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上凌亂的隱現出幾顆星星。
臥室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牀上被綁着的小小身子正在奮力掙扎着。
然而,她越是掙扎的厲害,手腕上,腿腳處的繩子卻越發的被勑緊了幾分。
就算是處在黑暗中,她也能夠想象到,手腕跟腳腕處的傷痕有多深。
她越掙扎越是無力,最終,黑暗中那雙絕望地眼,緩緩閉上,倆行淚滴滑落了下來。
蘇雨馨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被葉天擎緊緊綁了一天一夜還多點,從昨天下午藥碗被她摔掉,到現在——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吧!
因爲臥室分明是這麼黑,黑的令人心悸,她甚至能聽到自己沉重,短促,困難的呼吸聲。
門被葉天擎走的時候上了鎖,而他從昨天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蘇雨馨舔了舔乾燥的脣,她感覺到一陣口渴。
更令她痛苦的是,手腕處和腳踝處被勑緊的時候,她感覺血液細繩子的緊勑下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好……難受……”
蘇雨馨嗓子乾啞,她想說話,但是聲帶像是被砂石磨砂過的難受。
她想喊人,可是,全身上下提不上一點點的力氣。
葉天擎,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蘇雨馨流着淚,心底有一個絕望地聲音在撕心裂肺的吶喊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蘇雨馨每每聽到外面門口子似乎有輕微響動的時候就豎起了耳朵。
她希望那個是葉天擎,她想要他放了她。
她想喊,可是根本就喊不出話來。
一次又一次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蘇雨馨的眸子一次又一次的亮了起來。
然而,每次當她的心底充滿希望的時候,很快她就又陷入了絕望,以至於她都開始嘲笑自己,哪有什麼聲音。
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她太難受了,急於解脫。
就這樣,蘇雨馨再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陣很大,很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她本來想側耳細聽一下,但是很快她就又放棄了。
她暗暗在心底鄙視自己,蘇雨馨你是瘋了吧,怎麼可能有聲音呢?
先前太多的希望,隨後又是太多的絕望,讓她已經無法再相信,事情會出現什麼轉機。
剛開始的聲音,也不過是她難受了,出現了幻覺而已。
蘇雨馨閉着眼睛,牙齒緊緊咬着乾燥的紅脣。
雖然,她是躺在牀上的,但是那陣熟悉的頭暈的感覺還是很清晰的出現了。
就如上次,這不是葉天擎第一次這樣綁她,先前已經有過一次,而那次,她記得,好像也是因爲,她說了離婚倆個字。
黑暗中,蘇雨馨蒼白的臉上已經滿臉淚水,她的脣角盪漾着絕望淒涼的笑。
她不明白,葉天擎爲什麼不離婚,而且每次她提起離婚的時候,他都會暴跳如雷。
甚至,將她綁起來。
她不得不說,葉天擎的自。私到了極點,他自己說過,他不會給自己落的個二娶的名聲。
僅僅是因爲這樣,他就將她囚禁在這裡,一天一夜。
蘇雨馨的意識漸漸地開始混沌,她實在無法想下去了,黑暗中,脣瓣顫抖着,繼而,冰冷的身體也開始了顫抖。
當葉天擎打開燈的時候,眼前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在凌亂不堪的大牀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只穿着很短的睡裙被緊緊綁着手腕和腳踝。
而她髮絲更是凌亂不堪,整張臉,蒼白的沒有了血色。
她的手腕處,是一處青紫。
葉天擎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抹殘忍,看着她這個樣子他的臉部線條非但沒有柔和半分,反而更加冷硬了幾分。
他邁開步伐,大步來到牀前。
蘇雨馨昏昏沉沉間,這一次似乎是真的聽到有聲音。
她虛弱地睜了睜眼,最終因爲乏力,還是困難的閉上。
儘管是這樣,她還是努力的撐開厚重的眼皮子,想看清楚到底有沒有人來。
最終她的眼睛有氣無力的睜成了一條縫隙,而牀邊男人那張冰冷惡魔般的臉也落入了她的眼底。
她似乎是看清楚了來人,脣角邊扯開了嘲諷淒涼的笑。
“葉……天……擎,你……還回來……幹什麼?看我……死了……你不……是很高興嗎?”
