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着她,沉默不語。
樑小小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言季池不說話,自己索性也就不說話了,和言季池對視了幾眼後,感覺那眼神有些深邃複雜,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揣測那眼神裡的意思,她索性就閉上了眼睛。
“以後來我家做。”
許久的沉默之後,樑小小發誓,起碼有十分鐘的時間,她一分一秒的去數過那個時間,然後,就聽到言季池忽然就說了這麼一句令她不明所以的話。
兩秒鐘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言季池說的是什麼意思,臉色也是忍不住一紅。
這個決定,言季池似乎也是掙扎了很久之後纔是決定,然後,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我的臉……”
這個時候,樑小小纔是想到了她的那張臉來,要是就這樣毀掉了,不能恢復了的話,那麼,她以後恐怕也不能在幼兒園裡面繼續工作了,小朋友們看到一個毀容的女人,多多少少還是會害怕,建立起信任感來並不容易,以後每來一批新的孩子們,就要重建一次這樣的信任感。
這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孩子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放心,寵物當然是要保持寵物的樣子。”
言季池說了一句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樑小小聽不太懂是什麼意思,還想追問一句,他早就是瀟灑的衝她擺了擺手,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樑小小心裡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言季池離開醫院,開車直接回別墅。
一打開門,看到門口有兩雙鞋子,一男一女,他擡頭一看,看到金榆和那個什麼夙譽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米酒,一邊看電視。
言季池有些頭疼,有一個金榆已經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了,結果,現在又出來一個夙譽。
“金魚,你能解釋一下麼?”
“你是想問這隻老豔鬼怎麼從鬼變成人的麼?說實話,我不知道,而且這件事,你嫂子早就問過了。”
“夏萌是我弟媳。”言季池非常認真的再一次重複一次,糾正金榆的措辭。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我的房子裡搬出去,帶上,他。”
言季池眉頭緊皺着,臉色不太好,態度很堅決,說完直接上樓,留給金榆和夙譽一個堅決的背影。
“嘖嘖,人家趕你出去了呢!”
夙譽喝着米酒,妖豔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一邊喝着他最喜歡的米酒,這種滋味,大概還是千年以前才享受過的了,不過,時代的進步好像並沒有讓釀酒技術進步,“有時間我要自己釀米酒,讓你嘗一嘗,什麼叫甜香可口的頂級米酒。”
“……。”
金榆朝他翻了個白眼,踹了他一腳,“你不會就這樣從此就是人了吧?你使的是什麼妖魔辦法?有違天道,我可不能任由你這樣下去。”
她的語氣半真半假,喝了一口米酒,覺得嘴巴里的這滋味忽然就有些難忍了,直接吐了出來,心裡有些煩躁。
“小道士,你對付不了我的。”
夙譽的眼睛眯了眯,對她妖嬈得一笑,那樣子,就像是勾盡世間魂魄的妖精。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