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滂沱的夜裡,到處都是一番漆黑,突然的嬰孩的哭聲,不禁讓姚秀亞一愣,把她給嚇了一跳。剛開始她以爲是自己的幻覺,這周圍並沒有人家,還是下着大雨,而聽這聲音又是一種非常小的孩子的哭的聲音。
當時的姚秀亞猛一下就被嚇到了,但是她等了一會兒,還是鼓足勇氣朝着小孩子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的她手中抖抖索索的拿着手電,手電照出了前面雨很大,只能用千條線萬條線的詞語來形容了。
她忽然發現前面的草叢中似乎有個黑色的影子,她剛開始嚇了一跳,急忙大聲的喊着對方,但是許久都沒有人應聲,她這才壯起膽子把手中的手電照了過去,這才發現那個黑色的影子根本就不是個人,而只是一把大傘。
而這把大傘下面,此刻正傳出嬰孩的哭聲。
姚秀亞鼓足勇氣走了過去,發現這把大傘被人很奇怪的固定着,剛好讓下面的小寶寶躲過雨水的侵襲。
她抱起了那個可愛的孩子,然後拔下了大傘,回到了孤兒院,但是翻遍了女嬰身上所有的東西,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是這個女嬰是個棄嬰。
所以姚秀亞想到自己拾到女嬰時候的情境,就跟女嬰起了個名字,叫做風兒。
後來姚秀亞也曾多方打聽那個雨夜究竟是誰棄嬰,結果根本就是一無所獲,她曾經拿着那把大傘到附近所有賣有這種傘的地方問過,可惜這種傘是在是太普通了,根本就打聽不出來。
所以廖倩兒就和其他的孩子一樣成爲了孤兒,而她不但是孤兒,還是個棄嬰。
姚秀亞就像照顧自己的女兒一樣,把廖倩兒給拉扯長大,後來十二歲的時候,終於有一家廖姓的香港人,認領了廖倩兒,從此就離開了孤兒院。
聽着姚秀亞的訴說,廖倩兒打開了面前姚秀亞所保留的那些證據,但是確實,沒有一張可以證明廖倩兒的父母的身份的。
但是唯一有個東西,是一塊殘缺的十字架吊墜,雖然不名貴,但是應該能看出她的父母應該是白領階層,因爲那個十字架吊墜在當時還算是一塊價格不算很低的玉石。
廖倩兒看着那些東西,她帶着那些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家,當然了這些東西現在還藏在她和林明輝的房子下面。
說道這裡,廖倩兒不嘆了口氣:“當年我沒有名字,是院長可憐我,給我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就是風兒這個名字。不過後來跟了我的養父養母,才發現我並不是過去過財富生活的,而是要被培養成一溜的扒手。其實我多想利用我的聰明才智,爲香港爲那些窮人做出一些事情。但是現在我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唉,往事不堪回首。”
“倩兒,你不要難過,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雖然你的父母拋棄了你,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父母能過活的話,有辦法的話,我想她也絕對不會把你給拋棄。更何況,他們還專門把你送到孤兒院的附近。我猜想,他們肯定是沒能力,所以纔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你就原諒他們吧。”
夜陌低聲的勸慰着廖倩兒,生怕她想不開。
第一百四十章夜陌的故事
“沒事了。我不會那麼脆弱的。”
廖倩兒的聲音高揚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今天能有個人訴說一番,感到心裡好受了許多。
“那就好。我就欣賞你的這個性格,我猜想,如果你不是跟了我大哥夜狄的話,一定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子,只是你的性格被我大哥給扭曲了。”
夜陌哈哈的笑起來,不過說到後來聲音卻有點低沉下去。
“你呢?夜陌,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既然你聽了我的,就讓我也聽聽你的。好朋友,需要互相詳細的瞭解。”
廖倩兒看了看身旁的夜陌,又望了望車窗外往後面快速倒過去的那些樹木,問着夜陌道。
“倩兒,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好了,不過我的故事很平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夜陌笑着跟廖倩兒說道。
既然廖倩兒想聽聽自己的故事,他很樂意與她分享,乾脆就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這裡是西環海岸邊,他們兩個剛剛只顧說話,夜陌也沒有看路,竟然忘記了拐彎,所以一路奔到了西環。
不過現在兩個人去爬山的興致反倒低了不少,現在夜狄不在香港,沒有了夜狄,廖倩兒的心情也不覺十分的輕快,而夜陌更是如此。
廖倩兒的心情愉快讓他心裡也十分的舒服。自從知道了廖倩兒的那些事情以後,再加上平常跟廖倩兒的接觸,他已經愛上了面前這位相貌美豔外表柔弱的女子,他發誓一定要不遺餘力的保護她,愛護她。
看看路邊剛好有個露天的攤子,兩個人走過去,要了一點東西來吃着,這裡離海邊也就是五十米的距離,所以能清晰的看到那邊的碧水藍天,迎面而來的海風,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服。
小攤子也沒有可口的食物,兩個人就要了可樂和三明治,早上吃飯吃的早,這會兒早就有點餓了。
看着海面,夜陌就緩緩的向廖倩兒講起自己的那些童年往事。
今年二十四歲的夜陌,其實從小就不知道自己是夜家的兒子。小時候,他只知道自己姓榮,叫做榮陌。那個時候他還很奇怪,說自己爲什麼要跟媽媽的姓呢?
