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回 善惡到頭
蔡青文說到做到,介紹給陳元慶的生意雖然是他不想做的,對於陳元慶來說,這是天上掉餡餅。
“要不我們買點東西去一趟老三家裡?”青霞猶猶豫豫地說着,然後看了陳元慶一眼。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要去老三家的,親妹妹怎麼了,親妹妹就欠你的,應該幫着你介紹生意的?可陳元慶不是和喬蕎有過節嘛,家裡的事情得他做主,青霞還是要請示陳元慶的。
陳元慶半響:“不去。”
那喬蕎是自願介紹的,誰沒拿着槍逼她,再說她也不見得是爲了自己好,就是順嘴來了那麼一句而已。
用不着太過於感激她。
他說不去,那青霞就不能去,陳元慶幹活鐵定是沒有問題的,青霞就待在她家照顧她爸,這回陳元慶是一點沒來氣,也沒有找青霞彆扭,包括陳元慶他媽找青霞不再在,陳元慶都站在青霞的一側了。
學校老師找青霞,叫青霞去學校一趟,說孩子上課自己不學也就算了,總搗亂,弄的別人也注意力不集中。
張麗敏從外地回來,走的時候拉着老臉,回來的時候高高興興的,畢竟要辦的事情辦了,辦的心滿意足的。
“給你們帶了一點特產……”一樣一樣的拿出來,你說不掛着另外的兩女兒?其實也掛着,就是照比着青霞肯定差就是。
青霞現在就想起點作用,喬蕎都和她說過,她給下面兩個小的去電話。
“媽回老家了,回來拎了點吃的,你什麼時候過來拿?”
喬梅撇着嘴,打算用這麼一點東西收買我?你老大拿的那叫大錢,就給她點東西就把她收買了,她眼皮子怎麼就那麼淺呢?
喬梅現在讓自己做到,不爭不求,你給我什麼,我不稀得要,你也崩打算我出力那就是了,青霞在電話裡講得好好的,喬梅沒來拿,東西就扔在張麗敏家裡扔着呢。
張麗敏上午九點多推喬建國出去溜溜彎,腿上給蓋着毯子,怕他凍到了。
“出來遛彎啊?”
張麗敏一臉的笑:“對啊,出去買菜了。”
新鄰居她相處的也挺好的,這是最近才搬過來,搬過來就每天推着喬建國出去轉轉,不太遠走,住在一層就是這點方便。
“我看你這女兒總往回跑……”
張麗敏那是一臉的自豪:“我這命不好,沒兒子,不像是你們,好在女兒都挺孝順的,我家三個孩子都挺掛着我和孩子爸爸的……”
在外面,張麗敏從來不說自己家不好,誰一問,那就是女兒都孝順,女兒都好。
喬蕎跟着陸卿出去應酬,這是最近才改變的,之前腦子裡沒有這概念,擠滿了孩子,都是孩子,寧願多陪孩子一會兒也不願意跟陸卿出去,覺得他們說什麼自己待在旁邊也沒意思,後來是覺得有危機,下定決心改變的。
喬蕎很給陸卿面子,在外面就更加給陸卿面子了。
今天這場合,原本不應該有一些人出現的,結果撞上了。
那誰知道曹一凡怎麼就來了,喬蕎倒是沒往深了想,不是你陸卿能來得的地方,人曹一凡就不能來,就是這身份大家彼此都很尷尬,不好開口,離婚還是朋友,這話絕對不能放在陸卿的身上。
“口紅掉了,去補補。”陸卿點着喬蕎的脣邊,這是吃什麼吃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喬蕎摸了一下:“那你等我一下。”
陸卿點頭。
曹一凡原本是知道的,張展總說陸卿去哪裡都不帶老婆,曹一凡覺得時間上來說這已經差不多了,結婚之後肯定感情會慢慢迴歸到平地的,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危機,你總看一個女人也會膩歪的,她和陸卿離婚了,她對陸卿來說也許就算是新鮮的,結果她運氣不太大,喬蕎這頭纔想開,跟着陸卿出來,就撞上她了。
“挺巧的……”曹一凡拿着酒杯過去,陸卿正好錯開,陸卿大步向前走着,閃曹一凡一個無比尷尬,陸卿很誇張的跟前方的人打招呼,估計前面的人都覺得受寵若驚。
曹一凡手裡抓着杯子,臉上一片的難堪,他這樣未免也有些太過於不男人了吧?至於一直這樣嗎?
