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聶寒秋沉吟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可是結婚證是真的啊。”
“那也不是你親我的理由,再說你明明說過這個婚姻只持續一年的!!”初夏瞪着一雙黑白分明大眼睛看着他。
“……”聶寒秋的眼眸一下子便暗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很期待一年以後跟我……離婚??”
“呃……我……”初夏被他幽暗的目光緊緊盯着,一下子便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瞬間凝結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聶寒秋低沉而陰鬱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轉身朝着樓梯上邊走邊道:“今天是我失禮了,以後不會再對你這樣。”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初夏一個人愣愣地坐在客廳中,脣瓣上似乎還殘留着屬於他的溫度,她有些怔忪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看了一眼聶寒秋消失的樓梯拐角,心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他好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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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呢??
明白被親的人是她,被奪走那麼多次吻的是她,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初夏目光愣愣地看着地面,就這麼在客廳裡坐了許久,直到感覺有些冷了,才站起身來,上樓回客房了。
後面的幾天,聶寒秋似乎又回覆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
整個人看起來都冷冰冰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別的什麼話都不跟她說。
就算是她偶爾抱着文件夾去辦公室裡找他,他也一臉冷傲地坐在椅子上,擡起頭來,用餘光繼續無視她。
從聶寒秋的辦公室裡出來,初夏垂頭喪氣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
也不知道聶寒秋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時時刻刻都在炸毛。
公司裡各個部門的老總前來彙報材料之前,都準備了滿滿一包的面紙,一邊聽着他挑剔材料,一邊不停地擦汗。
去食堂吃飯的路上,那些員工們看到他,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四下躲藏,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聶總盯上,又要感受一番大冬天泡冰水的感覺。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江南說他的二兒子脾氣不好是怎麼回事了……
“於助理,這是怎麼了??”一道溫潤的嗓音突然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
初夏趕緊擡起頭來,一眼便看到江清秋那雙清澈的眼眸正滿眼笑意地看着自己。
“江總。”初夏站起身來,朝着他微微彎了彎腰,然後擠出一個笑容道:“沒怎麼啊,就是昨天沒睡好,有點累,江總,您來找聶總啊??”
“嗯,聶總在嗎??”江清秋看着她一雙水潤的眼眸下面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瞭然地笑了笑,低聲問道。
“在呢,在呢……不過,江總……你……要進去找他啊??”初夏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有點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