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一頭霧水,他哪裡會知道自己的自作聰明徹底讓千舒誤會,也寒心了。
千舒告訴自己,如果程晨對她說,他是和張夢雅去了萬達大酒店,那麼她就相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可是,事實都是殘忍的,程晨還是騙了她,不是做賊心虛,爲什麼要騙?
千舒看着就在眼前的電梯,語氣平淡道:“晨大少,你回去吧,我還得照顧千晨,別跟來了。”
程晨皺眉,不是隻有女人才有第六感,男人有時候也會出現。他一把扯過千舒,霸道的摟進懷裡,嗓音陰沉,帶着不悅。“你到底怎麼了?”
千舒擡頭他,眼神清澈無辜。“我沒事啊。”
程晨的眉頭皺得更緊,千舒眼中的清澈無辜像一根刺,刺痛他淡漠的雙眼。“千舒,不要跟我玩心眼,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千舒呼出一口氣,告訴自己沒聽見程晨倒打一耙的話。“晨大少,你吃飽了沒事做,我還有事呢。放開我,我要上去照顧千晨。”
程晨故意似的,加重力道。“你不說實話,我就不放開。”
千舒惱羞成怒道:“晨大少,你不嫌丟人,但是我嫌沒面子啊,那麼多人看着呢。”
這話一出,三三兩兩的病人和醫院工作者頓時把視線都投向了千舒和程晨。
程晨放開千舒,不是因爲那些人投過的好奇目光,而是沒興趣讓別人把自己和千舒當成動物園裡的動物觀賞。
千舒懶得跟程晨廢話,管自己走進電梯。
程晨跟着走進電梯,低聲道:“我說過,爽約是因爲臨時有事,別耍小孩脾氣。”
千舒朝程晨翻了個大白眼。“晨大少,我哪兒跟你耍脾氣了?你別自我感覺這麼良好成不成?”
聽聽,哪句話不是說的夾槍帶棍,還說不是耍性子。算了,司徒說過,男人應該懂得包容自己的女人。
程晨這輩子唯一一次放低自己的姿態。“老婆,別鬧了,我跟你道歉,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原諒我好不好?”
千舒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一笑,正色道:“晨大少,你別鬧了好不好,我真沒生氣啊。”
程晨當作沒看見千舒其實根本沒釋然的嘴臉,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厚顏無恥道:“我就知道老婆不會真生我的氣。”
晨大少,你還敢再厚顏無恥一點麼!
WWW●тт kдn●¢○
兩人並肩走出電梯,病房就在不遠處,千舒停下腳步。“晨大少,你答應我不會讓千晨看見你的。”
程晨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千舒暗暗咬牙。“那您能否放開您這尊貴的手,轉個身,再擡擡您那尊貴的腳離開這裡?”
程晨莞爾。“你放心,我不進去,就在病房門口等你。”
千舒怒問:“等我幹嘛?”
程晨理所當然道:“一起回家啊。”等回到家,看他不把她全部扒光,狠狠拾綴一番。
千舒忍無可忍。“晨大少,我說你夠了沒有啊!”
程晨一臉無辜。“我做什麼了
?”
千舒:“……”太無恥了,竟然還賣萌!
千舒憤怒地跺了跺腳,加快腳步往前走,程晨不依不饒地跟着。
嗷嗚……她認輸還不行麼!
千舒停下腳步,滿臉悲憤地看他,語氣無奈中夾雜着憤怒。“停,我跟你回家,你先到醫院門口等我,我一會就下來。”
程晨火上加油般在千舒臉上重重波了一下。“老婆,別讓我等急了。”
千舒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雙爪死死握緊,忍,不管怎麼樣,她都得忍!
程晨被千舒可愛的模樣逗樂,忍不住噗嗤一笑,丟下一句老婆,我在醫院門口等你啊,十分瀟灑地轉身離去。
千舒看不見程晨的臉,也知道他一定在偷笑,朝程晨的背影踹了兩腳,心想如果這兩腳是踹在晨大少的屁股上,那該多解氣?
