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把石臺上那蜷縮在一起的白絨毛抱起來摟在懷中,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沒想到讓她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困着她妹妹的石室?果然是她九妹的好運氣爆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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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白絨毛,也就是安逸,大約也是感受到了親人之間獨有的感應,靠在九妹懷裡輕輕蹭了蹭腦袋就閉上眼睡着了。
“那個,妹妹,你回去別和阿爹阿孃說我剛纔想把你扒皮的事啊!”
九妹的一句話頓時讓安逸一個激靈。
她這是攤上了個什麼姐姐啊?
找到了安逸,九妹也就不急了。管他外面打個天昏地暗的,也不關她鳥事。剛好,蒼也需要一點時間來煉化他體內的七竅玲瓏血。
於是他們就都在原地坐了下來。蒼閉目打坐,九妹則抱着安逸給她梳理她雪白的絨毛。
“安逸,你長得真好看。”
九妹一邊撫摸着安逸,一邊道。
沒想到自己也有母性大發的時候,看着安逸就覺得生命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安逸舒舒服服地躺在她姐姐懷裡,小腦袋蹭啊蹭,時不時地嗚咽幾聲。直把九妹看得滿眼愛心泡泡。
“也不知道將來若是我生了孩子,會是個什麼樣?”
九妹喃喃自語。
突然想起爲了生下安逸,她阿爹所承受的八道雷劫,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算了,她還是不要生孩子了!
那邊結束打坐的蒼緩緩睜開眼時,正好聽見她這句話。不由的想起那天侍其說的,等再過個百來年,這笨狐狸會結婚生子的話,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總覺得心裡十分的奇怪。
“師父,你醒啦?”
九妹看到他,驚喜地叫道。
蒼輕輕地“嗯”了一聲,站起來的時候,身子也慢慢變高變長,變回了蒼上神的模樣。
九妹和懷裡的安逸瞪着兩對紅彤彤的眼眸子,看得嘖嘖稱奇。
雖然先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時當親眼看到她家包子變成她師父的時候,九妹還是好半天適應不來。
“這也太神奇了!”她嘆道。
蒼不語,走到她面前,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手指搭在安逸的脖頸間,診斷片刻。
“只是有些營養不良,沒什麼大問題。”
“哦。”
九妹仰頭,視線剛好看到她師父完美的下巴曲線,呆呆地點點頭。
“對了師父,你可知道剛纔那嫩草說的如荼師祖是誰啊?”
九妹還惦記着冰棺中的那個人影,以及清淵在看到那個人影時面上露出的驚愕表情。她知道,這冰棺裡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蒼轉過身靜立片刻,似乎在想該從何說起。許久,他清冽磁性的嗓音纔在周圍響起。
“你應該知道,九媚\/術和九陰術的創始人都師出同門。而九陰術的創始人,便是那如荼……”
“啊?這麼說,那嫩草叫她師祖,豈不是說,嫩草和她是同門?都是出自飛雲派?”九妹訝然問。
“沒錯!”蒼點點頭。“據聞那如荼和九媚\/術的創始人都是九尾狐族人,拜入飛雲派門下,是當時掌門最得意的兩名弟子。只不過之後如荼不知爲何突然發狂失常,殺害了許多飛雲派的弟子。後由當時掌門親自出手纔將其制服,只是念其師徒一場,不忍將其殺害。於是將她鎮壓在長白山腳,千年冰山之下。此時不知是如何被楚翠知曉此事,將其救了出來……”
“師父你是說,那如荼現在還活着了?”
“應是活着的,只是被鎮壓了幾十萬年,大抵沒那麼容易恢復罷!也不知他們將其救出有多久了……”蒼答。
當時的飛雲派血案鬧得六界皆知,連天帝聽了都十分震驚。而其自創的九陰術,又間接導致了後來九尾狐族的兩派血戰。至今在提到飛雲派之時,六界還會提起那時的傳聞。他也是在有一次衆人閒聊之時,聽人提起過一次便記住了。
九妹陷入了沉思。
“那師父照你所說,這如荼那麼殘暴,翠姨他們爲何還要將她救出來?”
“如荼被制服之後,六界一直有一個傳說。說若是有人能將她救出,她必會滿足那人的所有願望。即便是毀天滅地……自然,我想這楚翠之所以要將她救出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九陰術早已失傳多年。怕她是練習之時不得其法,而這六界之中,沒有人比如荼更瞭解如何修煉……”
九妹愕然。
剛纔楚翠說她志不在一個區區九尾狐族,莫不是她的野心還要更大?如荼一旦被救,她對飛雲派一定心存怨恨,到時候定然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九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所以,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如荼醒過來?”
蒼點點頭:“沒錯!”
說完,轉身便邁過那個洞口,向外走去。
“你先在此等着,莫要出來。”
九妹四下一看,黑漆漆的。萬一遇上些什麼,師父又不在,她們不是很快會完蛋?
“不要,師父,我還是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她抱着安逸快步追上去,拉住蒼的袖口討好地笑道。
蒼微微皺了皺眉:“那你便跟緊些。”
“嗯嗯嗯!”
九妹一個勁地點頭。
兩人來到方纔的洞口,就見清淵和楚翠還在打。只不過清淵明顯是佔了上風,楚翠只能上下防守纔不至於中招。兩人一攻一守,一時還真分不出個結果來。
蒼見此就要下去將楚翠制服,被九妹拉住了。
“師父,你看那清淵,一個人便足夠了,犯不着咱們動手!這種時候坐收漁翁之利什麼的最有趣了!”她賊兮兮道。又指着中間那鎮壓着如荼的巨大冰棺。“要不然,趁着他們沒空管咱們,咱們去看看那九陰術的創始人究竟是長個什麼模樣吧?也不知她是不是多長了幾隻手幾條腿的……”
九妹看着那巨大的冰棺眼睛閃閃發光。
蒼皺眉看了半空的二人一眼,又看看中間的冰棺。
趁着這個時機將其徹底斬殺,也不失爲一種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