蘇雨馨費力的出聲,話說的斷斷續續,她的嗓子都似乎被扯破了。
葉太擎陰鷙的黑眸死死盯着她從蒼白變得青紫的臉,嘴角掀起了一片令人不寒而慄的笑。 ωωω¸ttκΛ n¸¢O
蘇雨馨將他冰冷的笑收入了眼底,她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起伏。
如果是在平時她見到他這種笑,一定會被嚇的直往後躲,但是現在,她發現她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不管,葉天擎對她怎麼樣,她都不會在乎了。
因爲,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因爲疼痛,也因爲嗓子處,小腹裡,身體各處的疼痛,蘇雨馨難受的情不自禁挪動了一下身子。
手腕被綁在一起,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她的手,冰冷的如同冰塊,而這種冷正從她的手掌,手背,蔓延至她的手腕,再到胳膊……
再到頭頂,最後涼透了她的心臟。
痛,在她混沌不堪的時候,倒是不顯得那麼明顯了,因爲麻木了。
葉天擎見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他突然俯下了身子,蘇雨馨的頭頂立馬盤旋着一股戾氣。
他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死死盯着蘇雨馨,冰冷的脣角再次掀起:“怎麼?只是這點痛苦,就承受不了了?”
蘇雨馨虛弱的睜着眼睛,淒涼的眸子絕望地看着他的臉,她突然感覺到視線好像被什麼模糊了。
似乎,她連葉天擎那張模糊的臉都看不太清楚了。
當淚滴,再也忍無可忍的落下的時候,她乾裂的脣瓣緩緩地開啓:“葉……天……擎……你會……後悔的。”
她說完,閉上了眼睛,眼淚控制不住,一波一波的往下落,全部滴落到枕頭上。
累……好累……爲什麼要這麼累?
葉天擎冷硬的眸光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起半點波瀾,他修長的手指,突然狠狠地捏上蘇雨馨下巴。
“唔……”
蘇羽馨痛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看着他。
她此時的小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而她的身體,也因爲冰冷而渾身顫抖着。
“蘇雨馨,對你好,我不是沒有過,也曾經想要跟你好好相處,可是你卻不識好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葉天擎捏着她下顎的手指加大了力道,蘇雨馨痛的蹙起了眉頭。,
她這一痛,本來混沌的意識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滿臉譏諷擡眸果敢決絕的對視着他殘忍的黑眸:“你對我好就是一次又一次折磨,高興的時候就將當做玩具來捧在手心,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非打即罵,或者是羞。辱,你對我好,就是一次又一次將我綁在這裡,一天一夜?”
蘇雨馨一口氣說完,當她看到葉天擎眸子裡的怒火的時候,她終於心力交瘁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是說過了嗎?
跟葉天擎這種目中無人,自以爲是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壓根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又何必浪費脣舌呢?
蘇雨馨終於,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出聲。
如泉水般涌出的淚水打溼了大半個枕頭。
這個時候,她本來不應該哭泣,可是她卻忍不住,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究竟能怎麼辦。
淚水,總是這麼不受控制。
見蘇雨馨有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葉天擎的眼底殘忍更加明顯:“睜開眼睛!”
葉天擎突然怒睜着眼睛,暴戾的命令。
他的手指,依舊狠狠的捏在蘇雨馨的下巴上,似乎是要將她捏碎似的。
因爲疼痛,蘇雨馨不得不重新睜開眼睛,只是那雙眸子裡一片死水。
葉天擎見她睜開了眼睛,手指鬆開了她的下巴,手掌摩挲在她青紫的小臉上……
冰冷的觸感立即沁入他的手掌心,接着直接刺入他的心臟。
葉天擎的手不易覺察的怔了一下,他的眸子裡閃過轉瞬即逝間的猶豫,
最終,他的大手還是還是沒有停下來,心底那抹不安,那抹不適,還是被他狠狠壓制了下去。
“我有沒有誇過你這張小臉?”