媽媽說,因爲爸爸也是姓榮啊,當然你也要姓榮。
不過那個時候的爸爸經常不怎麼來,媽媽榮華告訴他,爸爸不是不來,是因爲爸爸在深圳上班,而那個時候深圳到香港還是不是很方便的,所以爸爸每次只能想方設法的回來一會兒,然後就又趕緊離開。
那個時候的夜陌只知道自己的爸爸爲了養活自己和媽媽在,在深圳沒日沒夜的工作,然後拿錢回來養着他和媽媽,他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因爲爸爸說一定要讓他過上最好的生活,但是爸爸沒有時間陪着他,因此只能經常送一些禮物給他,那個時候他和媽媽一起住在九龍的一所房子裡,那所房子至今好保留着。
那是爸爸買的房子,雖然不是太富麗,但是在當時已經是很好了,他們居住的那個地方相對比較幽靜,因此爸爸每次來的時候也都不怎麼招眼。
附近的小孩子們都說夜陌沒有爸爸,所以他纔會跟着他媽媽的姓,夜陌每次回家告訴媽媽,媽媽都會笑着告訴他,那些小孩子那麼說其實是嫉妒他。
夜陌的印象裡自己家裡從來沒有缺過錢。
他知道他姓夜是在上初中的時候,一次在學校看電視,偶然看見一個新聞,他在上面看到夜豹,自己熟悉的爸爸怎麼會和電視上的這個人這麼的相似呢?
夜陌在學校幾乎是盯着看完了那條新聞。晚上放學回家,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做作業,而是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
“陌兒,你怎麼不趕緊去寫作業,不好好學習,考上好的高中?”
媽媽榮華正在廚房忙着爲他做飯,中間進來看看他的作業做的怎麼樣了,着是榮華的習慣,她每天都要監督着兒子,雖然她的文化不是很高,但是最近她一直在堅持讀夜校,這樣能回來輔導自己的孩子夜陌。
可是,當兩隻手沾滿了麪粉的她走進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夜陌什麼也沒有幹,正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
“媽媽,我今天沒有作業,我在學校都已經寫完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到我書包裡面拿出來檢查一下。”
夜陌全神貫注的看着新聞,他一直不停的換着臺,想找到自己在學校看到的那條新聞,這樣好告訴媽媽,電視上的這個人怎麼跟爸爸榮彧那麼像,但是電視上的這個人叫夜豹。
已經十三歲的夜陌,極大的懷疑電視上的夜豹就是自己的爸爸榮彧,因爲他在學校的時候看得非常仔細,兩個人不但長得很像,而且都帶着一隻同樣的戒指。還有他昨天晚上剛剛見過爸爸,發下爸爸的臉部下巴的地方有個紅痘,可是電視上的夜豹竟然也有同樣的一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陌一定要搞明白。
“作業寫完了,可以讀讀書,怎麼能這麼不努力呢?每一個勤奮的孩子都不會只做一點點的作業的。”
榮華看着夜陌還在看電視,不由十分的氣惱的,她走過來啪的就關掉了電視。
“媽媽,不要關!”
夜陌着急的大叫起來,因爲他忽然發現了電視上的夜豹。
他急忙在此打開電視機,喊着自己的媽媽榮華:“媽,你快過來看,電視上有個人,特別的像爸爸呢。”
“哦。”
榮華趕緊走過來,她到是沒有注意到這個。
“媽媽,你看,就是這個人,你說,他是不是很像爸爸,並且他應該就是我的爸爸,對不對?可是電視上說他姓夜,而你說他姓榮。”
夜陌指着電視裡面的夜豹說道。
“咳咳,你小孩子家的胡說什麼?這個人怎麼會是你的爹地,你爹地在深圳,只是給人家打工的,而這上面的人人家大老闆。”
榮華急忙咳咳兩聲,掩蓋着自己內心的恐慌,這麼多年以來,她和夜豹都在商量着想要把這件事情儘量的瞞得越久越好,可是沒想到現在卻被夜陌給發現了。
“不,媽媽,這個人應該就是我的爸爸。因爲你注意看看,他的手上的戒指還有他臉上的紅豆豆怎麼剛好和我爸爸的一模一樣呢?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