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145.然後我......順手扶了她一把？
......想和霍禹辰離婚嗎？
當然想！
顧顏覺得，黎遠這句話完全是廢話，沒有任何意義攙。
如果不是因爲要和霍禹辰離婚，她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設計黎遠嗎悅？
結果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顧顏眼底一暗，有些懊惱起來。
她轉頭看着黎遠，黎遠的眼底閃着清清冷冷的光，卻又像是冰雪消融之後的光。
這樣的黎遠，顧顏居然有些移不開眼了。
她和黎遠這麼長時間，近距離看他的次數和時間都少到數的過來。
倒不是接觸的少，只是相處的時候，顧顏下意識的不想看他。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黎遠是引人犯罪的深淵。
絕對一點錯沒有，顧顏盯着黎遠好看的眼睛，果然生出了些想犯罪的念頭。
可是想着要趕緊轉開視線，動作卻一點也不受大腦的控制。
動作和大腦達不成一致的感覺......顧顏雖然不是第一次體會，可還是有些怒其不爭地不想接受。
而黎遠，就那麼老神在在地站着，毫不在意地接受着顧顏赤菓菓的注目禮。
顧顏：“......”
這人怎麼就不知道矜持和不好意思爲何物呢？
難道說一句“你老盯着我看幹什麼”，就那麼困難嗎？
顧顏這麼想，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
實在是......她現在需要黎遠刺激一下......來轉開視線。
不然這種老盯着男人看的舉動，傳出去，實在是......丟臉的有些過分。
霍禹辰長得也好看，但是顧顏也沒像今天這樣，看個沒完。
就像是視線用膠水粘在了黎遠的臉上，說再多“不想看”的話都有些力不從心。
難道是因爲剛纔看見他和陸芩受刺激了，所以少女心開始萌動了，就喜歡上長得好看的男人了？
顧顏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卻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腦子。
這會兒轉的比什麼時候都快——果然速度和想法是要均衡的。
“看夠了沒？”
顧顏還在糾結速度和想法的問題，就聽見旁邊很好聽的男聲響起。
“當然......看完了。”
黎遠的話果然奏效，下一秒，顧顏已經把視線移了開來。
可是牆壁上怎麼全是黎遠那張好看的有些人神共憤的臉。
顧顏使勁兒眨了眨眼睛。
她可能是眼睛出問題了。
顧顏背對着黎遠不停地眨眼，可是眼前全是他勾脣淡笑的模樣。
黎遠看不清顧顏的表情，只是挑了挑眉繼續說：“你也總是這麼盯着他看麼？”
很顯然，黎遠以爲顧顏是在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懊悔。
事實上，也確實在懊悔......只不過懊悔的成分比較少，更多的還是對眼前揮之不去的各種“黎遠”的鬱悶。
心裡有事的時候，腦子轉動的速度就又慢了下來。
明明聽見身後有聲音響起，但是顧顏卻覺得怎麼都沒辦法聽清那句話。
沉默了好半天，顧顏才幹巴巴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又淺又淡的，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情緒掩藏了起來。
雖然她不認爲現在還能有什麼情緒。
黎遠盯着顧顏看着牆壁的後腦勺，他站的有些近，甚至能看見顧顏背上沾着的一根髮絲。
他眸色暗了暗，然後輕而易舉地就將視線收了回來。
“我剛纔說——你經常盯着他看麼？”
顧顏終於回過頭來，衝着黎遠不明所以地揚了揚眉，過了半晌才指了指背後。
“你是指它嗎？”
顧顏讓人說不出話來的本事，簡直無人能敵。
黎遠揚脣，勾起一個淺淺的笑，難得沒開口奚落她。
“我是指，霍禹辰。”
顧顏本來正盯着黎遠看，冷不丁聽他嘴裡冒出一個“霍禹辰”的名字，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蹙起眉來。
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三個字。
畢竟把她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親愛的老公。
顧顏短暫地皺眉以後，也跟着黎遠笑了一下，很利落地否認了他的話。
“我從來不盯着他看。”
話一說完，顧顏才察覺出這句話是有歧義的。
從來不盯着自己老公看，反倒是盯着這個毫無瓜葛的男人這麼長時間......
簡直太不像話了！
顧顏自己都覺得有些義憤填膺，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
她之前是盯着霍禹辰看過的......
畢竟霍禹辰確實長了一張容易引人犯罪的臉。
但是每次看了還沒到兩秒，就直接被霍禹辰打斷。
顧顏甚至在想，難道是因爲她的目光太露骨，所以霍禹辰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這個問題，一直沒人給她解答。
反而是顧顏，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她自己本身又沒有那麼厚臉皮，能泰然自若地搬出一副“老孃就愛盯着你看”的樣子來。
久而久之，顧顏很自覺地不盯着霍禹辰看了，甚至在一個東西上，視線停留的時間都超不過幾秒。
所以今天......應該算是一個意外。
一個並不美麗的意外。
至少顧顏是這麼覺得的，因爲黎遠的反應還不如像霍禹辰那樣，直接來了一句“你別這麼看我了”。
簡單粗暴，正合她意。
可是她還真是低估了這人了，被人這麼盯着居然還能淡定，末了還要問一句“看夠了沒”？
看夠了沒？！
沒看夠就能一直盯着你看嗎！
顧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險些被氣得跳起來。
一時也就忘了剛纔想到了霍禹辰，然後思緒竟然就莫名其妙地被黎遠拉了回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你......”
顧顏看了一眼四周，這才意識到陸芩早就走了，很彆扭地把那個“們”給嚥了回去。
分心果然要看場合，不然很有可能會害死人的。
顧顏欲哭無淚，她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還需要我再解釋一下嗎？”
顧顏臉上的懊惱表現地太過明顯，黎遠不露痕跡地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解釋什麼......他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顧顏攥了攥衣角，難道他還要解釋一下他剛纔和陸芩在幹嘛？
“我剛纔和陸芩......”
我擦！
剛纔陸芩差點摔倒，然後我......順手扶了她一把？
以黎遠的口吻，確實是能說出“順手”兩個字的人。
顧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微微睜大眼睛，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陸芩腿扭了，行動不太方便，所以我......順手就扶了她一把。”
聽着黎遠這麼說，顧顏突然就很想笑。
可是黎遠這個大敵當前，顧顏又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現在笑出來......是很不明智的。
......不明智到什麼地步呢？
比如說，他很有可能會說翻臉就翻臉，奪走她的杯子和藥。
顧顏低頭看了眼握在手裡的杯子，不動聲色地又加了點力氣。
再比如說......他還有可能放下一句簡單無比的話——你給我等着！
這種事情，黎遠是絕對能辦的出來的。
按照順手程度來講，甚至可以用“不費吹灰之力”這句話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