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挲的脣抿了一下,“苗苗怎麼會來找我?她失憶不失憶,你不知道嗎?”
郎思謙的額頂一黑,麻痹的,他要是知道還用問黑挲嗎?
“不是她找你的,你爲什麼回來?爲什麼起訴夏鈺?”郎思謙問道。
“呵呵,我回來是因爲我看見了苗苗的新聞,知道她失憶了,不然她也不會去當你們家的家庭老師,教你和柳婷的孩子!
不過,她失憶不代表我示意,我回來就是替她來報仇的。就算,她不記得,可是我們這些人都記得,我會把你們欠她的,都替她討回來!”黑挲扯着自己的理由。
郎家找家庭教師的新聞,比什麼新聞的都傳得快,關鍵就是給那個小魔女上課的老師,沒有一個不是站着進去,躺着出來的,然而夏清苗卻打破了三天的記錄,竟然一直在教小魔女。
這個新聞一直被跟蹤報道,還有人賭夏清苗在郎家教不到一個月,據說這個賭局很大,不少人賭了重金,就是篤定夏清苗教不到一個月。
所以他知道夏清苗,一定是失憶的,不然怎麼會去交柳婷和郎思謙的孩子?
在他看來,夏清苗應該殺了那個孩子,爲自己的孩子報仇纔對。
所以他回來了,可是他卻發現,夏清苗並不像失憶,以爲她還知道整治柳婷,在礦泉水的瓶子上擦了有毒植物的汁液。
那個東西有毒,會一起人過敏,這件事還是他交給她的,如果她記得這件事,他想夏清苗的失憶就有可能是假的。
所以,他高高興興的從植物園離開了,可是沒想到後面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決定自己不能再暗中跟着她了。
當他發現夏清苗回到嚴思崎的身邊後,他就跟着他們來到超市,找機會在讓她看見她,果然夏清苗在看見他之後,就來找他了。
不過,既然夏清苗決定在所有人面前裝失憶,他不會揭穿她,他要配合小女人臥底在郎家。
郎思謙聽到黑挲的話,眸色暗沉下,他還以爲夏清苗恢復了記憶去找的黑挲,顯然是他想多了。
“她真的不記得了嗎?”他的聲音黯啞着。
“不記得了吧。記得不是應該殺了你嗎?”黑挲調侃着。
郎思謙起身站起,折身向外走。
“你就這麼走了?”黑挲意外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我只是來問這個的,問完了自然要走。夏鈺的事和我沒關係,你隨便告!”郎思謙說道。
如果不是黑挲帶着那些證據跑走了,他早就拿着那些證據,告夏鈺替夏清苗報仇了。
現在黑挲要做他想做的事,他又怎麼會攔黑挲呢?
黑挲的撓着自己的頭髮,完全搞不懂郎思謙的思維。
當郎思謙開車回到家的時候,木楓走過來向他稟報,給柳婷送飯的時候,柳婷提出見他。
郎思謙闊步走下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裡,柳婷坐在鐵籠子了,看着走進來的男人。
她急忙站起身,手握住鐵欄杆,“郎思謙,你去把我媽媽放了!”
郎思謙輕蔑一笑,“你憑什麼讓我把
你媽媽放了?”
“憑郎暖的命!”柳婷說道?
“你想用解藥換你媽媽的命?”郎思謙問道。
“不是,不能給你解藥,我可以保證供應郎暖薰衣草茶,但是你不把我媽媽揪出來,我就不給她茶喝,那點茶不夠她喝多少天的,沒了茶她會難受死!”柳婷威脅道。
然而男人的臉上沒有一點她期待的害怕的顏色。
“如果我媽媽死,你就是她的陪葬。我想我媽媽也會死的瞑目!”郎思謙說道。
柳婷的心口一窒,“你不怕你媽媽死嗎?”
“沒有解藥,我媽媽早晚都是死,有你陪葬我想她一定很高興。不過,你要是用解藥換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郎思謙的說道。
柳婷的神經錯愕了,郎思謙分明不上她的圈套。
“解藥不行,給瞭解藥,我和我媽媽還都是死。”柳婷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和你媽媽只能活一個,要不然就用解藥換你媽媽的命,要不然就用解藥換你的命!你自己考慮好了。”郎思謙丟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走出地下室。
柳婷呆傻住,這個根本沒辦法選擇,她當然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啊!
可是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心抽痛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救她的媽媽?
柳婷急到想撞牆,她的手狠狠攥住鐵欄杆,一個名字在她的腦中閃現而過,嚴思弘!
嚴思弘應該還能幫她的忙,她知道嚴思弘在監獄裡有人,上次她被抓,就是嚴思弘救的她。
可是要怎麼聯繫上嚴思弘呢?
