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薛春生身後進來的赫然便是那鄭瀚宇退掉婚約的上官蓉兒。
“怎麼是你?”鄭瀚宇一見上官蓉兒也是一愣,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薛春生會被這個女人送了回來。
“你給哥哥發信息的時候,我恰好也在,順便看了一眼照片。剛纔在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這個人,通過詢問,他只是說要找心雨,我看着面容和你發的照片基本一致,所以我就直接把人給送到這裡來了。”上官蓉兒沒有理會薛心雨的一臉驚愕,面色從容的看着鄭瀚宇解釋着,彷彿站在身邊的薛心雨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薛心雨早就已經知道了上官蓉兒和鄭瀚宇之間的事情,雖然對於她把哥哥送了回來感到很是驚訝,但是對於上官蓉兒的傲慢和無視,卻沒有絲毫的怨言,畢竟她和鄭瀚宇之間曾經有着一層那樣的關係,而這種關係又是被自己所徹底打破,那些事情都已經成爲了過去,而且人家還是爲了送自己的哥哥纔來到這裡。
想到此處,薛心雨拉着薛春生的手,將其拉在身後,臉上帶着微笑對上官蓉兒說:“快請進來坐吧,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萬分感謝!”
鄭瀚宇沒想到薛心雨會這麼對待上官蓉兒,臉上劃過一絲驚愕的表情,隨即又釋然,以薛心雨那善良的心性,過去的那些不愉快,是不會讓她有什麼異樣的舉動的。
他見薛心雨都可以如此從容,他也伸手對上官蓉兒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蓉兒,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快請屋裡坐吧。”
上官蓉兒見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無比默契,心中又是氣,又是惱。
“蓉兒啊,快進來啊。”上官嵐熱情的招呼着,畢竟上官蓉兒是自己的遠房親戚,而且還曾經是自己的準兒媳。
上官蓉兒微微一笑,腳步卻是紋絲不動,衝着上官嵐說道:“姑姑,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等下次有時間我再來看您。”
上官嵐站起身走到上官蓉兒的跟前,對於這個和自己同姓的女孩,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這一些愧疚,畢竟
當年定下的婚約,是在鄭瀚宇百般拒絕的情況下才取消的,而且上官嵐也深知,上官蓉兒深深的愛着鄭瀚宇,即使現在薛心雨已經成爲了鄭家的媳婦,但是對於上官蓉兒的傷害和情感,還是不能不有所顧慮的,畢竟事情是她的丈夫答應的。
“進來坐坐吧蓉,兒。”鄭拓也在此時開口說話了。
“姑父,我真的還有事,改天我再來探望您二老。”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鄭瀚宇,那眼神中滿是幽怨和憂傷,隨後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對着上官嵐和鄭拓擺擺手,說道:“姑姑,姑父,我走了。”看都沒看旁邊的薛心雨一眼。
上官蓉兒看鄭瀚宇的眼神,怎能逃過上官嵐的眼,她面帶歉意的看着上官蓉兒,對着鄭瀚宇說道:“瀚宇,快去送送蓉兒。”上官嵐看到滿臉不情願的鄭瀚宇時,只得微皺着眉頭向着鄭瀚宇使了個眼色。
上官蓉兒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鄭瀚宇,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鄭瀚宇因爲上官蓉兒送回來了薛春生,彷彿欠了上官蓉兒的一個人情,他看了一眼薛心雨說了聲:“我去送一下。”面對上官嵐的暗示下,鄭瀚宇不得不出門去送上官蓉兒,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
聽到身後傳來鄭瀚宇的腳步聲,上官蓉兒刻意的放慢了腳步,回頭看着走近的鄭瀚宇,臉上滿是哀怨的神情。
待鄭瀚宇走到她身旁,她纔開口說道:“你最近過的還好吧?”一句簡簡單單的問候,裡面包含着些許的無奈和哀傷,聽的鄭瀚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只能簡單的回答:“啊,還好,還好。”
面對這個和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並且和自己有着指腹爲婚關係的女孩,鄭瀚宇此時也是心有愧疚,但是又能怎樣呢,畢竟自己的心裡只有薛心雨一個人,對上官蓉兒,卻無論如何和感覺不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愛的感覺。
“她很漂亮啊。”上官蓉兒悠悠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一下。
“啊,還行吧。”對於上官蓉兒的這句話,鄭瀚宇只能幹囧的笑了笑,
敷衍的回答着。
在一陣沉默之後,上官蓉兒再次深深的看了鄭瀚宇一眼,上車離開了別墅。
鄭瀚宇看着遠去的汽車,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回了別墅。
在二樓一間客房裡,薛心雨拉着薛春生的手,眼睛盯着薛春生問道:“哥,你怎麼從醫院裡跑出來了?”這已經是薛心雨無數次的詢問了,但是之前無論薛心雨怎麼問,薛春生就是不開口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薛心雨,手不停的擺弄着薛心雨的手指。
薛心雨不死心的又問了薛春生即便,薛春生見妹妹總是問這個問題,臉憋的紅紅的,幾次張了張嘴,有幾次都用力的閉上了。
薛心雨的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的納悶兒,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自己開口問,薛春生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怎麼這次就是不說呢?
最後在薛心雨的百般追問下,薛春生只是反覆的說道:“我想妹妹了,我要找你。”之後,就再也什麼都不說了。
看着滿臉通紅的薛春生,薛心雨知道再怎麼問,他也不會說什麼了,難道是在康復中心裡出現了什麼異常的情況,才讓薛春生跑出來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第二天,薛心雨再次把薛春生送回了康復中心,這次再回到康復中心,薛春生倒是沒有太多的排斥情緒,看着護士熟練的給薛春生搭上點滴,再看到薛春生那帶着些許微笑的表情,薛心雨知道,問題絕對不是出現在醫院上,難道真的就是因爲想要見自己嗎?
經過這次的事情,薛心雨再也無心回到金域會所去上班,每天上午早早的就會來到康復中心,直到下午才離開,這期間薛心雨也曾無數次的詢問了薛春生,到底因爲什麼纔會從康復中心出走,但是得到的還是那句話:“我想妹妹了。”
慢慢的,薛心雨對此事也漸漸的淡化,但是害怕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薛心雨仍然每天都會來往於家和康復中心之間,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陪薛春生,開珠寶公司的事情,就暫時的擱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