張展捨不得曹一凡尷尬,站在她身邊。
“我都佩服陸卿了,見了面打個招呼,弄的這樣的小家子氣。”
張展覺得陸卿也是做的過頭了,你前妻一個女人都想開了,你還是個男人呢,就連面子都不願做做。
喬蕎補妝出來,遠遠地就看上了剛剛的一幕,出於女人的直覺她不相信曹一凡的動作是無意的,自己翹翹脣笑笑,要說她老公呢,那還真是個搶手貨,除了有時候恨不得叫人煩死,大部分都是好樣的。
走到陸卿的身邊,這也算是給自己提個醒了,好貨總是有人要時刻準備伸手搶的。
在外面吃的飯,最後陸卿帶着喬蕎告辭,這都眼看着要十二點了,喬蕎不覺得困,陸卿不困她爲什麼困?
陸卿上車,扯着領口,舒舒服服的出了口氣。
“吃的好嗎?”
喬蕎點頭,這關心就算是到位了。
回到家,喬蕎洗好澡出來,陸卿已經睡了,他自己也不認爲這樣的場合曹一凡出現有什麼不對,不是自己邀請她來的,無意當中撞上的,他又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喬蕎問纔是不對的,喬蕎多瞭解陸卿這人,決口不問,甚至不會用曹一凡來開玩笑,不然自己就撞槍口上了。
早上陸卿起牀的時候,他老婆難得做了早餐,這多難得啊,喬蕎多久都不做了,說是沒時間,加上她自己不喜歡吃,陸卿有時候走的早,綜合各方面原因,她又撿了起來。
陸卿的早餐都不大難,你要知道雖然就是個早餐,那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也會培養感情的。
“醒了,要咖啡還是果汁?”喬蕎回頭看他,衣服還沒有換,估計是不急着走。
喬蕎轉身去烤土司,陸卿說要喝咖啡,喬蕎快速的準備好他的早餐,遞到他的眼前,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端到他手邊,陸卿上手摟住她的腰:“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和我一起吃早餐?”
以前他不是沒開口說過,喬蕎說了,你吃的東西我不喜歡吃,我單位早上吃飯,不吃飯她就感覺吃不飽。
喬蕎嘻了嘻了笑笑,雙手分兩側摸着陸卿的臉:“想和你一起吃了,不歡迎嗎?”
