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金承治離開衆人,上了那兩牌號爲e888的豪華轎車。
他本不願意出現的,但看到這輛車,想到那個人,可能是真的過來接遲早早了。
所以想了想,他還是上了車。
還不等車裡的男子開口,他就先開了口,直接問他,“‘女’王陛下受命於她了嗎?”
南宮弋收回視線,瞥了一眼身邊的金承治,再將目光移開,他道:“你不是早就知道,陛下受命的那個人,就是她嗎?”
“我的意思是……‘女’王仙遊了嗎?”
南宮弋沒說話,神‘色’落寞,緘默片刻,又開口答非所問,“她最近怎麼樣?”
聽到這話,金承治方纔扭頭,看向不遠處禮臺上,一襲婚紗的‘女’子身上。
他反問身邊的人,“就那樣,你不是看到了嗎?”
“那你說,她會跟我回去嗎?”
“不會。”金承治回答得斬釘截鐵。
南宮弋又扭頭瞥了他一眼,他知道,金承治恨他,特別的憎恨。
他不祈求他能夠原諒他,而他現在,最好就是做到當初對妻子的承諾。
不要強行‘逼’迫早早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倘若遲早早不願意跟他走,他不會‘逼’她的。
但是,他還是要去問問她,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回去。
“你還是回去吧!她現在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不會跟你走的。”
雖然,金承治‘挺’希望遲早早回去統治大局的,但看到她跟葉炔在一起,幸福地像朵‘花’兒一樣。
他突然就不忍心,打斷他們倆在一起的美好了。
那是一幅令人羨慕的油畫,美得讓人驚歎。
美得讓人不忍心去摧毀。
南宮弋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無話可說,可‘女’王陛下還是受命給她了,這是她的責任,她負不負責,我還必須要經過她的同意。”
就算她不負責,那也沒什麼。
他可以再找繼承人。
“隨便你。”
金承治有些不愉快,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忽然想到什麼,又轉身望着車裡的人,他冷着臉,沉聲告訴他,“別忘了,你的妻子是怎麼死的,你若還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對付早早,我姐在天上,會永不得安生的。”
話音落下,他闊步離開。
卻又聽到身後,傳來南宮弋的嗓音。
他說:“你是‘女’王欽點的一級護衛,她死前,親口告訴過我,讓你受命,一輩子忠誠於早早,護她周全。”
金承治腳步頓住,想到曾經他受命於陛下,陛下的命令是讓他護未來的‘女’王陛下週全。
現在,竟改爲了護早早周全?
難道不管遲早早是不是未來的‘女’王陛下,他金承治這輩子,都必須待在她遲早早身邊,保護她一輩子嗎?
這是他一輩子的責任跟義務,他逃不掉。
誰叫他是e國的人,誰叫的命,是陛下給的呢!
他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南宮弋,“這個我知道,不用你說,不管她走到哪兒,我都會跟着她,保護她一輩子的。”
“也請你,回去以後,多爲你死去的妻子祈福,爲你的所作所爲懺悔,別讓她在天上不得安生。”
他轉身離開,心口莫名發痛。
他痛恨這個叫南宮弋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姐姐就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