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被安排住在客房裡,得到女兒平安回來消息的夏晟和何敏都來看女兒。
何敏真心是嚇壞了,她一把將自己的女兒摟住,哭到斷氣,“我的女兒啊,嚇死媽媽了,都是媽媽不好不該讓你出去的。”
夏晟拍着女人的肩膀,“你這回信了吧?女兒不能和郎思謙在一起的,不然女兒就有危險了!這次還是多虧了思弘才把女兒救回來。”
何敏點點頭,“我知道都是我的錯,苗苗,你也別再任性了,你們再有兩天就結婚了,你好好嫁給思弘吧。媽不圖別的,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媽就心滿意足了。”
夏清苗的臉色蒼白着,腦袋空白的都是雪花,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郎思謙竟然是要殺她的人。想到過去的種種甜蜜,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的牙咬着自己的脣上,“我明白了,我想回家,爸媽,你們帶我回家吧。”
何敏連忙答應,“好,我們回家。”
站在一邊的嚴思弘立刻反對,“阿姨,不能帶苗苗回家,還是住在我這裡安全,等我們結婚以後,您要是想她了,我帶着她回孃家住。”
“是啊,還是思弘這裡安全,還有什麼比女兒的安全更重要的。”夏晟勸道。
男人的一句話戳到了何敏的要害,她是怎麼都不會讓自己女兒再受到危險的。
“那好吧,苗苗就住在這裡。”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讓他們早點休息吧,我們回家。”夏晟拉起自己女人的手。
何敏又囑咐了苗苗幾句跟着自己老公回家。
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分外尷尬,嚴思弘坐在夏清苗的牀邊上看着靠在靠枕上女孩,他的眸光深深的凝結着,女孩清純的模樣,勾着他的心神。
他的手不受控的摸上女孩的頭,卻被夏清苗躲過了。
“苗苗,你還在躲我?我們過兩天就要結婚了。就是婚紗照來不及照了,等我們旅行結婚的時候,我們再補拍好不好?”
夏清苗低垂着眸光,“大哥,我累了想要休息。”
很明顯的逐客令,嚴思弘的心口一窒。
“嗯,那我陪你睡,省得你晚上害怕做噩夢。”
夏清苗苦扯了一下脣角,似乎這個男人留下來,她纔要做噩夢。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害怕一個人睡,你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我要睡覺了。”
嚴思弘的脣生抿成了直線,讓他從外面幫她把門關上?
這不就是讓他出去?
“那好,你自己睡,我走了。”他起身走到房門口,手握在門把上,轉頭撂下一句話,“苗苗,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妻子,結婚了就要盡你做妻子的義務。”
他闊步走出去,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胸口中盤踞的惡氣根本發泄不出來,腦子裡一遍遍的回放着郎思謙和夏清苗躺在一張牀上的畫面。
他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都還沒嘗過的滋味,竟然讓郎思謙吃遍了!
郎思謙!你等着,不管是公司還是女人,都是隻能是我的!
—
夏清苗緩緩擡眸,睜開眼睛便看見剛剛升起的太陽,從來沒過的一夜無眠,只爲了那個男人。
她洗漱好走出自己的房間,時間太早了,寂靜放大了所有的聲音。她隱隱的聽見,有女人的哭鬧聲,她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向地下室。
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琳娜的聲音。
她剛走到地下室的門口,就看見地下室的大門向外打開了,她趕快閃身,躲到了走廊的拐角。
聽着走路的聲音越來越遠,她才探出頭看,走廊裡只有嚴思弘的背影。她看着嚴思弘走上樓梯,便跑向地下室的門。
順着地下室長長的樓梯下去,下面是一條走廊,兩邊是一間間房間。可以看出這裡原來是給傭人或者保鏢居住的。
女人的哭泣聲讓夏清苗馬上就找到了琳娜。
她能從門上的玻璃窗看見裡面趴在地上的女人,她開門走了進去。
琳娜擡眸看了夏清苗一眼,她一動腳上的鐵鏈就呼啦啦的響,從來沒有過的丟人。
“你來看我笑話嗎?”她的手摸着自己被打腫的臉。
“我說不是,你相信嗎?我只是覺得,你愛的很可憐,爲了一個男人做出綁架的事情,最後你愛的人還不要你。”夏清苗說道,她的口氣很平和,完全沒有諷刺的意味,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愛得好可憐。
琳娜牟然笑出了聲,“我可憐?你不可憐嗎?你都要結婚了,還不知道綁架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夏清苗的眸光一斂,“你把話說清楚了!”
陡然,房間的門被人退開,嚴思弘一腳踹向琳娜,“你在嘬死!”