陸卿鬆開手讓她行動,家裡畢竟還有外人在呢,喬蕎走進去準備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歡迎,就怕你不習慣。”
這方面他不想勉強,她如果真的不喜歡,其實沒有什麼的,吃自己喜歡吃的纔會覺得幸福。
喬蕎撕着吐司,她早上胃口不是很好,喝了一杯牛奶就喝飽了,自己將剩下的吐司丟到陸卿的盤子裡:“吃不了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要說她老公有些方面你必須給一百分,陸卿其實也有潔癖雖然不是很嚴重,他不吃別人剩的東西,除了喬蕎。
果而剩東西,喬蕎都嫌棄,覺得孩子吃的太髒了,小孩兒吃東西就喜歡往一起攪合,到最後你都看不出來碗裡的到底是什麼東東了,有時候喬蕎一臉的嫌棄拿着湯匙,直接倒掉,她雖然比孩子乾淨點吧,那也是沾過口水的。
陸卿送了她一記白眼,沒有任何廢話的吃了。
陸卿上樓去換衣服,喬蕎跟着,幫着出點意見,最後他是沒有采納她的任何意見,送着人家出門,喬蕎揮着手,人冷着臉彷彿沒看見你似的車就離開了。
過去喬蕎覺得陸卿不熱情,不衝動,不浪漫,現在覺得這都是優點呀。
親親女兒,自己揹着包也去上班了。
晚上老公回來的早,可以弄點娛樂項目,她現在對陸卿很上心,以前這個時間絕對都是陪着果而,哪怕就孩子自己玩呢,喬蕎也得坐在果而的身邊才行,現在果而晚上固定有一小時是看動物世界的時間,是的,陸卿不允許女兒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節目,但是允許孩子看動物世界,看不看得懂,那就要具體分析了,反正果而看的很是樂呵。
估計是覺得挺好玩的,挺熱鬧的,看個熱鬧。
司機給家裡來電話,說馬上就要到家了,等車轉了進來,家裡外面有亮燈,陸卿看着有人站着呢,這待遇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她懶呀,說自己上班很累,好不容易回家,還傻呵呵的站在外面等他,還抗議過呢。
陸卿下車,喬蕎伸手接他手裡的包,陸卿和司機交代明天幾點來接自己,摟着喬蕎進門。
“難得……”
陸卿感嘆了一句,說是虛榮吧,回到家老婆在門口等着,那是對你的尊重,證明心裡有你,陸卿這樣的人呢,說到底其實是希望他閒的時候他需要喬蕎的時候,喬蕎就要馬上出現,陪着他哄着他,讓他覺得自己是有老婆存在的,他不需要老婆的時候,你最好就別煩他,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吃晚餐了嗎?”
陸卿說是還沒有呢,喬蕎拿着東西要先放樓下,然後在下樓給他準備,保姆和孩子都在樓下呢,進了屋子裡喬蕎放好東西就要下樓,陸卿拽着她,手摩挲着她的腰。
“行了,還得給你準備晚餐呢。”
膩在她身上,推着她往牀邊去,在牀上膩了一會兒,喬蕎扯着自己的家居服,就差沒給脫掉了,拽了上來,陸卿進去洗漱了,喬蕎踩着拖鞋下樓,在廚房裡給準備晚餐。
大的這個要吃,小的那個叫人吃,就嘴饞,也想吃。
陸卿的頭髮都沒有擦乾,順着樓梯下來,果而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坐得乖乖的,喬蕎沒敢多給,孩子晚上要喝奶的,吃別的吃飽了,奶就喝不下去了,到時候半夜還是會醒的。
“你的晚餐,我們家的大忙人。”喬蕎調侃了一句,對着陸卿俏皮地眨着眼睛。
看看人家多辛苦呀,在外面掙大錢,回家就得享受星級待遇。
陸卿看了一眼她:“你不吃?”
喬蕎原本是沒打算吃的,他都說了,那一個人吃飯不香的,減肥也不差這麼一口了。
喬蕎的減肥歲月徹底停止了,陸卿晚上吃飯她就要陪着吃,偶爾來一頓,天天早餐都在家裡和他一起吃,因爲她這樣做,養成陸卿的習慣,哪怕有時候陸卿早上飛,他還是願意早起一點時間和老婆把早飯一起吃了的,不一定要在桌子上說些什麼,就是覺得有種平淡挺好的。
老婆會撒嬌,會看眼色,該煩你的時候就待在你身上不走,不該煩你的時候,你連她影子都看不見,有時候自己帶着工作回家,不見得是公司做不完,回到家她待在書房裡,你辦公她看小說或者看些沒營養的,這些陸卿都忍了,旁邊多個人挺好的。
喬蕎覺得給人當老婆,真的不能委屈丈夫,有孩子之後更加不能委屈丈夫,體貼關心一樣不能少,你不能和他去計較,爲什麼就要我來關心你,而不是你來關心我,有些東西不能算計得太清楚,不然也不一定就能得出來確切的答案。
陸卿起牀,喬蕎還在賴牀呢,今天是她值班,他今天難得不用飛,從衛生間回來單手撐着臉就看着她,睡的這個迷糊,喬蕎睡覺可不好看,姿勢很扭曲,有時候拽着被勒在脖子上,你也不知道她想幹點什麼。
自己把玩着她的頭髮,親親她的額頭。
喬蕎起牀伸着攔腰,習慣一摸,孩子呢?
