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金哲寧和寶龍頭又閒聊了幾句,期間金哲寧也無意間提到了一些金齊峰年輕時的事情,但寶龍頭也是一笑而過,根本就不想去提起。
從他的眼神中金哲寧可以看出,他們年輕時那熱血的時刻已經是回頭往事,這其中有兄弟之前的兌命情義,也有離別轉頭間的辛酸獨孤,他們奮鬥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對於他們老一輩的人來說,那是可能是一些美好的回憶,也可能是一輩子都想忘掉的血濺之路。
當年的打拼時刻他們已經不想在提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他們現在更多想追求的是安寧,和諧,安心度過他們還能享受的這麼多年。
據金哲寧瞭解,金齊峰當年的兄弟幾人基本已經金盆洗手,幹起了事業,現在都是社會的上流人物,至於這些人具體是誰,金哲寧還沒有了解全面,現在只知道有,蒼狼,惡狼,還有寶龍頭,和金齊峰,當年叱吒風雲的幾個人物還有誰?金哲寧相信未來的日子裡面,他一定會見到。
至於櫻井菱的父親和金齊峰他們具體是什麼關係金哲寧還不知道,但肯定不僅僅是老同學,老朋友這個層面上這麼簡單,櫻井菱父親是不是當年金齊峰他們那個組織中的一員金哲寧不知道,但櫻井菱的父親肯定和金齊峰的這個組織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櫻井菱父親現在的身份仍然是個迷,只知道櫻井菱父母長年都在外地工作,每天東奔西走,具體忙碌的是什麼職業,甚至連櫻井菱都不知道。
雖然有很多很多都是謎團解不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當年都是一號人物,一號道上絕對無敵的人物。
和寶龍頭聊了好一會車子才停下來,前面開車的司機停好車子熄火,然後說道:
“陳董,您要去的地方到了。”
寶龍頭把雪茄扔掉,長出了口氣,說道:
“好,你在車裡等着吧,不用跟我進去了。”
司機答應了一聲,然後打開了商務車的車門。
跟着寶龍頭下車,一家和T市蒼狼喜歡去的那家飯店酷似的店面出現在金哲寧的面前,小店鋪不大,但看似很受歡迎。
一邊跟着寶龍頭走,寶龍頭一邊說道:
“這家店是大陸人開的,在香港混這麼多年,我還是不太習慣吃這裡的飯菜,總覺得沒有家鄉的味道,平時有時間我就會帶着靈兒來這裡吃飯,我跟這裡的老闆很熟的。”
金哲寧微微一笑,看着寶龍頭說道:
“叔叔你和蒼狼真的很像。”
寶龍頭聽了金哲寧的話後長出了口氣,仰頭看着店鋪,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啊,這樣的老習慣至今也改不了!”
寶龍頭說罷便搖了搖頭,一拍金哲寧的手臂,自己先走了進去。
金哲寧和櫻井菱緊跟其後,一進店鋪就看到老闆正熱情的跟寶龍頭擁抱,兩人像老朋友一樣用拳頭打了一下對方的肩頭,老闆笑着說道:
“陳董大駕光臨,好久不見啊!”
寶龍頭哈哈一笑,迴應道:
“開什麼玩笑,我每次來你都是這句話,我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我前幾天還帶靈兒來過!”
老闆拍了拍寶龍頭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
“這次來是老樣子還是怎麼着?”
寶龍頭一指金哲寧,說道:
“我大侄兒,今天剛來的,把你們這兒的拿手菜都給我上一個,還有你那個私房菜,今天不許給我藏着啊!”
老闆看了看金哲寧“哦”了一聲,說道:
“好好好,沒問題,今天有時間招待你!”
兩人又說了幾句,老闆就帶着寶龍頭等人來到了偏裡一點的位置,加上金哲寧和櫻井菱還有靈兒一共四個人,正好一桌。
金哲寧留神注意了一下,這家店還真不大,甚至連包房都沒有,一共兩層,都是四人一桌的樣式,有點快餐店的感覺。
待老闆離開之後,寶龍頭對金哲寧說道:
“這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剛剛到香港的時候就認識,以前也是道上的人,只不過很早就洗手不幹了,大家都知道他有過去,所以他這家店在這裡開的很安靜。”
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十多道菜就被先後端了上來,菜品的樣子很普通,一些菜金哲寧也經常見到,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聞起來就很香了。
菜都是老闆親自端上來的,最後老闆端了兩杯白酒,輕輕的放到了金哲寧和寶龍頭的身前,小聲說道:
“這可是好東西,純東北燒酒,這都是我珍藏的,就算再大陸東北也未必能找到這麼純的燒酒,給你們個忠告,慢點喝,不夠,我那還有。”
說罷老闆笑呵呵的拍了拍金哲寧的肩膀,然後便悄然離開。
寶龍頭端起酒杯聞了聞然後哈哈一笑,對金哲寧說道:
“我晚上有事,你一會要回家,所以就不要多喝了,這一小杯就足夠了。”
說着金哲寧很懂理解的端起酒杯和寶龍頭碰了一下,然後兩人同時仰頭一口乾了。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嗓子一直竄到胃裡,這酒剛剛下肚金哲寧立馬感覺到有些喝了幾瓶酒的意思,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金哲寧不常喝酒,但不是不懂酒,這樣的酒真是很少見了,現在很少有人會釀出這樣醇香不摻假的酒了。
喝完酒四人就開始吃飯,正巧金哲寧也餓了,這菜吃起來確實很像,正如寶龍頭所說的,吃起來有種家鄉的味道。
金哲寧和寶龍頭兩人吃的不少,櫻井菱還是一樣,即使很餓也不會吃太多,只有一邊的靈兒僅僅吃了幾口,說是吃幾口,倒不如說就是用筷子碰了幾下嘴脣,看着是吃了幾口,其實就是象徵性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