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武城,乃是扎犖山建造的一座雄城。.西北扎犖山在任這些年,貪污受賄,積攢了大量錢財,他將這些錢全部用於修建雄武城。城牆依山而建,形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城內囤積了打量軍械糧草,足夠數萬軍士使用三年之久。
扎犖山在做這些準備的時候,也是打着萬一造反的事情敗露,那就固守雄武城,也好和朝廷談一談條件。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事情居然這麼順利,從他開始準備造反以來,時間過去了數年,玄宗居然一直沒有發現。這樣一來,倒是讓扎犖山之前的準備都做了無用功。
值得一提的是,扎犖山雖然對外界欺上瞞下,但是對於自己領地內的人民卻十分愛護。搜刮民脂民膏的事,一次也沒有發生,而且他治軍極嚴,軍容整齊,對下屬卻又寬厚,十分得民心。當然,這也是他爲了造反而做的準備。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可不想在和唐軍交戰時,還有着不少人從背後捅刀子。
不過,從另一個意義上說,如果他當了皇帝的話,或許真的是一位優秀的君主。至少,他是不至於像玄宗一樣被美色所迷,以至於昏庸無能。或許是因爲他本是就有着胡人的血統,天生就信奉強者之上。玄宗無力管理國家,自然應該有德者居之,再被殺教這麼一蠱惑,他會造反也就不足爲奇了。
不過,闡教可不會任由他胡來。身爲大唐的國教,闡教與大唐的命運可以說是息息相關,如果扎犖山造反成功,那就等於是宣告着闡教在此次量劫中的失敗。這是他們絕對不允許的。因此,闡教發怒了,玉鼎真人和靈寶*師親自出馬,決定直接將扎犖山擊殺。那麼,這場造反也就平息了。
靈寶*師和玉鼎真人滿漢怒氣的來到雄武城的上空。沒想到,原本迎接他們的不是扎犖山驚慌的面孔,而是佛教的文殊菩薩和一千阿修羅大軍。羅騫馱和燃燈古佛早就料到了闡教會執行斬首行動,又怎能不多加防備?
靈寶*師深知玉鼎真人深有謀略,因此,只等玉鼎真人決定是戰是退。玉鼎真人也是躊躇不定,若是退去,自己二人的臉面可就丟光了,可若是與其一戰,絕對討不到半分好處。畢竟,這次佛教和殺教明顯就是有備而來,暗中藏着的高手還不知道有多少。
驀地,玉鼎真人忽然響起了當初正邪大戰時的一幕。當初,四教干預正邪大戰的初期,也曾大打出手。嘉陰山之戰中,石磯娘娘成爲第一個身隕之人,那場戰鬥,石磯娘娘和羅宣,好像也曾面對過類似的情況。對了,就像他們一樣,先用盡全力佔得上風,然後在他們反擊之前抽身而退,這樣既打出了闡教的氣勢,又沒有什麼危險。
想到此處,玉鼎真人急忙用傳音入密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靈寶*師。靈寶*師點了點頭,與玉鼎真人站到一起,提防着前方的衆人。
“哼!”阿修羅族見兩人不識好歹,登時大怒,一千名阿修羅族人化爲一條血河,將靈寶*師一卷,捲入其中。
玉鼎真人卻是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師弟,他知道靈寶*師的本領,若是再多一些阿修羅,說不定可以威脅到他。可是區區一千名阿修羅族人,最多和他打成平手罷了。現在,自己的面前有着文殊菩薩這個勁敵,可不敢大意。
對面的文殊菩薩卻似乎沒有什麼敵意,反而有興致和玉鼎真人聊天:“玉鼎師兄,多年不見呀,你我一直沒能有機會好好敘舊,真是失禮了。”
玉鼎真人冷哼一聲,道:“文殊菩薩,我可不敢高攀。您乃是佛教三大仕之一,門下信徒萬千。又哪裡來得空閒和我敘舊?”
文殊菩薩彷彿沒有聽到玉鼎真人話中的諷刺之意,笑道:“師兄,貧僧勸你一句,李唐氣數將近,你若是在逆天而行,豈不聞封神之戰截教全軍覆沒乎?還是順天而行吧。”
玉鼎真人聽罷,大怒道:“哼,你居然有臉說,明着不敢和我們動手,居然暗中扶持扎犖山。真是可惡!先吃我一劍再說。”說罷,玉鼎真人擎着斬仙劍向文殊菩薩刺去。
文殊菩薩冷冷一笑,道:“師兄,若是當年,我面對着你的斬仙劍還忌憚三分,可是現在,我集佛道兩家之大成,修爲早已今非昔比,你如何勝我?師兄,接我自創一招,‘佛言如意’!”