換好衣服,還是沒有看見果而,果而呢?
自己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保姆瞧着她起來了:“小陸帶着果而吃去了。”
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自己收拾收拾,電話響,跑過去接起來:“喂……”
陸卿說帶着果而出去買早餐了,叫喬蕎今天早上不要做,她昨天晚上唸叨着,想換樣吃吃,掛了電話覺得多付出也值得了,至少人家心裡有你,偶爾來這麼一回就足夠你感激的了,你喜歡吃什麼,你講過的話,證明陸卿聽進去了,沒有當成廢話直接扔掉了。
陸卿回來的時候,果而手裡抓了一朵玫瑰花,可惜的很,孩子都把花瓣給玩的差不多了,那花死的可真慘,稀稀拉拉的就剩幾個花瓣,拿到她手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經過一路上她小手的摧殘。
“給……”
果而還記得爸爸告訴的話,邁着小腿遞給喬蕎,喬蕎閉着眼睛,蹲下來抱着女兒:“謝謝寶貝。”
這花可憐了一點。
陸卿偷笑,他交到果而手裡的時候這花開的很好,等果而把花遞給喬蕎的時候,直接就開敗了。
喬蕎聞了聞,還真有花的味道,不知道女兒送給她這麼一個東西,是準備叫她放在哪裡的?
“早安。”陸卿上前摟着自己老婆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果而羞羞臉,那意思媽媽還叫人親,喬蕎回了一記:“老公早,心意我收到了。”自己拿着手裡的花示意。
擰了女兒的臉蛋一把,小魔星。
果而今天早教課有對外表演,喬蕎要值班,肯定是去不上的,指望陸卿也不行,他沒時間,家裡兩保姆要跟着去。
“媽媽要上班給寶寶賺奶粉錢,不然寶寶就只能餓着肚子了,媽媽覺得好抱歉,但是寶寶不要怪媽媽好不好?”蹲在地上和女兒膩來膩去的,果而不太願意,不願意也沒用。
“寶寶要聽阿姨的話,不能亂髮脾氣。”勾着女兒的小手,拉鉤的話她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到,做到了回來媽媽就會獎勵的。
喬蕎和陸卿一同出的門,陸卿的車還沒開過來呢。
“親愛的……”
陸卿隨口應了一聲:“嗯……”
“我給果而吃口巧克力行嗎?”
上次說果而吃糖的事兒,被陸卿冷嘲熱諷一通,說她不會養孩子,不是人家最後睡覺了,她生了半宿的氣嘛,那她現在還是認爲,給孩子吃一口吧,連這個東西是什麼味兒都不知道,太可憐了,果而一看見歡歡吃糖就吞口水,給一點點。
那邊司機開着車過來,喬蕎挽着陸卿的胳膊,陸卿看着前方。
“你想喂,你就喂吧……”
有時候他同意不代表他就贊成這種做法,只是老婆很得他的喜歡,把他哄的很高興,看在老婆的面子上,那吃就吃吧,陸卿原本是計劃把孩子培養成那種零缺點的,現在覺得其實孩子跟普通小孩兒一樣也挺好的,那就這樣吧。
“我老公真好……”喬蕎踮着腳捧着陸卿的臉親了一口,陸卿推了她一下,車都開過來了,他覺得影響不大好。
“那我去值班了。”
喬蕎對着陸卿揮着手,自己一路上都特高興,保姆十點多打的電話,說果而表演的很好,人家都是有家長陪着來的,今天歡歡也有來上課。
“果而媽媽沒來嗎?”
