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琪快速的掃了眼一旁紅着臉的穆曉曉,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我嗓子”
姜陽臉上一怔,擡手阻止了葉安琪繼續說話,轉向了一旁的穆曉曉,沉聲問道:“安琪有什麼異常?”
“啊?”穆曉曉楞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看向葉安琪促狹的臉,馬上反應過來,趕忙說道:“安琪她一大早就喊嗓子難受,喝了很多水都沒用。”
姜陽皺了皺眉,顯然葉安琪的症狀並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可是葉安琪傷的明明是腿,怎麼就又嗓子難受了呢?
從身後護士的手中接過來病歷,翻了翻,姜陽彎腰湊到葉安琪的身邊,又替葉安琪做了一個檢查。
整個過程,穆曉曉一直花癡的盯着姜陽看,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工作中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
姜陽終於做完了檢查,直起身子,一直皺着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
“沒什麼問題,多喝水少說話就好了。”姜陽的話意有所指,葉安琪知道自己的小聰明已經被看透了,何況穆曉曉那雙放着光的眼睛太過於直白的盯着人家。
送走了姜陽,穆曉曉又不淡定了,直拉着葉安琪嚷嚷着:“姜醫生怎麼那麼帥呢!你覺得他對我有沒有意思呢?”
葉安琪翻着白眼,肩膀被穆曉曉搖晃着,牀都跟着咯吱咯吱直響,“大姐,到底你是心理諮詢師還是我是啊,這種揣測別人的心思的事情,不是你更在行嗎?”
“我是當局者迷啊!”穆曉曉鬆開了握着葉安琪肩膀的手,坐回到凳子上,一向總是陽光明媚的臉上,竟然帶上了少見的憂傷。
“穆曉曉,你剛纔不是還擔心我嗎,怎麼現在心思就都跑到人家姜醫生身上了!”葉安琪眯着眼睛,不懷好意的說道。
穆曉曉撇了撇嘴,突然病房的門被砰地一聲大力推開,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臉上滿是驚喜,“葉小姐,秦洛醒了!”
“秦洛?你怎麼出來了?”葉安琪擡頭,看到秦洛的瞬間眉頭皺了皺。
秦洛目光深沉,視線緊緊的膠着在墨寒放
置在葉安琪腰側的手上,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掌緩緩收緊。
“我正打算去看看你,沒想到你卻來了,我們算是心有靈犀嗎?”秦洛脣邊帶着溫和的笑意,俊美卻也不失儒雅的臉上帶着明顯的調侃。
葉安琪笑了笑沒有說話,身旁的墨寒摟在她腰間的手卻猛地收緊,他臉上一片冷意,脣邊卻是扯起一個冷然的笑意。
“秦先生身體不好,還是適合呆在病房裡面。”墨寒說完,眼神看向推着秦洛輪椅的小護士,示意她推着秦洛回去。
不得不說,浸淫商場多年,墨寒周身所散發的強大的氣場,可以震懾得住現場的每一個人,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的霸氣。
小護士被墨寒看的抖了一下,隨即後退一步,竟然沒有徵求秦洛的意見,徑直將他的輪椅轉了個彎,顯然是要回去了。
秦洛脣邊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俊美的臉上一片鐵青,雙脣緊抿,但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小護士推着秦洛拐了個彎,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呆愣在原地。
葉安琪嘆了口氣,緩緩開口,“我們回病房去談吧。”
她的話給了小護士一個很好的臺階下,小護士沒有再停留,推着秦洛快速回了病房。
秦洛的病房,葉安琪已經來過幾次,她依靠在墨寒的身上,緩步挪了進去,秦洛已經被小護士攙扶着躺回到了病牀上。
進了病房,小護士自覺的關門出去,墨寒則是摟着葉安琪坐到了病牀正對面的沙發上。
“安琪,你是不是快要出院了?”秦洛靠在被墊的很高的病牀上,開口問道。
葉安琪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墨寒卻率先開口,“秦先生,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墨寒爲人一向冷漠,很少主動和別人說話,他突然開口倒是讓葉安琪微微有些吃驚,不由得偷偷去看身邊的人,墨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直視着前方。
“醫生說我恢復的不錯,應該很快就能出院回劇組了。”秦洛淡淡的說
道,目光從始至終一直停留在葉安琪的身上,察覺到墨寒冷峻的眸子看向自己的時候,秦洛收回目光,看向墨寒,臉上沒有絲毫被看破心思的窘迫。
“那就好,既然這樣,安琪以後就不要再內疚了。”墨寒說着,伸出手,寬大的手掌落在葉安琪的頭頂,輕輕地揉了幾下,眼底帶着寵溺的笑。
墨寒突然的親暱舉動,驚得葉安琪愣怔了一下,感覺到手臂上雞皮疙瘩迅速冒了起來,她趕忙往旁邊挪了挪,生怕墨寒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笑話!她葉安琪豈會不知道墨寒的心思!
秦洛看着面前兩人恍若無人的親暱,苦笑一下,隨即說道:“安琪沒必要內疚,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雖然現場的兩個男人和平的說着閒話,但葉安琪卻能感覺到這種表面平靜之下的暗流洶涌。
“好了,林子軒估計已經整理好行李了,我們可以走了。”墨寒命令的語氣,讓葉安琪眉頭微蹙,雙臂撐着沙發的扶手站了起來,感覺到身體微微的搖晃,葉安琪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摟住了墨寒的手臂。
美人主動的親近,墨寒自然不會拒絕,他身體向前一步,不着痕跡的讓葉安琪靠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的動作一氣呵成,自然得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秦洛脣邊的笑意始終輕輕的停留在嘴角。
推開門,墨寒頓了一下,回頭說道:“既然秦先生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我相信後天關於澄清你和安琪關係的發佈會,秦先生應該可以準時參加。”
墨寒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只是在通知一個會議的決定,看到秦洛臉上瞬間僵硬的笑意,墨寒滿意的勾起了脣角,轉身出門。
隔了一個房門,意大利定製皮革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依舊清晰入耳,秦洛雙手緊緊拽着身下的牀單,手背上青筋凸起。
砰!
突然一聲巨響,秦洛操起牀頭櫃上的玻璃杯猛地砸向了病房的門,臉上一貫的溫潤笑意隱去,只剩下了一片陰鷙。
“墨寒,跟我示威是嗎?”秦洛緩緩開口,眼底陰鬱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