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電影確實可笑,他們出來時,笑容滿面。
沈念離邀請他們一起吃飯,歐蕭曼心裡還記掛着樑成皓,拒絕了,梵明珠卻是答應了,三個人很快來到了就近的一家餐廳,梵明珠挽着沈念離的胳膊,走在前面,而顧行安則是手插在褲袋裡,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走着。
看着前面不遠處的梵明珠纖細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最近幾天打聽出來的關於梵明珠的資料。
臉色不由得有些冷峻。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相交,這句話確實是正確的。
所以,當他們再餐廳包廂裡坐定的時候,顧行安的態度已然與剛剛變得截然不同。
梵明珠的眼神也慢慢的變得冷凝起來,後脊背慢悠悠的升騰起一股顫慄感,那是在遇見勢均力敵的人時,纔會產生的自然反應。
沈念離剛剛離開包廂去衛生間,顧行安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質問。
“梵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接近我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梵明珠魅惑的脣微微勾起,嫵媚逼人的模樣與在歐蕭曼面前的青春洋溢完全不同,豔紅的蔻丹指尖輕輕的勾了勾脣,媚眼如絲:“顧先生,你說這話時什麼意思,我的目的還不簡單麼?”
“什麼目的?”顧行安擰眉。
梵明珠對他眨了眨眼睛,一副勾引的模樣:“我喜歡你啊。”
“笑話。”顧行安冷嗤一聲,面上染上一絲不耐:“你我今天不過第一次見面,喜歡什麼的未免太過敷衍了吧,況且就算你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你。”
“你說這話可真傷我的心,我不漂亮麼?”無辜的看着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好似顧行安真的傷了她的心。
“梵小姐,我不想和你說太多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你只要告訴我你和梵明月是什麼關係就行,還有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梵明珠眯了眯眼睛,男人的眼底有着些許的不耐。
如果不是沈念離恰巧出去上廁所的話,恐怕這個男人甚至連開口都不願意和自己開口。
原以爲她這樣的接近不露痕跡,卻不想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心裡,不由得,梵明珠心底有些膽寒,不知道自己費盡心機得來的這次機會到底值不值得,這樣的男人,一旦合作。
到最後屍骨無存的可能就是她自己吧。
眸色漸冷,嘴角的諷笑漸漸歸於平靜,聲音清冷而華麗:“我想與你談一個合作。”
…… щщщ▪ Tтkǎ n▪ c o
送沈念離回去以後,顧行安則被公司一通電話給叫了回去。
明明今天已經安排好了工作特意休息一天來陪沈念離。
常鳶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7個月了,他來F國也已經四個月,這四個月他從未休息過,今天特意休息一天還被公司給叫了回去,一路上低氣壓十足的油門踩到底。
這還是顧行銘第一次用這麼正兒八經的語氣將他叫回公司的。
信步走進公司大門,在一衆美人愛慕的目光下,俊眉飛揚,風輕雲淡的上了電梯,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可最基本的風度卻不曾消失。
只是,那眼底掩藏深處的冷漠,卻依舊讓路過身邊的人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很快來到辦公室。
顧行銘早早的坐在辦公室裡等着他,看見他來的時候,眼睛一亮,興奮的撲過來,彷彿一隻興奮的大狗狗,神態癲狂的捏着手裡的文件夾,一把跳起來抱住他寬闊的背,興奮到壓抑的小聲尖叫一聲。
“啊——十三堂哥,我們的實驗成功了!!”
顧行安微微一愣,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
顧行銘對上自家堂哥那淡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樑成皓。
完全不動如山的模樣,溫潤卓爾玉質天成,明明只是端着咖啡冰淺淺的抿着咖啡,可偏偏遠遠的看去就覺得這人把,特別的高雅,特別的矜貴,特別的有涵養,將顧行銘給對比的格外上不了檯面。
顧行銘哀怨的看向自家的堂哥。
這些人都是些什麼妖孽,怎麼個個看起來都比他優秀的樣子。
顧行安上前走到沙發邊坐下,好整以暇的望向一臉淡定卻偏偏指尖泛白的樑成皓:“你猜我今天遇見了誰?”
樑成皓的手指微微一緊,臉上波瀾不驚:“不猜。”
“掃興。”顧行安抿了抿脣,一臉的失望的神色。
樑成皓瞥了他一眼,勾了勾脣,繼續喝着手中的咖啡,另一隻手將桌面上的文件夾往顧行安面前推了推,手指敲敲桌面:“看看。”
顧行安拿起文件夾,連續翻了幾頁紙,項目策劃單和專利申請成功的專利書。
看到這樣的成果,顧行安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釋然的笑來,幾個月的膽戰心驚爭分奪秒,終於讓他在MU公司之前將這些稀有物質給研究出來了,還申請了專利。
如今,如果還有其他公司需要用這種技術的話,只能付專利費跟他們買專利了。
“乾的不錯。”讚賞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的讚歎道。
樑成皓抿脣笑笑,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拂落:“必須的。”想了想,將咖啡杯放到桌面上,手裡拿着文件夾開始收拾起來,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今天見到誰了?”
