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家老爺子沒有過多的猶豫,趕緊吩咐下人,讓人把蘇離從小祠堂里弄出來,然後又吩咐了王伯去把畢紅和那個律師請進來。
畢紅和張律師在門口等了約麼五分鐘王伯就出來了。
王伯趕緊跑出來,將大門打開。將畢紅和張律師迎進去,邊開門邊說:“對不起,讓二少奶奶久等了,怠慢你了我這就給你開門。”
不過畢紅倒是沒有搭王伯的話而是直接大膽的說了一句:“你這句二少奶奶我也是當不起,說不定我再從這個門出去,可就不是你們蘇家的二少奶奶了,之後叫我畢小姐就行了。”
此時的王伯卻不敢接話,畢竟誰知道將來的事情會有什麼變故呢!
不過此時的他卻有一點驚詫,他這纔將畢紅身邊的張律師看了個仔細。他有些大驚失色,雖然張律師老了很多,可是也和年輕的時候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是頭髮鬍子花白了些,仔細看五官還是看得出來的。他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原來竟然真的是當年的張少爺,他不是老爺的同學和朋友嗎?怎麼會和二少奶奶摻和在一起呢?
不過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將畢紅和張律師引進待客的大堂。
“二少奶”王伯話還沒說完,就說接到了畢紅的一個瞪眼。然後趕緊改口說,“兩位現在這裡稍坐,我這就進去請老爺過來。”說完步伐有些急促的趕緊向蘇家老爺子稟報。
王伯走進去,看見蘇家老爺子還坐在內屋的搖椅上。趕緊將看到的事情稟報:“老爺子,二少奶奶和那位律師已經在大堂等着您了。不過”王伯留了半句話停了下來。
蘇家老爺子眯着眼聽着,聽到王博不說話了,張開眼看着他就問:“怎麼了,不過什麼?”
王伯此時不敢隱瞞,“老爺子,我看着跟着二少奶奶的那位律師,好像是‘張律師’。就像您當年的那位張姓朋友。”
蘇家老爺子一聽,原本還氣定神閒趕緊從搖椅上坐了起來,“什麼姓張的張律師,我的朋友?你看清楚了嗎?”
王伯誠惶誠恐的說:“斷然不敢欺騙老爺,當年他來找過您。我見過他一次,雖然現在老了一些,頭髮和鬍子也花白了,但是約摸從五官也能認出來一些。”
蘇家老爺子聽見王伯話語中的肯定,愣住了。他若有所思的低頭喃喃自語道:“也該!我也該想到了,畢竟他張年是跟着畢家混的。現在替她的孫女來討公道,也不是不合適。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再見到他。”
不過他好像突然釋然了,低頭吩咐王伯:“把蘇離從祠堂里弄出來了沒有?再叫上蘇燦和他媳婦一起來大堂說有事要談。”
王勃低頭應道,“已經吩咐了人去把二少爺弄出來離,可是二少爺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有些虛弱,您看?”
蘇家老爺子站起來冷酷的說:“就直接把他拖出來,讓人扶着他到大堂來,就是得讓畢紅看到他這個認錯的態度。”
“是老爺子,我這就叫他們扶二少爺進來,然後再叫二老爺和二夫人來大堂。”說完就退了出去。
又對坐在外面的畢紅和張律師說:“二位稍等一下,老爺子馬上就來。我這去請二少爺和二老爺來。”
不過畢紅等了很久還不見蘇家老爺子有些惱怒地對張律師說:“這蘇家老爺子擺譜也擺太大了吧,讓我們等這麼久,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嗎?”
張律師搖了搖頭說:“既然來了,就再等一下吧。他就是這樣的人,有些傲氣”
張律師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柺杖柱地一下一下的聲音漸漸近了。
然後聽見一個低啞的聲音說:“小丫頭,嫌我不夠待客之道嗎?你之前還得叫我一聲爺爺,那我怎麼也是蘇離的親爺爺,你和蘇離還沒離婚呢,就分出了自己是客嗎?”
不過畢紅這也是聰明的,趕緊轉移話題說:“爺爺,您這說的哪裡話呀,一個我等您多久都可以,這我旁邊不還有一位張律師嗎?這可是客呀!”
蘇老爺子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那我跟你旁邊那位張律師可更不是客了,不知張律師說是不是呀?”
說着蘇老爺子和張律師兩人四目相對,如深淵般的眼眸對望着彼此。兩人都靜悄悄的,沒有說話,畢紅也沒有打斷彼此兩人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