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繼續與盤中的食物作戰,無巧不巧的雲菲煙和顏冰玉恰巧坐在了兩人的不遠處。?
雲菲煙給了葉飛揚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繼續和顏冰玉說起悄悄話,一邊姿態優雅的吃着盤中的食物。?
“怎麼,飯菜不合胃口嗎?”葉飛揚看着媚姐沒有用餐,看着沒勁盤中的飯菜,有些意猶未盡的意味在裡面。?
顯然這個傢伙沒有吃飽,媚姐將盤子推到葉飛揚面前,頗爲嗔怪的看了葉飛揚一眼。?
看着兩人眉來眼去,一直注意着那邊動靜的雲菲煙心中冷哼一聲,葉飛揚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慢點,別別噎到了,”媚姐柔聲說道,“沒事,”看着盤中的食物,葉飛揚搖搖頭道,眼神浮現一抹蒼涼,其實有時候一份食物,或許代表着一條生命。?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日子,遠程作戰,沒有食物,沒有水,靠的只是屹立,那種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
如今呢?脫離了那個日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沒有戰火,不用時刻警惕危險,不用活在心驚膽顫中,自己還奢求什麼呢??
葉飛揚自嘲一笑,“這個男人究竟經歷過什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言語,”看着那個男人稚嫩卻帶着滄桑的面孔,媚姐心頭微微一算,眼圈微紅。?
葉飛揚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看着媚姐呵呵一笑。?
“有一次,我和我的朋友,都要沒有食物了,他僅剩一隻鴨子,而我就剩了一個大閘蟹,彼此看着對方的食物都眼紅不已。又不願傷了和氣。”葉飛揚幽幽的講述着。?
媚姐靜靜的聽着,而在不遠處的雲菲煙和顏冰玉也在側耳傾聽,葉飛揚的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
“最後無奈之下,我決定猜拳決定勝負,他也欣然應允了。?
話落,葉飛揚便不再說下去了,媚姐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
葉飛揚嘴角浮現一抹微笑,“當然是吃他的鴨子了,”“爲什麼呢?”媚姐問道。?
“因爲無論他怎麼出都是布,而我怎麼出都是剪子。”葉飛揚嘿嘿一笑。?
媚姐一怔,隨即咯咯嬌笑,笑的花枝亂顫,還以爲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個混蛋說的鴨子和螃蟹猜拳,感情的,無論鴨子怎麼出都是布,而螃蟹怎麼都是剪子。?
“噗,”雲菲煙俏臉通紅,狠狠的瞪了葉飛揚一眼,隨即而來的還有顏冰玉冰冷的目光,葉飛揚不禁有些悻悻然,不就是講了一個笑話嗎?招誰惹誰了。?
看着葉飛揚一臉無辜的面孔,雲菲煙再度狠狠的瞪了葉飛揚一眼。?
媚姐撇撇嘴,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恐怕你接下來的日子不還過了,得罪了顏總也就罷了,又得罪了雲總,”媚姐嘆息道。?
“嗯,”媚姐耳邊傳來葉飛揚含糊不清的聲音,媚姐愕然發現這個傢伙正在掃蕩她剩下的飯菜。?
“沒心沒肺的傢伙,”媚姐心中暗道,看向葉飛揚的目光卻多了幾分柔和。?
兩人離去之後,“哈哈,”顏冰玉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這個混蛋,太有意思了。”顏冰玉一邊笑,一邊罵道。?
很難想象平時高貴冷豔的顏冰玉竟然會如此放肆的大笑,雲菲煙撇撇嘴,“冰玉,若是你這個形象被人看到,那麼你平時所經營的形象,只怕要付之一炬了。”看着顏冰玉還有笑下去的趨勢,雲菲煙出言提醒道。?
顏冰玉吐了吐小香舌,“剛纔可把我憋壞了。”?
下午上班時間,葉飛揚抱着厚厚的一疊簡歷,不急不緩的向顏冰玉的辦公室走去。?
坐在顏冰玉的對面,葉飛揚神色淡然,顏冰玉正靜靜的看着葉飛揚遞交上的簡歷。?
一頁一頁翻過,好看的黛眉微微皺起,“葉飛揚,這就是你交給我的答卷。”顏冰玉將資料重重一摔,暴怒道。?
神遊天外的葉飛揚,擡起頭,平淡的看了顏冰玉一眼,滿臉無辜,“有什麼問題嗎?”?
“混蛋,我是讓你篩選,你完完全全的交給我,我要你何用。”顏冰玉壓抑着怒火冷冷的說道。?
“這些都是我選過的啊,我這個小學沒畢業的都能做人事部經理助理,他們最差的也是高中畢業,所以我感覺他們要求的職位應該都能勝任。”葉飛揚一臉無辜的說道。?
說道小學沒畢業的時候,眼中浮現一抹傷感之色,只因他出身葉家,所以他並沒有像普通家的孩子那般,過完無憂無慮的童年,便上小學,而是被那個嚴肅的老頭子,直接扔到那個冷酷的地方,磨練。?
對於葉飛揚來說,他的童年是灰色的,他整整二十年的人生都是灰色的,有時候葉飛揚甚至都懷疑,他的出聲本就是一個灰色的幽默。?
因爲他從未享受過父愛母愛,這對於別的孩子唾手可得的東西,對於葉飛揚來說卻是無比的遙遠。?
唯一給他的溫暖的便只有姑姑,葉嫣然,所有葉飛揚從來不會忤逆姑姑的決定,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而對於那個嚴肅的老頭子,有的只是機械般的服從。?
顏冰玉對葉飛揚的解釋一陣無語,這個王八蛋,究竟是什麼邏輯,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關係戶嗎??
“這是第一次,接下來你會有一個月的考察期,我希望能夠看到你的能力。”顏冰玉強壓怒火,冷冷的說道。?
靜靜的坐下,看着還沒有離去的葉飛揚,“你還有事?”顏冰玉冷冷的問道。?
葉飛揚點點頭,“說,”顏冰玉似乎惜字如金,不願跟葉飛揚多說一個字。?
“還有一個月時間,飯卡是不是應該發給我。”葉飛揚一臉鄭重的說道。?