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姐夫會認識景鎮?”
小芸姐爲我解惑,“連家的珠寶要請代言人,本來是打算和王家旗下的公司藝人合作代言,後來因爲我們的婚事,連明晞跟王家鬧掰了,景家在娛樂圈和王家是死對頭,這邊一拜拜,那邊找準時機,立馬合作,於是兩家的太子爺就認識了,話說回來,你怎麼認識景鎮?”
這個就再簡單不過了,“因爲我是他的專屬剃頭匠!”
自從章季惟不許我上班之後,景鎮換了幾個理髮師都不如意,說是沒我剪的好,上個月還慫恿我帶上剪刀和圍布,直接給他上門設計造型,我怕被章季惟拍死,果斷以違心的奉承拒絕了他,
“你以爲髮型和顏值有關嗎?那只是針對醜人,帥的人,剃光頭都帥,不信你看張衛健!”
當時的景鎮一臉問號,“張衛健帥嗎?”
“不帥嗎?除了個子不夠高,臉很耐看啊!”我就這麼東拉西扯,成功帶偏了話題,他還信以爲真,跟我商量着,“要不,我也剃個光頭試試?”
誰給他的自信?誇他兩句還真以爲自己貌似潘安了?其實相比起來,跟景鎮聊天是最自在的,他有權有勢,但喜歡自嘲,從不在我面前擺架子,喜歡美女,特花心,女朋友一般一兩個月一換,我吐槽他吧,他還說比起那些一週一換的,他已經算長情的了,
只要不愛上他,跟他做朋友還是挺有意思的,奈何章季惟對他有偏見,兩人一直針鋒相對,導致我現在一看到他倆碰面就頭大,就怕再出什麼岔子,可惜姐夫不知道這當中的恩怨,居然還介紹兩人認識,
盯着章季惟,景鎮歪頭哼笑,“我們已經交手幾次了,熟得很,哪還用得着連少介紹?”
眼風迅速從景鎮面上掠過,傲然的章季惟眸帶輕蔑,口中揶揄,“堂堂景五少,誰敢高攀?我跟他可不熟!”
“呃……”連明晞一看情勢不對,立馬打圓場,招呼大家上游艇,“都是朋友,聚在一起那是緣分,出海玩一場也就認識了。”
迎着柔柔的海風,我們上了遊艇,他們在前面,我特意走在後面,景鎮還故意放慢腳步等着我,跟我一起走,“怎麼,還在生我氣?”
我說沒有,他還不信,“沒生氣怎麼不理我,看到我都不打招呼!”
“你也知道他這個人那麼小氣,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還是別跟我走得太近。”我越避諱,他越過分,死賴着跟我肩並肩,“說句話怎麼了?咱們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歪!”
正說着,我心一緊,就見前面的章季惟回頭看我們一眼,儘管我們在吵架,可還是不希望有什麼把柄抓在他手裡,心慌慌的我立即快走幾步,跟上章季惟,遠離景鎮,氣得身後的景鎮咕噥着,
“有了老公就忘了兄弟,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不敢說話,低頭默默走着,腰間忽然一暖,就見章季惟忽然摟着我,但沒側首,自然而然的向前走着,看似很恩愛的樣子,其實他只想作秀給景鎮看,故意氣景鎮吧?不然又怎麼會在我們冷戰的時候摟我?
我剛想撥開他的手,他又反手攥住我的手,“怎麼?怕他看到不舒服?別忘了誰纔是你男人!”
總是疑神疑鬼,感覺好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針對景鎮,我要是真對他有那個意思,老早就答應跟他在一起了,還用等到現在?只是朋友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很難堪,連跟朋友說句話都不敢,都罵我沒義氣呢!”
“藍顏?男閨蜜?”章季惟無情否決,“我統統不允許!別跟我說什麼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鬼才信,總有一個有非分之想,我不會給他挖牆腳的機會!”
“我發現你這個人實在太霸道!”我感覺自己已經快神經衰弱了,像我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能被他管制到抓狂,可見他有多強勢。
而他依舊我行我素,從來不反思,“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受不了也得忍着。”
我以爲有錢人的生活是我想象中的那麼豪華,進入遊艇後我才發現我錯了,他們的豪華生活是我想象不到的!
這遊艇內部的裝修,奢華大氣,完全感覺不到是在海上,就跟居家一樣,不僅裝飾氣派,裡面還有很多美女,肯定都是景鎮帶來的,他還介紹美女給連明晞認識,連明晞深感惋惜,
“我老婆跟着呢!下回不帶老婆的時候你再給我介紹。”
“然後呢?”小芸姐大眼一瞪,姐夫立馬改口,“然後我再介紹給江溪澤,他不是還單身嘛!”
“公司不准他談戀愛,你還是省省吧!”
美女一聽這話,立馬接口,“連少說的,是現在很火的那個演員江溪澤嗎?”
景鎮點頭,“對就是他,他們是好兄弟!”