歡歡媽是看了半天沒瞧見喬蕎,覺得這家可真是的,孩子重要工作重要?孩子表演,人家母親都到場,怎麼自己媽媽不來,孩子心裡會難受的。
說來蠻奇怪的,現場幾乎來的都是媽媽,沒瞧見任何一個孩子的父親,不知道都是約好了還是都忙,反正就連老師們都是女性,現場一片粉紅。
果而跳的可臭美了,她不怕別人看,及時自己跳的不好也不覺得緊張,站在第一排,動作有些不和諧,小孩子嘛不能要求過高了,玩遊戲的環節自己玩的也很好,似乎並沒有因爲媽媽沒有到場就覺得不開心,照舊扯着小嘴就沒合攏過,看見這個小朋友笑笑,看見那個小朋友也笑笑。
今天她扮演的角色可能叫微笑大使。
喬蕎十一點二十就偷溜了,下午不用過來了,單位下午有人過來給電腦做保養,胡雅芳說一會兒開車過來把自己的筆記本帶過來,順路了嘛,不用白不用呀,問喬蕎哪裡去了。
“我先溜了。”
喬蕎去的時間已經晚了,都開始用餐了,家長就坐在孩子的身邊,有些孩子在鬧情緒,有些孩子還在回味剛剛的表演,喬蕎找好目標,自己彎着腰,不想叫老師看見,老師看見還得說她,貓着腰走到果而的身邊。
“果而看誰來了。”保姆阿姨指指喬蕎。
“媽媽……”
喬蕎來了,剩下的就都可以交給她了,小孩子的飯可不好吃,可現場每一個小朋友都吃的很好,喬蕎心裡感慨這也算得上是貴婦集中營了,看看那個穿的,看看這個穿的,她現在覺得自己穿的還蠻正常的,絕對的突出,在一羣貌美豔麗的人當中,她的清秀就一枝獨秀了嘛。
坐在旁邊的兩個家長正在研究,美白針和瘦臉針,喬蕎不得不感慨時代的進步,她是最多也就玩個自拍,真的往臉打點什麼,弄個微整形她不敢的,她天生惜命,怕疼。“我原本買了是準備打的,現在不能了……”
“效果不好用嗎?”
“我懷老二呢,就不能打了……”
喬蕎致敬,哎呀,看看人家的身材,保持的這麼好,生過一個嘴裡不停的說自己肚子大,喬蕎恨恨想着,瘦子都說自己胖,你能給別人留條活路嘛?你這樣的還叫胖,別人那樣的就不用活了。
至少坐在這一趟能有三十多個家長,其中有二十名都是收拾得很漂亮,也許人家就注意自己的儀容,很少有不修邊幅就出門的,喬蕎也是做了打底的,只有一位算是真真正正的素顏,很漂亮很有味道的一個媽媽,不張揚,身上也看不見任何的牌子,孩子淘氣也很有耐性的對着孩子,糾正孩子。
“這就是我的目標……”喬蕎握拳。
在一水的美人當中,如果想靠妝容出衆,這有點難度,人家都是專業級別的,她這是沒合格級別的,還是走莊雅路線吧。
回去的時候順路載歡歡和她媽媽回去,她家的車正在路上呢。
歡歡和果而玩的很好,歡歡媽媽就說:“我說小喬,你這工作也別做的太認真了,把孩子養好了纔是正經……”
她就不理解喬蕎這樣的人,你嫁的算是不差了,何必執着於一份工作呢,孩子成長就這麼一個過程,而且歡歡媽不認爲女人上班就是一種強的體現,男人在外拼搏,女人守着家,這纔是原本。
喬蕎呵呵的笑,這是個人的興趣,她不大喜歡留在家裡帶着孩子,這樣接觸人也很少,每天上上班又不會覺得累,還有同事可以聊天,多有意思,個人追求不同。
先送歡歡回家,然後調頭回自己的家,果而嘰裡呱啦地和喬蕎手舞足蹈講今天的事情,因爲媽媽沒有到現場,所以她要告訴媽媽,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
“他媽就是把女兒給坑了……”曹可凡的妻子和孃家媽說着心裡話。
陸必成死了,誰能想到竟然一毛錢都沒有留給後老婆,都給陸卿了,那錢說是不多吧,那也絕對夠正常人過一輩子了,文青當初不就是看不上陸卿嘛,一個勁兒的覺得陸卿是高攀了曹一凡,現在呢?
