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間,身穿月牙色襯衣的祁睿澤大步走了過來。燈光裡,他身材高大挺拔,氣場十足,嘴角微揚帶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魅力無邊。
旁側,光鮮靚麗的美女們紛紛側目。
“祁少,看,我給你帶誰來了。記得,好好招呼。”
戚婉心微微一笑,鬆開了葉如歌的手,轉身,向着舞池裡走去。
“戚小姐……”這算什麼事呀!
同一時間,半山別墅書房裡,手機響了。
睨了眼手機屏幕上的號碼,薄靳年蹙眉,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滑,電話通了。
“什麼事?”薄靳年聲音清冷,面沉如水。
“少爺,少夫人在舞會上與祁少相遇了。”
聞聲,薄靳年驀然攥緊了手機,指關節泛白,半晌,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他們在幹什麼?”
“正在聊天。”
“啪!”
手機重重地扔在辦公桌上,起身,踏着戾氣的步子走了出去。
“小鴿子,你來了。”
幾日不見,祁睿澤又恢復了邪痞的性子。
“嗯,看見黎寧沒有?”
葉如歌左瞧右盼,到處搜索黎寧的身影,更重要的是逃避祁睿澤炙熱的目光,醫院那件事後,她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黎寧?”祁睿澤蹙眉,疑道,“剛纔還和我打過招呼,怎麼就不見了?”
葉如歌,“……”
野丫頭,男神不是在跟前,又跑到哪裡瘋去了?
一曲終了,舞池中央客人們盡數散去,祁睿澤邀請葉如歌去旁邊坐了下來。
“如歌,怎麼今天想着過來?”
葉如歌,“……”她能說,是被黎寧逼着過來的?
“如歌,其實有些話我想和……”話未說完,舞池裡音樂又響了起來,祁睿澤蹙眉,暗道,這裡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要不,我邀請你跳出舞吧。”
起身,祁睿澤向葉如歌作出了邀請的姿勢。他本生得英氣逼人,如此誠意邀請,更是不多見。
客人們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葉如歌俏臉一紅,低頭湊了過去,“我……不會!再說了,我身上裙子烏漆嘛黑的,和你站在一起,簡直丟你的臉。”
聞聲,祁睿澤嘴角微勾,帶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伸手,輕易地將葉如歌攬入懷裡。
“不會,我教你。”
葉如歌,“……”這是什麼意思?不怕她踩腳?他不是有嚴重的潔癖?
“
烏漆嘛黑的嘛,我覺得挺好!”
祁睿澤笑着,伸手,攬上了葉如歌的腰肢,配合着舞曲,滑入舞池裡。
燈光切換成星星點點,灑落葉如歌周身,朦朧地燈光裡,緊身小黑裙愈發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白皙嬌嫩的肌膚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嫵媚清純渾然天成。
角落裡,“咔嚓咔嚓!”聲不斷,掩入了喧囂的舞曲裡。
“小鴿子,今晚,你真美!”祁睿澤由衷地讚歎道。
聲落,葉如歌腳步趔趄,祁睿澤蹙眉,俊臉微變,轉瞬恢復如常。
“對,對不起。”
“沒關係。”祁睿澤微微一笑,繼續摟着葉如歌滑入舞池裡,低頭,身子湊了過來,“別急,聽着舞曲,一步一步,慢慢來。”
傳言,葉如歌爲了勾搭薄靳年,百般武藝,千種辦法,都使上了。
傳言,果然不可信。
她居然連所謂富人圈子小姐們的標配,跳舞都不會。
中場,跳舞的人多了起來,葉如歌心急,腳步踉蹌,不經意間又重重地踩了下祁睿澤。這次,他臉色如常,似乎習慣了。
只是,搭在葉如歌腰間的手指猛地抽動幾下,出賣了他刻意隱藏的疼痛。
葉如歌白皙的臉頰瞬間蒙上一層紅暈,十釐米的高跟鞋,再這麼踩下去,他的腳只怕會殘廢。
“要不,我們別跳了。”
“沒事。”
“我很好奇,那些年,你究竟在幹什麼?”富家女成年後,學習名暖課程,也是必修課。
葉如歌深吸了口氣,鼻頭泛酸,笑道,“我都在學校裡複習功課。”
自從她媽車禍後,沈婉秋母女便進了家門,她哪裡還有資格想這些?
祁睿澤,“……”果然是個乖孩子。
忽然,旁邊有人腳步趔趄,不小心推了葉如歌一把,嬌軀穩穩地落入祁睿澤懷裡。
慌亂的起身,“對不……”起,話未說完,手腕力道襲來,葉如歌再次捲入一個寬闊硬朗的胸膛裡,擡頭,薄靳年正怒氣騰騰的望着她。
“靳年?”
“你說,黎寧和你一起過來,人呢?”薄靳年冷冷說道,徑直將葉如歌拽出了舞池。
薄靳年和祁睿澤氣場強大,身份特殊,很快,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客人,交頭接耳,嘀咕着。
“黎寧?”葉如歌茫然望向四周,黎寧呢?
自從進來後,一直沒見過她。
“走!”
薄靳年眼底生了寒氣
,不顧她的反對和掙扎,徑直將她拉出了舞會。身後,安保人員將跟隨出來的客人勸了進去。
“小鴿子!”祁睿澤不放心,追了出來。
庭院噴泉旁,葉如歌奮力甩開了薄靳年桎梏她的手腕,冷冷說道,“薄靳年,你在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薄靳年未曾說話,冷睨了眼一旁的祁睿澤,視線落在低頭不語葉如歌身上,“他剛纔叫你什麼?小鴿子!你們有這麼親密了?”
葉如歌擡頭,眼眶泛紅,“薄靳年,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與祁睿澤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倒是他,爲了打壓祁睿澤在她心底的印象,居然使出那麼卑鄙的手段。
“有什麼好說的?”薄靳年嘴角微揚,帶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冷冽刺骨。
她擡頭,直視着薄靳年深不見底的眼神,冷笑着,“薄靳年,你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了。爲了讓我恨祁睿澤,居然騙我說,怡景度假村的收購案是他一手導演的,麻煩你以後說話像個男人,行不?”
“啪!”
薄靳年一拳拍在假山上,灰塵四濺,眼底隱過一絲戾氣,手指旁邊的祁睿澤,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是他告訴你的?”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將祁睿澤撕碎了。
祁睿澤睨了眼急忙趕過來的戚婉心,後者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誰告訴我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葉如歌不甘示弱,冷冷回道。
鮮紅的血從薄靳年掌心緩緩流出,路燈下,觸目驚心。
“你爲何不問他?”掌心的痛比不過心底的疼痛,薄靳年怒極反笑,冷睨了眼一旁靜立不動的祁睿澤,冷冷說道,“正好當事人在這裡,而且,他對你仰慕有加,想必他不會對你說假話。對吧?祁少。”
聞聲,葉如歌望向面色清冷的祁睿澤,眼神裡滿是期待。
祁睿澤,“……”他要怎麼說?
場面靜了下來。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衝了過來。
“靳年,你的手!”
戚婉心俏臉唰的白了,上前,手忙腳亂地握住薄靳年流血的手掌,鮮血濺在她白色的裙襬上,絲毫不覺,聲音顫道,“你的手流血不止,必須去醫院啊。”
葉如歌身子微僵,他受傷了,戚婉心比她還着急。
“不必了。”
泉水噴濺,水聲掩住了薄靳年冷冽的聲音,眼底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冷睨了眼呆立不動的葉如歌,大步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