葉天擎突然出聲,聲音冷的像是地獄中的魔鬼。
覺察到眼中的危險與暴戾,出自一本自身的本能蘇雨馨軟綿綿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含淚淚花的眸光一陣波動。
“你……想幹……什麼?”
蘇雨馨突然驚覺的說道。
葉天擎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挲着。
他低下頭,眼神冰冷,殘冷的嘴角突然吐出幾個字:“還是,蘇雨馨,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事不過三?”
蘇雨馨攥緊了冰冷的小手,虛弱,倔強的瞪視着他。
葉天擎的大手沒有絲毫停歇,他將她微微偏過去的小臉再重新扳正,繼續如吐冰塊似的說道:“還是,我沒有跟你說過,離婚倆個字不許隨便亂說!”
蘇雨馨沾滿淚花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隨即她決絕的盯着他,抱着必死的心說道:“離婚……離婚……離婚……”
她本來是想忍着全身的劇痛扯開嗓子大聲嚷嚷的,但是,當話出口的時候,她才覺察到她的聲音有多麼沙啞。
甚至,說道後面,她的字,越來越不清晰,最後深深哽在了喉嚨裡。
因爲,想要哭泣,哽咽的難受,也因爲嗓子的劇痛和沙啞,她似乎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葉天擎的雙眸寒光直射,漸漸地那雙眸子變得狠辣,絕情,令人不寒而慄。
他震怒:“蘇雨馨,這是你自找的。”
蘇雨馨再也無力與他爭辯,她痛苦的閉上了眸子,死死等待着黑暗的到來。
然而,她等來的不是黑暗,而是自由。
她的雙手得到了自由,腳踝處的繩子也被解開。
解開後,她的身子反而更加難受,手腕處,和腳踝處疼的似乎要斷裂了似的。
蘇雨馨費力的睜開了眸子,她看到她手腕處的勑痕,痕跡很深,清晰可見。
而腳踝處也縱橫交錯着幾道紅紅的深深地痕跡。
還不等她看清楚,她虛弱的身子就被一股力道狠狠的從牀上扳了起來。
還不等她的身子坐穩,一陣騰空的感覺就襲了過來,接着昏昏沉沉中,她聽到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說:“我應該早一點將你送去夜總會。”
蘇雨馨心底一震,只是她的體力虛弱,已經提不起半點反抗。
昏昏沉沉間,不知過了多久,蘇雨馨感覺到一陣冷氣。
接着,她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紫醉金迷,燈紅酒綠。
接着她,隱隱約約好像看到葉天擎走了進去。
糜爛的氣息,勁爆的音樂令蘇雨馨的神智有片刻的清醒。
葉天擎進入一個豪華的包廂後,將蘇雨馨直接扔到大牀上。
接着,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穿着黑色工作服大約五十多歲女的女人。
“張姐,這個免費給你!”
葉天擎暴戾的狠狠甩開蘇雨馨拽着他袖子的手,扭過頭對衝門進來的女人說道。
張姐看着牀上似乎受了傷的蘇雨馨,呆愣的看着葉天擎。
顯然,她一下子沒有明白葉天擎所說的話。
“你們這裡不是缺人嗎?她算一個,而且免費!”
葉天擎的臉暴戾的令人不寒而慄。
張姐掃了一眼被摔在牀上的蘇雨馨。
此時,她瘦小的身子只穿着一件短短的睡羣,髮絲蓬亂,小臉蒼白,全身似乎還在顫抖着。
而她的眸子則呆滯的沒有一點兒反應。
張姐,回神再看向了葉天擎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是我們這兒的貴賓,這沒錯,但是我們這裡不收來歷不明的女人。”
張姐說道最後,在看到葉天擎鐵青的臉的時候,聲音顯然有點底氣不足。
葉天擎冷哧一聲,冷冽的說道:“賣,還需要身份戶籍證明?”
“這……”
張姐見葉太擎一副大發雷霆的樣子,本來想反駁,但是在看到葉天擎那越來越冰冷的臉的時候,忍不住住了口。
但是,顯然她,也有點不願意就這麼收一個受了傷,甚至還不太清醒的女人。
“怎麼?是她長得不夠美。比不過你們這裡的頭牌,還是……她的身段不能誘,惑到男人?還是,讓她伺候男人她有哪點不合格?”