“你小姑子還沒打算成家?”
孃家媽覺得陸卿再好,那都離婚這些年了,人家孩子都那麼大了,你守着能有什麼希望?只會耽誤自己的青春,趁着青春你還不找,難道等人老珠黃,你覺得男人有幾個不好顏色的?
曹可凡的老婆搖頭:“按道理我應該感激一凡的,不是她,我兒子也沒了,這是用她孩子的命換的,感激一輩子我也得感激,可一凡現在就是有病了,偏執病,執着於不屬於自己的,她總覺得她可以和陸卿破鏡重圓……可是媽你知道嗎?陸卿見到她就會繞路走的……”
她多少也是有聽見一些風聲,曹可凡最近總休息不好,就這麼一個妹妹,還覺得虧欠良多,他自然就休息不好了。
“做的也是夠絕的了,怎麼說都是夫妻一場……”
“不絕,就我那個小姑子,說不定第二天就敢殺他家裡睡覺去,我不愛揹着人講人閒話,可現在姓曹的,除了我公公,我公公這人真是好,我也沒鬧明白,他爲什麼要娶我婆婆,都不是正常人……”
她現在都要煩死曹一凡了,拖着拖着,她拖誰呢?只會拖着曹可凡的良心,他永遠都在想,妹妹是因爲他才走向離婚的,永遠心裡有虧欠,欠吧,她也攔不住了。
從孃家回去,公公今天難得在家裡吃飯。
“可凡呢?”
“可凡單位有事情,要回來的晚一些。”說話的過程當中,孩子往爺爺的腿上爬。
文青嘴裡有詞,今天和朋友出去喝茶,聽了一些閒話。
“陸卿對他老姨也是夠絕的了……”
現在來看,蔣芳倩多傻,就是個二百五,當小三你自己竟然一點錢沒有劃拉到手裡,現在好了,跟了一個老頭,人家腿一蹬,你還得自己出去打工。
打工還是好的下場,說是人瘋瘋癲癲的。
正常人能不瘋嗎?
兒子先死了,兒子死了之後丈夫又死了,丈夫死就死吧,要是留下無盡的錢財,想怎麼活也就是看她怎麼想了,結果被人算計的,房子房子沒有,錢錢沒有,辦喪事的時候哄着她,說辦完了該留給她的肯定給,最後人都散了,不怕丟人了,一腳就把她給踹出門了,房子人轉手就賣,你想賴在裡面,人家直接起訴了。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二逼。
文青覺得能把一手好牌打成這樣的選手,這也是個人物。
曹父擰着眉頭,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還可憐上那女人了。
“你別每天待在家裡沒有事情,就和你朋友亂說,陸家的事兒我們家不清楚,別從你的嘴裡說出去一些不着調的話。”
他覺得既然兩家的關係散了,那就是沒緣分,人家高興的時候你不見得要替他們高興,但是人家悲傷的時候你犯不上揹着人家在後面講閒話,那樣是小人的行爲。
文青撇嘴:“他們家做的出來,還不允許我說了?我家一凡被姓陸的坑了一輩子……”
曹父將手裡的碗筷往桌子上一摔。
“怎麼坑了一凡一輩子?一凡這輩子還沒有過到頭呢,她自己不願意找,誰能逼她?”
