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潔還在等紅燈,猜着那份郵票集是什麼年代的,綠燈到畢潔卻沒回別墅,一踩油門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畢潔去了城郊,到一處平房前停了下來,鎖好車門。走下來輕輕敲了下院子的門,想着之前爺爺再三叮囑態度要認真,要恭敬,心裡有點緊張。
“誰啊,來了來了。”一個老太太從屋裡走了出來,“我是畢潔,請問張叔在嗎?”“小姑娘你找我兒子啊?先進來再說。”老太太見敲門的人是一個小姑娘,連忙招呼着她進來。
“老太太好,我來找張叔。”畢潔很有禮貌的問着老太太。“我家老頭子在家,我兒子過會兒回來,你先在家裡等等吧?”老太太把門關上說。
“好的呢。”老太太讓畢潔進屋坐着等,屋裡裝修的很樸素,客廳裡只是幾個沙發,一個電視,牆上還有一幅十字繡。
屋裡一個老爺子在看電視,看到畢潔到來,問了一句,“是小潔嗎?你爺爺和我說了你今天來,小橋等會就回來了,你等一會兒啊。”老爺子看起來也很和藹。
畢潔應了一聲,坐下來跟着老爺子看電視,無非是一些養生節目,老太太在屋裡給他們泡茶。
等了沒多久,張橋就回來了,一進門畢潔就被他震撼了一下,寸頭,一身運動裝,袖子被捲了上去,露出結實的小臂,還能看到衣袖下的肌肉。此時張橋剛跑完步回來,臉上還有點汗。
“你就是畢潔吧?”張橋擦了下臉上的汗,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您是張叔?看起來跟我哥差不多啊。”畢潔有點不可思議,面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爺爺說的那樣難以相處。
“是吧?我也不比你大多少,以前認識你爸爸,所以老爺子就讓你叫我叔叔了,叫張哥或者橋哥也是可以的。”張橋撓了撓頭說。
“好啊橋哥,具體的我爺爺應該和你說好了吧?”畢潔直到現在才放鬆了下來,“嗯說好了,你等我下我去拿個行李。”張橋看了眼時間,就去了屋裡。
“怎麼剛回來沒幾天就要走啊。”老太太的眼裡滿是擔憂。“別擔心啦,就是讓橋哥幫個忙和我們一起旅遊去,不會有什麼的。”畢潔寬慰着老太太。
“孩子肯定要自己打拼的,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婆子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照顧好自己不讓娃兒分心纔是。”老爺子也在勸着老太太。
“爸媽放心,這次沒什麼危險的,我也能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有事讓小晴發消息告訴我就行了,我就不等她回來了我先走了。”張橋換了身休閒裝抓着包對他爸媽說。
“行,小晴她也等你那麼久了,等你回來就和她把證領了結婚吧。”老太太叮囑着。“好嘞,回來就領證。”張橋爽快的應了下來,不讓老太太發現自己眼底的那絲擔憂。
“行,那我走了,你們就別出來送了。”張橋揮了揮手,大步邁出家門。畢潔和他們道完別後跟着張橋出去了。
張橋把行李放到後排,坐在副駕上,看車離家裡很遠了才說話,第一句話就讓畢潔出了冷汗。“你爺爺告訴我,你這次出去很危險,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畢潔心慌了一下,緊握了一下手才冷靜下來。“怎麼了?這些我爺爺沒提,就和我說是出去旅遊。”畢潔現在正式把這件事變成了一項任務,對這件事重視了起來。
“老爺子也沒說具體,就是和我說他很慌,會有些不能控制的事情發生,他對於這個也不能控制,於是就把我派了出來。”張橋想着之前老爺子在電話裡的語氣,心裡也坐好了準備。
畢潔沒說話,對於張橋這個人畢潔還是大概瞭解的。這個人很厲害,經常給爺爺做一些風險大的事情,最後還是出色的完成了,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曾經還救過畢潔的爸爸。
“這次也真的是麻煩您了,本來您這都要結婚了,還被我給抓壯丁了。”畢潔有點歉意,感覺有點對不住橋哥。
“沒事,就當幫個忙吧,你爸爸和老爺子以前也都很照顧我的,這次換我來照顧你們了。”張橋對着畢潔笑了一下,笑容很溫暖。
“這次可能暗中的人會比較多,可能對手膽子都很小吧。”畢潔想到陳凡對自己說的那些監控什麼的。“那起居方面要注意了,可能他們會從這項方面下手。”張橋皺了下眉毛,這些方面自己還真的不好去幫忙。
“這些由我老公負責,他來照顧我起居方面。”畢潔想起來陳凡心裡暖暖的。“有人照顧就好,那你老公會不會打架?”張橋有點放下心來,問着陳凡的情況。
“他應該不會吧,不然麻煩您教教他也行,他有點瘦弱了。”畢潔想到陳凡身上還沒自己結實的肌肉。
“嗯好,你們這些方面強一些,我們完成也就輕鬆一些,以後我鍛鍊的時候也拉上他吧,你現在是回家?”張橋問着畢潔,“是,您有事要忙嗎?”