葉天擎的眉宇間滿是戾氣,大石般的壓力朝張姐頭頂壓了下去。
張姐遲疑的又看向了在牀上,痛苦的挪動着身子的蘇雨馨。
她此時的小臉,是蒼白了寫,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那張傾城笑臉的美態,相反倒是有一種致命吸引人的病態之美。
而她的身段,一雙長纖細的長腿一大半露在了外面,玲瓏的曲線更是完美無疵。
而蘇雨馨此時又因爲穿着短短的睡衣,她的姿勢分外撩。人。
“還有,忘記說一點,她的味道很好!”
葉天擎突然冰冷的笑着說道。
但是,他說的確實是真心話,曾經他到底有多貪戀她這具身體,他也說不清楚。
甚至,當他摟着她看着她疲倦至極,睡着的笑顏的時候,他的心被多次觸動。
當感受着她身體中的溫暖,他甚至一度沉淪進去過。
只是……
她不珍惜。
葉天擎緊緊蹙了一下眉頭,將心底那抹疼痛忽略。
見張姐,還是不說話猶豫着,葉太擎說道:“必須收下!”
他強硬的命令完就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
張姐怯生生的叫住他。
葉天擎頓了一下腳步。
張姐注視着他令人壓抑的背影,鼓起勇氣正色道:“先生,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有女的自願入這一行,我自然是樂不可支,但是,對您的身份,我一無所知,而這個女孩的來歷您也什麼都不願意說,所以……恐怕……”
“至於你們老闆我去打招呼!”
葉天擎說完,腳步又重新折了回來。
這一次,他的身影走到了蘇雨馨的牀邊,垂眸冷眼看着她。
而身後的張姐退了出去。
蘇雨馨掙扎着,忍着全身的不舒服,她咬牙坐起身子:“不……葉……天擎……”
她出聲,嗓子已經乾裂的似乎要出血了。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自己甚至都聽不見。、
她着急了,眸子裡滿是驚恐。
她使勁搖頭:“你……不能……這樣……放我走……”
她哭泣着,眸子裡是慢慢的懇求,如果不是氣氛太過於死寂,她的聲音他根本就聽不清楚。
蘇雨馨見葉天擎一臉冷絕,她虛弱的坐直身子,冰冷的小手揪扯上了他的袖子。
她搖頭,氣若游絲的說道:“我不……要……葉天擎……我求你……不要,放了我……我好痛……”
她哭得楚楚可憐,雙眸充滿了乞求。
她不要,不要……
讓她做那種事情,她寧願去死。
葉天擎掃過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冷冷的說道:“鬆開——”
蘇雨馨搖頭,恐懼的看着他,小手越發的揪緊了幾分。
事實上,她揪扯葉天擎的袖子並沒有用多少力。
因爲,她就算是現在竭盡全身的力氣,也不一定自己能夠在地上站起來。
與其說是緊緊揪扯着他的袖子,倒不如說是她用小手觸摸着他的袖子。
葉天擎突然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冷冽的黑眸沒有一絲溫度凝視着她充滿哀求的眸子:“事不過三,你說了多少次,你多少次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以爲我真的做不出來,是嗎?”
蘇雨馨仰着頭,淒涼的淚水一波一波從眼角滑落了下去。
她一動不動注視着他絕情的眸子,蒼涼的笑了起來:“葉天擎,你……現在……就殺了我,不……要讓……我做……那種事情。”
葉天擎冷硬的臉部線條並沒有柔和半分,他死死盯着她的臉。狠狠地說道:“不,我不會讓你死!”
蘇雨馨驚慌失措的看着他。
在葉天擎的手指將她的下巴鬆開的時候,她趁機就想下牀逃開。
然而,還不等她下牀,她整個身子就又被葉天擎拉扯了回來。
“哼……想跑?”惡魔般的聲音突然盤旋在她的頭頂。
蘇雨馨大驚失色,扭過頭苦苦哀求他:“不要……不要……我是你……妻子!”