直到程晨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千舒才耷下肩膀,重重的嘆了口氣,打起十二分精神走進病房。
千晨躺在病牀上,睡顏安祥,看樣子睡得挺安穩。
千舒走過去,幫他拉好被子,張阿姨剛想出聲,就被千舒用食指豎在脣邊攔下。她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跟張阿姨打了手勢,意思很好懂:我先走了。
張阿姨點點頭,千舒輕聲走出病房,門才被帶上,千晨就睜開了雙眼。
“小晨……”張阿姨走到病牀邊,還沒張開嘴巴,就被千晨攔下。
“阿姨,我沒事的,你也睡覺吧。”說完,千晨閉起眼睛,腦中卻無法平靜,在千舒之前,程晨已經來過,程晨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淡然,而這些淡然的話卻猶如一根根洋釘,根根釘在他的心坎上。
“小舒看起來迷迷糊糊,其實很多事她都知道,只是放在心裡不說出來,我不希望她爲難,我想你應該懂的。”
“我跟小舒會在這個週六結婚,如果你的身體允許,我希望你到時參加。”
“你放心,我會很疼愛小舒,你是她弟弟,我想她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張阿姨看着千晨細微跳動地眼睫毛,輕輕嘆了口氣,走到一邊家屬專用的小牀躺下,感情這種事,旁人最幫不上忙了。
千舒走出醫院,程晨正斜靠在路邊的一顆樹下,姿勢酷勁十足,食指與中指之間夾着一根已經抽了大半的香菸。
看到千舒走過來,程晨很果斷地把煙扔地上,用力踩滅。
千舒擡頭望天,大步走過程晨身邊,假裝沒看見程晨這個丟身份的動作。
程晨迎了上來,大手一撈,把千舒撈進自己懷中,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着應該嬉皮笑臉說的話。“老婆,晚上吃飯了沒有?我帶你吃飯去。”
千舒乾脆而又直白地煞風景。“吃過了。”
程晨吃了閉門羹,也不惱,抽了大半隻煙後,他就想明白了,確實是他爽約再先,小丫頭耍耍脾氣,也無可厚非。
只是,要再讓他繼續哄下去,那可比讓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了。倒不是拉不下臉面,而是晨大少根本沒做過哄女人的事兒啊!
“老
婆,你真的不生氣了?”程晨問。
“不生氣啊,你的車在哪兒呢?”千舒聳聳肩。
程晨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轎車。
原來是換了一輛車,她怎麼說找半天都沒找着晨大少的銀色跑車呢。
千舒走過去,程晨剛想說什麼,她已經拉開後座的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嘖嘖,還說不生氣,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啊!
程晨任由千舒坐進後座,有些無奈地坐進駕駛座,從後視鏡裡看了千舒一眼,插入鑰匙,發動引擎,轎車絕塵而去。
千舒默不吭聲,只看着車窗外。程晨不想自討沒趣,識相地閉緊嘴巴,安靜地跟千舒回到那套離程氏控股不遠的套房。
千舒把晨大少當空氣,走進臥室,拿了一套程晨之前特意回程家別墅拿來的睡裙,走進衛生間。
她現在沒那心思想這件睡衣安不安全,晨大少纔不會對她有興趣,畢竟剛跟張夢雅……搖搖頭,把腦海中的噁心畫面甩出腦海,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澡。
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待會不好好收拾她一頓,是不知道他晨大少的威武了。
程晨換好睡袍,斜靠在牀邊,隨手翻開一本放在牀頭櫃上的雜誌,雙眼時不時看向衛生間緊閉的門,顯然是在等千舒洗香香投懷送抱。
煎熬地等了十幾分鍾,衛生間的門終於打開,千舒穿着那件沒有半點美感的睡裙,頭髮還有些微溼,走到大牀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從頭到尾看都沒看程晨一眼。
程晨放下雜誌,挪動屁股到她身邊,揉了揉千舒的短髮,低聲道:“老婆,你的頭髮沒吹乾,很容易感冒的。”
千舒白了他一眼。“借你吉言。”
程晨:“……”怎麼好好的一句充滿關心的話到了丫頭嘴裡,就變成詛咒了?
程晨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深深體會了孔夫子那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真諦。他起身走進衛生間,拿了一條幹毛巾,坐在牀邊動作溫柔地幫千舒擦頭髮。
千舒一愣,暗暗警告自己拴好心防,不能墮落,千萬不能墮落!晨大少特麼就是一隻遊戲花叢的花蝴蝶,瞧着嫺熟的手法,這種事兒做的可能不下十次了!
程晨自認溫柔體貼,不讓千舒拜倒自己西裝褲下,也得把她一肚子怒火滅乾淨。擦乾千舒的頭髮後,把毛巾扔向一邊,窩進被窩,從後面緊緊抱着千舒,讓自己完全貼合她。
千舒皺起秀氣的眉頭,用力掙了掙。
程晨不理會千舒的抗議,加重力道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伸出鹹豬手上下亂來,小丫頭的腰有些細啊,細得沒有一絲贅肉。
不過手感真是不錯啊。
千舒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手,意思是讓程晨拿開爪子。程晨故意搞不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像受到鼓勵似的,兩隻爪子一起來。
千舒頓時紅了臉,缺氧似的,呼吸變得急促,斷斷續續道:“晨,晨大少,你,你放開,放開我。”
程晨聽而不聞,細細吻上千舒的臉,薄脣貼着她的耳畔輕輕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