郎思謙根本不會給她手機用的!
她的手抓在自己的頭髮上,她要手機,要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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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思謙的腳步走到思思的房門口,他輕手輕腳的打開一條門縫不敢進去吵裡面的人。
房間裡的夏清苗和思思坐書桌前,夏清苗不知道在畫什麼,思思看的很入迷,還跟着夏清苗讀出生。
從來不喜歡學習的小東西,在夏清苗的手裡,也開始學着認字了。
陽光淡淡的灑在這對母女的身上,一室的溫柔。
木楓迎面走過,不過沒敢打擾郎思謙,只是用手比劃了一下,告訴郎思謙,他要的人被帶來了。
郎思謙輕點了一頭,把大門合上。
揮了一手,讓木楓跟着他下樓。
樓下的客廳裡,站着斐博,他看見郎思謙走進來,便迎了上去。
“郎總裁,你找我什麼事?”他問道。
郎思謙示意斐博坐下,“我們坐下聊,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他擡了一下手,木楓把一小包的茶葉遞給斐博。
斐博拿過茶葉看看,“這個不是薰衣草茶嗎?可以安神的。”
“嗯,這個是薰衣草茶,不過,這包茶葉裡有毒,我母親就是喝這種茶葉慢性中毒的!”郎思謙解釋着。
斐博拿起茶葉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做得很高深,無色無味,我除了薰衣草茶的味道什麼都嗅不出來。”
“我媽媽已經中毒,而且很
深,不過沒有解藥,你有辦法幫我陪解藥嗎?”郎思謙問道。
“一般的物質都會帶自己的氣味,能做到這樣無色無味的,必定是經過多少次提純的,想這樣的東西,藥架結構會很複雜,我只能說試試不能保證一定能做出來。”斐博說道。
“我給你五千萬做定金,不管研究的成功還是不成功,錢都是你的,你去找人研究解藥,不過要快,最多一個月的時間!”郎思謙吩咐着。
“行,我回去請幾個資深的藥劑師過來研究。”斐博站起身說道。
定金都付五千萬,可見這筆生意有多大了,當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一點時間不敢耽誤,只想快點去把請人回來給他研究解藥。
“去吧。”郎思謙答應了一聲。
配製解藥就像是一種賭博,不一定能配置出來,他也只能盡人力憑天意了。
他的手滑在自己的下巴上,腦中又想起,房間裡的兩個女人。
他起身闊步走上樓梯,再此打開大門,不過這次沒有看見他的大女人和小女人,不知道她們跑到哪去了,他走進去房間,去看桌子上的東西,很好奇苗苗是怎麼叫思思認字的。
桌子上放着一堆卡片,而平擺着的還有幾張卡片,第一張是思思,第二張是一個愛心,第三張是蝴蝶。
他的脣角一勾,擡手在的那那堆卡片裡扒拉着,一眼就看爸爸和苗苗。
他把‘爸爸’的卡片放到第一張,苗苗的卡片放到第三張的位置上。
他的眸光在幾張卡片上看了又看,不得不說夏清苗畫的很好,應該說很像他。
片刻,他折身走向窗子,便看見在花園的池塘邊玩的兩個女人,兩個人看着像是要釣魚的,不過思思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乾脆下手去撈魚,
不過魚遊的很快,沒撈到的魚的思思,轉頭又改了興趣開始苗苗打水仗了,兩個女人的嬉笑聲傳遍了整個花園。
郎思謙也勾起了脣角,看着兩個落湯雞一般的女人。
片刻後,苗苗就帶着思思回房間了,畢竟不是夏天,現在一身溼會很冷的。
夏清苗打開房門,便見到站在房間裡的郎思謙,她的臉色有些尷尬,她身上被思思都用溼了,衣服緊緊裹在她的身上。
郎思謙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大喇喇的走過去,擡手抱起思思,“小落湯雞,爸比給你洗澡!”
他轉頭看向女人,“你回你房間洗澡吧。”
夏清苗點了一下頭,返回自己的房間。
她全身發着冷,沒洗淋浴,躺在浴缸裡泡溫泉。
熱氣把他體內的寒氣都逼了出去,只是這是什麼聲音?
她分明聽見她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她睜開眼睛,便看見走進來的男人,“郎總裁!你幹什麼?”
她伸手抓過浴巾遮擋着自己的身體的,然而浴巾不爭氣的溼了。
“我聽思思說你的背受傷了,我過來看看。”郎思謙說道。
夏清苗只覺得頭大,他看女人的背,看得這麼隨便?
“我不用你看,你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