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衛一舉着手正要下令迎戰,但楚墨卻制止了他。
楚墨站在原地,看着越來越近的可布爾,微擡起手,空空的手心突然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雷球, 雷球中雷光閃爍,讓人不敢逼視。
“去。”
楚墨冷吐出聲,雷球立即向可布爾閃電般的呼嘯而去,只一個瞬間就砸進了可布爾的胸口,呯的一聲,身體炸開,血肉飛濺。
可布爾身旁的人也同樣的受到波及而重傷,而他身下正在奔跑着的快馬則被炸得撲倒在地,很快只剰下一灘血肉。
絡布林站在城樓上,瞪大了眼,手中的令牌久久不敢丟出去,還好他沒丟,若是他真的打開城門,與可布爾一起夾擊魏王,那他此時的下場……
他不敢想,看着以炸成了肉堆的可布爾,他的心撲通撲通的就要跳了出來,然爾這才只是開始,真正讓他膽顫心驚,頭皮發麻,從此不敢有二心的場面還在後頭。
楚墨一招將可布爾炸死後並沒有停下來,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他一夾馬腹,長劍一揚就向着萬人的蠻族勇士而去。
“殺……爲大帥報仇……”
蠻族之人看到可布爾被炸死,並沒有驚慌逃走,而是殺紅了眼的揮着大刀就向楚墨衝來,近萬人的人馬,一聲的喊殺聲,直振得東吉城的城樓都在翁翁作響,似乎就要承受不了這股驚天的殺意。
“殺……殺……殺死魏王,爲大帥報仇……”
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眼見着大批的勇士以衝到了楚墨的身前,而楚墨的戰馬如天馬般毫不膽怯,隨着楚墨一起快速的向前衝去,馬上的楚墨看着長長一排的來敵,一聲歷喝,手中長劍橫向一斬。一道亮白的劍氣一閃而過,與當前的五百人衝了個對穿。
“撲通,撲通……撲通……”無數跌落下馬的聲音響起,衝過來的五百勇士,全部齊腰身而斷,上身的身體掉到地上,而坐在馬上的兩腿還夾在馬身上,無人駕籲的馬匹一下子全亂了起來,擁緊在一起,互相踩踏。一時之間。鮮血飛濺。血氣沖天。
然爾,楚墨沒有停,他甚至連頭也沒有回,此時的他眼中全是嗜血的光。手中的長劍左右橫掃,每一劍掃出,都有無數的人被斬腰而死,更有無數的馬嘶鳴慘叫……
“快逃啊,魏王有妖法……”可布爾的勇士們看到這樣的場景,嚇得丟掉了手裡的兵器,再也升不起爲可布爾報仇的想法,掉轉馬頭就想逃走,但楚墨殺心正起。哪裡會讓他們逃走,他化身爲地獄惡魔,每一劍都帶走無數人的性命。
東吉城的城樓前屍山血海,鬼哭狼豪,猶如人間地獄。城樓上,絡布林的心完全的停了,他不能呼吸,手抖得歷害,他做了什麼,他盡然搶了這個惡魔的城池,趕走了他的百姓,還枉想永遠的佔領這裡,成爲自己的地盤,他這是想找死嗎?
“放下武器,全部都他媽的放下武器,誰也不準動手……快將我綁了,我要去向魏王請罪,我有罪,我有大罪啊……”
絡布林向他的手下大聲的喊着,他不敢在看那樓下的血腥場面,他只想着他要怎麼做才能讓魏王饒了他的小命,他不想死,他還正年輕着啊。
足足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城樓前的喊叫聲才慢慢停息。
楚墨一身黑衣騎在白馬上,微風吹來,墨發飛揚,屍山血海中,他一捏法訣,四周有着無形的血氣在慢慢凝聚,很快凝聚成一滴血球一閃沒入到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衛一,你留下 ,處理完後自回淳安府。”
楚墨眼中的血紅消失,他看了眼正赤着上身雙手綁負於後的向他走來的絡布爾,一夾馬腹,向淳安府的方向急行而去。
蘇離塵倒底遇到了什麼,爲什麼會與人鬥法,他雖知她現在並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但他一刻也呆不住,他剛纔大開殺戒,就是因此而起,他身形如風,很快消失在了官道盡頭。
“大人,魏王他,他怎麼走了?” 絡布林結結巴巴,看着楚墨消失的背影,臉色發青,連見也不見,是要怎麼處置他啊。
“絡布林不要驚慌,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衛一將兩眼發直的絡布林扶了起來,溫聲安慰着,看到他現時的樣子,衛一心中感嘆,如此一條錚錚鐵漢,竟然被嚇成了這樣。
