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紈君從辦公室裡出來,叫上冷雪,“你進來。”
冷雪乖乖地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站着蕭漠,上下打量一番冷雪,再看向唐紈君。
唐紈君卻顯得面無表情,示意蕭漠,“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蕭漠會意,摸摸冷雪的腦袋,笑道:“小雪,跟着伯伯來。”
他牽着冷雪過去坐下,拿出注射器,準備取下冷雪的血。
可還沒動手,冷雪就將小手縮了回去,擡頭看向唐紈君。
“爸爸,我沒病,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唐紈君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背對她,又吩咐蕭漠,“趕緊取。”
蕭漠拿着注射器,就要扎入冷雪的手腕內,小丫頭執拗的跳下椅子,跑過來抱着唐紈君的手,“爸爸,我說了,我沒病。”
唐紈君無情的甩開她的手,轉眼盯着她,想到今兒早上那個男人的話,他的胸口,就一陣陣地在刺痛着。
她不願意抽血,那就用她的頭髮。
唐紈君走過去,抱着冷雪的腦袋,扯下了一根頭髮,遞給蕭漠。
然,看到唐紈君的行爲,冷雪整個人絕望的,踉蹌的退了好幾步。
她雖然不知道爸爸要做什麼,但是看到他把自己的頭髮,給了那個醫生,她經常看電視,知道頭髮能做什麼。
爸爸這是要給她做dna?
爲什麼?
她盯着那個男人,眼淚奪眶。
扯着喉嚨對他叫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你要我的頭髮做什麼?驗dna,證明我是不是你的女兒嗎?”
唐紈君知道自己的行爲有些過分,事實上,他也可以完全瞞着孩子,取走她的頭髮過來做的。
可是,他壓抑不住自己體內的憤怒跟急切。
他就是要親眼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無須躲躲藏藏,所以,他帶着孩子過來了。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都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小雪,爸爸這麼做,自有爸爸的原因,希望你能理解。”
他走過去,企圖拉着她離開。
手,卻被冷雪狠狠地打開,“什麼原因啊?你就是懷疑我媽媽對不起你,懷疑我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帶我來做dna。”
“唐紈君,我一直覺得,你跟媽媽分開,是有苦衷的,我也一直以爲,你會是個好爸爸,可是……你的心胸太狹隘了,你不配做我爸爸。”
話音落下,她倔強的抹掉眼底的淚,轉身就跑。
唐紈君處在那兒,一動不動。
旁邊的蕭漠走過來,嘆息道:“我覺得你這事兒,做得挺過分的,就算再懷疑,也不能直接帶着她過來啊。”
反應過來,唐紈君轉眼看向蕭漠,面無表情,“你去做吧,若她真是我女兒,我會道歉的。”
“我看到那個時候,你的道歉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孩子還小,你這樣太打擊她了,趕緊出去看看她吧!”
蕭漠無奈的搖搖頭,這男人,都幾十歲了,處事還那麼魯莽。
真擔心他這次闖下的禍,恐怕永遠也彌補不了孩子心底的創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