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已經有了兩名徒兒，倒不急着再收徒。還是留給蒼粦上神吧。畢竟他只有九妹一個徒兒，難免會無聊。”清淵慢悠悠道。
說是客氣，其實是委婉地拒絕。
什麼叫已經有了兩個不急着收徒？那先前的收徒儀式是個怎麼回事？
九尾狐帝姬的臉上略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掩飾了去。轉而期待地看向蒼粦。
蒼粦頭疼地皺眉，順帶涼涼地給了清淵一眼。
“本君本就不喜收徒，此生只收一個徒兒。有九妹一個，足矣。”
他緩緩開口。
九尾狐族帝姬的笑僵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變了好幾變，感覺十分下不來臺。
她引以爲傲的女兒，連被兩人拒絕，這叫她怎麼接受得了？再怎麼說，她總比那什麼九妹強吧。憑什麼清淵上仙和蒼粦上神都願意收九妹爲徒，卻不願意收她女兒素妍？
這邊，素妍聽了也嘟起了嘴很生氣。
她看着兩人，一個清瘦秀氣，一個傲然冷冽，氣質截然不同。其實她心中，自然早已有了心儀的師父人選。
當下，她上前一步，氣嘟嘟地叉起腰，指着藉着酒意正纏在蒼粦身上撒潑的九妹喝道：“憑什麼她這樣的廢物能當你徒弟，我卻不行？”
“素妍，不得無禮。”
九尾狐帝姬喝道，語氣裡卻並無責怪的意思。實際上，她也想問這個，只是礙於她的身份不好發作而已。
聽到素妍喊九妹廢物，蒼粦原本淡然的臉上微微現出一絲惱意。不知怎麼的，他就是不允許別人這麼說這笨狐狸。
他的神情冷了些許，可還未等他開口，那邊九妹就搖搖晃晃站起來，叉着腰氣呼呼。
“廢物怎麼了？這世界這麼大，就不允許一兩個廢物逆襲一下？再說了，我師父看上我而不是看上你那是因爲……因爲……因爲什麼來着？”
她搖頭晃腦，“因爲”了半天，終於一拍腦袋。
“對了，因爲情人眼裡出西施來着！”
“……”
蒼粦眼皮子狠狠跳了兩跳，眼見衆人用古怪的眼光看着他倆。只覺得這下怕是怎麼也說不清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和這笨狐狸的師徒戀就要傳到九重天上去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九妹一眼。
下次就不該讓她喝酒，就算喝酒了，也不該讓她說話！
九妹見大家都看着她，腦袋懵懵的，歪着頭。
“咋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哈哈哈哈……”
那邊清淵卻突然爆發出一陣清朗的笑聲。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錯，不錯。”
他一連用了兩個“不錯”，但究竟這意味不明的“不錯”是什麼意思？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素妍的質問就因爲這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施”，詭異地結束了。當然，在場各位神色是各有不同。
有不甘，有憤怒，有意味深長，也有暗自神傷。
孝軒看着整個人靠在蒼粦身上的九妹，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他看得出，那位蒼粦上神雖然面上表現得對粘人的九妹很嫌棄。但事實上，不管九妹怎麼纏在他身上又是摸又是捏的，他都沒有推開她。
這和傳說中冷漠的蒼粦上神形象可是截然不同的。
要說他們是師徒，那蒼粦上神未免對九妹也太縱容了一點。
可原本，在九妹身邊的人應該是他纔對。
那邊，九妹喝醉了之後就徹底原形畢露。藉着酒意，整個人都黏在了蒼粦身上，化身女流氓，對他這兒摸~摸，那兒捏捏的，嘴裡還喃喃着：“妞，給爺笑一個。”
直把蒼粦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笨狐狸給拍死。
終於，在九妹想要把魔爪伸進某人衣服裡去感受一下所謂“肌肉~緊實度”的時候。蒼粦忍無可忍，一掌拍到她的額頭，直接把九妹打趴下了，酒意也清醒了大半。
衆人只聽到“啊呀”一聲，轉過頭去看時，就見九妹從桌案後慢悠悠地爬起來，一臉痛苦的表情。
再看蒼粦，一派鎮定。一手執酒優雅地抿了一口，完全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衆人不由地嘴角抽了抽，心下更加肯定了這師徒兩的不單純。
大殿中央，一曲舞畢，又有一隊舞姬上前來獻舞。她們個個身着暴露，前~凸~後~翹，身姿婀娜。尤其是中央領舞的那名九尾狐。一襲幾近透明的粉色紗裙，都能看到內裡奶白色的肚兜。
跳舞之時，一雙媚眼含情，妖~嬈多姿，頻頻向在場的人拋媚眼。若是尋常的男子坐在這兒，一定早就被她勾得魂都沒有了。
清醒了些的九妹看着那女九尾狐胸前那明顯的事業線，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兩小包子。十分的憂桑。
爲毛狐與狐之間差別會這麼大？
“別看了，沒有的東西，看多少遍都是沒有的。”
這時，身旁傳來一個幽幽然的聲音。
九妹怒。
“什麼叫沒有的東西，就算是小包子，那也是胸好不好？”她挺了挺胸，想要爲了證明什麼似的。
蒼粦轉頭，幽幽地看了她某處一眼。
“哦？是嗎？沒看出來。”
九妹：“……”
尼瑪！
“小女書瑤，在此敬帝姬帝君一杯。”
舞畢，領舞的美女狐狸上前，屈膝向九尾狐帝姬和帝君行了一禮。拿過宮人托盤裡的酒杯，對着高座上的兩人道。
九尾狐帝姬神色淡淡，端起酒杯敷衍地喝下了。
按照九尾狐族的規矩，上殿獻藝的九尾狐是有資格向帝姬帝君敬酒的。因此那名叫書瑤的九尾狐此舉，倒沒什麼不妥。
只是，當敬向帝君時，敏感的九妹忽然眯起了眼。
這雙目相對的剎那，眉眼傳情，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卻被她捕捉到了。
敢情不僅是帝姬在外面包男~寵，連這帝君也有二~奶？
嘖嘖，這帝姬夫妻倆，還真是亂的很。
……
因爲蒼粦化爲真身的時間不宜過長，因此他們並未在酒宴上多加逗留。
回去的路上，九妹踉踉蹌蹌，顯然是酒還沒全醒。偏偏又死死地拽住蒼粦的衣袖，讓他掙脫不得。
怕是九妹擔心自己又像上次那樣，喝醉了連他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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