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鬣狗,你想捱揍是不是?我長得像我爸,季雲像我媽不行麼?你不是不想讓我引薦黑金事務所的律師了吧?滾蛋,我要休息了。”季青氣的很,起身拎着靈溪就給扔到了辦公室外。
靈溪出來季青的辦公室,就掰着手指頭算。
高鵬已經給自己弄來了初步的線索,如果自己再吧唐成師的首席律師絆倒,那唐成師,你的末日就不晚了。
靈溪在那兒低着頭精打細算,走着走着,就一頭撞到一堵堅硬的人肉牆上。
靈溪吃痛的揉着酸酸的小鼻子,酸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一擡頭,看是陸修遠木頭樁子似的站在走廊中間一動不動。
橫一眼陸修遠,暗暗咕噥一句:“好狗不擋道。”然後錯開一步就繼續走。
陸修遠卻是伸手抓住靈溪的手,“給我看看你的手臂的傷。”
“剛包好,有什麼好看的。”靈溪揹着手不給看。
“靈溪,我覺得,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好好談談。”陸修遠耐着性子和靈溪好好說話。他心裡的恐慌真的是快要把自己壓的透不過氣。公司的事,從來沒有讓自己這樣心神不寧,可是一個小丫頭,就把自己真的都快逼瘋了。
“溪溪,過來。”
曹淑英的話從走廊後面傳過來,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溫度。靈溪一聽,急忙掙開陸修遠,“嗯,媽,我就來了。”
靈溪推脫陸修遠的禁錮,小跑着往媽媽那兒去。陸修遠原地站了一會兒,只能轉身,離開醫院。
下午,慧心和小鈴鐺終於能出院了,大家忙忙活活,好像搬家一樣,從醫院搬到回家。
本來晚飯,靈溪就想姐夫安排一下和律師見面的事。但是想到姐夫一臺手術下來,的確是很累。於是就忍到第二天。
翌日,靈溪穿戴好,照着約好的地方趕去。
上了公交車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短信。是陸修遠發來的,說“駿達影視城,不見不散。”
靈溪皺眉,陸修遠很少看電影的,今天是發什麼癔症?而且還不見不散,好像早就說好了似的?
靈溪想也沒想,就發出去幾個字:“沒時間,我約了人。”
陸修遠正開着車的,看到短信,眸底黑了黑。
“約了誰?”
“男人。”
陸修遠看着屏幕上那‘男人’倆字,看了好久,差一點將手機捏碎了。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從前的小甜橙從不會忘了自己的生日。可是今天,自己約他,她卻約了男人。
靈溪,我真的太放縱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沒有給你很多時間在外面玩,更不允許你玩野了,不想着回家。
忽然,陸修遠猛的一個急剎車。因爲看到對面的路口,公交車出站,靈溪就在站臺那兒東張西望。
靈溪,我們真有緣分,這樣都能碰見。
“姐夫,我到了,你到了麼?”靈溪看一眼斜對面的鞠福樓,給季青打電話。
“嗯,到了,你上來吧,306包間。”季青說道。
靈溪抿嘴一笑,就等着紅燈結束,揹着雙肩包跟隨人羣到了對面的街道。等靈溪進了鞠福樓,陸修遠也找到停車位,整理一下衣服,紳士優雅的走進去。
“先生,請問有預定麼?”服務
員問陸修遠。
陸修遠對着服務員紳士一笑:“和剛纔那位小姐一起的。”
服務員立刻被陸修遠的笑容迷倒,想也沒想就說道:“306,先生請。”
美人計,似乎男女通用。
靈溪進包間,看季青在和一個男人聊得挺投機的。那男人長的方方正正,坐姿也端正,襯衫擼到手肘,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瞧着就像是律師幹線上的正義人士。
“溪溪來了,過來,姐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呂繼恆呂律師,就是今天你想見的貴客。”季青起身先介紹着。
靈溪走過去勾起脣角微笑着:“呂律師你好,喬靈溪。百忙之中請您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溪溪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和你姐夫從前是上鋪下鋪的兄弟,都是一家人。”呂繼恆說話的嗓門比較大,有一種部隊的風氣帶出來,很讓人信任的感覺。
季青哈哈笑的讓兩人都坐下,然後突然來了個電話,看了看,說要出去接。
兩個陌生人突然一個空間,真是尷尬。
靈溪拿起茶壺給呂繼恆倒了一杯茶,“呂律師,你喝茶。不知道我的事,我姐夫是不是和你說了。”
呂繼恆客氣的接過茶杯,面色含笑的說道:“季青跟我說了一些,但是具體的事和溪溪要我做什麼,還是要細說的。而且,有一些職業的操守,還有律師的規則,我也要看看是不是能避過去。”
靈溪點頭,“那自然。”
話音落,身後的門開了。
靈溪以爲是姐夫回來,就沒在意。可是呂繼恆卻是看着來人,瞳孔一亮,接着起身迎過來:“老大,想不到你也來了。原來我的面子這麼大!”
