尤復出,三界浩劫在所難免,而徒兒我並不想參與,可是炎帝祖師比我加入他的組織。徒兒不知道怎麼辦,逃難來了。”
“塵兒,不急,你慢慢說,現在天帝是黃帝還是玉帝?再一次三足鼎立?”
伏羲的問話不但沒有減輕我的疑惑,反倒讓我更加懷疑他了。我進來情界時,他早就應該算到了吧,畢竟是頂級先天人物,我剛進來看到的那一幕是他演的戲,然後他的那些推測的根據何在?既然我能平安進入情界,顯然已經把九天擺平,以我的性格以及跟九天的關係,必然不會危害她的性命。是了,一經突破那點之後,我越想越清楚,越想越是那麼一回事,他的功力應該有所下降吧。
我篡改了其間的一些細節,大致情形沒變,只是把黃帝的顯身說的儘量模糊,把龍芯子宣佈崑崙封山說成是黃帝的旨意,把蚩尤說成了略遜於炎黃的第三勢力,對於這些伏羲沒有任何異議。當我把那些還沒有確定下來的各個勢力以肯定的語氣講述出來時,伏羲眉頭越皺越緊,顯然對他們很陌生,我並不感到奇怪,畢竟除了那三大先天其他人與伏羲的實力相距太遠,完全可以忽略。
“塵兒,你怎麼啦,怎麼一下子滿頭大汗。”
當我想到我以前一直疏忽的問題時,我汗流滿面,這次沒有來找伏羲,或者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想到,“師傅,當初像您這樣的留下來的先天有幾個啊?”
“哦?你是說那幾大勢力也是由先天人士操控,只是據我所知當初留下的先天並不是很多,也就我、神農、軒轅、蚩尤以及三清寡寡數人。不過那時有一些後天人士的實力已經接近了我們,但是因爲體質的限制,他們永遠不可能超過我們,或許是那些人吧。不過因爲當時我荒廢了公務,所以對他們也沒有留意,現在見面或許能認出,但名字很難叫出來。”
“哦,師傅所慮極是。如此說來,那些勢力反倒不是很麻煩,師傅一旦出山那些勢力自然冰消瓦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說,只是隨着心意就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後才發現說得有些冒昧,似乎在說伏羲也有爭霸之意,我尷尬得望向伏羲時,我傻了眼,他那是在猶豫什麼。
“塵兒,你太擡舉爲師了,論實力爲師跟神農不相上下,那些勢力既然敢跟神農對抗又怎會把爲師放在眼裡。只是,只是三界浩劫在所難免,但人類是無
辜的,你要想辦法阻止他們。”
人皇的稱號果然不是蓋的,果然以人爲本,時時不忘人類。“師傅,爲什麼你不出去呢,其實以你的威望必然可以壓制那些野心家的。”
“塵兒,人的哪有那麼容易被壓制,況且只會越壓制越強烈,治理之法在疏不在堵。”
我聽後感觸良多,伏羲果然高見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未待我發言,只聽伏羲繼續說道,“爲師失了金身,靈體難以自持,冒然外出一不小心即會釀成大錯,此事只有塵兒你帶爲師辦了。”
“師傅,您的金身呢?在哪丟的,丟在哪了,徒兒拼命也要爲師傅取回金身還師傅您自由身。”
“爲師要知道金身在何處就好了,何必在此被囚幾千年,過着非人的生活。哎,此事暫且不提,三界安危纔是你我要考慮的事情。”伏羲直接拒絕了我的好意,搬出了大道理,讓我啞口。
“哎,師傅,我的心挺亂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我能辦好嗎?要是辦砸了怎麼辦,那麼多的黎民百姓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塵兒,不要想那麼多,至少我們盡力了。爲師爲你撫琴一段,好平復你心中的煩惱,坐好,怎麼啦,這是爲師的貼身飾品,爲師愛之極深以吾之名名之,伏羲琴。”
當我看到伏羲琴上大音若希四字時,驚得差點跳起來。大音若希,大音若希,這是我最近第二次見到這四個字了,九黎散人與伏羲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現在有聯繫嗎?我立刻否定了這種推測,要是他們之間有聯繫,那麼伏羲必然不會拿出伏羲琴還讓我看到了那四個字,我努力平復心中的震驚,“師傅,徒兒說出來您可別笑話我,初次見到上古神器,只是它也很一般嘛,哈哈。”
“哈哈,頑皮。”
修煉神農心經之後,我也開始研習古文化,對素琴也略有研究,只是看到伏羲的琴技只有一種感覺,敬仰!當初還以爲我多麼多麼的了不起,一天時間就得了素琴的神韻,只是見到伏羲彈琴,我慚愧萬分,過去的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幼稚。
琴聲悠揚,環繞着充滿了整個情界,博大精深而滄桑悠遠,完美的詮釋了音與聲,讓我對聲音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讓我有所衝動。
“喜歡嗎?”
“喜歡。”沉溺於伏羲那純粹琴音中,脫口而出,說完纔想到伏羲不會是要把它送給我吧。
“爲師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尾琴乃爲師貼身之物,送予你做個紀念,如何?”
“徒兒冒失了,像這樣的至寶只有在師傅您手中存在纔有價值,在徒兒手中就是褻瀆了它。”
“嗯,此話不假。”伏羲絲毫不顧及我的面子,肯定了我的推斷,然後又說,“現在不配擁有它,不代表你擁有都不配擁有它啊,你可以學嘛,願意嗎?”
“我願意。”
“好,接下來爲師教你琴技,至於多久能夠融會貫通,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