葉天擎冷笑,滿臉鄙夷的看着她:“你不是不屑嗎?你不是要離婚嗎?不是要上法庭嗎?”
蘇雨馨驚恐的搖頭:“不……我不說了……我以後……不說了……你帶……我回家,我……不要……在這裡。”
葉天擎見狀冷笑,他滿臉鄙
夷與不屑:“你哪次不是嘴上承認的好好地,可是實際呢?你做了嗎?還有,你想回家?可惜,像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女人,現在,我們的婚姻,就此作罷!”
蘇雨馨震驚了,她睜大了蒼涼,絕望地眸子。
當葉天擎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她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當頭一棒!
他跟她離婚,然後將自己送入魔窟,這就是他的懲罰?
本來,蘇雨馨在看到葉天擎還在的時候,她還有求饒的念想,但是……
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
就算是她求他,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呵呵……”
蘇雨馨傻笑了起來,她一動不動注視了葉天擎許久,許久,足足有一分鐘,她的睫毛都沒有眨動半點。
而她的臉上除了淒涼,就是絕望。
現在的她,如同身在冰天雪地。
全身冰冷不堪。
蘇雨馨顫抖着脣,呆呆的看着他忘記了反應。
葉天擎掃過她揪扯着他袖子的小手,狠狠地甩開,接着,從門口進來來個彪形大漢。
蘇雨馨恐慌的無以復加,整個人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吆……這次這個美則挺美,但是看起來還有點不一樣呢。”
一個男人對房間內牀頭站着的葉天擎視若無睹,垂涎欲滴的朝蘇雨馨逼近。
令一個男人掃了一眼葉天擎,卻沒把他放在眼裡,直接上前,就去揪扯蘇雨馨的衣服。
葉天擎見狀,滿臉戾氣,他默不作聲的大手一伸,暫時阻止了倆個男人的動作。
他垂眸,冷冷的注視着驚慌的已經不成人樣子的蘇雨馨。
“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希望明天早上能夠活着見到你,回來籤離婚協議書!”
葉天擎冷冷的說道。
其中一個男人有點不耐煩,衝着葉天擎大聲嚷道:“喂,你誰啊,煩不煩啊,這可是賞給我們的。”
葉天擎頓時滿臉戾氣,那個男人見狀突然識相的閉了嘴。
只因爲,葉天擎刀子般鋒利的眼神,他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葉天擎最後,掃了一眼,絕望的看着他的蘇雨馨,最終直接毫不留情,絕情的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蘇雨馨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葉天擎……不……救我……我不要……我聽話……你……讓他們走開……”
蘇雨馨,斷斷續續,撕裂般的聲音,如同一根一根的針,深深刺入了葉天擎的心臟。
他的眸子閃過轉瞬即逝間的疼痛。
“哈哈……來,讓我們好好地玩玩,你越是掙扎,我們就越興奮。”
一個男人無恥的扯開了蘇雨馨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蘇雨馨怕極了,當她的睡衣被撕開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掙扎,可是她的身子根本就虛弱的動不了。
她根本就掙扎不脫。
“不……放開……我……”
蘇雨馨無助的哭喊着,軟綿綿的手臂在男人的胸口上來回擋着。
“撕——”睡衣,被徹底撕裂。
蘇雨馨幾乎全裸,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哇……真美……果然是個尤物。”
蘇雨馨絕望的掙扎,嘶喊着。
“葉……天擎……”蘇雨馨竭盡全力大聲的嘶喊。
最後,一聲她感覺她的聲帶已經被她撕裂了。
而她絕望地嘶喊令葉天擎忍無可忍,終於轉過了身子。
此時她狼狽的,被人欺凌的樣子落入了他的眼底。
她掙扎着,倆個男人髒髒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着。
“真美……”
一個男人留着口水,陶醉其中。
“慢點,一整晚的時間,慢慢享受!”