顧行安嗤笑一聲,還以爲他真的不在意呢,原來是個大悶騷。
“剛剛我要說,你不聽,現在我不想說了。”顧行安揶揄的看着他,故意的逗弄着。
顧行銘狀似無意的看來樑成皓一眼,屁顛屁顛的默默湊過來,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準備聽八卦,畢竟在公司裡不如這倆人受歡迎也就算了,如今唯一能讓他支撐下去的就是八卦了。
“說不說隨你。”
“既然你不想聽就算了,行銘,你哥今天來了?定位置吧。”顧行安從沙發上站起來,眼底盪漾着淺淺笑意,故意無視樑成皓那略有些哀怨的眼神,一把勾住顧行銘的肩膀,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聞言,樑成皓的手指微微一頓。
沒想到顧行安竟然真的帶着顧行銘離開了,畢竟他只是不想被揶揄而已。
可不代表他真的不想知道見到誰了呀。
難道……
他最近更加的高冷了?
手指摩挲着下巴,樑成皓眯了眯眼睛,想了想,還是站起來朝門外走去,快步走到顧行安的身邊:“我最近準備回國一趟。”
“嗯?回去做什麼?”顧行安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樑成皓追上來是爲了說這麼一句話。
“對啊,成皓,回去幹嗎呀,面對你那個討人厭的哥哥嫂子?還是回去幫你爹的忙,不是我說你,就是你太包子了,面對那個賤人就該用雷霆般的手段,給他們雷霆一擊……”顧行銘滿臉憤憤不平的說道,彷彿面對極品的人不是樑成皓而是他一般。
顧行銘的話讓其他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嘴角抽了抽。
“……我回去是有要事,沈家除了大事。”
說這話的時候,樑成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顧行安的表情,看見他臉色未變才黯然的放下了心。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不願意自己的好兄弟爲了自己的女人牽扯進沈家的爛攤子了。
無論如何,江家這是個泥潭,只會越陷越深。
“沈家……估計是媽回去找沈永年離婚的事吧。”
顧行安臉色淡淡的掃了樑成皓一眼,不過眼神中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手不自覺的握緊,樑成皓突然有些心慌。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在顧行安的實現下,他無所遁形。
“不知道,樑成宇和沈思思結婚後並不甘願,我媽……”樑成皓說道許月玲時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畢竟兒不言母之過,但是許月玲這個人確實有些小刁蠻,咧了咧嘴:“我媽一心想給沈思思臉色看,結果前幾天樑成宇在外面包小明星的事情被曝光後,沈思思推了我媽一把,我媽現在在醫院。”
樑成皓平時話並不多,整個人跟雪山之巔的白玉一般,今天卻尤爲的話多。
明明因爲緊張而變得格外嘮叨,卻偏偏臉色不變說的清冷無雙。
顧行安也不願意和好兄弟離心,只停住腳步,看向樑成皓:“我知道你在擔憂我,但是這些事我心裡都有把握,危機與機遇並存,你該相信我。”
樑成皓心裡一暖,苦笑點頭:“是我想太多了,但是我媽真的在醫院。”
顧行安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中帶着關懷,接過顧行銘遞過來的礦泉水,轉而遞給他,聲音帶着淡淡的沉穩的氣息:“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回去好好陪陪伯母,等過了這幾個月,我和念念一起去拜見她。”
沈念離曾經差點成爲樑成宇的未婚妻,嚴格說起來,也是許月玲的兒媳婦。
許月玲雖然對樑成宇不太滿意,但是對沈念離還是很滿意的,唯一的不滿也是建立在她未婚夫是樑成宇的原因上,如今沈念離早已和樑成宇分道揚鑣,更是成爲了顧行安的老婆。
對於自家兒子頂頭上司的老婆的身份,許月玲還是很敬畏的。
就憑樑國原那個偏心的性格,再加上樑成皓不通宿務,時間都浪費在實驗室了。
未來梁氏指不定能給多少給樑成皓呢。
“什麼時候的飛機?”顧行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顧行銘也知道他們這會在說很重要的事情,乾脆不打岔,專心的聽着,聽到樑成皓說他母親被推到住院的時候,還非常好心的流下兩滴鱷魚的眼淚。
只是,樑成皓到底還是沒忍住,擡頭看向顧行安:“你今天遇見誰了?”
“我就知道你熬不住。”顧行安勾脣笑笑,對於樑成皓他可看的清楚,看似清冷無比,對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卻是最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