文青虎着臉,她搞不清丈夫,人家陸卿壓根就沒拿你當老丈人看,你還在這裡幫着陸卿說話呢。
“一凡是孩子的母親……”
文青要犟孩子死亡之後陸卿的所作所爲,曹一凡的嫂子心裡嘆口氣,要就說呢,家裡要是娶了一個正確的女人,能省了不少的是非,就自己婆婆這樣的,你總覺得自己委屈,覺得別人都負了你,全天下只有你對,誰還願意和你講話?沒的話了。
有這樣的媽,再好的孩子都給帶坑裡去了,就說母親的智商影響孩子,你看見她家曹可凡沒,老公公做的那麼好,到了自己丈夫這裡,就幹成這樣子,她婆婆的智商啊……
“以後少提那孩子……”
曹父進了屋子裡,晚飯也不吃了,他搞不懂女人,那孩子都死那麼久,總扯出來說,死的多麼的慘,流上兩滴眼淚,能有什麼用?你能叫孩子起死回生嗎?孩子是因爲陸卿死的嗎?
你女兒到底是哪裡做對了?你這是做母親的態度嘛,你希望你的孩子忘記過去嗎?
文青看着丈夫對着自己甩臉子,只能對兒媳婦抱委屈。
“你看看你爸爸,就這樣的人,總幫着別人說話……”
兒媳婦心裡笑,這不是幫着別人說話,而是說實話,你說的都是歪理。
“我家一凡那時候嫁給誰不好……”
那你倒是嫁啊,幹嘛非要嫁人陸卿,媳婦兒在心裡翻着白眼,面上認真的聽,有些話真是聽多了,你也覺得厭煩了,來來去去總是陳詞濫調了,連換新都做不到,頭很疼的。
“陸卿怎麼爬起來的……”
是靠人家自己,跟你家有一毛錢的關係。
文青反正就是覺得曹一凡委屈的厲害,憑什麼陸卿娶了小几歲的老婆生了孩子,她女兒現在還孤孤單單的?
“我估計那孩子也長的不能好看,也不知道自己爸媽做什麼孽了,八個月就生出來了,生出來就待在保溫箱裡,人家都正常生,怎麼她就不能……”
兒媳婦心裡道,你家曹一凡如果沒做什麼孽,那孩子就不會死了,嘴上留留情吧。
說人不如人呀。
*
蔣芳倩現在她爸照顧,不照顧怎麼辦?沒有地方可以去,當時要回家,她哥嫂子就沒一個同意的,還是給攆出去了,陸必成那是做的真狠,蔣芳倩手裡就連幾千塊錢都沒有,如果陸達活着,興許爲了孩子她還能撐下去,沒和陸必成結婚的時候,她做點小生意,你看手裡還攥着一點錢呢,結果結婚了,到陸必成人死了,手裡的錢是都折騰出去了,蔣芳倩要打官司,也去法院告了,陸卿連面都沒有露,你想和我打官司,我奉陪,他有的是時間,拖被,拖也拖死你了,而且蔣芳倩找不到證據。
陸必成死了,他自己做下的事情,房子是他哥哥買的,人哥哥現在賣有一百張嘴等着說,蔣芳倩就說這是陸家人做的扣,可問題陸家人也不傻,人會承認嗎?
到了法院,反倒是指責蔣芳倩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害死丈夫,說陸必成和蔣方舟離婚之前就已經將全部的財產留給前妻了。
蔣芳倩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地方睡,她手裡也沒有錢,被人大伯攆出來,大伯看她可憐,給了她五百塊錢,她都給撕了,當她是要飯的,她能要嗎?自己的面子就值五百塊錢嗎?
可陸必成是有錢的,他現在走了,她是未亡人,那傢俱店呢?
傢俱店說起來就更加喜劇了,陸卿不要,陸卿直接說這個店可以叫大伯他們平分,這是錢,誰看見錢眼睛不紅?那傢俱店寫的名字,你猜是誰的?