不過,他掃了眼那滿是屍體的前方,也不由心頭的振憾。
王爺他平日裡雖然冷歷,但卻很少動手,但自從修練仙法之後,那動起手來卻一次比一次血腥,難道這就是仙人與凡人的區別,但王妃也同樣修練仙法卻從不見她出手傷人啊。
衛一暗自揣測着自己的心思,卻沒發現絡布林聽到他說魏王馬上就會回後,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這個殺神還要回來?走了就算了吧,絡布林的心在祈禱,他真的是害怕了。
“走,先進城在說。”衛一與絡布林大步走進了東吉城,留下千人收拾着被鮮血染紅了的大地。
再說楚墨,他正向淳安府急趕而回,而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裡,他又兩次的感覺到了蘇離塵靈氣的波動,正當他心急如焚,快馬趕了一半的路程時,正與前來找他的道士碰了個正着。
“楚墨,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我今日定要報那一劍之仇。”
道士一見到他,突的一個火球就向他砸來,那呼嘯而來的氣勢比去年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然爾,他十拿九穩的一招卻連楚墨的衣角也沒有碰到,只見楚墨在馬上一躍而起,躲過火球后,一個轉身,一招力斬千斤,強勁的一道靈力向道士直衝而來。
道士一見臉色大變,他一捏法訣,一個火盾出現在他身前,匆忙間剛剛好來得急擋住楚墨這凌歷的一斬,正在他得意於自己的反應之快時,他面前的火盾卻突然爆開,劍氣將火盾一斬爲二,直接斬在了他的身體上。
“噗……”道士口中鮮血長噴而出,胸前道袍盡碎。
楚墨沒有停,又是一劍刺來,眼看着就要刺穿道士胸口時,一把飛鏢射了過來。
“留他一命。”一團黑氣顯現,來人正是受了雷擊,受傷嚴重的楚浩然。
“先祖,你怎麼了?誰傷了你?”楚墨收起手中長劍,一道法決打入楚浩然的黑氣中。
“不必爲我療傷,先將此人收了。”黑氣中一道符文飛出,閃着金光,楚墨一看明白他的意思,手中現出一滴精血,隱入符文中,靈氣一送打入了道士眉心,一閃消失不見。
符文一進入道士腦中,道士瞬間睜大了眼睛,很快又雙眼一瞪,昏了過去。
原來這是一種修士之間認主的奴符,一旦被打下奴符,除非修爲能高出對方許多,否則永遠也別想自由。只能聽從主人的命令,若敢有一絲反判之心生成,主人都能知曉而隨心念一動就能讓他神魂皆亡,是一種狠毒的術法。
“墨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塵丫頭呢,怎麼沒有與你一起?”
楚浩然看道士昏倒,一股黑氣飄進了楚墨的衣袖中。他之前被雷擊中受了重傷,現在這天氣雖沒有太陽,但必盡是青天白日,他能躲還是要躲一下的。
“東吉城出了些事,所以我過來處理,但昨日我感應到塵兒她曾與人鬥法,而且今天的氣息一直難以捉摸,所以這才趕了回去,剛纔竟然遇到了這個曾被我傷過的道士,他一心找我報仇,也不知昨日是不是他在與塵兒動手?”
楚墨幾指點在道士身上。很快道士就慢慢的醒了過來。他一醒來,眼球轉動間突然腦中一痛,啊的一聲,一下子捂住 了頭。
“你以被我種下奴符,今生今世只能成爲我的奴僕,你若在亂動心思,很快就會神魂俱亡。”楚墨冷漠的看着他。
“你……啊……小人青城見過主人,青城願一生供主人您驅使,永不背判。”青城腦海中的府文不斷認爍,使得他的面容很是恭敬。
“你是否去過淳安府的魏王府?”楚墨問道。
“是的,主人。”
“那你是不是與王妃動過手,她現在在何處?”楚墨又問。
“是的,主人,不過不是小人與王妃動的手,是大夏國的國師。”
“大夏國的國師?事情倒底如何?還不快快說來。”楚墨心下一寒,又是大夏國,難道是夏陵派來的人?
“主人,是這樣的,小人在山中修練,但在不久前就遇到了一個自稱是大夏國師的老者,他說想要來找大楚聖女,小人見他修爲高深就與他攀談交好,後來一起去了淳安府,到了府中,大夏國師出手抓住了聖女的母親,以此爲脅,後來聖女就自封靈氣被國師帶走了,應該是去了大夏國。”
“大夏國?果然是夏陵,那國師修爲如何?”楚墨咬牙切齒。
“以是練氣三層大圓滿。”
“練氣三層大圓滿?這裡怎麼會有這樣高修爲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