另一個男人,狠狠地打掉了男人就要伸入蘇雨馨私。處的手。
葉天擎緊緊攥着拳頭,而蘇雨馨的臉正在這時,絕望地朝他轉了過來。
此時,她已經失去了掙扎。
那張掛滿淚水的臉沒有了一絲表情,一雙呆滯的眸子空洞的沒有任何焦點。
她那雙眸子,一動不動,死死的盯着他的臉。
如同,死人一般的眸子,就那麼直直盯着他。
蘇雨馨的腦海,除了痛苦,就是絕望,除了絕望,就是無邊無際的恨意。
她大睜着眸子,似乎看累了,她的臉無力的轉了過去。
眸子死死閉上淚水滾落在倆旁,整個人躺在牀上沒有了任何生機,好像已經是死去了似得。
葉天擎緊緊攥着拳頭,緊繃着臉,最終絕情的甩門而去。
蘇雨馨閉着眼睛,絕望地眼淚又涌出來一波。
眼淚……一定要在今天流盡!
最後,一聲門響,終於讓她的心臟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咦?怎麼回事?”
一個撫摸着蘇雨馨身體的男人說道。
另一個男人喘着粗氣接口說道:“死不了這是在跟我們玩情。呢。趣”
蘇雨馨的意識一直清醒着,她能夠感受到那四隻骯髒的大手是怎麼欺凌她的。
當一個男人將她的全部睡衣撕扯去的時候……
“放開我……”
蘇雨馨奮力掙扎着。
強烈的羞,恥令她無地自容。
“不……不要……”
她哭喊着,沙啞的聲音似乎能夠驚動天地。
“乖乖的讓爺舒服舒服,裝什麼裝,都到了這種地方來了還假裝清純。”
一個男人的手伸入她的私。處。
蘇雨馨悲痛欲絕,哽咽着,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
“砰——”一聲劇烈的門響將屋內的倆個人同時震懾住。
接着,還不等倆個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各自的肩膀處便插着一把小小的飛刀。
“啊——”慘嗥聲響了起來。
“滾——”
一聲震怒的聲音響起。
倆個男人看着來人暴怒的樣子,恐懼的瑟縮着身子倉皇而逃。
“小辣椒……”
焦急的聲音響起,接着徐堇風整個人衝到了牀前。
他將旁邊的被子扯過,將她包裹住。
蘇雨馨意識昏沉,她勉強睜開了眼睛看着來人。
“你……”
她沙啞的出聲,但是徐堇風卻什麼都沒有聽見。
因爲她的聲音太低了。
“別說話!”
徐堇風將她緊緊抱起,衝出了門外。
機場!
“宴子楊,你走慢點。”
葉天問怏怏不樂的跟在宴子楊的身後大聲喊道。
她故意放慢了腳步,然而,前面的男人卻故意跟她作對似的,故意加快了腳步。
直到,葉天問追不上去的時候,她才大聲的喊道。
然而,她雖然大聲而又焦急的喊着,但是她的腳步卻一點都沒有加快的意思。
而且走的更慢。
拿着行李箱的宴子楊顯然擦覺到了不對勁他轉過身子,看到葉天問的人影還在他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氣急了,一下子攥緊了拳頭。
差點,不顧形象就在機場脫口而出大罵她一番。
然而,葉天問似乎是吃準了他這一點似的,故意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葉……”
宴子楊正欲震怒的大喊出聲卻見葉天問的身影故意躲在了人羣中,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氣急了,當下放下行李就朝她的方向走去。
葉天問在覺察到那抹身影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趕忙繼續藏入了更多的人羣中。
這樣,宴子楊就算是找也得找她半天。
然而,就在葉天問幸災樂禍的時候,宴子楊整個人影便堵在了她的面前。
“你……”葉天問大驚失色,他怎麼這麼快就將她找到了。
“天問,不要耍小聰明瞭,快點走。”
宴子楊很有耐性的說道,顯然他現在還不是太生氣的樣子、
不,應該說是他很生氣,但是他卻隱忍着。
畢竟,要分開了他也犯不着跟她鬥氣。
所以他現在必須好好地跟她說。
可是葉天問對他的好話好說,似乎絲毫不領情的樣子。
葉天問嘟起了脣,不滿的說道:“楊子,我累壞了,你就再等等好嗎?”
她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