最後打官司打到了末尾,蔣芳倩才知道,寫的是人陸海萍的名字,就算是寫的是陸海萍的名字,她不敢獨吞,她也沒那本事吞下去,大伯到底還是腦筋轉的快的,幾個人握手言和,一致對外,陸海萍承認店是她的,和她哥沒有關係,只是她哥幫着介紹客戶而已,最後乾脆就說陸必成是爲了騙蔣芳倩才和妹妹裝做說,讓陸海萍將店面借給他。
蔣芳倩面對着這樣的一家人,活的都能叫他們講死了,主要還是陸必成給力,他是任何東西不放在自己的名下,這麼多年了,追究起來,人家現在紅口白牙咬定了,和你蔣芳倩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的話,那就是陸必成欠的錢。
債務的話,你可以選擇一同承擔,不知道哪裡弄出來一張字條,驗過筆記,確實是陸必成的親筆,現在陸必成死了,死之前和前妻兒子都斷絕一切關係了,贍養陸老太太的義務,你是陸必成的未亡人,你蔣芳倩就要負責。
蔣芳倩原本精神就是不好,被這家人氣的。
“你們撒謊,陸卿還拿了他爸那麼多的錢,怎麼就是斷絕關係……”
大伯說的這個誠懇,聲淚俱下的,人都死了,還怕什麼沒面子,也不怕別人傳。
“我弟弟當時就昏了頭,搞上了自己的小姨子,生的這個孩子,有了這個老來子之後對大兒子就是不聞不問的……”
蔣芳倩活生生的被大伯氣的吐血,她大喊大叫着,鬧的不得不休庭,沒有辦法繼續下去的,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人家陸家的人都來了,蔣芳倩就自己一人,孃家人都不認她,陸海萍更是狠,狠狠咬着蔣芳倩,陸家的人都在指責陸必成將一切都給蔣芳倩了,蔣芳倩說陸必成有大收入,問題陸必成沒有工作,你說他給人看墓地,證據呢?
蔣芳倩沒有證據,她拿不出來任何的證據,被人指着鼻子罵,人姓陸的一家抱成團在法庭上哭的這個悽慘,指責她是第三者,蔣芳倩當時覺得雙腿一熱。
那之後神經就出問題了,你說穿着襯褲就往樓下跑,有時候乾脆就不穿褲子,人姓陸的誰管你?你是姓蔣的,你就是凍死了,被車撞死了,人家不負責的,蔣芳倩的父親還是鄰居看見,跑到老頭兒家裡。
“我說老蔣,我說了你可得挺住了,我今天上街看見一個女人,挺像是你家的那個老小的,也沒穿件衣服,你說在大街上橫晃……”
蔣方舟的父親給大女兒打的電話,老頭兒在電話裡就哭了,他是父親可以不認女兒,但是蔣芳倩現在這樣,他不能不管,自己活着,她是跟着吃口飯,餓不死她。
“爸,知道委屈你了,方舟……”
蔣方舟很久沒有說話,說什麼呢?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她受到的傷害遠遠大於解氣。
蔣芳倩還是被她父親接回家裡去了,和傻子也沒什麼分別了,你看不住,可能光溜溜的就跑樓下去了,看見誰都笑,老鄰居還好,人家看見了就告訴家裡,家裡這原本照顧老頭就是輪流的,這把蔣芳倩幾個哥哥給氣的,覺得她就是個二百五,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瘋了似的,現在好多人都在背後說,好好的怎麼就會瘋了,不是嫁外地去了嘛,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只能低着頭趕緊走,結果她還去現眼。
遇上不好的人,她現在傻啊,缺心眼啊,光溜溜的就總跑出去,一個看不住就跑,今天運氣沒那麼好,撞上一個老流氓,都快六十歲了,把人拖到小花園裡,這鄰居急匆匆的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喊,估計也是着急的。
“老蔣,趕緊的,你家蔣芳倩在花園裡呢……”怎麼被摸了,怎麼被欺負了,說的這個清楚啊,全樓基本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