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兩人結束通話。
葉安琪秀眉顰起,憂心忡忡。
本來,葉安琪以爲這件事極其難調配。可沒過幾個小時,她就接到張導的回電。
“安琪,劇組全體成員都體諒你的處境,一致同意等你出月子後,再拍攝剩下的。行了,你就安心養胎,不用再擔憂。”難題解決,張導爽朗大笑。
葉安琪驚喜,同時更是不甚感激。
她好奇問道,“張導,你究竟用了什麼方式,神通廣大地說服他們呢?”
話落,張導猶豫。
葉安琪正奇怪,便聽到他哈哈大笑,有些敷衍的回答,“沒什麼,大家多次合作,多少有些交情嘛。他們正好又有檔期,一拍即合唄。哎呀,我這邊還有點事,不與你多聊了。”
聞言,葉安琪不便多問,兩人就匆匆掛斷電話。
事情既然解決,葉安琪雖有疑惑,但也沒有繼續深究。
陽臺接連的庭院,迴響着索菲亞鈴鐺般愉悅笑聲。葉安琪脣角高.翹,美眸溫柔地盯着高.突的腹部。
由於她是頭胎,身子底並不硬朗,宋玫與墨宗每天都尋遍各種補胎藥單,變着法子給她進補。即便她堅持鍛鍊,四肢還算纖細,可人站直後,肚子大到她壓根看不到腳尖。
思及此處,葉安琪深嘆口氣,既甜蜜又苦惱。
她心想着,這才七個月,還有三個月才能生產,繼續補營養,估計沒出幾周,她已經腫到走路都困難。
墨寒靠近,聽到嬌妻唉聲嘆氣,薄脣淡揚,“還在煩惱拍戲的事?”
葉安琪往後枕在沙發墊,小腦袋仰起,笑意盈盈。
“這點小事,張導早就解決了。我是在考慮,或許我營養會不會……過剩?”
墨寒濃眉微蹙,骨節分明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捏着她的臉頰。比起以前,稍有肉感,肌膚愈發吹彈可破,細膩光滑。
葉安琪順着男人的力道,讓他充分感受到自己臉上長膘的程度。她美眸晶亮,似在說……看吧,我都快腫成氣球!
墨寒眸底
閃過一抹寵溺,長腿輕跨,雙手力道適中地抱起,兩人便換了位置。
葉安琪眨眼,發覺自己已經被男人抱在懷裡,嬌.脣嘟起,“我可是兩個人的體重,你別總是趁我不小心就耍帥,萬一摔到寶寶,小心他出來,會跟你不親哦。”
當下,她純屬說笑。
墨寒俊臉微沉,頗是認真在思索。葉安琪瞅着男人臉色愈發凝重,連忙揮手,打斷他的思緒。
“幹嘛,我開個玩笑啦。你是寶寶的爹地,不用質疑你對寶寶的重要性,和她心中的地位。”葉安琪訕笑,尷尬地自己打圓場。
墨寒濃眉挑起,視線透過敞開的落地窗,遙遙落在草坪上淺眠的夏洛克。他大手習慣性地往下,給葉安琪揉着雙手,邊緩緩開口。
“我看未必。你有沒發現夏洛克對你肚子的寶寶十分在意,從你懷孕開始,便唸叨着,一定是個妹妹。倘若這胎是個女兒,我保守估量,夏洛克定然要佔據妹妹心中首位的人,我們頂多往後排位。”
葉安琪美眸一亮,興致昂.揚。
別的不敢說,她經過多次實驗,發現墨寒看人十分精準。此刻,她憑據以往看過的劇本等,不禁腦補一出溫暖的愛情故事。
她雙手合掌,欣喜迴應,“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們倘若真有緣分,我倒是樂得其見。再說,夏洛克是我們教育下的孩子,你也不用替女兒擔心,她以後會遇上人渣。”
墨寒哼唧一下,臉色看起來並不算好。
葉安琪望着,咳嗽幾聲,懶懶啓脣,“不過,我想頭胎是弟弟。這樣……便圓了爺爺的遺憾,讓他知道,墨家的血脈不會在我們這代斷了。”
話到最後,因提及到已經去世的長輩,不禁有幾分哽咽。
但提及孩子,不管男女,葉安琪一視同仁。而且,她認爲女孩一旦自立自強,並不會遜色男孩,所謂的繼承,她從未擔心。
此刻,她又浮現墨中天臨終前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還有老爺子渾濁雙眼中透出的希冀。讓她突然生出一種使命啊,覺得她應該要努力,把老爺子願
意看到的景象,呈現給他。
墨寒盯着女人,粗糲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我們僅是人,不可能都完成別人的期願。爺爺最大希望,我想應該是我們活着的人,一直幸福與快樂,家庭和睦。”
葉安琪知曉男人在安慰自己,或許這也是他對待親生孩子方面,所持有的態度。
她破涕爲笑,腦袋靠在男人寬厚肩膀,輕聲道,“是啊。我們現在一家團圓,家人健康開心,沒什麼比這個更有價值。”
不管以往經歷多少痛苦,他們總歸等來了美好。
三個月後,葉安琪在私立貴族醫院,順產生下一名女嬰,取名墨羽。當天,發生一件趣事。
便是護士將女嬰抱給墨寒,夏洛克卻伸手拽住墨寒的衣服,穩當地成爲第一個抱小花妹妹的人。日後一天,待葉安琪看到一對璧人因愛情而結合,她不禁感慨,今天這個小插曲或許就是先兆。
因葉安琪產前做了諸多準備,生產十分順利,她沉睡半天后,也精神醒來。
她美眸睜開,第一眼便看到墨寒。
“墨太太,辛苦你了。”墨寒低頭,虔誠地在女人額頭落下一口勿。
葉安琪望着男人,清晰捕抓到男人那雙深邃黑眸內,隱現着幾分水色。這是感動,也是喜悅。
她莞爾一笑,忽而記起兩人閒聊時的假設,調侃着,“墨先生,被你猜中,果然是個女兒。我已經能預見,你以後與夏洛克爭寵的一系列幼稚行爲。”
墨寒臉色驟然陰沉,竟然說他幼稚?
他指骨曲起,迅速地敲下女人的額頭。動作看似凌厲,卻沒有多少力道,葉安琪只覺有陣風颳過皮膚,癢癢的。
隨後,慕曉曉過來探望。
兩人閒聊,純粹是打發時間。
其中,慕曉曉不經意提到秦洛,“我聽子軒公司的人說,秦洛前段時間反常,熱情地宴請了你們劇組的人吃飯等。還說什麼進去氣氛很糟糕,秦洛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向大家敬酒等,一個小時後醉得不省人事,被助理給抗出來,大出洋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