文殊菩薩話音一落,左手結成道印,右手結爲佛印,雙手舞動之間。一股股佛光和玉清仙光居然奇蹟般地融合在一起。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卍”字,向着玉鼎真人鎮壓而去。玉鼎真人一驚,這個“卍”字散發出來的氣息使他寒毛倒豎,文殊菩薩將佛、道兩家之技合而爲一,威力果然不同小覷。
不過,玉鼎真人是何許人也?他好歹也是楊戩的師父,雖說楊戩青出於藍,但是玉鼎真人又怎會差了?
“哼,雜而不精,終歸是小道。”玉鼎真人冷哼一聲,手中斬仙劍一揮。頓時破開空間,一條巨大無比的星河出現在衆人眼前。玉鼎真人連忙躲進星河之中,企圖藉着星河之力磨滅那個“卍”字。
果然,那“卍”字雖然勢大力沉,但是在撞碎了無數星辰之後也漸漸後力不支,被無數的星辰所磨滅。見了此番場景,不由得叫人響起當時截教多寶道人的隕星珠,同樣面對着一條星河,它可是生生地將其洞穿呀。這裡面,除了法寶的因素外,也說明了準聖和大羅金仙之間的差距。
“哼,區區星河,能奈我何?”文殊菩薩一聲高喝,緊追着玉鼎真人破開空間而去。他可是不敢再人間界動手了,只剛剛那一個招,就使得雄武城方圓百里日月無光,山崩地裂,要是再打下去,整個雄武城就要爲他們陪葬了。這樣一來,他們這麼多人來這裡打來打去,還有什麼意義呀?
與此同時,阿修羅族的那條血河,也卷着靈寶*師破開了空間。畢竟,只有虛空之中,纔是這些人的戰場。
文殊菩薩剛剛來到無盡虛空,就聽得耳邊一聲大喝。“文殊,你也嚐嚐我這招。”說着,玉鼎真人手中的左下角不斷劃出,一個個圓形劍氣朝着文殊菩薩斬去。只是劃出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圓圈,玉鼎真人的額頭便汗如雨下,竟然好像是與人激戰多時一般。
文殊菩薩看罷,哈哈大笑:“師兄,你不行了,莫非是老了,身體生病了不成?”說着,已經現出了佛門金身,化爲一座十丈高的佛像,巨大的金色手掌朝着那三個劍氣組成的圓圈拍下,想要一舉將其拍散。
然而,玉鼎真人耗費*力劃出的劍圈又豈是如此簡單就能破除的。只見那三道劍圈圍着文殊菩薩手掌一轉,頓時,那個金色手掌齊腕而斷。“啊,痛煞我也!”文殊菩薩大吼一聲,幸虧他現在是佛門金身,若是本體在此,只怕整個手臂都要被切下來。到了此時,文殊菩薩再也不敢大意,口中急忙念起《金剛經》來。
“香贊爐香乍爇,法界蒙薰,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隨着《金剛經》的念起,文殊菩薩渾身金光大冒,那三個劍圈只能在他身上激起一陣陣的火花,伴隨着金鐵交加的聲音,卻再也斬不開他的佛門金身了。
而另一邊,靈寶*師依舊被困在那條血河之中。然而,他卻絲毫不見慌張之色,正如玉鼎真人預計的一樣,區區一千阿修羅,想要將他留下,根本不可能,不過,他也不太可能擊敗這些阿修羅族人,畢竟,血河大陣的威名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靈寶*師的法寶是一本書冊,名叫“靈寶符籙”,乃是一件後天靈寶,這還是洪荒時期闡教與截教交好之時,多寶道君贈給他的。靈寶*師手中握着一隻毛筆,看似隨意地在“靈寶符籙”上寫上幾筆,一個個威力強大的道符就形成了。火之道符捲起了漫天的三味真火,雷之道符降下了無數的九天神雷,金之道符放出一片片鋒利的刀芒,風之道符吹起了無盡的罡風,木之道符,土之道符……無窮無盡的法術從“靈寶符籙”裡面飛出,而靈寶*師看上去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當然,那一千名阿修羅組成的血河大陣也沒有在這滿天的法術下崩潰,任你千般法術,血水一衝,紛紛化爲烏有。雙方似乎打定了持久戰的主意,如果不出意外,等他們分出勝負,至少要等上十天半個月了。
可這時,靈寶*師卻忽然聽得玉鼎真人大喝一聲:“師弟,我們走吧。”
本來就是,現在,玉鼎真人切斷了文殊菩薩的一隻手掌,闡教立威的目的已經達道,再留下去,恐怕遲則生變。靈寶*師聽得玉鼎真人的呼喊,急忙將所有的發出全部集中到一處轟炸,居然在血河大陣中轟開了一個缺口。
缺口一開,靈寶*師連忙抽身而退,和玉鼎真人破開空間,又來到了雄武城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