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樣子是不可能一起了,顧子祁嗯了一聲下了車,雖然臉色很談定但那一聲強烈的關車門聲還是虛泄出了他的不滿,這個姓陸的有什麼好囂張的!
顧子祁還沒走陸琛就迅速開車揚塵而去走了好遠,顧子祁想了想覺得不放心還是開着車跟在了他身後。
雲汐,這麼晚了她還能去那裡呢?
……
顧雲汐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以至於夢醒後一身冷汗,強烈的亮光讓她一下子睜開的眼睛因爲不適應只能微微的眯着,頭上傳來的疼痛告訴她昨天的事是真的,顧源,他就那麼想要她的命嗎?
她還不算愚蠢的智商有告訴她要防禦顧源的隨時可能攻擊,可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她有足夠的信心保證顧源的人品。
她有信心顧源不會傷害她,所以對他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她以爲不管怎麼樣人的心是不會變得那麼快的,以至於顧源對她的突然加害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錯的,大錯特錯。
不管是誰在遇到麻煩時都是自私的,當對方威脅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人的陰狠一面就會通通暴露無遺,就算是自己親人愛人又怎麼樣,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捨棄自己?
顧源也不例外,就算是以前在疼愛她面對威脅這些親情都是不堪一擊的。
“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右側傳來,顧雲汐翻過身看去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男人。
男人有着英俊帥氣的五官,冷淡又帶着嚴肅的面容,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鏡片掩去了他的冷漠目光,他上身穿着一件乾淨的淡藍色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西褲,身材挺直高瘦,一看就給人一種有着好教養高學歷好背景的男人。
顧雲汐剛爬起來頭頂就不由一陣難受的頭疼,她沒有辦法只好半靠在牀上,帶着好奇的口氣問,“先生,是您救了我?”
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有點面熟,具體是誰他去想不出來。
“是我母親救了你。”他走了過來坐在她牀頭,伸出一隻好看的手放在她額頭上,顧雲汐對這麼親密的舉動覺得有些尷尬,可虛弱的身體讓她連避開的力氣都沒用。
“嗯,好多了。”他說了一句。
“我怎麼了?”顧雲汐虛弱的問了一句,她覺得全身上下都好累,連動一下都懶得動。
“頭破血流外加高燒,你應該慶幸你沒死。”男人哼了一聲,開口說話的聲音很淡,完全聽不出他的心情。
“嗯,是很幸運,謝謝您救了我。”她稍稍動了動,“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唐珏。”
唐珏?
噢,他想起來了。
顧雲汐慘白一笑,“我說我怎麼覺得你這麼面熟,原來你就是唐先生。”
唐珏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不同,目光炙炙的看了她一眼,“你認識我?”
“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今天見到真的。”
唐珏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低頭繼續給她調好點滴的速度,“我母親救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她?”
顧雲汐又微微的動來了動,調理好一個位置後她已經是氣喘吁吁,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病得這麼嚴重,難受得她連睜眼睛的力氣都快耗盡了。
她沒想到唐珏會爲這個話來,之前有聽說他這個人很現實,沒想到這麼現實。
“救命之恩怎麼可能是報答就能完事的。”
“如果是陸琛他一定會甩我一張支票。”
“你認識他?”這個名字讓顧雲汐立刻來勁了不少。
“陸氏集團是我的大客戶,我就算不想認識都不行。”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廚師衣服的老頭子端着一蠱什麼東西走了進來,他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就出去了,自始至終沒有擡頭看他們一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掀開蓋子才發現是一些白粥,唐珏盛了一碗端給她,顧雲汐連拿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要不然這牀上就不能睡人了。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一點力氣。”顧雲汐臉露歉意,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臉色有多慘白,白得就像一張紙。
“昏迷了五天,沒有力氣也是正常的。”
顧雲汐一怔,五天?
“怪不得這麼累。”現在大家應該很擔心她吧,不知道她不在的這五天裡家裡怎麼樣了?
“陸琛知道我在這裡嗎?”
唐珏又看了他一眼,目光似乎帶着莫名其妙,“我爲什麼要告訴她你在我家裡?”
“……”
“那能借電話給我用一下嗎,我想給他打個電話。”這五天她就像是和社會脫節了一樣,外面是什麼樣她都不知道了。
“吃完東西在說。”唐珏無奈只能用湯勺舀了粥往她嘴裡送。
這個時候了顧雲汐也只能接受,白粥很香入口一即化,顧雲汐吃了幾口後就吃不下了,唐珏也不勉強她,放下碗筷就站了起來。
“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你想知道什麼?”唐珏問她。
顧雲汐慢騰騰的鑽進被窩裡,她感覺自己額頭上已經又冒出來了一層汗,可她沒有力氣擡起手去擦。
“陸氏,有沒有關於陸琛或者是陸氏的一些報道?”
唐珏冷笑一聲,“陸氏的新聞什麼時候少過,不過都是好新聞,你老公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顧雲汐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她就是因爲這個答案鬆了一口氣,想在說什麼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就又昏了過去。
唐珏搖搖頭給她蓋好被子起身就出去了,以她現在這個狀況想要快速恢復是不可能了。
“她怎麼樣了?”
唐珏停下前進的腳步回頭看着對面的男人,臉上露出無奈又譏諷的冷笑,“這麼關心她剛纔這麼不進去自己問她?”
文晉不語,臉色露出一抹苦笑。
唐珏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露在他手腕上包了一層厚厚沙布的手腕,“爲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值得嗎?”
“你不懂。”文晉甩開他走進了房間。
“我是不懂。”唐珏聳了聳肩,從管家手裡接過白大褂瀟灑的穿上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