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個帽子,隱隱藏藏的。我走上去,從後面拍了下他肩膀,他驚慌的扭頭就朝樓道里跑。我追上去,跟了兩三層樓,就看不見他身影了,像只活躍的猴子一樣。
我只好回到家門口,看到地上有一把鑰匙,撿起來一看,很像我們家的大門鑰匙,我插進去扭了一下門鎖,一下就開了。這可把我嚇得不輕。現在的賊都這麼厲害了?我們家就三把鑰匙,我和李麗各一把,還有一把備用的放在岳母家,這小子的是打哪來的?
我在客廳坐下,把自己的鑰匙掏出來做對比,立馬就有了結論,他的鑰匙是複製的,跟我們家的大門鑰匙只是匙柄有些不一樣。幸好我回來的是時候,要是晚一點的話,他就進家裡行竊了。他偷東西不要緊,鑰匙進了房間把李麗欺負了,那纔是大事。
我推開房門,打開燈。
“你幹什麼?”李麗慵懶的叫着:“我困死了。”
我撓撓她腳底,李麗一下就笑出來了,驚慌的把腳縮回去,坐起身來,很痛苦的說:“老公,你有毛病啊,我睡的正好呢,你叫醒我做什麼。”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我說。
李麗伸出手:“是給我錢嗎,要是不是的話,我就睡了。”
說完,她就倒了下去。她現在可是鑽進錢眼了,開口閉口都是錢。我幫她蓋好了被子,從衣櫃裡抱了一牀薄被到客廳,又拿了東西頂在大門上,這樣一來的話,小偷再推門,我就能聽到動靜了。雖然小偷被我這麼一嚇,多半是不敢來了。但我怕的就是他有反推理論。
按照常規來說,小偷被房主發現了,房主抱有的固有概念就是小偷不會來了,因爲房主覺得小偷已經被嚇到了,由此就會放鬆警惕。怕的就是小偷也這麼想,會乘機來殺個回馬槍。再一個,他的鑰匙是複製的,誰知道複製了幾把呢。
我躺在沙發上許久才睡着,因爲心裡有所擔憂,睡着後睡眠也很淺,早上醒的也很早,窗外才冒着魚肚白。見沒有任何異樣情況,我纔回房間去呼呼大睡。
沒睡多久,李麗就把我吵醒了。
她抱着腿,坐在牀上說:“老公,昨晚你把我叫醒是有什麼事啊?”
我打了個哈欠說:“昨晚家裡差點進賊了,要不是我回來的時候趕上了時候,他就進家裡了。”
“怎麼回事啊?”李麗害怕的說:“以後太晚你就別出去了,我一個人害怕。”
我從牀頭櫃
上摸過那把複製的鑰匙:“人家有這個,你看看你鑰匙在身上沒有。”
“在啊,你等着。”李麗下牀去打開衣櫃,抱着自己的包摸索了一會兒,看樣子是在解密碼鎖。
“你快點啊。”我故意催促道。
“來了。”李麗把包放回去,轉身把鑰匙給我看:“你看啊,我的鑰匙一直都在身上呢,鑰匙沒有的話,我怎麼進家門啊。”
我們的鑰匙都在,賊總不可能是去岳母家拿到鑰匙去配的吧?顯然不合情理,那他的鑰匙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李麗說:“你別想了,還是趕快去物業處調監控看看吧。要是真有賊進家門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點點頭,去廁所洗漱後,就去了物業處。我說明來因後,物業打了個電話,讓我等一會兒。
抽了一根菸的功夫,物業說:“查到了。”
“怎麼樣啊?”我追問。
物業不是很耐煩的說:“那邊說那個人帶了帽子,一直低着頭,根本看不清楚樣子。你回去吧,從今天開始我們會讓保安注意你們那棟樓的。”
這不是一無所獲麼,我提要求說:“我要自己去看下監控。”
“你不嫌事多啊。”物業瞥了下嘴:“我們監控室的保安都是專業搞這個的,他都看不出來,你還能看出來了?”
我不跟他廢話說:“不讓看,我可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了啊。”
他搖搖頭,又打了個電話,不多一會兒就出來一個保安,讓我跟他去監控室。掉看監控的時候,我看見好多都是黑屏。
我對這方面不是太懂,就問道:“黑屏那些是怎麼回事啊?沒開還是壞了?”
“壞。”
他剛說一個字,另一個保安就搶着說:“是沒開,監控也是要維修的,這幾天正在分段檢查呢,所以有些就沒開。”
開始差點說了真話的那個保安把我們家門口的視頻調了出來,昨晚十二點多的時候,就出現了鬼鬼祟祟傢伙的身影,他在門口觀望了一陣後,他就退到了樓道口的木門裡邊,很快李麗就出現了。我看見木門處在監控的邊緣,有一個手機伸了出來,一直對着李麗,李麗進屋後,手機也就縮了回去。我讓服務員回放了一遍。看的真真切切的,那傢伙竟然是在用視頻拍李麗。李麗進屋後,那傢伙卻一直沒有出現在家門口。監控快進到凌晨兩點多,那傢伙又出現了,這個點離我回家已經沒幾分鐘。他
走到我們家門口,剛把鑰匙掏出來,就有人從電梯出來了,他趕緊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一直低着頭,鄰居進屋後,他等了好幾分鐘,才繼續去開門,這時候我就回來了,他溜進了樓道里。
“趕快調樓道里的視頻,看他跑哪去了。”我催促保安說。
那個撒謊的保安指着黑屏說:“這幾層樓道都在檢查,沒法看。”
在他們這兒所能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我就離開了。回到家裡把看到的情況給李麗說了。
李麗下意識的護住胸口:“太可怕了,以後我一個人怎麼敢呆在家裡啊。”
“沒事,我今天就去找人把大門的鎖芯換了。”我說。
李麗催促說:“那你可得抓緊啊。”
我點點頭,站起身說:“走吧,我送你去家教,家裡的事就交給我了。”
李麗說:“要不我給媽打個電話,讓她來家裡給我們看着吧。”
“也行。”她這麼做也是對的,雖然那個人所表現出來的目標是李麗,但順手從家裡弄點別的走,也是有可能的。
李麗給岳母打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十來分鐘後,岳母就帶着好幾個阿姨一塊過來了。我和李麗就去拿了些水果和吃的招待他們。
“你們忙你們自己的去,家裡有我們在出不了事。”岳母一副掌控全場的語氣。
我們跟阿姨們道謝後出了門,把李麗送到家教的地方後,我打電話給程琳請了一個假,就調轉車頭去找換鎖的店了。
跑了兩家店,才搞定。但店裡生意忙,店主讓我留了電話,說下午派人過去幫我弄。
我開車回到家,出於禮貌的跟阿姨們聊了一會兒天。但很快就聊不下去了。她們聊的話題都是什麼廣場舞,家裡孩子之類的事。
“李麗媽,你可得催促小麗和趙老師把孩子生了,這都結婚大半年了,怎麼還不着急呢。”一個大媽把矛盾對準了我。
岳母提我們擋回去說:“他們年輕人現在都忙工作呢,不像我們年輕的時候,結了婚就着急要孩子。而且小茂孩子現在我得幫忙帶着呢,等我大孫子一歲以後,我就催他們趕緊再給我生個孫子。”
“你可真會安排,不愧是我們領舞的。”另一個大媽誇讚說。
岳母之所以會幫我們說話,除了撐面子之外,是因爲女人打掉孩子以後,至少要半年才能適合再懷孕,所以岳母也不敢催促我們趕緊要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