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仁從五指山順利歸來,村民們喜出望外,紛紛向他問好。他帶回來的草藥,全部獻給村子裡唯一的大夫,免費用來爲衆人救治病人。莫仁的聲望又上了一個臺階。和他一起回來的小紅蛇美美,整天掛在他的脖子上,甚至晚上睡覺都和莫仁同一被窩,使莫仁看起來像個耍蛇的。莫仁還真擔心,真怕這小東西哪天一記仇,把他給咬死,勒死了都不知道。想想她那咬爛堅石的牙齒,打不壞的身體,莫仁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過莫仁真的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美美畢竟是個小孩子,屬於哭過了就忘,哄過了就笑的那種,雖然被莫仁打得苦不甘言,但是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也不在嫉恨莫仁,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莫仁本來對待敵人是毫不手軟的,但是對方是個小孩子,又怎麼忍心下得了手,也只好任由她了。

獸類分野獸,靈獸,仙獸,神獸等級別。美美必定是個神獸無疑,這一點從她會意識交流來看就知道了,意識交流只有神獸級別才天生帶有的神通。靈獸,仙獸類的生物,只有修煉到一定的高度,幻化成人型,纔可以口吐人言,與人交流。有了小紅蛇美美這條神獸相半左右,莫仁心裡也是非常高興,畢竟安全方面有所保障啊,但怎麼好像不是很拉風,整天掛着條蛇在脖子上,摸樣看起來怪怪的。

日久生情,一個多月來,莫仁和美美這一人一蛇,倒也相處得頗爲融洽。就在莫仁的房間裡,莫仁拿出了在古井中得到的萬年人形參,對着脖子上的小紅蛇美美道:“噔噔噔噔,你看這是什麼?”美美一看,立即兩眼發亮,口水長流,急忙意識交流道:“哇,大壞蛋,美美的零食,美美最喜歡吃的零食,快點給美美,美美要吃零食。”莫仁笑道:“給你可以,但是以後不許再叫我大壞蛋。”“好吧,不叫你大壞蛋,那以後叫你大好蛋可以了吧,好了,快給美美零食吃。”莫仁皺眉道:“我暈,還是叫大壞蛋好了,反正已經習慣了,給你吧。”說完便把萬年人形參遞了過去。

美美一聽莫仁答應,立即張嘴接過萬年人形參,二話不說,“喀吧喀吧”幾下嚼碎,囫圇嚥了下去。莫仁奇怪道:“蛇吃東西不是整個吞下去的嗎,你怎麼還嚼碎了再吞啊?”“我一直都這樣子啊,有什麼奇怪的?”莫仁道:“對了,你今年多大了?”“討厭,問人家女孩子的年齡。美美今年十歲了。”“哦。”“哦什麼哦,我最討厭人家說‘哦’了,謝謝你的人蔘,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零食了,好了,美美好睏啊,美美要睡覺了,再見,不送。”說完,就鑽到莫仁懷裡去了。莫仁愕然:怎麼這小東西怎麼拿萬年人形參當零食吃,而且好象吃下去了絲毫沒有變化,只是想睡覺。萬年人形參這東西自己都不敢吃,靈氣太龐大了,怕是一吃下去,身體承受不住,搞不好便爆體而亡。真是想不通。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多月,進入了冬季。但是小山村地處南方,並沒有下雪。這兩個月中,莫仁每天除了每日練功習武,幫妹妹補習功課。偶爾也陪陪父母,做做農活。日子過得倒也悠閒。小紅蛇美美還沒醒,身體也沒有什麼變化,仍然躲在莫仁的懷裡。

一日,莫仁被叫到了村裡的祠堂中,祠堂裡面已經聚集了數十人,都是村裡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莫仁找了個位置做下,開口問到:“大家把我叫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老村長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卷遞給莫仁,道:“你自己看看先,我們再討論。”莫仁接羊皮卷,只見這張羊皮卷古老滄桑,上面寫了一些古文字,生澀難懂,好在莫仁讀過書,老師也教過一些古文,大概看得明白,羊皮捲上面寫道:“異像生,天雷劫。井中空,邪龍血。百獸鳴,惡山斜。吾之子孫,若遇此奇變,務必遷徙,否則必遭大劫。”看完,莫仁問道:“你們的意思,我們要搬遷村子嗎?搬到哪去?”老村長道:“你看的這份羊皮卷,村子裡四十歲以上的大老爺們也都看過,除了自己知道,並沒有外傳。”一村民道:“這幾句話太過於聳人聽聞了,不能讓年紀太小的人知道,怕會引起慌亂。”老村長接着道:“最近拇指山上,百獸異動,頻繁出山,傷了不少人畜,甚至有靈獸危害一方。以往山上雖有異獸,但好似有所默契,從不出山傷人。”莫仁道:“已就是說,羊皮捲上所說的奇變大都已應驗,而我們準備搬遷村子嗎?”