“我說個地方你帶我去一下,我去買點東西,你在門口等着就行。”說完張橋報出一個地名,“好。”到了地方,張橋指了一個小路讓畢潔停在那裡,自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畢潔一個人在車裡無聊,拿出來程安送給自己的那本郵票集,發現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那一套,還是限量版,這一系列的幾套能收藏的基本都在程家。
這一套是很久之前畢潔在程家看郵票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她也就是停下來翻了翻,看的時間甚至還沒看其他東西的時間長。
畢潔捧着面前的郵票集,仔細的看着,邊看邊感嘆程家對一些細節的觀察和保存,堪稱完美。裡面很明顯有幾張郵票是後來補上的,但是保存的也是非常的好,一點也不影響觀賞。
畢潔邊看郵票集,邊查找有關的資料,看的津津有味,等張橋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張橋背了個雙肩包回來,把包放到後排,也沒打開,說了句,“開吧,具體的回去再說。”畢潔收起郵票集放好,開車回家。
到了家裡,看到陳凡坐在沙發椅上睡着了,面前的桌子上還放了半杯橙汁。畢潔沒叫他,給天哥發了個微信,然後和橋哥去了會客廳。
“天哥這是橋哥,張橋。”畢潔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繼續抱着郵票集窩在沙發裡看着。“李天。”天哥說完伸出手和張橋握手。
有力,如果是對手的話肯定很難搞,握手的雙方在腦中都冒出這句話。還好這是朋友,兩個人又都放鬆了下來,還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是老爺子請的扳手吧?”天哥先開了口。“擔不起這個請字,幫個忙罷了,老爺子對我說這次去還是有危險的。”張橋雙手交叉,表情有點糾結。
“老爺子大概和我說了一下,對手還是挺強大的,我們還是要多注意一下。”天哥也有點擔憂。“是,對於對手的瞭解比較少,只能對他們儘可能多的防備吧。”說完張橋打開了那個雙肩包。
包裡除了一些監聽設備以外,還有些看起來平時不會太注意到的東西,裡面有一個東西看起來跟掛在鑰匙上的小玩具一樣的小球。張橋把這個東西拿出來遞給天哥,“這個東西,你看看。”
“這個東西有點意思啊。”天哥接了過去,發現這個小球很重,但是那根繩子又有一定的彈性。天哥試着用了一點力道,砸了下桌子,“嘣”的發出悶聲,桌子表面留下了一點印子。
這聲響把畢潔給嚇了一跳,“咋了咋了,啥東西那麼大聲音?”畢潔擡着頭看向他們。“沒什麼,這個你掛在鑰匙上用來防身,用的時候小心點。”天哥把那個東西遞給畢潔。
畢潔接了過去,在手裡顛了顛,“這個小東西還挺好玩的。”說完把它裝在鑰匙圈上。
陳橋和天哥,又看着包裡的一些小東西,討論着這些東西在什麼情況下應用,還有要如何才能保護好畢潔和陳凡,兩個人討論了四十多分鐘。
畢潔都去拿了兩次東西過來吃,而陳凡還在睡着。“我要不要叫醒陳凡要他來跟你們討論一下?”畢潔問他們。
“他還睡着呢就不叫他了,累了就吃點東西,我繼續看這本郵票集。”畢潔繼續抱着郵票集看着。
李天和陳橋繼續討論着,他們討論的非常細緻,就連牀要如何擺放都討論到了。畢潔在旁邊聽得直咋舌,畢潔這時也看累了,放下郵票集,拿着手機刷着一些無聊的新聞。
李天討論累了,還和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仔細的討論了關於以後的規劃,大概的步驟以及該如何去處理,但是討論了很久以後,心裡還是很不安。
天哥掛掉電話說,“雖然我們討論這麼多的東西,但是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對方到底有多強大,有多少人,不接觸之前永遠不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