“哎呀!我好欣賞他啊!超有型!下回請連少牽個線,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唄?”
“他最近挺忙,在拍一部新劇,”連明晞似乎不大想理她,轉移了話題,看向章季惟,“我記得是你投資的吧?”
他們聊着天,小芸姐帶我去甲板上透透氣,她招呼我到欄杆邊去玩兒,我沒膽子,只敢往遠處眺望蔚藍的海面,不敢走近邊緣去低頭看海水,主要曾經看過很多關於深海的恐怖片,遠觀覺得很壯闊,近看奔騰的海水會讓我忍不住胡思亂想,總覺得自己會掉下去!
“現在還能看到座頭鯨嗎?”
小芸姐說機會不大,只能碰運氣,“一般11月到次年4月是鯨魚出沒的高峰季節,現在六七月份,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不過運氣好的話還是能碰見。”
沒一會兒,她發現海面有異常,好像是有鯨魚,驚喜的小芸姐立即跑進去喊他們出來圍觀。
那些美女也都跟了出來,拿着手機各種搔首弄姿的讓人拍照,歌聲優美的座頭鯨來回在海中跳躍嬉戲、用尾巴拍水,還噴出水柱,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極具美感!小芸姐拍得不亦樂乎,姐夫還把外套給她披上,說是風大,怕她感冒。
猝不及防的被餵了一把狗糧,我好心塞,連明晞和小芸姐是心心相印的相愛,歷經磨難纔在一起,可我和章季惟是相斥,互相看不慣,也就沒有任何甜蜜和關懷。
正想着,肩上一暖,咦?難道被打臉了,章季惟來給我披外套?回頭一看居然是景鎮,瞬間不溫暖了,驚出一身冷汗,他還故意指桑罵槐,
“某些人冷血無情,不知道心疼女人,我只能代勞。”
我不安擡眼,就見原本冷冷看着我們的章季惟一言不發,轉身離開甲板,進了內室。
怕又惹麻煩,我立即拿下外套還給他,怯怯的準備進去,景鎮就訓我,“只會跟我橫,一到他面前你就認慫!香香,你這樣將就他能得到什麼?感情裡面,誰認慫誰就輸了,永遠是被欺壓的那一個!”
從章季惟身上得到什麼?不,我從來沒想過,他對我那麼吝嗇,感情或金錢,都不是我能覬覦的,
“我和他的婚姻,本就不公平,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只是贖罪。”
景鎮不由替我哀嘆,“看你活得這麼累,我都心疼。”
每個人的宿命吧,我嘗試過掙扎,可都以失敗告終,似乎只能等待着他來宣判,他喜歡做主宰的法官,所以不允許我主動離開他。
除了等待他厭煩,或者某種目的達到之後把我拋棄之外,我別無他法。
進去後,他正在沙發上品紅酒,並沒有理我,我也不想主動找他說話,兩個人遠遠的坐着,低頭看手機,直到衆人都進來。
看到鯨魚的小芸姐甭提多開心,進來後先忙着整理照片發朋友圈。
晚宴很豐盛,各種海鮮,有的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吃,小芸姐也是跟了姐夫之後才懂得多一些,她很照顧我,也沒有當衆嘰裡呱啦的教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沒見過世面,都是她先嚐,然後我學着她的樣子,總算沒出醜。
他們抱怨喝酒不盡興,個個都找藉口推辭,景鎮就吆喝着要玩美女纏身,輸的必須喝,沒得商量。
以前上班時,我跟同事們聚會的時候倒是玩過這個,就陪他們來幾局,想着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倒黴,
事實證明我的確挺幸運,基本都是別人在喝,我才喝了兩小杯,而章季惟今晚運氣特差,就他還有一個嫩模喝得最多,玩到一半又不能退場,他只能繼續喝下去。
我看他酒量好像不錯,一直沒見臉變紅,應該是挺能喝吧?後來我也有點兒懵懵的,感覺這酒後勁兒挺大,章季惟再喝下去估計該暈了,我就跟小芸姐小聲說着,讓他們別玩了,小芸姐又跟連明晞說,這才散場,各自回房休息,
章季惟走路有些輕飄飄的,但還算穩,沒有東倒西歪,回房後,他先去洗澡,我在刷朋友圈,也想發一些旅遊圖片,首先是紀念,其次是裝比,這時候景鎮給我發消息,說我一隻耳環掉在了客廳。
是嗎?我居然沒察覺,摸了摸耳朵才發現,真的只剩一隻了。自從跟安澤斷絕後,那隻藍鑽耳釘我沒再戴過,今天戴的是配合衣服風格的誇張大耳飾,
跟着我開門出去準備找他拿耳釘,拿到之後,我道謝轉身,剛回頭,迷糊的眼前突然一亮,就見那邊有個女人正在開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我的房間吧?
“她是不是喝醉進錯門了?”我剛想過去提醒她,忽被景鎮一把拉住,
“別動,我安排的女人,讓她進去。”
什麼鬼?“你安排女人去我男人的房間?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