沉默了一會兒,老村長正色道:“遷徙的事情先不急,我們今天叫你來的原因是因爲你武功高強,讀的書多,又深得人心,想聽聽你的意見。”莫仁道:“我們的老祖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爲什麼他能預料到今天所發生的事?”老村長道:“根據族譜記載,老祖宗莫凡,一介武士,八百年前爲了逃避戰禍,帶着妻兒隱居於拇指山上,從此潛心習武,狩獵爲生。一日,狩獵時發現有一山洞,洞有異獸守護。歷盡艱險,於洞中得一修仙秘籍。百年後得道飛昇,列入仙班。臨走前焚燬秘籍,留下寓言。由於拇指山上兇險異常,莫凡的子孫又無慾無求,無人習武,於是便下山定居,繁衍後代,逐漸成爲村子,也就是我們現在的福塘村。”

莫仁道:“既然老祖宗得道成仙,想必說的話亦十分可信,我認爲還是遷徙的好。”一村民道:“可是莫仁,這樣做的話工程十分巨大,而且妻兒那裡也不好說服。”莫仁道:“那我們就把此事公開,說明原委。”老村長接着道:“此法可行,不過事態還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這樣看好不好,大家編個理由,先各自分散到遠親處避一避,等事情過去之後,我們再回來重建家園,畢竟這個地方多少有些留戀。”衆人點頭道“如此甚好”莫仁道:“大家不可同日離開,必須逐一行動,避免造成慌亂。”老村長道:“就這麼辦吧,大家回去準備,散會。”事畢,從人紛紛散去,各自準備去了。

回家之後,莫仁跟父母和妹妹閒聊了幾句,然後回到自己的房中,低頭思索着要不要上拇指山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順便看看老村長所說的山洞,裡面爲什麼有修仙秘籍,或許還有什麼寶貝也說不定,就像古井裡面的宮殿一樣。這時候,小紅蛇美美卻醒了,在莫仁懷裡掙扎了一下,伸出頭來,睜開迷糊的雙眼,口吐人言道:“大壞蛋,你在想什麼?”聲音清脆幼嫩,彷彿小溪流水,煞是好聽。莫仁頭也不擡道:“我想再上拇指山去看看。”美美高興道:“好啊,好啊,美美也想回去看看呢,美美想家了,還有啊,美美知道山上還有好多寶貝,好多零食,大壞蛋帶美美去找好不好?”莫仁思索了一下,道:“好吧,那我們準備準備,明天就去山上看看。”美美興奮得從莫仁懷裡抽身而出,繞在莫仁的脖子上,對着莫仁的臉親了一口,高興地道:“哦,好耶,好耶,又有零食吃了。”

莫仁此時才突然反應過來,激動地叫到:“小東西,你會說話了?真是太好了,真爲你高興,我以後也不用自言自語了。”莫仁每次和美美交流,都像是在對空氣說話,幾次被人看到,要不是莫仁的威望擺在那,別人以爲是他是神經病呢!美美道:“大壞蛋,那要是美美對着別人說話,那會是怎麼樣呢?”莫仁立即道:“不行,別人會以爲你是妖怪呢,我天天和妖怪呆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以後在別人面前你可千萬不要說話。”美美道:“哦,要是大壞蛋會意識交流的話,那就不用對空氣說話了。”莫仁不好意思地笑道:“等我成仙以後再說吧。”

“大壞蛋,我領悟了一門神通。”

“什麼神通?”

“噴火,很厲害的。”

“厲害嗎,怎麼個厲害法?”

“可以點火啊,以後出門就可以不用帶火摺子了,嘻嘻。”

“你不是蛇嗎?你怎麼不噴毒,我覺得毒比較厲害一點。”

“都告訴你了,美美是龍,不是蛇,哼!”

“………”

次日,有好些村民開始了所謂的探親行動,村子裡熱鬧非凡,好多人拉着裝滿了行李的牛車,帶着妻子兒女,遠走他鄉,估計近段時間裡不會回來了。這天,莫仁也準備了一些東西,聲稱上山打獵,然後跟父母和妹妹打了聲招呼,便往拇指山而去。

小山村所在的這片大陸,廣袤無垠,地理形式,無奇不有。大陸上羣雄爭霸,戰爭連年,各路英雄建朝起國,擴建疆土。其中,莫仁所在的國家叫做臥龍帝國,帝國之內從東往西有一條山脈蜿蜒萬里,貫穿了大半個帝國,型似一條睡着了的巨龍,帝都就起在龍頭邊上,臥龍帝國因此而得名。臥龍帝國疆土廣大,有兩千多萬平方里,三千多裡海岸線。鏡內湖泊遍佈,大河無數,森林茂盛,地大物博。此時的帝國,人強馬壯,擁兵百萬,疆土還在不斷擴張之中。莫仁的出現,會不會給大陸帶來點什麼呢?真是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