琳娜捂住自己胸口,喉嚨裡一陣腥甜,狠狠說道,“嚴思弘,你怕什麼?怕夏清苗知道真相不嫁給你嗎?你要是沒做虧心事,幹嘛怕我說?”
嚴思弘拉住夏清苗的手臂,“苗苗,你別聽她胡說,她是嫉妒你才挑唆我們!”
“哈哈哈!我還什麼都告訴夏清苗呢?你是做賊心虛嗎?”琳娜狂笑道。
“你!”嚴思弘被琳娜擠兌漲紅着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清苗掰開嚴思弘的手臂,“大哥,琳娜什麼都沒說,你不用緊張,我覺得琳娜好歹也跟了大哥這麼多年,你這樣對她,是不是太狠了?”
“我狠?苗苗,我可都是在給你報仇,你忘了她和郎思謙聯手要殺你了嗎?”嚴思弘咄咄的問道。
“對,我是要殺夏清苗,不過,我剛做就敢當,明明我纔是你的妻子的,她忽然搶走了你,難道我不該恨嗎?
倒是你,嚴總裁,你敢說自己敢做就敢當嗎?”琳娜的眸子狠狠瞪着嚴思弘。
“就算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也有法律制裁,你可以把她送到警局,而不是私刑打她。”夏清苗說道。
“呵呵,夏清苗,你太天真了吧?你覺得他敢把我送到警局嗎?到了警局我會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他這個嚴家總裁,還有什麼臉面在華納國?”琳娜冷笑着。
“閉嘴!”嚴思弘暴怒着,只想弄死這個壞他好事的女人!
夏清苗眸子壓下,“大哥,在我們結婚前,我不想鬧出人命,你醫生給她看傷吧。”
瞬時,房間裡另外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嚴思弘竊喜着,夏清苗沒有聽信琳娜的話懷疑他,他連忙答應着,“好,我聽你的,我去叫醫生給她看病。”
琳娜只覺得不可理喻,“夏清苗,你是傻子嗎?你特麼的到底長沒長腦子?你還要嫁給他?”
夏清苗看向嚴思弘,“大哥。這裡好臭,我想回去了。”
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嘴,胃口一陣翻滾得想吐。
“好,我帶你回去。”嚴思弘拉着夏清苗的手,帶着她走出大門。
夏清苗在離開琳娜的房門時,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琳娜,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琳娜的脣角緩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嚴思弘敢這麼對她,她不會讓嚴思弘好過!
夏清苗回到自己的房間,連着喝了幾杯水才壓住了想吐的感覺。
“怎麼了?你臉色不好看。”嚴思弘問道。
夏清苗彎彎脣角,“我沒事,就是那裡太臭了有些噁心。大哥,我們的婚禮要是後天嗎?”
“是啊,後天我們就是正式夫妻了。”嚴思弘說道,看着花一樣鮮嫩的女孩,他的眸子只恨不得把她刻進自己的瞳裡。
“好,我知道了,我早晨起太早,想在睡一會兒。”夏清苗下着逐客令。
“你休息,我先出去了。”嚴思弘闊步走出夏清苗的房間,吩咐孫劍找醫生給琳娜看病,這個時候他不敢違背了夏清苗的意思。
也許是一夜失眠太困了,她很快就睡着了,夢裡的她又夢見郎思謙了,她的脣角勾出了甜蜜的笑容。
琳娜的傷被醫生看過了,但是因爲她的傷重,醫生要給她包紮了傷口後,要每天都來給她換藥。而時間就定在了每天的下午。
很平靜的一天,連嚴思弘都覺得安靜的不可思議,琳娜不哭鬧了,而夏清苗也乖得不像話,更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郎思謙竟然沒有任何舉動,要知道他和夏清苗後天就要結婚了!
只是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時間就是這樣平靜的度過了。甚至到了轉天,也是一天的平靜,他緊張的佈置着他的人,安排他們明天要埋伏的位置。
他不信郎思謙真的怕了他的威脅,他篤定郎思謙一定會在婚禮的現場出現阻止他們結婚,他不能讓郎思謙有機會出現在他們的婚禮上。
天色漸漸黑沉了下來,醫生帶着一個男護士才匆匆的趕到了,被層層保鏢圍着的嚴思弘的別墅。
“怎麼這麼晚纔來啊?”一個保鏢盤問着醫生。
醫生擦着鬢角上的冷汗,心慌亂的跳成了一個,“因爲堵車,你不知道市中心有多堵車了。”
他說着早就不知道背了多少遍的理由。
保鏢擡了下手,讓醫生和男護士進去,他的眸光打男護士的背影上,男護士帶着大大的口罩,他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昨天醫生帶的是一個女護士吧?
“你們站住!這個護士是怎麼回事?不是女護士嗎?”他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