靈溪回頭,一見是陸修遠,頓時覺得很不可思議。
陸修遠也是萬萬想不到,來‘捉姦’的,想不到捉到了自己的老戰友。
陸修遠正不知道情況,季青接完電話回來,一見陸修遠在包間,也是意外的很:“陸修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管我從哪兒冒出來的,我來見朋友不行麼?”陸修遠敷衍一句,接着挨着靈溪坐下。
靈溪白陸修遠一眼,小聲一句:“你不是說去影視城麼?怎麼又來這兒了?”
“那你還說約男人呢。”陸修遠也小聲回一句。
“這不就是約的男人?”
“等回去,再算賬。”
陸修遠和靈溪悄悄交流完了,擡頭就看到呂繼恆完全愣住的表情。他實在不解,老大和喬靈溪爲什麼看着很熟的樣子。
“小呂,不用奇怪,這是我媳婦兒。”陸修遠伸手搭在靈溪的肩膀上,很親密的說着。
外人面前,靈溪也不好曬陸修遠的臉,只能老實的不動。
呂繼恆隨即嘴巴張的老大,把他一陣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都弄得不是那麼端正了。
鞠福海出來的時候,呂繼恆和陸修遠打了招呼,先走了。季青覺得今天自己就是多餘的,也走了。
靈溪伸手扒拉掉肩頭的手,陰陽怪氣說一句:“都走遠了,還秀什麼恩愛?虛僞。”
陸修遠卻固執的又把手摟到靈溪的肩膀上:“別轉移話題,我還正想問你,有事不找我,幹什麼拐彎抹角的找季青幫你辦事。”
“我
願意,那是我姐夫,你是我的誰啊。”靈溪伸手又一把扒掉了陸修遠的手。
陸修遠這次火了,直接彎腰一把抱住靈溪就往自己的車走去。
“你是我媳婦兒,你說我是你的誰!”
“陸修遠你放開我,你流氓。”
“那你就喊抓流氓。”
“你無賴!”
“你才知道?”
“說了……那個……要公平競爭!”
“再給我提什麼季雲,什麼競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車上,陸修遠冷厲的一轉頭,嚇得靈溪瞬間一動不敢動了。
丫的,突然那麼大聲,要吃人似的,想嚇死誰啊。
車子啓動起來,陸修遠也不說去哪兒,就直接往前開。最後居然還是去了駿達影視城。
靈溪等於是半脅迫的跟着陸修遠看了一場電影,情侶包廂,看的是《婚前試愛》。情節什麼的基本都沒注意,就看到好多摟摟抱抱親親啃啃的鏡頭。
上一次,靈溪看這樣的電影是和哥哥在一起看的。那時候……一肚子血淚就不說了。
現在,這兩個人可謂是都是乾柴烈火,哪兒經得起這樣的視覺衝擊和挑撥?
所以,靈溪儘管非常想用藝術的角度去欣賞那些愛情動作片裡的鏡頭,但是大口吃着爆米花的動作還是掩飾不了胸口擂鼓一樣的聲音。
太丟臉了。
但是靈溪知道陸修遠絕對不會比自己好過到哪兒去。不然那手不會偷偷摸摸的都溜達到她的大腿上去了。
靈溪瞪陸修遠一眼,故意很冷的聲音說道:“不要臉,好好看電影。”
但是……
爆米花突然撒了一地,某人嘴角上粘的一點點爆米花,也被不要臉的人直接捲進嘴裡一併吃了。
電影院出來,不光是靈溪臉紅的如蝦子,看看別的女孩,也大多是面色不自然的。
靈溪只能暗暗搖頭,天下的烏鴉果然是一般黑的。
出了電影院,以爲能回家。誰知道,陸修遠又脅迫靈溪去購物。給她買了兩套裙子,然後陸修遠挑了一件襯衫,非要讓靈溪去付錢。
靈溪這個鬱悶啊,這算什麼事,是他自己非要拽自己出來買衣服,買了衣服又不拿錢。肉疼的拿着襯衫去付款,發現意見襯衫居然是四萬塊!
特麼怎麼不去搶!
自己的現金不夠,就連稿費的工資卡都不夠。
之前明明看價籤四千的……
陸修遠見靈溪窘的不行,只能自己付了錢,然後趴靈溪的耳邊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看來是天意。”
天意?什麼意思?
劉德華唱的那首歌麼?
陸修遠拎着購物袋,好像被宰的凱子那麼大方跟靈溪說:“還想買什麼?不然去買包?”
“不買,走的腿疼。”靈溪一刻也不想走,就想回家吃完炸醬麪,睡一覺。
“那我們回家。”陸修遠終於要打道回府。只是路過一家叫麪包狼的西點店進去了一會兒。時候不大拿着個小盒子出來。靈溪以爲是陸修遠給自己買的提拉米蘇,伸手打開就要吃。
結果被陸修遠直接拍在手上:“饞貓,回家再吃。”
靈溪捂着手背,小嘴撅的老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